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的嘴角沾了些鸡腿汁,苏钿用纸巾替他擦拭,整个过程温馨而甜蜜。
顾悦实在忍不下去了,以帮忙为由迅速地躲进厨房。
厨房也是重新装修过的,不再是顾悦所熟悉的样子,连想拿只碗都不知道上哪找。
姚素见她手足无措,笑眯眯道:“你慢慢就会适应的,封辰和苏钿结婚后多数时间会住在家里,苏钿又是从小住懒了好房子的千金小姐,总不能太委屈她对不?”
顾悦不应,低头认认真真地洗菜。
姚素又说:“封辰都三十岁了,事业也早以成功,好不容易才答应回来结婚,希望明年就能抱上大孙子,嘿嘿。”
为什么无处不在他的影子?
她都已经躲到厨房来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消停?
他要结婚了,房子是为他和苏钿翻新的……。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为什么?顾悦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吃完散席,顾老爷子声称有私房话要跟御思讲把他叫进书房,封辰陪着苏钿在院子里闲聊,顾悦帮姚素洗完锅碗后,独自闲晃在重新装璜过的客厅里无所适从。
该洗的洗了,该收拾的也收拾过了,想找点事情做既也是这么的难。
整个屋子唯一熟悉的只有她自己的卧房,她走进去,爬上床,裹紧被子窝在床的最角落。
中秋将至,月亮显得比平时都亮堂,柔柔地透过窗纱笼罩在她身上,脸上,渗透出无尽的忧伤。
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特别是在这间小卧房生活的日子。
封辰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心,瞬间如被黄蜂蛰了一下,疼痛难忍。
只是他的疼只能藏在心里,因为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爱她了。
“悦悦……。”他唤,声音沙哑生涩。
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唤过她的名字了。
“不用陪苏钿了?”她问。
“她走了。”他答。
一问一答后,再没有下文,两人都是默默的,谁也没有开口再说一个字。
依然是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连句道歉都不给,顾悦望着他绝美的侧影,心,比窗外的寒夜更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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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老爷决定中秋夜在家里设宴一起赏月,这几天正在进行节前准备,宅子里的主人和佣人都不闲着。
顾悦在钟医生处做完产检回来的路上,刚好碰见容琪和一位小姐妹在温水池里游泳,容琪一看到御思,故意冲他招手使唤:“御思,帮我把更衣室的衣服拿回屋去。”
御思‘哦’了一声,迅速地跑向更衣室,衣架上挂着容琪的粉色内衣裤,御思毫不习忌讳地拿在手中走了出来。
这个傻瓜!
看着窝囊废一样的他,顾悦恨铁不成钢,气得想就地抽死他。
当她接触到容琪挑衅的目光时,更是怒火攻心,她咬咬牙,强忍着将御思扔进水中的冲动。唇角微启,面色平淡地指着池水冲御思命令:“把衣服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