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水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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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镇子的后半程,车上所有人都很兴奋。
原因无他,美色带来的震撼而已。
“那个姐姐好像仙女一样。”张香香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道。
“的确好看,”余鱼附和。
“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芳嫂子说的比较实诚。
张强则很羡慕“那车夫也是运气好,平白得了1俩银子,平时怕是一个月风里来雨里去也挣不了那么多。”
平素最是沉默的余大姐也赞叹道:“小姑娘倒是没有富贵人家的骄奢蛮横,还挺讲道理的。”
余鱼奇怪的打量了一眼张狗娃,这娃平素不是话最多?怎么此时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张狗娃浑然不知余鱼在月复诽他,痴痴的望着车外,时不时傻笑一下,口水差点没掉下来。
过了一会儿,马车到了镇子。
本来依着张强的意思,还是继续雇佣这辆马车去采办年货的。但是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反对。
车夫:今儿个白得了一辆银子想买些酒菜回去吃几盅。
张香香:想在街上玩,鱼儿姐说街上有糖葫芦。
芳嫂子:整日在村里无聊,好容易出来了,且今天到镇子到的早,自是要好好逛一番。
余鱼:开什么玩笑,老早就想熟悉镇子的情况了,我来一次容易么?何况我还要卖花。
余大姐:主要是余鱼不愿意。
张狗娃的意见被大家忽视了,因为他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呆呆的。
“芳嫂子,你给我讲讲镇子的情况呗,鱼儿还是第一次来镇子。”
“这镇子名唤水仙镇。”芳嫂子道。
余鱼:这名走的小清新路线啊。
张强一家子要去赵府的铺子,余鱼拉着余大姐也去那里。
“赵家铺子是卖首饰的,好多要买首饰的人都朝那地去,我们去那里卖花儿要方便些。”余鱼解释道。
一路上,余鱼好奇的打量四周。
这可是真实版的古代小镇啊。
街道还挺宽的,和余鱼在前世所处的小县城街道宽度差不多。两边都是店铺,以木制为主,感觉就比现代的钢筋水泥楼多了很多生气。有的木楼高达四楼,真是出乎余鱼的意料。
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也不容小瞧啊。
这些店铺,有的是悬挂的牌匾,有的用颜色各异的布幔当做招牌,临街而挂、临风而扬,到也很有趣。
街道上人来人往,男男女女,老少皆有。两边的商铺有卖吃食的、有卖小玩意的,叫卖声四起,整个街道十分的热闹。
余鱼仔细的观察,街道上女的还挺多的,也不乏年轻女子,有几个的打扮很明显是没有婚嫁的黄花大闺女,这些女子有些是和家人同行,有的只是几个女子凑做一路。再想到据余大姐说,大越王朝的民俗是女子十八岁花嫁。
余鱼真是大松了口气,十五岁才刚刚发育没多久,就面临结婚生子,太不科学了,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年岁尚弱而产子,还真是到鬼门关走一遭。
“那不愿意嫁人的姑娘国家可有什么惩罚?”余鱼又问。当时余大姐奇怪的看了余鱼一眼。
“不想嫁人就不嫁呗!又没触犯国法,国家为什么要处罚?”
那眼神,好像余鱼又犯傻了一般。
大姐你是不知道,这事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据余鱼所知,中国古代很多封建王朝曾经明文规定,女子必须嫁人,潜下之意还是越早嫁人越好。到了一定年龄没嫁人的,由官府安排婚嫁。而且对于大龄未嫁女的家人课以重税。
你不嫁人?行?叫你老子拿银子吧,收别人十两银子,收你家二十两银子还算仁慈了。
看来大越王朝对女性还算宽容。
毕竟余鱼也是女子,自是希望环境对女性越是宽松越好。
赵家铺子位于水仙镇南大街,正是镇里最热闹繁华处。
本来也是,卖珠宝的么。
赵家铺子位于水仙镇南大街,大名曰———翠羽楼。
这是一座四层高的阁楼,整个阁楼呈朱红色,廊柱屋檐皆有彩绘,别说和龙门村的一干瓦房、茅屋比了,在整个南大街,也算是鹤立鸡群。
“真是富贵。”芳嫂子十分得意。
“芳嫂子,我们还有事,你看我们先分开,晚些时候再聚合如何?”余鱼提议。
“这,不如一起去楼里看看。”芳嫂子道。
“还是不了,去了也买不起啊,不是每个人都像芳嫂子的。”余鱼一脸苦闷的样子。
芳嫂子一想余鱼家的情况,觉得也对,自己一会还想去给两个娃扯些好布,余鱼想是不能了,又何必惹她眼热。
当下道:“那行,咱们申时到城门见,一起雇个车,也方便。”
余鱼感激的笑笑,自己和大姐一年轻女的、一女童(外形上)是要注意些,有芳嫂子一家一起,安全的多。
“芳嫂子,多谢你的照顾了。”
余鱼把余大姐拉到了一座小桥上。
“这是何故?”
“咱们就在这里卖花。”余鱼回道。
刚才余鱼就打量好地方了。
卖东西,尤其是卖这种小玩意儿,要在繁华、人流多的地方。
这桥就在南街、离翠羽楼又有一定的距离。
虽说翠羽楼哪里把余鱼的几朵小黄花看在眼里,但余鱼还是不想站在人家门口抢生意,她不想芳嫂子一家为难。
这桥是石头建成的小拱桥,桥不长,但是宽度足够,连接两条繁华街道,桥下清溪绿水缓缓流畅,看这就让人觉得舒服。
“姐,你看这桥上人多吧?”余鱼道。
余大姐看了默默点头。
“那桥两边的街道挺繁华的对吧?”继续问。
水仙镇其实是块平地,一条小河流畅其间,把水仙镇一分为二,这座小拱桥成了连接两部分的枢纽。
“姐,你看那桥正处在这两街、一河的最佳视野处,人流多,正是一个卖花的好地方。
“走,我们上去。”
余大姐其实听的不是很懂,什么是最佳视野处,但余鱼说了,也就更着上了桥。
余鱼拉着余大姐走到了小桥的最高处。
装花的背篓被放下,余大姐看着余鱼从背篓里拿出了布花。
咯噔,心里一跳,然后酸楚和恐惧涌了出来,难道,难道,真要在桥上挎个篮子卖花。
余大姐的脸唰的变的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