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宏放下了手里的木盒子,捂着后脑勺一脸的悲愤为什么他在明玉面前就没个形象好的时候?
东元实在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哈哈狂笑起来,明玉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然而自己也忍不住了,拼命压抑着上扬的嘴角,朝司马宏跑了过去,关切的问道:“哎,你怎么样了?磕的重不重?让我看看。”
装什么装啊!司马宏悲愤的要命,别以为他没瞧见小丫头背过脸偷笑!
躲过了明玉仲过来的手,司马宏气哼哼的打开了徐家的大门,“我走了!”这次是真走了。
明玉瞧着司马宏负气而走的背影,笑容也淡了下来,不自觉叹了口气,她知道哥哥不喜欢司马宏,但没想到会不喜欢到这个地步上。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明玉扭头,冲徐明烨的两个帮凶说道。
梨香怯生生的走了过来,“小姐你别生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
东元则是嬉皮笑脸,“小姐干嘛这么大火气,我们帮你出了气还不好,谁叫他脚踩两只船的?”
明玉简直要昏倒,定了定神说道:“他…···没脚踩两只船。”
东元瞧明玉那副为司马宏辩解的模样,长叹了一声,拉着梨香去灶房做饭,老气横秋的叹道:“唉,这女大不中留啊!”
明玉红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里,想起今天司马宏负气而走她心里就十分的过意不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司马宏在哄着她围着她转。到了下午,明玉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东元跑腿,去安西侯府让他交给一个叫碧玺的管事媳妇,让碧玺转交给司马宏。
司马宏自回到家里就臭着一张脸,想起在明玉面前丢了脸,毁了形象,他就有跳湖自尽的冲动。
霸天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白毫也不敢惹着他,小心伺候着,没事就躲远点。直到下午,碧玺送来了一封信,白毫才觉得,救星来了。
看了信后司马宏先是惊喜了一番,然而惊喜过后,又坐到椅子上愁容满面了。
白毫大着胆子凑了过去,瞧见了司马宏捏在手里捏的紧紧的信纸上的内容,字迹秀丽工整,骨架匀称,比前些年见到的还要好看上几瞧清楚了信上的内容,白毫揶揄道:“爷,这是好事啊!您愁个什么劲啊?”
这会上司马宏急需一个狗头军师,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了厚着脸皮把上午在徐家发生的事给白毫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瞪着白毫,大有你敢笑我就把你丢出去的威胁意味。
白毫憋笑憋的脸都扭曲了一边听一边拼命的点头,等司马宏说完,白毫说道:“这事不难办啊!不就是想让二女乃女乃承认她心里头有您么!这事交给我了!”
明玉见司马宏受了委屈,心里一定是生气了,对他满心满眼都是过意不去,才约了他明日在徐记布店附近的茶楼包厢里说话。
当明玉推门进包厢的时候,司马宏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今日的司马宏一身月白色锦袍,绣了暗纹湘妃竹暗色镶着碎玉的腰带腰带上挂着白玉蝙蝠挂件,领口处还露出了交叠的雪白内衣领子脚上一双黑色布靴,干净的纤尘不染满头乌发高高的束在头顶,梳了个时下京中贵公子流行的发式,用一根白玉簪子束了起来。
看到司马宏的一刹那,饶是对他很熟悉了,明玉的小心肝也忍不住加速跳了几下,其实他这么打扮,加上健壮的身材和麦色的皮肤,明玉不得不承认,他是相当的吸引人啊!
司马宏看到明玉的时候,脸上一喜,随即又不动声色的镇定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刷的一声打开,轻轻扇了几下,扬着下巴问道:“你就是徐明玉?”
瞧他这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明玉愣住了,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司马宏身后的狗腿子白毫立刻殷勤的解释道:“二女乃女乃,您有所不知,昨日爷回去后就说头痛,又晕了过去,等醒来后······”白毫一脸的沉痛,“就谁也不记得了!”
明玉诧异的看着司马宏,不会吧,这家伙壮的像头狼,不至于碰下门板就失忆了啊!直把司马宏盯的浑身不自在,转过头去,以扇子遮住心虚发红的脸,咳嗽了一声,对白毫说道:“这女子怎么总是盯着我看?”
明玉这才注意到司马宏的折扇,上书了四个大字:风流一世!
好啊,明玉冷笑,很有出息嘛!
“不认识我是吧?”明玉,撇撇嘴,“不认识最好,我走了。”
“哎!”司马宏急了,也顾不得拿扇子遮脸了,站起来说道:“你这姑娘好生奇怪,分明是你约本侯出来的,说吧,找本侯到底什么事?”
明玉还没想好怎么对付这厚脸皮的家伙,就看到司马宏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一双大眼盯着她探究,然而一接触到她的视线,这厮立刻飞快的转了过去,装模作样的说道:“快点说啊,本侯今日的行程安排的甚紧,等会儿还要再相看一家千金小姐,有什么事快点说,莫要耽误时间。”
明玉被气笑了,转身就走。
司马宏慌忙跳起来拦住了,硬着头皮说:“你不是约我出来有事么,怎么又不说了?”心里把白毫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早说这主意不管用,明玉是普通女孩子么?能用普通方法对付吗?
明玉上下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如今没事了,劳烦侯爷让让,我等下还有安排,不耽误侯爷时间了。”
“你还有安排?你有什么安排?”司马宏警觉的问道。
“家里人给我说了亲,是我爹一个手下的堂弟,是个举子,年前死了夫人,听说脾气好,家底殷实,又没有孩子,要去我远远的看上一眼。”明玉笑了。
司马宏眼睛都瞪圆了,吼道:“不准去!你是我媳妇儿还敢去跟别人说亲?反了天了你!我是你相公,你敢!”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也不准去,永远都不准去!”
明玉哼了一声,“侯爷不是失忆了么!”
司马宏也不觉得丢人,厚着脸皮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会上想起来了!”
“那您继续想吧,不打扰您等会相看别人了。”明玉盯着司马宏的扇子笑的阴测测的,还风流一世?还要相看别的千金小姐?真有出息啊!
白毫扶额,面对这对人间奇葩,他只想出去吐一吐。
“我不去相看别人,我就只相看你。”司马宏盯着明玉说道。
明玉被司马宏毫不掩饰的**辣的目光盯红了脸,嘟囔道:“谁答应让你相看了?”
司马宏最爱看的便是明玉害羞腼腆,脸颊嫣红的漂亮模样,当下便又朝明玉走了一步,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碍事的白毫,对白毫半点不在意的挥手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家去吧。”
白毫伤感了,什么叫卸磨杀驴,什么叫过河拆桥,他一路当狗头军师容易么,这会上侯爷把二女乃女乃哄高兴了就嫌他碍事把他一脚踹开了,狡兔死走狗烹啊,白毫真切体会到了这个中凄凉的滋味。
“临近中秋,听说这几天集市上特别热闹。”司马宏柔声说道,“你陪我去逛逛吧,我好久没在京城里走动过了。”
明玉红着脸点了点头,和司马宏一前一后的出了茶楼。
时间还早,太阳暖暖的挂在半空中,中秋节快到了,街上卖零嘴卖小玩意的摊子比之前多了不少,行人也多,熙熙攘攘,摩肩擦踵。
这会上生意最好的店铺应该是点心铺子,明玉瞧见不少点心铺子门口都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还看到有伙计吃力的搬着一个沉重的布口袋到门口,朝等待的人群高声喊道:“谁是李德家的?五十斤月饼好了!”
明玉惊讶不已,这家得多少人,居然一次性要五十斤月饼。司马宏瞧见了明玉的惊讶,笑道:“应该是京郊庄户人家要的,马上就要秋收了,到时候时间紧迫,男女老幼都要上阵抢收秋粮,没有时间做饭。月饼油水足,又压的紧,拿这个当饭吃,不容易坏,又顶饱。”
这蜜罐里泡大的贵公子居然还知道这个?明玉笑着反问:“你如何知道的?”
司马宏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明玉的手,慢慢往前走,笑道:“去年这个时候,我们一人分了五斤月饼带身上去杀鞑子,打了**天的仗才回大营,就靠月饼当口粮。”
明玉红着脸看了眼周围,虽然京城民风并不那么保守,可她还是挺怕被人瞧见的。
司马宏看着她,态若自然,“街上人太多,我拉着你走,不会走散的。”
两个人沉默的往前走,明玉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被司马宏攥的有些汗湿了,有些松掉的时候,他又用力握紧了。
“这会上人不多了。”明玉小声说道。
司马宏没吭声,过了一会才说道:“过一会人又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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