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春末夏初,空气中透着淡淡潮湿的花香,夜色中星光点点,将那室内的春色洋溢到了最浓时刻。
丹青纱帐将一切笼罩,帐内的人影显得婆娑而朦胧,床单渐渐倾斜向下,一角缓缓垂落于地面,凌乱中只看到一只白皙柔滑的脚,却因为剧烈的动作而间或痉挛。
男人健硕的身体不断上下起伏,粗糙的手掌忘情地抚模着身下那具凝白无暇的躯体,沿着细腰缓缓朝下,猛地抓住那只露在纱帐外的脚踝,将其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啊——”
一次深过一次的进入,令那柔媚的女人尖叫出声。
似痛苦似欢乐的低吟,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这间不大的厢阁内回荡,迷乱中,女人睁开湿润的媚眼,看到上方完全陷入**的男人英挺的脸庞,极细的恨意掩在了眸中最深处。
柔滑细白如蛇一般的雪白双臂顺势攀上男人的双肩,女人微微抬起腰迎了上去,在看到男人微变的神色时,她弯起嘴角嘲讽一笑,双手移向男人健硕的脊背,十指微长的指甲猛地划下!
几道血痕赫然出现在男人的后背上,然而,男人完全沉浸在**的顶峰,这一点痛早已被忽略。
“苏怀武……”女人似是恨得极了,加紧了跨在男人腰上的双腿,而那张漾着红晕的脸却显得有些扭曲,湿润的双眸里透出的,只是刻骨的寒意。
“苏、怀、武——”不甘的,咬牙切齿的,充满怨念的……
苏怀武听到了这从牙缝中挤出的低唤,却听不出那里面彻骨的怨恨,情动之下,只朝着那张红艳的唇吻了下去。
……
情事方歇,静怡躺在苏怀武怀里,微微喘息。
“我与你说的,你想好了么?”她垂着长长的眼睫,将所有情绪都暗自隐忍。
苏怀武身子一僵,神色间满是犹疑不定,“我……”
静怡猛地推开他,坐起了身,**着身体背对着他,只听得她怨恨般的阴冷声音,道:“苏怀武,你究竟还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你竟连这么一件简单的事都不答应我么?既如此,那么从今往后,你我便……”
“我不信,不信你要做的,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简单。”苏怀武拉住她的手臂,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道:“你可以告诉我,你要见莫嫣,究竟是因何目的。”
静怡甩开他的手,极媚亦极冷地笑了,“那么怀武你呢,你以为我找她是何目的?与她争风吃醋么?”
苏怀武一怔,俊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见他有些无所适从的模样,静怡突然咯咯笑出了声,却是透着无限的讥讽与嘲鄙。
笑够了,她慢慢地凑近苏怀武的耳边,低声而缓慢地道:“放下吧,我的怀武,我只是想要问她一件事而已。再说了,她武功那般好,你以为我能对她怎么样呢?”
说着,她殷红的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苏怀武的耳垂,接着移向脸颊、唇角,却又在苏怀武想要吻过来时,猛地退开了。
“怀武,你究竟应不应我呢?”甜腻娇侬的声音,充满蛊惑。
**再次被挑起,苏怀武一把将那个柔媚狡猾如蛇的女子捉进怀里,狠狠吻着,精壮的身体压了上去,掰开纤细的双腿,挺直的**进入了那具柔软而媚人心神的身体。
“怀武,你到底应不应?应不应?”静怡扣住苏怀武的双肩,一句一句,如咒语一般地重复着。
苏怀武狂乱地占有着身下这具身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痛苦的迷乱中,静怡极为妩媚地笑了,抬起手臂,如蔓藤般缠上男人结实的背部,抓紧了,呢呢哝哝地在梦中呓语:“好啊,待了结了一切……我便要……你的……”
最后一个字,被狂热而迷乱的吻阻断,散在了彼此的呼吸里。
交缠的影子映在窗纱上,拖出一道扭曲的痕迹,剧烈地晃动着。
……
连绵了几天的烟雨,终在这一日停了。
庭院里海棠花飘落了一地,清白的花瓣仍然有股淡雅幽香。
苏枕月临窗而坐,把玩着手里的赤玉箫,月光自窗外流入,将这玉箫衬得更显暗红,浓烈的色泽似能滴出血来。
“听说,这赤玉箫若遇到有缘人吹奏,便能引出神兽。”说到这里,苏枕月牵起嘴角一笑,语气间透出些微薄嘲讽,“世间总是这么多的美好神话,却不知走到尽头时,便是神话也只是惘然。”
莫嫣看着她低垂的羽睫,抿了抿唇,似在犹豫着要不要将下面的话说出来。过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了口,道:“听说……听说皇上将沐若惜打入了长门冷宫,还……”
“这与我们有何关系?”苏枕月抬眼,转过脸看了莫嫣一眼,复又看向窗外,淡淡地道:“他与我已是陌路,若还有牵扯的话,无非便只是月影了。其实,这也算是他与我之间,最好的结局。”
“枕月,我告诉你这些,并无他意。只是觉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那也许就是沐若惜的报应。如此想来,或许你的心里能好受些。”莫嫣斟酌着话语,希望能将自己的真实所想表达出来。
苏枕月自是明白她的苦心,转过脸对她微微一笑,又将赤玉箫放在桌上,握住她的双手,道:“莫嫣,你不懂,我若是想要报复沐若惜,并不会假他人之手。”
莫嫣一惊,“你的意思是——”
苏枕月松了手,双眼微眯,一点寒光掩在了眼底,“凌姑说得对,就算忘得了情,却放不下心中的怨与恨。若执念仍在,我必靠自己的双手去解决!”
莫嫣心下微微一震,突然发现,如今苏枕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之中,都多了一分凌厉之感。
她真的已完全月兑离了皇宫礼教的禁锢,成了一个敢爱敢恨、肆意洒月兑的江湖儿女!
“枕月,你真让我感到惊讶,亦——惊艳。”莫嫣笑了,发自肺腑。
苏枕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又拿起那赤玉箫,雪白的指尖一点一点地轻抚着。
此时,夜空繁星点点,深邃的天际被圆月沾染上了一层月的晕黄,自有一股淡淡的朦胧之感。
莫嫣将苏枕月扶上床歇息之后,轻轻退出门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谁知,她刚推开门跨进门槛,顿觉不对,不由低叱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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