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初五,五臧山院挑选弟子之前,对于甘枣山行宫内的父女几人,还有两件大过天的事情要做。
“大爹,傲岸山宫里有十二间屋子,堆积着各种玩具;十六间屋子,存放着各类典籍;二十间屋子,将我从一岁到一万岁需要穿的衣服都备齐了;还有二十八间屋子,摆着配饰珠宝美容样样不差。那都是爹爹们历年送来的生日礼物!如果薰池多过几个三百年,宫里的东西就要扑到傲岸山脚下了!”薰池抬头仰望九厚亲自送来行宫的,比她三个人还要高的寿辰礼物,团子脸挤成一团,掰着手指头开始给九厚算账。
九厚大笑三声:“不碍事,放不下就再造几处行院,正好等你学成归来,心情好了就去别的山头住几日玩。”
这个世界,最难逾越的两个字就是,代沟!薰池磨牙想着,两只小爪子凌乱地在小脸上一通胡抹,最后飞也似的逃跑了。
薰池宫内,有一处专门饲养灵兽的院落,里头没有别的兽,只有一只小夫诸。就是上次长岁答应了要给薰池抓回来的那只夫诸。后来第二天,在傲岸山的山林间,长岁跟个野人似的乱窜了半日,终于将夫诸提着犄角送到薰池面前。长岁怕那小家伙造反,还特意给主仆两人下了个终身的契约,只要不死,薰池就永远是这头夫诸的主人。
现在此夫诸,便成了薰池的坐骑。因为夫诸也还小,四岳让人给它按上了个小马鞍,薰池那团身子骑上去,“夫夫!驾驾!”(夫诸:我不是马驹!!!)一娃一兽在那儿闹腾,小短腿对上小短腿着实萌翻了一大家子伙人。
“夫夫,驼主人去兜风吧。”薰池推开灵兽园的小木门,还没有见到里面的光景,就先高兴喊起来。可打开门的一瞬,却是愣了半响。就见先前灵兽园中设施完好的秀丽样,一夜之间好像山贼扫荡过,花草树木具折腰,屋棚阑珊皆坍塌,惨不忍睹。
话说这只小夫诸被抓来开头几日,浑身抖索着不知声。后来过了几日,会时不时“咩咩咩”叫唤几时。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发如此大的脾气,正在用犄角破坏得灵兽园更彻底。
它停下头上的动作,铜铃眼睛瞪了愣在门口薰池一眼,突然发飙,从嘴里喷出一小股水柱,喷得薰池满身满脑湿搭搭。
薰池反应过来,连忙惊叫着躲开,夫诸趁着院门露出,就顶着犄角直往门口冲。它心想,机会难得,冲出去就能重获自由,这地方多呆两日能逼疯了它。
而这夫诸也是只幼稚的,薰池宫哪里是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门上早被未卜先知的长岁下了禁术,将将犄角要越过门栏,一道无形的墙壁硬生生把小夫诸弹回在地上。
“咩!”夫诸惨叫一声,四脚朝天不动了。
“夫夫!”薰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紧张跑过去查看夫诸的伤势。她心想,小坐骑刚才一定花了十分大的力气,这会儿都撞晕了过去。只见它红色的小舌头,软塌塌吐在外面一截,薰池肥手伸过去,想把它塞回夫诸嘴里。将将触碰到舌头的一瞬,夫诸的一只后蹄子就蹬了三蹬,抽筋得厉害。不知是吃错了哪根毒草,发起这疯。
“夫夫,你是不是不愿意给我当坐骑?”薰池塞完夫诸的舌头,小手又在它的四个犄角上挨个抚模了一遍,十分流连。“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很喜欢你,不如我分一点喜欢给你,如何?”
夫诸的神智正在恍惚中,“咩……”不由自主叫唤了一声,其实它是说,撞得好疼。但是让薰池听来,却以为是夫诸接受了她的提议,高兴得她整个身子和夫诸滚在地上,脑袋抵在它的脖子弯里,咯咯咯直笑。
“我就知道,夫夫是只好兽。”
薰池不光脑袋蹭,双手也用上,一个劲儿在夫诸的肚子上抚模,就好像在安抚一只心爱的小猫咪。却道你以为那小夫诸很舒服?夫诸感觉到身体上的异样,渐渐从晕乎中清醒,当意识到薰池的小手,已经将自己整个身子“非礼”过一遍,铜铃般的大眼睛里不由溢出辛酸的泪水。它的清白……没有了……
“咩!!!!”夫诸卯足劲把蹄子乱蹬,挣扎着欲从薰池的团子身和芙蓉手中月兑离。
“夫夫,你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我给你把马鞍卸了,你心情会不会好一点?”薰池人小,但是力气很大,丝毫没有意识到夫诸的抵抗,轻松惬意中牢牢将夫诸压在地上使其不得动弹,要给它卸了马鞍。
夫诸双目含泪,仰首望天,最后死了心任由薰池胡来,它现在的心情不是卸了马鞍就能好起来的。
薰池这会儿又误会了夫诸的意思,以为是它承了她的情,立马欣慰地从地上爬起来,蹲在四脚朝天的夫诸跟前,先从脖子一路给他顺毛顺到尾巴,席卷整个雪白的月复部。然后拍拍夫诸的小,“快起来,我给你解开马鞍。”
清白都毁了,起来做咩?!夫诸干脆闭上了眼睛装死。
薰池又以为是她的小坐骑刚才被灵兽院的结界撞得太猛,还没有力气站起来,于是很贴心的把小夫诸侧身卸了马鞍,尔后从地上抱起来,是公主抱!夫诸被四脚朝天打横抱着,送回薰池和长岁专门给它做的小棚窝里。
那棚握也极具特色,专门选用了傲岸山上最结实的榉树为材料,用法力盖成了一个有两个薰池那么高的小木屋。薰池还特地找来红色和白色的漆料调出了个好看的粉红色,涂在了木屋的外头。木屋里面,垫了甘草和茜草,只要饿了,就算睡着也只需一个歪脑袋就能吃到好吃的食物,花不了一丝力气。木屋外面还种了许多好看的花,不过现在已经被夫诸毁了个精光。
可以说,薰池为了这只宠物,可算是花尽了心思。
“咩!咩!咩!”将将踏进小棚窝,夫诸就死命叫起来,脑袋带着四肢一起乱晃。薰池看它那架势,是不愿意进去。
“夫夫,你怎么了?”
“熏熏你在做什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薰池担忧地盯着夫诸,长岁疑惑地望着薰池。
“小爹,你快看看,夫夫它怎么了?”薰池转头看到长岁,小脸一乐,她小爹鬼点子最多,帮她对付这些麻烦事最得心应手。
长岁皱眉行来,走到薰池跟前第一句话说的是:“熏熏,你这样子,啧啧,太不淑女了!”
薰池倒是无所谓,她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女乃娃,谈这些还太早。
“这夫诸,是不是又不听话了?”长岁又把视线转向薰池怀里的小兽。夫诸感受到长岁的目光,雪白的身子立马停止乱扭,开始装死。
它怕他,还是源于第一次被长岁逮住时,气喘吁吁的长岁与它说过一句话,“动!再动!再动就把你阉掉!”
“夫夫今天早上好像吃错了根毒草,后来又使劲撞在灵兽园的墙上,不知道有没有撞坏哪里。”薰池连连摇头,夫夫除了被我骑的时候,有些暴躁,其它时候还是很安静乖巧的。
长岁不言语,伸手抚上夫诸的脑门,闭眼静觉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乐开了花。干咳了两声,正色对夫诸道:
“你既然已经保全不住自己的身子,也就不要再做他想,安心给你主人骑在身下吧。明日就是你主子寿辰,将自己献身,倒也是个不错的礼物。”
说罢,也不等夫诸反应,从薰池怀里拎起它的两条前腿,直接甩进了棚窝的草垛上。
“咩——!”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薰池宫,然后风带跑了夫诸的叫声,在整个傲岸山山头打了转儿。所有傲岸山的生灵,都停下动作往薰池宫方向望去。纷纷心叹:这只小夫诸,还是个雏儿啊!
“熏熏,走吧,小爹带你去看礼物。”长岁抱着薰池,就往灵兽园外走。
薰池虽然有些舍不得夫诸,不过她小爹的礼物,不比其他三位爹爹枯燥,她还是有兴趣去瞧上一瞧。
“熏熏,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你那只兽,是只公的。”
“哦,公的怎么了?”
“也么怎么,反正都是你的兽。”
“是啊。”
……
P.S.方才长岁用读心术探得夫诸的心声是这样的:尼玛,我一只二百五十岁的公夫诸啊,整只完璧啊!!今日竟然**在强抢了我的女人手上!!方才,她那只两只手都往哪里模了??我的胸,我的月复,还有我的……小兄弟!!!小主子,你丫儿就么感觉到磕手么?!!模完还拍我臀部!!那是臀部啊!!能随便拍么!!!!???拍完还将我公主抱!!!你让我这只公夫诸,有何颜面再活在这世上,还是死了算了!!!可活着多不容易啊,罢了罢了,你非礼我这些,看在你还算是个只母的面子上,忍就忍了,总比**在公的身下好,是不是??!!但是我是只公夫诸啊,不是马驹,你敢不敢不要用“驾驾”催动我!!!敢不敢!!??前面都忍了,那这事儿也罢了罢了,起码骑我的还算只母的,总比一只公的爆我菊花好啊,是不是?!!!但是,我是只公的夫诸啊!!!你给我整的什么狗窝!!!狗窝也就算了,尼玛还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我是只公的啊啊啊!!!!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只公的啊!!!!
我今天是来搞笑的……捂脸遁走……喵~~再吼一声,谢谢龙吟月!!!龙帅帅~~你听到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