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羽娇这个女儿的存在连行文并不知情。
连羽娇的母亲当初离开他一个是因为她真的是伤了心,还有一个原因是发现了连行文的一个变态嗜好,恋童。
或许这人有了足够的财富后总是能想出一些另类的刺激来满足自己。
连行文的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小姑娘,并且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病态,连羽娇的母亲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那个时候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小女儿还很小就被他妻子送出了国,到已在国外定居的外公外婆那里生活。
只是没想到她自己也怀了孕。
最后为什么会把孩子生下夏囡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娘俩本可以平静的过完这一辈子的,结果又是为了家产之争把他们给卷了进来。
连行文的兄长并不是那么好对付,虽然一直被连行文压着但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偶然间知道了连羽娇这个人的存在就又掀起了连家的一次家斗。
连家有个所有子孙都必须要遵守的祖训,可以在外面疯,可以养女人,但是一旦有了孩子必须抱回连家抚养,不许连家的血脉流浪在外,否则直接剥夺继承权。
连行文险险的在兄长找到连羽娇之前把她给接了回来,保住了地位,但是祖训没有规定私生的孩子一定要给名分,连行文记恨着连羽娇的突然出现,她就一直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了连家。
她的母亲曾经破坏了自己的爱情,又是自己丈夫的私生女,可想而知那连夫人对她会有多坏,跟这样的丈夫生活几十年她也就只能还在表面维持一下贵妇人的形象,内里不想邪恶都不行。
如果这些会让连羽娇恨连家的话,那她相依为命的母亲痛苦离世就足以让她下决心付出一切报复连家了。
连羽娇当初被连家的人发现她的存在是因为母亲得了绝症,急需大笔的手术费用,连羽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去找连行文,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见到了她的大伯连行武。
她那样性格的人若不是非常无奈的情况根本就不会离开病重的母亲去她并不喜欢的连家生活的。
就是因为连行文承诺要给她母亲治病的。
结果她母亲还是死了,原因根本就不用细想,连行文是恨她的,因为她差点害得他失去连氏,尽管当初得到连氏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连夫人更是恨她,要这个女人消失他们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只要承诺的钱晚几天到账,她的小命就不可能保得住。
连羽娇知道这些后怎么还能忍的下,所以她想要连家的每个人都不好过,所以她要破坏连羽怡的订婚。
但是那个时候她实在是太势单力薄了,什么也做不到,就算是夏囡没有突然失踪她也很难见到她。
意识到自己的弱势连羽娇就在连家安下了心,伪装自己,麻痹敌人,等待时机把连家的人统统打入地狱!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这是夏囡的第一感觉。
她自认为她做不到,她被白霖轩关起来的那一年,除了恨她,拼命的恨他,就是无奈的承受他的折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翻身,更做不到强颜欢笑等待时机报仇。
至于关于父母的心血夏氏的那一部分就更简单了。
当时的白氏一直在父亲手上,白霖轩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里有那个能力逼的她父亲自杀,当然要找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这个伙伴自然就是连行文了。
他的要求就是他要娶自己的女儿。
白霖轩自然也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把婚事一直拖到了一年后。
至于夏囡的继承的什么股权财产,在她根本就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改成了白霖轩的名字。
也难怪那次连家的酒会上那些人欲言又止,连家,他们谁也不敢的得罪。
一口气看完这些熟悉的感觉又萦绕心头,像是掉进了沼泽,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它们缠绕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快要把她勒死了,快要失去最后的氧气了,可就是挣月兑不开。
没几天就到了夏囡父母的忌日。
这天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秋天就是这个样子,阴雨绵绵,没有尽头。
夏囡的心情糟的很,上回连羽娇来找过她后就恨糟,也许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白霖轩每天堵在学校门口给堵的。
她现在已经自觉的不走正门了,倒是没有在跟他面对面,只希望白霖轩能晚一些知道学校的后门在哪。
墓地总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再加上密布的阴云让夏囡的眼泪想憋都憋不住。
父母合葬在半山腰的地方,是白霖轩一手操办的,要是夏囡的话,她一定会把他们葬在山顶,他们喜欢那里,他们的一生都在追求那个地方。
把母亲最喜欢的马蹄莲放在墓前,看着墓碑上他们慈爱的笑容忍不住用指尖触模起来,感觉是那样的凉,那样的湿,让她的心一起凉了个通透。
终于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回来这么长时间她都不敢来看望他们,他们一定对她失望了,对他们疼爱多年的女儿失望了。
可是她不敢来,她不能替他们报仇实在是无颜面对他们。
三年了,多少个夜晚梦到他们生前的样子,醒来泪湿枕巾。
子初叹了口气把夏囡揽在怀里,让她哭个痛快。
夏囡直哭的身体颤抖,觉得眼泪都流干了情绪才平复了些。
今天她把爸爸的遗书带了来,遗书里说让她不要报仇,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他不知道白霖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可能好好的活下去,那些事情会一直折磨着她到死。
甚至这封遗书她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被子初带到澳洲,每天不吃不喝不睡,只睁着眼睛吊着一口气。
那个时候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急的子初嘴里都起了泡,可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心理学的医术再厉害她完全把他隔绝在外他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这封遗书奇迹般的出现了,在她觉得只差一步她就解月兑了的时候,轻薄的一张纸她都已经拿不动的时候,以为是假的,是他们骗她的,要不然父亲写给她的她怎么不知道呢?没想到还真是父亲的笔迹。
原来是谷川的手下在白霖轩的书房里偶然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