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俊熙,我在这个房间很闷,就在你的别墅走走,行不行嘛?”靳娆嘟着丰腴的红唇,像是撒娇。那模样是在偷了七少的魂。
“好,我陪你。”裴俊熙站起来,拿了自己的羽绒大衣:“穿上?”
靳娆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慕若晨说的一句话:穿别人的衣服等于出轨!那时候,他们才认识不久,面对毒贩黄泥,啄木鸟酒吧,靳娆一身脏污,萧宇让靳娆换上他的衣服,慕若晨却执意要靳娆穿他的衬衣。
那时候,慕若晨已经是有那样强的占有欲。
“不了,我穿我的。”靳娆用手挡住了裴俊熙,拿了自己的棉衣,穿上宀。
七少没有勉强,只是拉她的手。靳娆条件发射似的把手一缩,警惕地看着他。
七少忍耐地生硬地缩回手,“走吧。”
他的花园很大,桃花心木的叶子已经落了,黄檀的叶子还有一些。但也是一副萧索的样子含。
只有低矮的灌木山指甲那厚实油亮的小叶片还是那么的坚强的与寒冷抗衡着。
庭院里复古的灯柱直直地立着,一朵朵祥云盘绕着它。灯光淡淡。照在她倔强的脸上。
她一步一步地走,像是要走出一个困境。裴俊熙一手插在裤袋里,慢慢地跟着她,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
靳娆的活力呢?她说的:我靳娆不是金丝雀,你困住我我的心也是野的。
“靳娆,你想离开我吗?”裴俊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靳娆的背微微僵了一下,转身:“条件?”
“做回你自己,做我的好朋友。与慕若晨断了关系。”
“呵呵。”靳娆嘲讽的笑笑:“七少,你的阴谋露出来了,是不是?所以吧,别跟我说什么少年梦中情人。”
裴俊熙想不到她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他正要说一句什么,手下骆永全就急匆匆地走过来。
“什么事?”七少浓眉蹙起,微微不悦。
“关于靳小姐的。”骆永全真有点急,七少对靳娆的那份关切,谁看不到呢?
靳娆拽紧手指:“在这里说,裴先生。请你。“
靳娆的语气很坚定,她担心慕若晨不见了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七少没说一句话,伸手握着她的手:“说吧。”
“靳爷爷傍晚八点,在楼梯上滚落下来,刚送到了医院。”
裴俊熙眸光一凛:“哪来的消息?”
“靳逸凡先生。”
靳娆脸上的神色徒然变得苍白。爷爷!爷爷——为什么滚落下来了?他平常都不上楼梯,为什么会滚落下来?靳娆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眼里没有泪水,只是倔强地瞪着裴俊熙。
“我们马上去看看爷爷?”裴俊熙不敢正视她的恨意,轻声地问她。
靳娆冷哼:“你有这个资格吗?快放我走!!”她下决心了,要是裴俊熙不放她离开,她要是看不到爷爷,她绝对跟他拼了!
“靳娆。你冷静点。”七少转身吩咐骆永全:“准备车子,我和靳小姐进医院的过程中,不准靳家的人在。”他稍稍一顿,又补充道:“注意慕若晨的人。”
骆永全点头称是,下去准备了。
靳娆很焦急,但是裴俊熙不会让她这样离开,这一点很明显。他在她的面前都这样明目张胆,从不掩饰他的意图。
“走吧,换一套衣服。”七少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肩。
“你别碰我!”靳娆一下甩开他,大步往屋里走。
“靳娆,别走那么快,小心你的肚子。”裴俊熙在后边喊,声音带点急切。
“裴俊熙,你少装好人!”她冷笑一声,脚步更加的快。
不得不说,七少的工作很谨慎。医院的病房里,灯光昏黄。爷爷苍白的脸,皱纹更加的深刻。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的生气。一个医生站在了床头,身边还有一个护士。
“情况怎样?”七少沉声问医生。
“从二楼摔落下来,右股骨颈骨折……肩部和腰部挫伤也较严重……”
靳娆颤抖着,伸手要去抓爷爷的手,可是医生阻止了她:“小姐,你是他的什么人?”
靳娆双唇颤抖着,看着爷爷,这时候灯光落在她的脸上,七少看到了她的眼里闪亮的晶莹,但是她还是死死咬住唇,不准泪水落下来:“我,是他的孙女,唯一的亲人。”
“可是,送他来的人也说是他的孙女。”医生把病历资料递给靳娆。
靳娆看到了靳小小的名字,还看到了纸上郝然写着:“被推下楼梯……”
原来被推下来!是谁?爷爷一向不上楼梯,怎么上了去,又被推下来?是大哥还是靳小小?或者家里遭遇了什么变故?
靳娆目光冷下,盯着医生:“医生,能告诉我,是谁把我爷爷推下来的?”
医生看看七少,七少点点头:“你就照实说。”
“老人家送来的时候,有一个短发的女孩,就是签名的那一位,她一路指责一个男子,说他推老人下楼梯。那高瘦的男人,他很冷傲,没有去理会女孩的指责。一下子把老人抱进了手术室。他们说这个男子是二少。”
二少!靳娆摇晃了一子,慕若晨——慕若晨怎么在靳家?靳小小为什么敢指责他?而一向冷傲霸道的他,怎么又“不理会”靳小小?她的心跳得好乱好乱,突然有惧怕。仿佛这里面有着她不能接触的迷。
“有警察介入这件事吗?”七少问。
“七少,没有。”
“好,你下去。”七少挥手,医生退下,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人:“情况不容乐观,我请京都最好的骨科医生来,好吗?”
他温柔,低醇的声音很是好听。但是靳娆听来,觉得只是恶心。她冷笑一声,不说话,一步一步走近爷爷,看着爷爷的苍老的脸,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靳娆,不要这样伤心。要顾惜自己的身体。”裴俊熙被她的脆弱打动,深深地怜惜,走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伸手要给她抹去眼泪。
“也是!”靳娆猛然转身,手里已经是拿着一把尖锐的短小匕首,匕首的寒光青青,靳娆能感觉到匕首的柄上那一个烙在心底的字“晨”。裴俊熙回过神时,颈间大动脉已经被尖利的硬物抵着。
骆永全和其他几个手下见状慌乱了,统统掏出了手枪,对着靳娆,但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靳娆把匕首压在他的大动脉上,低声喝:“全部撤回裴家别墅,我有话跟你们七少说!”
没有人动。
靳娆冷哼,手腕一使劲匕首戳进稍许,七少的脖颈的鲜血迅速流了下来,裴俊熙不说话,只是笑,靳娆瞧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手下们是极为害怕。
骆永全挥挥手:“撤。”
很快,七少的全部手下离开了医院。
“慕若晨呢?他来了吗?”七少淡淡地说。
“我不需要慕若晨一样可以把你整死!裴俊熙,我是要敲晕你,还是干脆杀了你?”靳娆咬紧牙关。
“不要杀,因为这样的话,你就没有人证,我死了你就月兑不了关系。用力地割下去,靳娆。”他只能这样成全她。她永永远远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是吗?那我……”靳娆正要用力,后背却被狠狠地击了一下,“啊”地低叫了一声,整个身体晃动了一下,裴俊熙连忙扶住她,顺手往后一个后踢,那个人“啪嗒”一声摔倒。
靳娆转身回头的那一刹,瞪大了眼睛:“靳小小你!”
裴俊熙由于不顾自己脖颈被靳娆的匕首戳着,先是去扶着靳娆,然后又保护性的一踢。脖子上的划出的伤口更长,淋漓地冒血。
“七少,你好不知好歹!”靳小小被七少的一脚踢在胸口上,痛得爬不起来,但还是用了力气说了一句话。
裴俊熙看也不看她一眼,扶着靳娆关切的贴近:“没什么?”
靳娆说不出话来,推开了他:“靳小小,爷爷为什么会滚落下来?”
“哼!”靳小小冷笑,捂着胸膛,狠狠的喘了一口气:“靳娆,为什么你的男人都那样的维护你呢?你不美,你粗鲁,你……”
“因为你贱。”七少冷冷地说,然后不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靳小小,对靳娆说:“好点吗?”
“我没有不好!”靳娆再次推开他:“看到了?这是慕若晨给我留的匕首,你可以想象二少已经准备好了。”
“没关系,靳娆。”七少淡淡地笑,随手拿了病房里面的医用药棉擦擦脖子,把那药棉随手扔进医药垃圾桶,“死在你的手上,我心足。命是你给我的。”
他又要说那些“年少时的梦中情人”?靳娆不说话,就要往外面走。
“靳娆,是你的慕若晨把爷爷推下楼梯的。”靳小小软弱的声音送进靳娆的耳朵。
这不是第一次听说,靳娆还是被击中,她咬唇,转身,看着瘫在地上的靳小小:“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找爷爷,也不知为何爷爷跟他争执起来,我推开门的时候,他可能是怕事情败露,就把爷爷从二楼推下来了。”
“不可能,靳小小。爷爷不上楼,慕若晨没有任何理由去推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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