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未央微微一笑,眼中都是白夜,好似看不见已经要抓狂的欧阳诗诗和一脸杀气的灵柩。
“嗯嗯。”白夜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真是个小女人。那片刻他的确生出了要宠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的想法。第一次,有了一丝黯然。他的身体以他所料不及的程度快速破败着。
淡淡一笑,风姿灼灼,依旧清雅,“谁都会死的。”
白夜心下一僵,硬生生的难受起来。当她静静躺在他旁边时,很多时候甚至觉得那微弱的呼吸轻得随时都会随风散了去。她告诉自己,在他面前可以无理取闹,可以顽皮,可以闹事,她却不可以把自己的心痛露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未央也有相同的心思,在她面前他永远不会表现出来身体里那时时刻刻揪扯得撕裂的疼痛。
欧阳诗诗眼神复杂,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手里这么失败过!一切都怪白夜那个贱女人!飞身而起,满身狠厉的攻击过去。
当十几个劲装隐卫突然现身时,她才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失算了。
没片刻,灵柩被擒住。欧阳诗诗眼里都是嗜血的光,恨不得喝吃了白夜的肉,喝了她的血。
感受到她的视线,白夜耸耸肩。她很无辜呃,又不是她的隐卫。
却不想欧阳诗诗诡异的一笑,手中彷如千花绽开无数细密的针从各个方位向未央袭来。
白夜心下一凛,该死的,她忘了欧阳诗诗有山寨版花月教的功夫了!几乎没有多想,一条白绫横扫,舞得也是灿若莲花。银针尽数被扫落,白绫一卷一收把欧阳诗诗拉进,“这招你也配用!”
欧阳诗诗无声的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唇瓣无声无息的吐出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字,“沧邪。”
白夜一僵,白绫松了下来。就是这一下,欧阳诗诗逮着机会飞身而起,快如疾风般消失。
沧邪,不会和沧邪有关的。那个风姿卓绝的沧邪,那个疼爱她的沧邪,那个把她从水火中救出来的沧邪……
“王爷,要追吗?”。隐卫请示未央道。
未央漆黑的星眸幽深无边,看着突兀站立在花圃中间的白夜,心下猛然一痛,微抿起薄唇,“不用了。”没有咳嗽,却是一口鲜血吐出。
“王爷!!”
白夜回过神,见未央滴血的唇瓣,就像万箭穿心般痛起来。“花未央??!!”
两个隐卫押着奄奄一息的灵柩上前来问道,“王爷,王妃,这个人怎么办?”
“先关起来。”白夜面无表情,语气却是让人发寒的狠绝。
那股说不出的气势让那些隐卫竟是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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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昏黄的壁灯忽明忽暗照在男子血肉模糊的身躯上。
吊着他双臂的铁链泛着森森寒光,血沿着链缝间小涓般流淌。
满身凌厉威严的侍卫有些无奈的对看一眼,十八班大刑问候了,依旧逼不出只言片语。
铁门转动的声响在幽深潮湿的地下显得特别刺耳,侍卫见进来的人上前恭敬回禀道,“王妃,这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