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医国 第一百四十二节忆往昔泪流满面

作者 : 采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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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明因于蓝的态度有些吃惊,记得在古家堡的时候,方世明还狠狠的说过一些话,事后想了想,那些话的确是很过分了,按照于蓝的性格,若是有机会说出来,于蓝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可见于蓝当时也一定是有苦难言。还以为在对着于蓝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后,于蓝会与自己决裂。没想到现在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关心自己的话。方世明想到这个世界上最亲的父亲过世之后就再没其他亲人了,就连一些亲戚都因着方世明被通缉而只想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就更不要说关心了。而此刻,毫无干系的于蓝竟然成了关心自己的人,想到此处,方世明也有些激动了。看着于蓝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万途此刻才看出来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于蓝与方世明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年前

方世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笑着回答于蓝:“神医真是好记性,还记得我去尚医馆求医。那时候要不是尚医馆收留,我此刻也没命把这些草河车送给神医了。应该是我程勃向神医道谢。”

于蓝被方世明最后自称程勃的话惊醒,从胸口那股悲凉中醒来,对此刻不能承认他是方世明,否则就算包庇嫌疑犯了,此刻万途也在场,想来他也已经认出了方世明,不过以他刚才没有挑明的情况来看,万途似乎也没有想把方世明供出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于蓝仿佛抽离了刚才的情绪,换上了一副客套的表情:“程公子你真是太客气了,救治病人是医者的职责,是医馆的职责,但是花重金购买草河车,并且武昌捐献出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还是想替用了这些草药的百姓对程公子说一声谢谢。”

程勃换上公式化的笑容:“神医真是太客气了,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我受了神医的恩惠,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可况,蓝神医你给的可是救命之恩啊。”方世明意有所指的加重了救命之恩四个字。

于蓝当然能明白方世明说的是在方杰被杀之后,全国通缉方世明时,尚医馆没有把方世明供出来,而是收留了他,还治好了他的心理创伤。并为对付安庆王出谋划策。

万途当然也能听出方世明话中有话,可是他并不知道方世明和于蓝之间的事情,但是他看得出来,方世明似乎对于蓝有着朋友之外的其他情愫。而于蓝眼中的情绪波动,万途也同样看在眼里。

“看来还真是很有渊源呢,程勃兄能有现在这样的宅邸,听说是这半年内做生意做出来的?看来程勃兄真是好眼光,好头脑。”万途想把气氛调动起来。

却听得于蓝说:“三殿下,我想单独和方……程勃聊一聊,不知道是否方便?”

万途显然没没想到于蓝会这么说,仿佛有些被排挤在外了。但是看着于蓝有些哀求的眼神,万途还是很有风度的点点头,离开了大厅,心中却因为于蓝的话而落寞。即使背转身,却也在注意着身后于蓝的动态。

“你后来一直在这里吗?”。于蓝很关心方世明后来的生活,也许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于蓝把方世明当做弟弟般爱护。

方世明看着这个世界上也许是唯一关心自己的于蓝,各种情绪从胸腔中喷薄而出,可是到嘴边的话,却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嗯”。

本来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可是想说想问的太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于蓝深吸了几口气:“上次你去刺杀安庆王失败,逃出来的时候一定经历了很多波折吧,当时有没有受伤?”于蓝依然记得在得知方世明火烧安庆王府,刺杀安庆王失败后,还以为方世明会躲到尚医馆,可是却始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寻找,只能暗地里大厅,可是最后还是到处没有方世明的消息。于蓝还曾一度以为方世明已经遇害。

于蓝的话勾起了方世明的回忆,想起当晚安庆王居然会放自己一马,这着实让方世明吃了一惊。还记得安庆王透露曾与父亲有过约定,这更是让方世明百思不得其解,以父亲的为人,怎么都不会和安庆王又来往,更不要说什么约定了。可事实是安庆王的的确确在手上的情况下放走了自己,这太不合方世明所知道的安庆王的脾气了。

“我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方世明捂着曾经受伤的肩膀,虽然现在说的轻巧,但是当时却是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啊。当时为了掩人耳目,方世明没敢去任何医馆医治,只是凭借在尚医馆时学到的一知半解的医药知识,找了一些草药敷在伤口上。曾经一度因为伤口有些化脓而发起了高烧而昏睡,幸好一场大雨浇醒了方世明。最终他凭着自己的毅力痊愈了。

“那次之后……”仿佛是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了,方世明把刺杀安庆王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于蓝听。从那以后他心里明白,要想为父亲复仇,不仅仅要有一身好武艺和满腔热血,更加需要周密安排。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找到这个还算繁华却又远离京城的地方,一心一意的经营起生意,开始对复仇从长计议。要想对付安庆王那样的狠角色,一定要部署好一切。也许是上天眷顾,方世明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短短半年时间,已经成了元宝镇上的巨贾之一。而且有着越做越大的趋势。所涉猎的范围,明的从米面到绸缎,各种吃穿,现在更打算往住行方面发展。而暗的,则是私盐和武器马匹。

“什么,你还贩卖军火?”于蓝听见方世明居然还往军事上发展,知道他这是打算培养自己的势力。

“军火?那是什么?”方世明觉得很奇怪,好奇的问。

于蓝突然醒悟,这个时代还处在冷兵器时代,什么枪支弹药是都没见过的,当然不会有军火这个词了。

“你贩卖武器,马匹不就是为了在军队中使用么,行军打仗不是要生火做饭吗,所以就叫军火咯。”于蓝的解释非常的牵强。

“对了,说道武器,你在赤河上的壮举已经传遍了整个河州,不过听说你是用一种特殊的粉末让石块都碎了,我想如果这个可以用在‘军火’上,一定威力无穷。”方世明似乎对炸药很是感兴趣。

于蓝听了方世明特意加重的军火二字,心想:还用在军火上呢,这就是军火。

但是于蓝肯定不会这么说,想了想,还是不要打乱这个时代的轨迹:“我做的这个粉末叫鞭炮”于蓝不敢把它叫做火药,“是我的家乡用来耕地的,就是把泥巴变得细碎一些,好耕种一些。你说的用在‘军火’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是行不通的。”于蓝想起小时候调皮,把鞭炮插在土里,就留个引线,然后点燃,鞭炮爆炸的时候会带出好多泥土,于蓝只好胡乱找些借口想办法打消方世明的念头。

“怎么行不通了?如果能把你说的鞭炮放到敌军中,然后让它燃烧,一定可以把敌军杀得片甲不留。要是用它来对付安庆王,一定能成功的。”方世明似乎越来越激动了。

“方世明,你别激动,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炸……‘鞭炮’要烧起来的话,对空间空气都有要求的。不是哪里都可以用的。”这句话于蓝可没有乱说,只是说的时候漏了些其他的而已。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方世明显得很是失望,但是也不能再强求什么。看了看于蓝:“你,最近好吗?”。

一听这话,于蓝愣住了,没想到方世明会突然问出这句话,于蓝笑了笑,有些淬不及防:“我,挺好的,一直挺好的。”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在于蓝脑海里想到的是在安庆王府的悲惨生活。于蓝的眼神黯淡下来,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愁闷。

方世明看着于蓝的表情,知道于蓝只是在敷衍:“怎么了,过的不好吗?”。被方世明这么一问,于蓝极力压制的心酸委屈一下子全涌出来了。顿时说话有些哽咽:“我过的,真的……不如意……”

其实在古家堡的时候,方世明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后来方世明想了很多,明白了自己的鲁莽,曾偷偷去尚医馆找过于蓝,可惜方世明并不知晓当时于蓝已经被掳去了安庆王府,没见着就作罢了。之后就忙着复仇的事情,没想到在于蓝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蓝要紧牙关,握紧双拳却难抵住心中喷薄而出的悲凉,想起那日日夜夜的拘禁,想起那一夜的屈辱,想起后来的痴傻,眼泪居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绵延而出。方世明看到于蓝的眼泪,顿时慌了手脚:“你,你别哭啊,这,这该怎么办,你别哭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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