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 150: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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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锦半眯着眸,远远的望去,第一反应只觉得这声音真是好听,但是这男子的话很是奇怪,此时这男子正立在垂花门下,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偏偏这样的姿态却不会令人觉得不雅,在他做来就有种潇洒不羁的味道。文字首发看?。?中?文?网

梓锦直觉的嗅到一点点危险,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说道:“我们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梓锦欲走,今日人多眼杂,若被人瞧了去可不好,便朝着男子微微一点头,转身欲走。

男子不成想眼前这女子竟然对他这般的熟视无睹,他这皮囊虽然不敢称天下第一,却的确迷倒了不少深闺女子,只有她……似乎并未在意。

“我们不认识吗?可我觉得我们好像见过面。”

梓锦嘴角微抽,没见过这样无赖的男人,轻轻一笑,半转头,回眸,道:“可我不认识你就够了。”

梓锦迅速远去,这个年代女子的闺誉那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梓锦并未发现她转身而去的时候,身后的男子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深。

“楚君秋?”

男子徐徐的转过身,看着渐渐走过来的秦文洛,双手抱拳,道:“秦兄,你怎么也来了?你跟姚家的人很熟?”

秦文洛眉峰一挑,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楚君秋,道:“远远看着就像你小子,你不是架子大得很,轻易不登台,今儿个怎么到这里来了?”说着用力的捶了他一下,又道:“上次请你唱堂会你都不给我面子推掉了,今儿个倒是跑到姚府来了,方才我还以为看花了眼。可是今儿个姚府的戏单子上没有一点堂的名字,你来做什么?”

楚君秋斜眸一笑,嘴角似勾非勾,道:“与人打赌,不幸落败,只好来了,一点堂不在名单上未必就不能来。”

秦文洛有了点兴趣,细细打量着楚君秋,笑道:“你也有落败的时候,跟谁打的赌,我真是好奇的紧。”

两人边说边走,渐渐的远离了垂花门,楚君秋长叹一声,“姚长杰啊,除了这小子我还没输给谁过。他说他妹子想听我的戏,奈何我难请,于是就与我打赌,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情,我输了就来给他妹妹唱一台戏。”

秦文洛脚步一顿,神情有些惊讶,喃喃的说道:“长杰竟然为了五妹妹这般费心,不过也是,要是我也肯费尽心思请你来唱的。”

楚君秋看着秦文洛,道:“你也认识这位五姑娘?”

楚君秋的眼眸中波光粼粼,让人看不清这磷光之后的东西,看着秦文洛的眼神却有些凝重起来,秦文洛居然也跟姚五姑娘相识,似乎还很熟悉的样子。

秦文洛并未发现楚君秋的异样,就笑道:“我跟溟轩曾经在姚府住过一段时日,自然是极熟悉的,有什么奇怪的。”

“溟轩……可是长公主的独子叶溟轩叶同知?”楚君秋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拢在袖子里的手却是徐徐的握紧。

“是啊,可惜溟轩去了江南,等他回来引你们相见。”秦文洛道。

“叶大人天之骄子,我等蚁民如何敢与之相交,罢了罢了。”楚君秋哈哈一笑,眼眸擦过阳光却有照射不进的阴暗之地。

秦文洛知道楚君秋脾性古怪,也不强求,只是轻声说道:“五妹妹是个极好的人,你今日既然答应要为人唱,就要好好的唱,若是跟上次在秦家一样敷衍,小心我拆你的台。”

秦文洛谦谦公子,待谁都是客客气气,认识许久,楚君秋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眉峰又挑了起来,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位五姑娘好大的架子,连你这位堂堂廉王府的三公子都要护着她,我一介草民哪敢不尽心?”

说着话,楚君秋的脑海中突然又想起方才那一幕,那个站在桂花树下浅浅一笑的女子,那一刻就连金色的阳光都不及她的光彩,那样快乐的模样不知道想起了谁,那如水般柔和的眉眼能不经意的悄悄地就住进了你的心里。

秦文洛对于这话并没有反对,细细的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道:“若是将来有人欺负她,我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后面一句,只可惜我与她有缘无分的话没有说出口,既然从母亲那里知道了溟轩对梓锦一腔真情,他总不能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再者说了,只要梓锦幸福就好。不过,溟轩未必能将人娶回家,外祖母一直不同意来着,真是头痛。

楚君秋定住脚,看着秦文洛有些失神的俊颜,低声问道:“你喜欢她?”

秦文洛不曾想楚君秋会这样直面相问,就有些不好意思,终究是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去准备吧,这会子宴席早就开了,等你唱完了,咱们再好好的聚聚,晚上我做东,福庆楼请你喝酒。”

楚君秋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就看着秦文洛匆匆忙忙的往另一边走去。还在发愣,旁边的门里就窜出一个人影,一看到楚君秋,就立刻说道:“哎哟,你总算是回来了,赶紧的上妆吧,马上就到咱们了。”那人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将楚君秋拽了进去,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楚君秋一点也不受影响的大步往后台走去,脑子里却想到今儿个本来是要唱点绛唇,突然之间他想要唱游园惊梦,方才游园,可不是真的如梦一场?这个曲词也要改一改才好,想到这里楚君秋笑了,眼眸中闪过丝丝狡猾这次看你记不记得住……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梓锦愣愣的看着台上描眉画眼甩着衣袖,捏着帕子的人,行腔优美,缠绵婉转、柔漫悠远,台下人听着心神俱醉,梓锦的手也悄悄地缩在衣袖里,跟着打节拍。细细看去这眉眼有些熟悉,梓锦猛地想起在垂花门偶遇的的那男子,脸色微变,原来那人竟然是一点堂的楚君秋!

今日一点堂突然来唱,已经令人无比的惊喜,梓锦更为想到,自己跟这位大名鼎鼎的楚君秋还有这样的偶遇。正在出神,却听到台上正唱道:“声声燕语明如翦,金桂树下佳人立。斜眸望艳阳,流波婉转惹人怜。不过刹那韶华,只听得心儿动了……”

这唱词……梓锦的手一下子捏紧了。这分明不是游园惊梦的原词,竟是……竟是方才两人相遇的写照。梓锦一下子愣住了,都说曹植七步能诗,这位简直就是七步能唱!

方才就觉得楚君秋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自己身上,梓锦一直觉的是自己多想了,可是现在却知道并不是多想了,而是这个男人,不,假扮成女人正在唱戏的男人,借着戏曲的便利,那眼神的的确确是在往自己身上扫。

心儿动了……梓锦的脸竟然有点热,她不知道古代的男人居然也能这样传情的,还这样大胆!

依依呀呀的再唱些什么梓锦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假意站起身去处理家事悄悄地躲了开去,站在廊檐下,婉转的声调还能隐隐约约的传来。

纤巧悄悄地跟了上来,看着梓锦一脸疲色,低声说道:“姑娘,您去休息一会吧,连着忙了几天,总要松口气的。”

梓锦就轻轻的点点头,的确有点累了,然后说道:“你去前面听着,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过来叫我,我回去坐一会儿。”

纤巧忙应了,道:“我去把寒梅叫来,让她服侍您去。”

梓锦就摇摇头,道:“今儿个客多,她还在盯着,就不用找她了,横竖这几步路,我自己过去就行,半个时辰后我就回来,有事情你照应着点。”

纤巧应了,两人就分了开来。姚月她们几个正围着海氏听戏,标准的大家闺秀是要听得懂戏,就算是听不懂也要装着,这就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

卫明珠也在卫夫人跟前,姚老太太跟叶老夫人就一直呆在锦堂没出来,前院里也正热闹,估计着姚长杰几个叶正忙着应酬。梓锦一路信步而走,往自己的小院而去,楚君秋的戏难得,就连小丫头洒扫的婆子都跑去看热闹了,一时间倒是清静下来。

转过长廊,踏上了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梓锦突然立住了脚,月洞门外,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间就像排山倒海般的海啸呼啸而来,那是一种突然涌上来的无法制止的情绪,原来思念竟然是这般的浓烈,原来当见到他,她是这样的不能自抑的激动着。

一身湖色遍地织锦蝙蝠纹直裰的叶溟轩立在月洞门外,黑色的皂靴上满是尘土,头发上也有些微乱,手里还握着马鞭,面上满是疲惫,还有着密密的胡茬子……

梓锦心口一紧,这模样一看就是连夜赶路造成的,看这样子分明就是刚下了马就奔这里来了。梓锦又往前走了走,一个在月洞门外,一个在月洞门内,中间只有一臂的距离,月洞门外南侧种了一小片茂密的竹子,风声扫过,哗哗直响。

梓锦想要说什么,还未开口,只觉得臂上一紧,整个人就往一边倒。叶溟轩居然拽着她进了小竹林,竹林生长多年,竹子并不怎么粗壮,间距甚密,两个人往深里一藏,头顶上只有微微的光亮洒下来,前后左右被遮挡的密密实实,就像是一个密封的小天地。这会子楚君秋正在前面唱戏,把院子里的人都吸引过去,一时间竟无人发现叶溟轩闯进了内院,居然还拉着梓锦进了小竹林。

竹子的间隙很小,两个人挨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耳畔厮磨。叶溟轩轻轻的松开拽着梓锦胳膊的手,梓锦轻轻的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全吐出来,只觉得周身一紧,竟然被叶溟轩紧紧的拥进了怀里,梓锦下意识的就要反抗,伸手去推,脸涨得通红,这不行,不合规矩,要是被人发现,她可以去死了,她还不想死……

“别动,我就抱一下,抱一下,我有多想你你知道么?想的心都痛了……”

叶溟轩的声音在梓锦的耳边轻轻的回荡着,轻声的呢喃,夹杂着所有的辛酸一下子让梓锦的动作缓了下来,挣扎的手臂无力的般的垂在身旁,其实她也想他,想到不敢去想,一想心就痛,明知道是饮鸩止渴,却停止不了。

梓锦的顺从让叶溟轩开心起来,突然咬着舌根在梓锦的耳边轻声呢喃,就如同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举止,唇角轻轻的擦着梓锦雪白的耳垂,柔声问道:“梓锦,有没有想我?我要听实话,不许骗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去了江南时时刻刻的心里全是你,恨不得立刻就返回来看你,可是我不能回来,好不容易捉到一个机会偷偷的跑了回来,明天我就要赶回去,你告诉我,有没有一丁点的想我,哪怕一丁点也好。”

思念从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可是当你思念的人对着你倾诉对你的思念,那么思念就再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或许是周围的寂静,或许是竹林里这个隐秘的空间,又或者是实在是太想念了,梓锦的心忍不住的动摇了,所有的坚持在一刻卸去了伪装,所有的坚强卸下心房,心底里澎湃着的汹涌的波涛,让她月兑口说道:“我想……”

后面的你字还未说出口,只觉得唇上一凉,紧接着一方柔软的唇压了下来,起先有些犹豫,但是没有感觉到梓锦的反抗,这才迅速而又猛烈地加深了这个吻。

梓锦不是不反抗,而是吓呆了,傻眼了,她没想到叶溟轩这厮居然这么禽兽,这么大胆!这可不是现代,亲吻就是家常便饭,上、床也是无人去管,这可是古代啊啊啊!

梓锦回过神来,就伸手去推叶溟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颅,他们一定疯了,居然躲在这里偷情!

叶溟轩的唇轻轻的松开梓锦,不敢过于的惹恼了她,手臂依旧紧紧的圈着,将下巴搁在梓锦的肩上,然后才徐徐说道:“梓锦,我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快活过,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所有的反抗在听这句话后,徒然放弃,梓锦将自己的重量靠在身后的竹子上,然后说道:“那又如何?我迟早要嫁人的,你迟早要娶罗的,自欺欺人有什么好?”

“我说过我不会娶罗,我叶溟轩的妻子只有你,现在,将来,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叶溟轩靠近梓锦的耳朵轻声的许下誓言,“一生一世,有尔足矣。”

爱听誓言的女人都是傻子,男人的誓言就是那最美丽的泡泡,一戳就破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被那美丽的色彩而吸引沉迷,不可自拔。

梓锦想,这一刻,就在这一刻,让她被迷惑吧,尽管她知道,待一会儿出了这个竹林,她跟他之间还是有天与地的差别,还是有那么多地阻碍,但是至少这一刻……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没梓在这。“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我听到了,是你的心在动,梓锦,你的心也会为我心动,是不是?”

慧能去广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师讲《涅盘经》,有幡被风吹动,因有二僧辩论风幡,一个说风动,一个说幡动,争论不已。

梓锦忍不住的笑了:“佛家的话你也能这样曲解吗?”。

“不是曲解,风吹幡动,不离风、不离幡、不离心。若离风则幡不曾动,若离幡则不见风动,若离心则不知何为动。佛家讲求是非因果,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因果,你为我而跳动的心,在我而言,风与幡也不过是幻想而已,只有它是真真实是存在的。”叶溟轩的声音低柔轻缓,浓浓的情意扑面而来,梓锦甚至于都能听得出那隐忍的笑意。

“叶老夫人在姚府做客,你先过去见一见,既然来了,总要出去见人。”梓锦轻声提醒,不让叶溟轩失礼于人。

没听到梓锦的回复叶溟轩有点小小的失望,但是他知道梓锦的顾虑,因此也不敢深追不放。就顺着梓锦的心意转移了话题,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

梓锦垂了头,轻轻的走出叶溟轩的怀抱,立在一步之外,抬眸望着他,“明天就要走吗?”。

叶溟轩点点头,“江南还有事情要做,必须要回去的。”

梓锦就明白了,这次叶溟轩去江南只怕不是为了躲避罗,躲避罗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轻轻的点点头,道:“一路顺风,等你下次回来,说不定我就嫁人了,来得及的话,就喝杯喜酒。”

梓锦不是吓唬叶溟轩,姚老太太已经在为梓锦挑选人家,定下来出嫁也是很快的。姚老太太的话,就连海氏都不敢不听,梓锦又怎么敢?再者说了,嫁人也是早晚的事情,在叶府这门婚事上,姚老太太丝毫不松口,没人知道她的想法,梓锦更不敢去探问,就只能一步步地按照姚老太太给她规划好的路去走。

其实也挺悲哀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叶溟轩神色依旧不变,嘻嘻一笑,道:“我说过了,你只管去嫁人。”

梓锦气闷了,这思想也太开放了些,她都觉得叶溟轩其实比她这个穿越来的更开放。其实梓锦没有站在叶溟轩的角度去想,叶溟轩都是死过一回的人,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看穿了,在他看来什么狗屁名节之类的都是假的,能一辈子相守才是真的。

上一刻还能亲密的亲吻,下一刻却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梓锦觉得怪怪的,明明是相爱至深的两个人,却不得不分离,明明渴望彼此拥有的人,一个说我有可能会嫁给别人,一个说你只管去嫁,若被人听到,只怕又会说这两人疯魔了。

梓锦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淡淡说道:“好,我听你的,自然会嫁人的。”

叶溟轩望着梓锦,就笑了,他知道作为庶女有多艰难,他知道梓锦的顾虑有多少,他知道有些事情他叶溟轩可以闹翻天,但是姚梓锦一步都不能错,他知道两人的事情传了出去,最后受伤的一定不是叶溟轩,被牺牲的一定是姚梓锦。

他知道的,他气她,恼她,恨她,怨她不承认喜欢自己,去拼命的将自己推离她的世界,可是他又是理解的,所以他拼命的去追她,想要去守护她,如果他们两人的感情,注定要有人受到伤害,那么他叶溟轩宁愿承受起所有人的口水,宁愿承受起所有人的耻笑跟蔑视,承受起所有的责难,他会用他所有的力量,为她姚梓锦换取一方宁静的天空,今生今世,姚梓锦只有他能来守护。

所以,如果能让姚梓锦不被人指责,就算她嫁给别人又怎么样?如果自己目前的本事真的不能阻止姚梓锦嫁人,那么他会努力的成长,壮大自己的实力,然后……总有一天,他会将她夺回来,他不能阻止姚家人嫁女儿,但是它能阻止自己不娶妻,这就够了……

“好。”叶溟轩应道,双眸紧紧的锁着梓锦,嘴角缓缓的勾起,“如果我没有办法阻止你嫁给别人,那么就算你嫁了人,最后也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你要学着等候,等候我变得强大,然后将你抢回来,叶溟轩妻子的位置,永远只有你一个。”

眼泪汹涌而来,阻也阻不住,整个心口就如同翻山倒海一般,强烈的撞击让梓锦觉得心都痛得麻木了,眼前这个男子倔强的令人恼怒,恼怒之余心里却又甜甜的,原来被人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甜蜜。虽然痛苦并行着,虽然希望渺茫着,就在这一刻,梓锦突然觉得神马狗屁的毕业成绩都不重要了,在这个时空里她没有办法与强大的家族抗衡,但是至少,她的心会为这个男人而保留。

“如果,我们不是生在这样的地方,没有办法去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我们被周围的规矩锁得死死的。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到一个自由相爱的地方,我愿意嫁给你,与你相守一辈子。叶溟轩……我真的好喜欢你……如果将来,我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梓锦觉得自己这一刻疯了,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是疯了,爱情果然是会令人盲目冲动的。

叶溟轩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梓锦终于还是承认喜欢自己的了,可是她的话好奇怪,“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阻止我们相爱的地方。”梓锦轻声说道,如果将来她要回到自己的时空,他会不会跟自己一起走?

叶溟轩就笑了,低声说道:“亡命天涯吗?你要知道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居住,都需要跟当地的里长交涉,要有路引,要有户籍证明,你以为走出去就可以了?更不要忘了,还有锦衣卫,你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只要皇上想要把你揪出来,你是跑不掉的。”

“……”梓锦只觉得满头的黑线,她跟他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不过梓锦也不想去解释了,因为没有办法解释,误会就误会好了,所以说时空的差距还是令人很有压迫感。“假如有这样的机会,你跟不跟我走?”

叶溟轩瞧着梓锦郑重的神情,觉得蛮好笑的,不过还是点点头,道:“好啊,寻一处世外桃源,赏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然后生三五六七个孩子,多热闹。”

梓锦浅浅的笑了,眉眼间戴上了层层朦胧,是啊,多热闹。

莲步轻移,站在叶溟轩的面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缓缓的闭上眸,听他的心跳,嘴角的笑容不曾消失过,有爱,真好,生活虽然是苦涩的,可是心是快乐的,纵然不能一辈子相守,可是真的满足了。

叶溟轩呆呆的愣愣的,梓锦的热情让他一向被打击惯了的心还没有适应,一双手过了半响才缓缓的抱紧梓锦,眉眼间全是微笑。

相聚之后,总是分别。

梓锦还是推开了叶溟轩,让他绕回前院,正正经经的进门,别让人说出什么闲话来。

叶溟轩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瘦多了,我说过啊,还是喜欢你像小的时候微微胖,你好好的吃饭,要养回来。”

载满了愁思的心里,如何能心宽体胖?梓锦不愿意叶溟轩这个时候还要为自己分心,就点点头,“好,一定多多吃饭。”

两人分别,背对背,一往前,一往后,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何时,又会是何地,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叶溟轩出了小竹林,周围依旧寂静,但是隔壁院子里已经能听到说话的声音,想必是前台的戏已经唱完了,人已经慢慢的往回走了,于是加快了脚步,往外院走去,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梓锦并没有回院子,从小竹林往前走不远处,就是垂花门,在这里梓锦跟叶溟轩几度相会,索性走过去立在金桂树下,伸手接住树上洒落的花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双眸半是眯起,多愁善感只是属于林黛玉的,她是姚梓锦,她是坚强的,除了叶溟轩,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守候,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让出嫁的几位姐姐蒙羞在夫家被人瞧不起,她不能让几位哥哥走在仕途上被人诟病,她是姚家的女儿,她不能任性,如果任性的后果,是让整个姚家都跟着跌入尘埃,梓锦想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真巧,又见面了。”

梓锦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楚君秋那似笑非笑的双眸,这男人生的太美,美的让人每每一见都有不能呼吸的感觉。这男人似乎很不愿意束发,一头长发只是随意的披在肩上,只用几缕发丝拢在脑后,缀着的依旧是大红的丝绦。

有风吹过,花瓣纷飞,那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起,滑过楚君秋俊美的容颜,擦过那嫣红的唇,一个男人的唇竟然会比女人的还要殷红如血,黑与红的交触,那样的鲜艳夺目,配上那流波溢彩的双眸,梓锦的心忍不住的又是一跳,男人生的太美,果然是祸害。

只觉得,觉得此人是危险的,梓锦还是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严肃,“不巧,我正要走了。”梓锦转身就走,脚步才跨出一步,就听到身后那人的声音徐徐传来,“哦,心虚了?你放心我不会讲你跟情郎在竹林私会的事情说出去的。”

刹那间,梓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怎么也不会想到楚君秋怎么会发现的?

看着梓锦僵硬的背影,楚君秋很好心的解惑,“你离开的时候我唱了一小会儿就换了人上台,我想着是我唐突了佳人,就要寻你道个歉,不曾想却还看到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梓锦徐徐的转过身,她不知道楚君秋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她不能慌,不能慌,可是手心里还是满满的冷汗,这个没到令人无法呼吸的男子,一出手就扼住了梓锦的命门,如果他真的无所求,这件事情就会当做没看到,但是他偏偏说了出来,梓锦想不出这个男子究竟要做什么。

“在别人家里乱走,你倒是挺自在的。”梓锦徐徐说道,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却是炸开了花,她知道如果自己露出一点怯意,眼前这男子会毫不犹豫的吞噬了自己。

梓锦的镇定让楚君秋挑了挑眉,两人之间隔着一株金桂树,繁密的花朵在微风的抚弄下四散飘飞。,在两人中间洒下花雨。最是绝美的地方,两人之间却是剑拔弩张的紧绷。

“你这个女人真奇怪,你说如果我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会怎么样?”楚君秋邪魅一笑,欣长的身躯斜斜的倚在了金桂树上,又是花雨纷飞,几乎迷了双眼。

梓锦从没有遇到过这样不安排理出牌的人,模不透他的用意,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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