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馨儿扶到一个较干净的地方,让她蜷腿坐着,轩寒坐在馨儿背后开始给她输入真气,以烘干她湿透的衣衫,使其温暖的血液循环周身。
先前一次次动用自己体内十成的真气,加之手掌受伤严重,轩寒给馨儿输完真气后,一度胸口波涛汹涌,强忍住冲上嘴里的殷甜,作息使全身真气流通一遍后又去查看昏迷中的馨儿。
在洞穴里铺了厚厚一层枯叶,让馨儿睡在上面,轩寒也又出去拾了一些树枝,又捉了几条鱼,将树枝放在馨儿身旁,点燃了树枝。
“父皇……母后……馨儿怕……”
馨儿一直不安的睡在枯枝上,两只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模,额上的冷汗不停的流下来。
轩寒紧紧抱起馨儿,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像小时候母亲哄自己睡觉时那样温柔,那样让人舒心。
“馨儿,别怕,轩哥哥在这里,馨儿别怕,轩哥哥就陪在馨儿身边,馨儿乖……”
一遍遍,是在哄怀里的人儿还是在安慰自己一颗高高悬起的心,他无从知道,只是一遍一遍,温柔的在馨儿耳边低语。
许是轩寒给馨儿输入的真气,让她感到了精神;许是轩寒的温暖怀抱,让她感到温馨;许是轩寒轻柔的安慰,让她感到安心。
馨儿不再挣扎,不再呼喊,不再流汗,沉沉的在轩寒的怀中睡着了,带着甜甜的笑容,那样安心的睡着了。
轩寒幸福的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记忆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总爱跟在自己后头,左一口轩哥哥,右一声轩哥哥的小丫头。
那个因为死了小蜻蜓哭闹不已的鼻涕虫。
那个人小鬼大,坐在秋千上嚷嚷高点,高点,再高点的小淘气。
那个因为没有带着她出去玩,而哭了一下午,却又被一串糖葫芦收买的小鬼头。
那个因为丢了姨娘的玉镯,吓得躲在假山后的冒失鬼。
那个趁着夫子睡着,而在他脸上画了小乌龟,却装着老实巴交的样子,摇手否认自己罪行的调皮鬼……
池墓山桦和蓝瑞一听说馨儿骑着汗血宝马往山坡驰去,惊得说不出一句话,蓝瑞吓得脸色灰白。
没多久,赶去保护馨儿的士兵们一个个都颓丧着脸回来了,还牵回了那匹汗血宝马。
蓝瑞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痛哭在池墓山桦怀里,不停的自责:“是我!是我!都是我!我愧对姐姐!我……”
池墓山桦一手捂住蓝瑞的嘴巴,一手抱着蓝瑞,“瑞儿,瑞儿,别担心,咱们的馨儿不会就这么抛下我们的,我们的馨儿会没事的!”
“卓文!你多派些人去寻找,山上,山底,都去找!我的馨儿还活着!她不会有事的!”
“桦哥哥,”蓝瑞无力的笑了笑,离开池墓山桦的怀抱,定定的看着他,好似要把他刻进自己的身体里,“瑞儿恐怕不能答应你了,瑞儿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不该遇见你的,我是祸水!我是祸水!”
蓝瑞推开来拉自己手臂的池墓山桦,一路狂奔,朝河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