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婚礼……。
封辰要结婚了,她的封辰哥哥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腿下一软,顾悦差一点就支撑不住地昏厥在地。
从娘家回到御家大宅后,整整有一个月的时间,顾悦没有再踏出大宅一步。向来害怕寞的她把自己关在宅子里,以为这样就可以摆月兑掉封辰要结婚的事实。可事实证明,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是愚蠢的,无用的。
脑子里不停浮现的依然是封辰和苏钿一起从顾家小院出来的情景,美丽的苏钿笑得一脸幸福。
她的封辰哥哥,也就只有家庭富裕,美丽成熟的苏钿才配得上。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俩携手一起步上红地毯的情景,她就浑身难受。
早晨的阳光暖暖的,软软的,透过窗子照入卧房,撒在大床中间熟睡中的御思身上。
昨晚,是她第二次经历御思犯病的场景,和上一次没有什么区别,吼叫,自虐,伤害……。
索性这次他除了手臂被划破了块外,别的都还好。
发病时候的御思谁都害怕,连老爷夫人自己都不敢靠近,却让顾悦独自面对。
昨晚,顾悦看到御思发病的时候,原想躲得远远的,一拉房门才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她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一头扎进衣柜里,任凭御思怎么吼叫求救都不出来。
不是她残忍,是根本没有办法救,自御思第一次发病后,顾悦不止一次地向钟医生打听他的病情,钟医生只告诉他御思犯的是一种医学上无法救治的怪病,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帮到他。
也许是在衣柜里闷得太久,顾悦此刻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胃里也是一片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捂着嘴巴迅速地冲进洗手间,对着下水道好一阵干呕,呕出来的都是水和胆汁。
这些日子来她吃得极少,能吐的都在之前吐光了,她吐得难受,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顾姐姐,你怎么了?”原本在熟睡的御思被惊扰醒,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跟进洗手间,体贴地拍着她的后背关切询问,还体贴地递上毛巾。
顾悦对他依旧残留着恐惧,本能地往旁边站开一步,摇头:“我没事。”
她不能告诉他这是受惊后的反应。
碰巧在这个时候进来收拾脏衣服的刘姐看到顾悦抱着洗手盆吐得天昏地岸,脸上染上一抹愕然,打量着她凉凉地说了句:“二少夫人您不是怀孕了吧?”
一句话如雷冠耳,顾悦彻彻底底地石化了……。
怀孕?这个陌生的词组怎么可能会与她挂钩?
她和御思自结婚以来,每天晚上都是清汤挂面地睡在一起至天亮,连衣服都没有解开过,怎么可能怀孕?
她的身体一向是干净的,除了结婚前的那一次意外。
那一次的意外……顾悦尖叫着捂住双耳蹲去,不敢去想,不敢去猜。
她至死也不肯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一次中招,那个她连面容都没有看清的男人啊,她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顾姐姐才没有怀孕,你给我出去啦!”御思见顾悦反应那么强烈,将一切过错推在多嘴的刘姐身上,习惯性地悍卫起顾悦来。他一边埋怨一边将刘姐往门外推,很快就将她关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