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七少不语,因为他根本不能语,他只能朝后挥挥手。
七少手下人听命,把慕宁交给了萧宇。
“七少对不起了,靳娆回来!”萧宇担心靳娆。
“你回,我想七少不会对我怎样的。”靳娆放开了七少,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七少,你的这个人情,我收下了!”
她转身就要下车溴。
“靳娆,”七少一手关了车内喇叭,他在笑,笑容里带着挑衅,寻味:“我只问一句:靳娆。”
靳娆停住脚,拧了身子往后看他。只见他用手顺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看着靳娆,嘴角探寻的意味更浓了些。
他声音微微有点呛住,咳咳了两下,才缓了一下他问出来:“慕若晨真是失聪了?是你的妈妈把他弄聋了?祷”
靳娆没有想到他问这样的事情,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眼:“七少,这件事情和你有关?”
“无关,只是……我多事了。慕若晨被监察厅指控参与军火贩卖,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
靳娆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萧宇和慕宁在不远处等着她,靳娆快步走过去,扶着慕宁:“快走。”
“二哥呢?”慕宁黑漆漆的眸子,眉头紧拧,虽然说刚刚月兑险,但是她好勇敢的没有惊慌,而是惦念着慕若晨。
慕若晨?一时之间,靳娆不会回答,呆了一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萧宇一手拉着慕宁,快步往前走。靳娆擎着枪在后边防护。
警方与七少的人的火拼告了一个段落。可是七少还是死死地围住了凤凰楼周边的树林,黄厅长的已经明示:趁着晨月楼楼主不在,楚牧白身在北京,他一定要把慕若晨狠狠地打倒,而不是像城内凤凰楼那样,给他虚晃一枪,只得了一个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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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金山上,灰暗一片的是天空。夜就像是黑纱一片,把整天整地完全的笼罩在它的黑亮的纱幕之中。
慕若晨坐在竹椅子上,轻闭着眼,慢慢的等待。
平日倨傲若他,如今是冷如夜枭。
手下来报,慕宁在靳娆、萧宇的帮助下被救了出去。其实他真没有担心过慕宁,他有办法保证慕宁的安全。现在的他脑海里只是一直萦绕着靳逸凡的那些话:达瓦和许念芹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楼主的情况,她身材娇小,可是一举手一投足所发出的那些凌厉杀气。那时的他当时目瞪口呆。
当时自己是失聪之人,他注定要从其他方面强于他人。所以他跆拳、泰拳、空手道都学得很认真。而楼主却说: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你跟在我的身边吧,我让你真正大强大。”楼主声音粗,并不像是一个女人。说是问询,实在是不可抗拒的严厉要求。
他渴望真正大强大,所以愿意跟这个女人学功夫。几个月之后,楼主带来了一个矮矮胖胖的老者,白的头巾,褐色的袄子。那是楼主帮他找的第一个医生。楼主怎么知道他耳朵的问题?他没有问。当然以为是楼主观察出来的。
那个时候的他,毕竟还是单纯。
之后她又陆续帮他找了三个医生,包括苗医、非洲的巫医、
那一年正是他十五岁。想来,正是许念芹出狱的时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达瓦、楼主、许念芹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明金山凤凰楼群的失陷,他没有损失一个手下,那是楼主的基本产业,他本应该为她守护,十几年来,楼主给他的不仅仅是第二把手的地位。
可,如果——她是与许念芹有关的话,一切就不一样了。
所以,他没有跟七少费唇舌,直接把一百多人拉进了密林的几处不同位置的隐蔽木屋里。这是楼主最后的屏障,离开了这几个木屋,楼主在本城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处了。
“晨,这样玩下去,他们会围到天亮,海城那边的那一船的货,恐怕会有人抢先下手。”林月晗小眼睛里些许的紧张。
慕若晨看着木屋里,墙壁上的图腾,眼里绿光幽然:“晗,我们和他玩玩狐假虎威的游戏好不好?”
林月晗一怔:“狐假虎威?”
“是的。”慕若晨晃动着手中的杯子,里面的咖啡香气流泻,在屋里和木器的香味相容,更显芳香。可是他不喝,放下了杯子:“走吧。”
靳娆磨的咖啡要是在这个木屋里,那个味道会更谐和吧。他笑,颀长的身躯迈向了墙壁,看着墙壁上的图腾一动不动。
明金山在南方城市真不出名。因为它只是本城最高山峰,在全省、整个华南地区,真的不值一提。没有珍贵的林木,更没有珍稀的野生动物。
可是,今晚怎么会有一声声的虎啸?
还有一阵阵的狼嚎?
还有……嘶嘶的是什么声音?
巨蟒!天,还有豹子、老虎、狼……
在幽深的密林深处,悠悠然地,或蜿蜒着身躯,或迈着优雅的王者步态,或闪着眼里凶狠的绿光,从四面八方步步逼近。
“七少,这……”身边的戴忠舌头打架了。
“往后退!过河!”七少的手脚都抖了几下,他紧握着车座的扶手。这突如其来的猛兽是什么回事?慕若晨玩的是什么把戏?
七少何须命令?他的人已经在他的命令之前,脚步不听使唤地往后移动了。见惯了枪支弹药,打打杀杀,可是要他们面对真正没有人性的凶猛野兽,他们怎会不怕?
一枪或者能杀掉一头猛兽,可是其他的呢?惊动了它们,一群群的扑过来,那可是尸骨无存。
他们退到了河边,好几个人已经下水准备逃离。
忽然,一声大叫,几个人跌跌撞撞地从河边跑回来。
“什么事?”戴忠大喝。
“河里有鳄鱼,有蟒蛇!”一个从河边跑回来的人惊慌地喊叫。
“啊!该死的虫子!”车旁边的一个手下突然跳起来,大喊着把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的白色软体动物扯……
那分明是一条虫,长约70公分,粗得像中指。就在这时,尖叫声此起彼伏,被什么东西纠缠住的手下,在整个草地上到处可见,他们不顾形象蹦跳、嚎叫。
“七少。”空灵的声音从树林的天空传来。
七少咬着牙,不敢去看那缠绕在车子前方的玻璃上的绿色蟒蛇:“慕若晨,你是人是鬼?”
“七少,这个不好玩么?”树林里飞出来一只猎鹰,在他的车上空盘旋。
“瞄准那只猎鹰!”惊慌的七少命令身边的戴忠。
“七少。”戴忠身后的手下叫胡远征,他一手按住了黄忠的枪:“二少不可能是一只鹰。”
七少定定神,墨黑的眸子掠过胡远征,此时他不可能去质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在他的车前边,左荣已经在,他抓住了车玻璃上的绿蟒,装进了白色布袋中:“七少,我带你去见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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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木椅子上的慕若晨脸上冷笑,他不会放过嘲弄七少的机会:“七少,论手段的卑鄙,我认了第二没有人能认第一,你看是不是?”
七少冷哼:“二少,你也有自知之明。专做些非人类的事情。”
“非人类?”慕若晨不怒反笑:“我父母双全,还有让你费了一点心机的妹妹。刚认回来的兄长对我关照有加,反而是你,七少——孤家寡人,无父无母,真让人怜悯。”
七少裴俊熙不语,他看着慕若晨的七彩变化的眼睛,忽又怕慕若晨对他施行迷幻,调开了头去。
“我们楼主不在,你请回吧。顺道转告黄厅长,我的事,让他辛苦了;又要帮忙转告我的兄长:我转头我回去,会和他的阴鸷手段一较高下。”
他艳冶的红唇带着轻蔑的笑意。
“二少,”七少过儿好一会,眼中终于露出一抹精光,随后又波澜不惊:“刚才的阵仗看,你不过是用了迷幻的技术,如果你在这里、在此时变出一条绿蟒……”
慕若晨冷笑:“绿蟒?呵呵——啊路!”
啊路是谁?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开了铁笼,一阵不可压抑的恐惧气氛霎时间凝聚起来。
是一头身材庞大的金钱豹!它优雅地走过来,不看任何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慕若晨身边,乖乖地站着。
“嗯,乖。”慕若晨伸手,细长地手指抚着它的光滑皮毛,像是对待一个孩子:“啊路,去跟那个七少爷打个招呼?”
金钱豹金色的眼睛,里面是绿色的眼瞳,它像是听明白了慕若晨的话,转过头来,把眼前的人逐一看了一眼,然后朝七少走过去。
“慕若晨!”七少真被吓住了,那一头金钱豹的***辣的呼吸就在跟前,猩红的舌头一撩,像是在想象着怎样把七少吞咽下肚。
“好啦,啊路。”慕若晨拍拍手掌,啊路一步一回头地走回了他的身边。乖乖地蹭着他的身体。
“二少,打扰了。”七少狠狠吸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七少,”一直没有出声的林月晗说话了:“经过我的盘算,凤凰楼在明金山一共十八座的竹楼,每一根的竹子都是西双版纳运过来的,工人也是云南那边请的,粗略核算一下,可能成本在八千六十五万左右……”
“要是你愿意,我们在律师楼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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