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四日晴,日历上写宜沐浴,宜祭祀。
休息了几天后,大伙又回去上班了。只是司马雷还在医院观察治疗,但是医生谁都找不到病根所在。
那天,是王勇值班。王勇晚饭吃了碗面条,叼着根烟晃荡着走向值班室,忽然一只黑猫从他脚下窜过,吓了他一跳。“靠,死东西,吓死我了。”王勇不禁破口大骂。黑猫停了下来,“喵……喵……。”叫了几下,竟然回头瞅了王勇几眼,很是奇怪
“唉,又是值班,真是没意思。”王勇对小朱说,晚上是小朱和王勇一起值班。一到晚上,医院比日间冷清。“是啊,值班真是没有意思,人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事做。对了,你晚上上不上网?”“我就不上了,你玩吧,我看看电视,晚上有恐怖片,还是看电视的好。呵呵。”王勇和小朱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然后去值班室看电视去了。
王勇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时间,“呵,都快十点了,时间还是蛮快的。”王勇自言自语着,去洗手间了。经过人体解剖室的旁边,发现人体解剖室的灯亮着,是谁开的灯啊,王勇纳闷着,还是走了进去,想去关灯。刚伸出手去,灯突然自个就熄灭了。天空突然响了个雷。王勇猛一哆嗦,好奇怪的事啊!王勇急忙走了出来,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啊!谁?!”王勇大叫道。“你在做什么啊,傻呼呼的站在这里?”原来是小朱走了过去,王勇定了定神:“你在干什么啊,吓死我了!”“哈哈。我不过是刚上好网,准备去洗脸休息,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小朱见状,揶揄道。
“不是不是,刚才我走过这里,发现人体解剖室的灯开着,就想把它关了,可是我还没有关,灯自个就关了,真是奇怪!?莫非这里有鬼?”“别……别……,你可别吓我?!”小朱忙按着自己的胸口说,并不安的向四周张望着,“还说我胆子小,你瞧瞧你,哈哈,笑死我了。”王勇话是这样说,想到那天去神仙谷事也太蹊跷了,心理还是在打嘀咕,并隐约感觉有种不安。过不久,天气大变,远处传来雷声,夹着闪电,接着下起雨来,夜越来越黑,小街的尽头有一束零乱的光划破了这个黑夜,灯光或东或西,如棺材中燃着的磷光,狡异之极。
“你怎样了,快到了,快到了,再忍一会儿。”一个焦急关切的声音从黑暗那边传过来,接着又可听到一个轻一点痛苦的申吟声。“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一样,大呼小叫的,再忍一会儿就到了。”这会儿声音大了点,可以听的出这是一个老年人的斥责声,夜是静了会儿,“爷爷,我实在熬不住了,啊哟,啊哟”这是个女孩儿的声音,“孩子再忍一会儿,”灯火蹒跚着越来越近,可以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浓浓的呼吸声夹杂着女子的申吟,偶尔几声雷声,把这个凝结的像墨宝石似的夜吵的支离破碎。
雨越下越大,有如有人在天上往下倒,暴雨打在手电上,叭叭直响,顺着灯光可依稀停在一座建筑物门前,女人的申吟声少了些,灯光开始寻索着,,刹那一个火红的十字架暴露在灯光下,招牌上写着“武汉荆州医院”,这几个字发射出喜悦的光芒,中年人嘴里嘟囔着“到了到了”一边耸了耸肩,重新把人背好,走进医院,中年人把女孩放到长椅上,墙上有一只昏暗的灯,女孩由于这么一动,又开始大声申吟起来,獗曲着双腿,双手盘月复,在光下可见额上渗出丝丝汗水,头发撒乱,有几支粘着圆圆的脸蛋,她看上去不过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忽然灯一黑,一段黑影扑向他们,过了一会儿灯又亮起,女孩缓缓站起已似而无病,两眼发怔,而那老年人却病的不轻,躺在长椅上。
王勇正做梦,梦见一红衣长发女子向他讨红梳子,朦胧间外面有人在呼喊道:“有人没,医生看病啊!”“真倒霉,现在还有病人。”王勇边说边应了一声,走向门口,去开门了。
只见门外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少的约莫十六七岁,穿着睡袍,老的很是奇怪,一身黑衣服,还戴着顶黑帽子,一头白发,且在头顶束了个发簪!下巴留着长长的胡子,有个十几公分,和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胡子可是乌黑乌黑的。只是老头的脸色很是苍白,使他的嘴唇显的特别的红,有种猩红的感觉。老头耷拉着个头,靠在年轻人身上,两只小眼睛眯缝着,偶尔睁大一下,露出一丝狡诈。
“医生,我爷爷身体不舒服,你给我看看,”女孩对王勇说到。
“是哪里不舒服,来,到这个房间来,我给你检查一下,”王勇领着两人,进了急诊室,然后给老头检查起来。
老头很瘦,身体骨头显露,简直就是皮包骨头。王勇测了血压,量了温度,都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拿起听诊器,心脏也很有规律,王勇纳闷了,再次向老头询问了下,老头没说话,就指着自己的胸口,于是王勇再次拿起听诊器给老头检查。
“跳动的很有规律啊。”王勇自语着,突然,听筒里传出一个小孩的声音“嘻……嘻……,我的梳子呢,怎么找不到了,你知道么?”王勇大惊,忙拿下听诊器,四周望了望,没有小孩啊,心想真是邪门,为何听诊器里听心跳时,可听出小孩的说话声。
轰的一声,又是一道闪电,应是落地雷。
王勇又听了听心脏,只听见很有规律的搏动!刚想拿掉听诊器,又听见听诊器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怎么还不给我梳子,我的红梳子。再不给我梳子,老头可危险罗!嘿……嘿……”伴随着一个小孩的笑声,又没有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