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行人虽然找到了有可能有宝藏或者龙脉的石室,可不管怎么,饶是落红尘一时半刻也打不开那门。
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在附近呆了好半晌了。
途中,白夜一直默默的不说话。
素色衣衫观察白夜好久了。她的表情似乎太过丰富奇怪了点,先前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后来居然不声不响的流泪了,再后来又傻傻的笑……
“喂,我说,你不会是刚刚那一下被那些箭吓傻了吧?”凑过去,素色衣衫问白夜。
白夜另一边是落红尘,同样,他也打量了白夜好半天了。
白夜暗自吸了几口气。这个时候,她脑海里怎么还是出现那诡异的故事。她现在都还没从花月夜的心情感受中平复过来,当她嘶哑吼着到处找沧邪时,就好像是她在找一样。
她能很清晰的体会到花月夜的任何感受,那真是逼真得无法想象。
如果在这样下去,也许她真的要傻了。
花月夜到底是谁!!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她承袭的记忆不仅仅是花月夜的悲和喜,还有她的某些本领。就像先前她脑子里的花月夜破了灵山道人的五行八卦阵下了山,此刻,她在看这石门突然豁然开朗。
之所以这么久没动,一方面是她从故事中走不出来,一方面她总觉得这石门启动后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一直,未央都不是离白夜最近的那个人,当他看到白夜的各种古怪情绪时,中途微微颦眉,只不过一瞬又让人看不出思绪了。
白夜站起来,看似不着痕迹的看了大家一眼,实则只是为了看未央一个人。
是,她不是笨蛋。
这岷山,背后的人……
尽管这个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可事实就是事实,有些东西即便在不想,还是那样,怎么也无法改变。
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夜巧妙的打开门,没碰到任何机关。
未央见白夜如此熟练的动作,眼波微闪了一下。
门一打开,白夜一个不防被土色衣衫瞬间推了进去。
土色衣衫此举引来好几道视线,不过大家都没明说,紧接着也都闪身进去。
这一进去了,才发现这不是一间单独的石室,而是类似于迷宫般层层叠叠的连通的小屋子组成。
而他们,并没有看见白夜。
落红尘吼了一声,“喂?”
“我在这里。”白夜回答,能听见她的声音可是看不见人。
未央抿了抿唇,“你最好不要乱动。”
这次白夜没回答。
黑色衣衫讽刺道,“北齐王,好像你不怎么受人待见。”
未央淡淡的,“她已经听不见我们说话了。”
素色衣衫不解,开口喊道,“喂,个子最矮的那个??”白夜虽然鞋子作了文章,在他们之间的确还是最矮的。
果然,听不到任何回响。
落红尘想了想说道,“我想,他定是无意中触碰了什么东西,或者自己走了。”本来他还有些担心,可刚刚见白夜如此厉害的开了石室的门,心知这人必定也懂五行八卦。只是不明白,初始这人为什么没表现出来。
土色衣衫一听这话,“他想独吞?”
素色衣衫冷道,“想独吞的是你吧,刚刚你把他推进来是想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暗道,却忘了一点,人家好像精通这些。你弄巧成拙,说不准他还真是一个人先找到。”
土色衣衫脸色有些难看,“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
素色衣衫脸色更阴沉,“凭什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皇帝?”
土色衣衫握了握拳,看了花未央一眼,“你跟我走。”
花未央倒是很好说话,浅浅笑了一下,“可以。”
落红尘看了他们一眼,自己随意进了一间小石室。
素色衣衫和黑衣彼此看了看,皆是分道扬镳各走一方。
如此下来,就分成了五队。
除了土色衣衫和花未央一起,其他人都是单独行动。
白夜一个人在石室迷宫里走了好久,进来了才发现比她想象中复杂很多。先前并不是她有意乱动的,她刚刚听到未央的话还没反应,这石室就自己变了位置。
她现在突然想,为什么正需要脑海中出现关于花月夜知道那些布阵什么的又不出现了。
白夜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尽量把唐媚儿给她的书中知识和花月夜的记忆结合起来。
至少,每次能有惊无险的避过偶尔出现的各种危险。
这样走了多久她不知道,不过越走越烦躁,什么宝藏龙脉都没半点影子。也没遇到未央落红尘他们。
白夜也试了几次,看这墙并不高,准备干脆飞上去,一览众山小,谁知道人往上飞,那墙诡异的跟着往上涨。白夜知道这是五行之术中的一种,强来是不现实的,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兀地,听到很近的距离有石室变动的声音。
一阵凛冽的掌风,白夜侧身躲开。
站在她面前的是黑衣。
“哼,还没找到什么就想先杀人么。”白夜冷冷的看着他那张带了人皮面具的脸。
“你是谁?”黑衣没有再度出手,只是问道。
“无可奉告。”
“两个月前,你可去过圣乾西岳王的封地。”
白夜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意极冷。“原来是你啊,花宴,既然你如此贸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有我们两人,你又何必戴着这人皮面具。”
黑衣也直接,当真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不是花宴是谁。
“当时唱歌的也是你了?”花宴阴沉着脸。
“你难道听不出来么?我是男人,那唱歌的可是个女子。”
“但是你知道她,还会唱和她类似风格的歌。”
“不巧了,那人本公子正好认识,她是我的——红粉知己。”挑挑眉,“你不会想强抢别人的红颜之交吧。”
花宴似笑非笑,“是么,既然是你的红粉知己为何表示钦慕本王。”
“你当真?”白夜戏谑的看着他,“这种事随便说说罢了,傻瓜才当真。”
见花宴满脸阴残的冷气,又瞄了一眼他脚旁滴落的几滴殷红,白夜讥诮道,“我坦白告诉你,你现在的身手不是我的对手,倘若你想死,我不介意就在这里送你一程。”
他受伤了。
花宴冷冷的一哼,“我们一起走!”他先前误触机关,勉强避过,腰侧还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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