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需要有一段时间做心理治疗。我一做梦就会梦见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我活下来不容易,不能轻易的就去死。我现在不想见宁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嫱儿抬起小脸,满脸的泪痕,哭红的双眼,还有斑驳的伤痕,如此一张狼狈憔悴的小脸,为何丰鸣轩偏偏觉得特别的迷人呢。
“你害怕他会不原谅你?”丰鸣轩提高的语气,似乎很不满宁峥。
“我知道在你们古代,一个女子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说,他们把我衣服……”嫱儿打了一个寒碜,可是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做相公的都会被别人在背后指责。他没有错。反正我们也没成亲。他是一个好人,我不想连累他。至少现在我做不到见他。”
“这不是你的,错,若是他不原谅你,我帮你杀了他。”丰鸣轩想到若是另一个男人,会如此对他,他一定会杀了他。可是如今,那个男人……
“不,不,不,不是他的错。是我要离开他。我们的婚事本来就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才被迫不得已的。我想肯定有别的办法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的。只是如今,我想离开一段时间。”想到水龙玉和火麟珠的事情,想到宝藏的事情,嫱儿一阵头痛。
丰鸣轩变了脸色,原来在她心目中,他们成亲是因为宝藏,是因为报恩,是因为报仇,而不是喜欢。自己不也如此。大家只是彼此利用而已。
“那你接下去准备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宁峥已经来府上找了你好几次了。你真的不见他吗?“丰鸣轩小心的试探着。
“不见了。我想离开。”嫱儿低垂着头,心中其实一片迷茫,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去寻找能够不让两个人相爱也能解开宝藏的秘密,这样就不欠宁峥的。她不希望因为一个同情换来一个不相爱的丈夫。
“为何要离开?你不信宁峥?你不爱他?”丰鸣轩咄咄逼人起来,这个死丫头,怎么一门心思的就要离开。就这么不相信一个就要和自己成亲的男人?
“不是的,原本我想,说不定我能和宁峥培养出感情来,好好的生活一辈子。可是如今我这样,一时有点想不开,我不希望日后我的丈夫身后时时有女人在我背后戳我一刀。若是别的女人要,就让别的女人要好了。我不要了。我只要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生活。况且我如今心理有疙瘩,不想和任何男人又牵扯。”嫱儿抹了抹眼泪,这一番,让自己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自己需要平复。
“那你在我这可好。我一定不告诉宁峥你的去向。你就安心留在这里。”丰鸣轩不想看到她这么迷茫,全身透着一股绝望。
嫱儿扬起一抹勉强的笑,对丰鸣轩说,”你是大将军,我是小孤女,你收留我,日后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日后,日后我有机会报答你了,一定会报答你的。如今我身上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些淤青罢了。明日,我就离开。多谢丰将军了。”
见劝说无用,丰鸣轩只得说了一句,“如你所愿”。还是让宁峥来治这个小丫头吧。
第二日,一大早,嫱儿就已经准备好,看到门口守着的楚墨,嫱儿就会想起楚瑶,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嫱儿,对不起,我代楚瑶说声对不起,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楚墨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来遮掩自己心中的愧疚。
“她是她,你是你。只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因为,看到你。我就想起发生的事情。”嫱儿心中的恨,不由自主的发泄在了楚墨身上。如此的言语,已经让楚墨悔恨终身。
“对不起。”楚墨默默地低语着。
“你别在跟着我了。否则我宁可死。回去好好看看你的妹妹,问问她,是如何待我的。”嫱儿冷笑着。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阻拦,嫱儿知道,丰鸣轩已经让自己离开了。自己今日所受的,他日一定要让楚瑶一一奉还。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楚瑶已经被送入了怡人馆,成了一个日日承欢的妓女,即便是楚馨也无法救她出来。
嫱儿离开将军府后,茫然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地方,却不知道去哪里。
抬了抬自己身上的小包袱,丰鸣轩在里面放了不少银票和散碎的银子,好让她需要时候用。嫱儿也没有拒绝,在这个时候,不需要矫情,她一个人,需要银子。
看到前面有一家大的酒楼,嫱儿模模自己的肚子,为了不亏待自己的肚子,她就走了进去。
身后一个黑影看到她进去,跟在几个客人后面也闪身进了这家酒楼。坐在不远的地方,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嫱儿身上。
酒楼当中有一个大桌子,一个说书人正口若悬河的在说书。说的就是水龙玉的故事。
嫱儿坐在一个小角楼里,坐下来,点了几个小菜,坐下听听说书,也好了解了解如今的这个时代。
“传说水龙玉和火麟珠乃上古神器,辗转千万年,只为寻找自己的主人。若是有缘人能够得到水龙玉和火麟珠,解开其中的奥秘,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其中暗藏的隐卫,足以颠覆我们所有的国家,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说书人的这个传说故事,最得人心,几乎每次说书都爆满,可是却又场场都说。
“话说千万年前,天界出了一个战神,那战神可是风姿俊朗,可是又武艺高强,是天界的第一神人。可是再伟大的神也逃不开一个情字。为了一直小蛇妖,战神舍了肉身,自毁仙道,来到凡间,就为了寻找投胎转世的小白狐……”说书人朗朗的声音,似乎有些迷糊起来。
嫱儿似乎觉得四周都安静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战神,小蛇妖,几个字围绕在自己的脑海里。为什么这么熟悉。嫱儿想要探个究竟,可是眼前的迷雾让自己怎么也看不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