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得到的更多”,一般来说都得不到,保住命再说吧。
李红袖开口问:“是什么样的任务?”嘴唇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麻木着,说话时都含含糊糊,嘴里象含着个大核桃。
“别说话,骨头还原比断裂更花费时间,小心变成歪嘴。”这句话让李红袖吓得不敢再开口。
“总部应该已经知道我和你会合,不久就会有任务来。”男人用手轻轻扶了扶她的下颚。
与他总是冰冷或者冷淡的语调不同,他的手很热、或者说很温暖。但李红袖不想用‘温暖’两个字,跟这个没有人味的家伙,扯上任何关系。
一个打女人的男人,而且有一次还往脸上踢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人?
“很好,没有歪。”异常暖和的手,从她的脸颊挪开。从脚步声判断,男人走到了一旁:“时间设定好了,仪器停下就穿上衣服出来。如果你想再躺上去的话,尽管继续不安份。”
脚步声又挪移,门打开时的气流,荡起丝丝寒意,吹拂在露在布外的肌肤上。
“哒”的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室内又是一片宁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象是坟墓。
心中的恐惧慢慢增加,难道这就是她——李红袖今后的人生?月兑离了正常轨道,去完成还不知道是什么的所谓任务,也许死后连渣都捞不到。
俗话说的好,天妒英才,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想想她文不能测字、武不能卖拳,人一入堆,就立即找不着类型,居然也红颜薄命起来。
泪水从眼皮底下聚集,终于眼窝里蓄满、再也承受不住,从眼角滚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嘟’的一声响后,又是‘嘭’的一声,上下刺眼的灯光全部灭去,又只剩下光线柔和的壁灯。
带着可以说是屈辱和痛苦,她爬下了玻璃床,走到沙发边。但是原本的衣物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的女性衣物,从内衣到裙子。
环顾一圈,都未看到其他衣服,也只能拿起穿上。这些衣服应该是穿过的,八九成新,不用看标牌,就知道尺寸很大。
看来衣服的主人比她还要胖。难道是那男人的家人衣服,如果是女友衣服,那么他的口味也太偏了点。现在哪个男人不喜欢瘦得象高粱秆子,胸部鼓胀似女乃牛的类型。
胸衣简直不能穿,太大了。李红袖摘了下来,一看标牌,‘86b’。无语中,那么胖居然还是这个罩杯,说什么也应该c吧,肉全长到不是地方的地方去了。
不戴又不行,她可没勇气学习露露族,隔着一层布,让两点若隐若现的突着,就在男人、甚至大庭广众面前晃荡。
想了想后,主意来了。她将胸衣两根搭扣,在胸前打了个结,然后转到后面,再将两根肩带拎上了肩膀,大小合适了。还真委屈了那么贵的胸衣,五六百一个吧,还真是有钱银。
小裤问题又来了,也太大了,腰围足有二十四寸,还是真丝的,滑滑溜溜、穿着直往下掉。难道也打个结?但就巴掌大的布,根本没地方可以打结的……索性不穿了
加大码的连衣裙套上,松松垮垮象睡衣,至少衣服能遮体。
收拾完,李红袖走到门边,打开门。
那男人依旧坐在那张餐桌椅上、背对着,而且她搬过去的实木椅子也搬回到了原位。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后一次晕倒之前。
有了前车之鉴,李红袖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走了过去。
男人回头看着她走到金属嵌玻璃的餐桌旁,拉开一张椅子也坐下。半响才悠悠道:“你太瘦了,需要增肥十斤。”
增肥十斤李红袖差点没跳起来,没搞错吧,她恨不得再瘦上十斤,达到小鸟依人的标准,这位仁兄居然反过来让她胖十斤。
她耐下了性子,沉住气问:“任务需要吗?”。
男人斜眼看了看她,双手交叠着放在,月复部很是随意,还带着几分轻蔑:“先不用了,可能活不到下次任务结束。”
剩余的火星苗子,一下就被浇灭,还嗞嗞带响滴。所有的不满烟消云散,毕竟主动权在别人手中,而不是她的手中。
就算任务再艰巨,也希望活下去。李红袖小心翼翼地套起近乎来:“这位大哥,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呀。”
男人的眉角又斜了斜,冷冷地蹦出几个字:“赵衡,平衡的衡。”
“哦,赵大哥”李红袖也只能厚着脸皮、觍着脸,堆砌起笑容来:“那么我们任务是什么。”
赵衡冷面注视对面的墙壁,好似没听到,默不作答。
没办法了,皇帝的大腿都抱过,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李红袖心一横,伸出略显粗的“纤纤玉手”,发嗲一般轻轻摇着张衡的手臂:“赵哥哥,告诉我啦,好不啦。”
张衡终于有反应了,往后靠了靠,尽量与之保持距离,微微皱眉:“你不小了,不是十三四岁。都已经徐娘半老,应该稳重些。”
也太打击人了吧都没有嫁人,青春的尾巴还好长一截,长度足够象草狗尾巴一样绕个圈,在他嘴里就不小了,还徐娘半老。
气得她是脸都发麻了,不用照镜子就可以知道,看上去是青色的。
“叮咚”楼下有门铃响。
“应该是外卖,你呆在这里”张衡站了起来,下了命令,打开一扇门出去了。
李红袖撩起了窗帘,往外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这才发现,原来所在的房间是一套复式的别墅。
再看看对面一百多米远的另一套别墅轮廓,三层高,不带花园也至少四五百平米呀
不要去管什么别墅了,呼救要紧,她被关在这房子里,谁都不知道。现在送外卖的就在楼下,就是最佳机会。
李红袖拼命地对着楼下送外卖的做动作,又是挥手、又是蹦跳。但那个送外卖的,背着专用的红色保温箱走进了别墅内,随后又脚步比原来轻快的走了出去,骑上助动车,绝尘而去,根本就没看到她。
“这个瞎子”李红袖气急败坏、直跺脚,房间里团团转了一圈。这里连个电话都没有,对了,她的手机,手机呢?
手机在旅行袋里,但是旅行袋这里没有,那么就在哪个房间里或者楼下。下楼已经不可能了,那家伙的脚步声已经在楼梯上响起,下去只能撞个正着。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机会是自己创造的李红袖扑到了窗口,哪怕这里是三楼,往草地上跳,最多摔断腿,应该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