依依觉得,光靠轩然居的收入是不够的,以后月兑离了王府到处都得花钱,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是必须的。下定决心,依依就忙着考察市场了。
京城不愧是国家的中心城市,看街道两边的小摊和店铺就知道,想要在这里创下自己的一份产业确实不易,依依也不气馁,毕竟自己是现代人,赚钱的方法有很多,踩着轻快的步伐继续逛。
走出没几步,依依就被一群人给吸引住了,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还伴随有争执的声音传出。
女人是爱八卦的,依依也不例外,削尖了脑袋就挤进了人群,在身边人的议论声中也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原来是一个卖鸡蛋的老婆婆被人抢了钱,一个好心人帮忙抓贼,当巡街的衙役赶来将两人分开后,两人却各执一词,都说对方是贼自己是路见不平。而被抢的老婆婆因为事发突然也没看清那贼的模样无法辨认。两个衙役也是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要将一干人等带回衙门,“都给我闭嘴,跟我们回衙门,大人自会有所定夺。”
依依叹‘原来电视上演的都是真的,衙役都是拿钱装样子,欺善怕恶,其他什么也不会,就连这么简单的案子也处理不了。’要是在以前,依依也只是看看热闹,可自从知道哥哥遇害的真相后,依依就对道貌岸然的小人深恶痛觉,明明是小人还要带着伪善的面具装君子最是可耻,今天正好被她遇上,那么她就不会让那个小贼轻易逃月兑。
“等等,我有办法知道谁才是贼。”显然,在依依话音落下后,没人相信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身着普通且戴着面纱的女子,毕竟在人们的意识中,这等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有什么大的见识的。
此时的依依蒙着脸,这是出门前清昙执意要求的“小姐你已嫁作人妇,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依依不赞同她的观点,男女平等,凭什么女子嫁了人就不能抛头露面,男子却能花天酒地还理所当然,依依也不和她理论,毕竟在清昙眼中,依依的认知是如此的大逆不道。依依照做蒙上面纱只是为了方便做事,照以前出门的情形看,以她现在这张脸,指不定有多少的狂蜂浪蝶蜂拥而上呢,以前是有褚黎他们跟着没人敢上来招惹,可今天就她一人,还是低调以保安全。
衙役看有人干涉也是相当不快,再看此人还是穿的不怎么样的小姑娘,顿时大声呵斥“大胆,官爷办事岂容你指手划脚,不想吃官司就滚一边去,小心治你个扰乱办案之罪。”
依依心想‘莫非自己真如晟烈所说,穿的很寒酸’,衙役这趾高气扬的样子真是将狗仗人势演绎得淋漓尽致,既然社会如此,那依依也只好顺应风气了“本宫乃是烈王妃,今儿正巧路过,就想凑个热闹,将事情弄个清楚,怎么,本宫没这个权利?”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认真严肃的样子也是很傲气、很有气场的。
衙役一听是烈王妃,立马低眉顺眼了,没人敢假冒烈王妃的,谁都知道烈王的冷酷是出了名的,假冒他的王妃无疑是找死,而得罪了他的王妃,应该也没有好下场。再看这位王妃此时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势,恐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主。“王妃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吧。”
依依懒的和他计较,毕竟在这男尊女卑、皇权**的社会里,这样的现象是比比皆是的,凭她一人之力也是无法改变,但依依仍旧对这下跪的举动无法接受,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行了,你起来吧,按我说的去做,先将案子了结了,别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如此一来,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那个好心人,有人还自己公道何乐不为,愁的自然就是那个做贼心虚的人了,他本想着将事情弄复杂,最后不了了之以此月兑身,现在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万一她真有办法查出,那岂不是麻烦,但他也不敢造次,一来此人是烈王妃,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二来他觉得此时必须的镇定,如果他一慌,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况且这王妃的办法也不就见得行得通。
依依的方法很简单,叫衙役在地上画了一根线当作起点,再指了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摊位作为终点,让他们拼尽全力的赛跑,当然,在此过程中,依依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将街道两边都围了起来,以防那小贼趁机逃跑。比赛结果一出,依依也懒得多言,指着那个穿着相对体面的男子说他就是贼,那男子当然不愿意就此承认,周围的人看似也不认同,毕竟相比下来那个穿着普通的男人更像是贼吧。
依依自然明白众人所想,只懒懒问了男子一句话就自行离开了,贼已抓住,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该干涉的了“你连贼都跑不过,你是怎样将贼抓住的?”问的如此明了,如若还不清楚,那她也只能感叹‘代沟真的不可逾越’‘知识才是硬道理’了。
众人了然,抓住那贼将其扭送衙门。
依依不知,就在她对面的酒楼里,晟烈已将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错过。
晟烈看着依依远去的背影,一丝算计迅速闪过眼中,这女人很聪明,似乎也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