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依旧是辉煌璀璨耀人眼,再见到皇后的时候,梓锦只觉得她的神色似乎比前段时间憔悴了些.
“民妇参见皇后娘娘。”梓锦弯腰行礼,长公主已经去了太后的寿康宫,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起来吧,这里并无外人,无需这些俗礼。”皇后声音轻柔,对梓锦的态度算是十分的柔和。
虽然皇后这样说,但是梓锦还是很谨慎的谨守礼仪,在皇后的吩咐下坐下,这才看着皇后说道:“臣妇今日来是有事情跟皇后娘娘回禀,无召自来还请娘娘恕罪。”
“你来的正巧,本宫正想召你进宫,你上次说的事情本宫这边也有眉目了。”皇后笑着说道。
梓锦大喜,“多谢娘娘劳心了,不知道是哪一位?”
皇后看着梓锦问道:“你心里必然也有一个猜测,不知道郡主猜的是哪一个?”
梓锦半垂着眸,皇后这样问倒是有些考较她的意思,索性大大方方的说道:“臣妇怀疑的对象,娘娘心里已经改已经知道了,便是上次臣妇所说,只是臣妇不能从二人中确定究竟是谁而已。”
皇后点点头,“你猜的没错,不管是丽贵嫔还是淑妃果然都是有嫌疑的,本宫查到的是淑妃,而丽贵嫔这么多年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梓锦虽然已经能预料到有可能是这样,只是当谜底揭开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只是没想到丽贵嫔那样的人物居然也能被淑妃利用这么多年,足可见淑妃的本事了,后宫的事情梓锦自然不会多问,皇后当然也不会说,只不过会给梓锦一个答案而已。
“既然已经查查这人是谁,臣妇心里就明白了。”梓锦应道。
“郡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皇后看着梓锦问道,她知道梓锦是一定会有计划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胆大到敢跟她开条件。
“今日民妇来这里正是有事情跟娘娘禀报,是关于乐王跟杜清怡的事情。”梓锦缓缓的说道。
梓锦把这段日子的事情能说的都说了一遍,但是令牌的事情梓锦没说,她不想给蓝娘招来杀身之祸,毕竟皇后已经对蓝娘恨之入骨,若是知道皇帝居然还给了蓝娘那样的令牌,心里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皇帝活着的时候皇后或许不会做什么,但是万一正宪帝驾崩之后呢?梓锦不能不防。
“照你这么说乐王有可能勾结外敌?”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
“是,这是臣妇从静谧师太口中得知,但是现在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我想中秋节乐王是一定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淑妃作为内应也必定有行动,臣妇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插手后宫的事情,所以臣妇拜请皇后娘娘看紧淑妃,其余的皇后娘娘不能插手的地方,臣妇自然会提娘娘分忧。”梓锦姿态摆得很低,人啊就是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跟地位,梓锦要的是后半生顺遂的生活,没必要引起皇后的猜忌,所以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都是以皇后为首。
皇后娘娘很显然对梓锦的态度很满意,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本宫自然要一切拜托平北侯府了,后宫的事情你也尽管放心,淑妃那边我自由安排。只不过……怡容华那边你可有什么想法?”
听着皇后的语气,对阿若还是有些忌惮的,想到这里皱眉,“皇后娘娘跟怡容华之间没有达成协议吗?”。
“怡容华甚是狡猾,几次三番都不肯跟本宫合作,本宫现在也不拿她如何,你知道皇上毕竟对她是不一样的。”皇后也有些烦恼,之所以不用对怡容华下杀手,是因为皇后知道怡容华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但是正因为这样要想动这个替身也不容易。“郡主可有什么办法?”
“臣妇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臣妇愿意替娘娘分忧,可以亲自走一趟探一下口风。”梓锦本就打算跟阿若见一面的,这个时候正好顺水推舟,还不引起皇后的怀疑。
皇后点点头,“如此就有劳郡主了,我并不强求怡容华一定要站在本宫这一边,只要关键时候她不给本宫捣乱,本宫是能留她一条命的。”
梓锦听到皇后这样说,心里也说不清楚的憋闷。毕竟这后宫里高高在上的永远是六宫之首皇后,不要看现在皇后并不能威风,但是一旦成为太后,谁又能跟她较量?宠妃的大好光景是皇帝活着的时候,皇后的好光景是皇帝死后,这两者从来都是对立的,永不能调和。
“是,那臣妇就先告退了。”梓锦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皇后摆摆手,梓锦这才往外走去,出了凤仪宫,梓锦不用人领路也已经知道了群芳殿的路径,果然是走得多了路就熟了。
后宫里这个时候也并没有很多人,远远地就零零散散的看到几个脚步匆忙的宫女太监。微风徐徐,梓锦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看着这满目繁花,绿叶摇摆,确实是人间美景,只可惜在这样的景色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杀机。只要想想一直以来名声最好的淑妃却是这后宫里最大的杀手,梓锦就有些胆颤。
再一次庆幸,当年自己并不曾选择宫斗司,不然的话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拐过弯,上了长廊,远远地却看见廊亭下坐了一个人。大红绘画漆柱遮挡住了大半的身影,但是梓锦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秦召立。身影一顿,已经走到了半路,又不能折回身子去,只能慢慢的往前走。
说起来对于秦召立这个人,梓锦真的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才重生的时候,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将他剥皮抽筋。但是随着襄嫔的陨落,秦召立在后宫被一次次的陷害沦为弱者,梓锦对他的恨意也就慢慢的淡了。更何况这一世秦召立真的没有对她跟叶溟轩造成伤害,还救了她的丫头一命。梓锦并不是固守死板的人,所以对于秦召立的感觉总是愤恨中夹杂着怜惜,联系中又带着无奈。太让人纠结。
此时看着那一抹身影,明显消瘦了许多,暗叹一声还是走了过去。
“臣妇见过二皇子。”梓锦行礼,遵守的规矩还是要的。
秦召立听到梓锦的声音浑身一震,慢慢的回过身来,一双眼睛看着梓锦,良久才说道:“五妹妹,你怎么进宫了?”。
是啊,这一世秦召立一直是唤她五妹妹的,原来这一世从梓锦重生开始,重新对待这些皇子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已经不一样了。
“我是陪着长公主殿下进宫的,刚给皇后娘娘请过安,正要去给怡容华请安,顺便看看纤巧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二皇子殿下。”梓锦眉眼一弯,淡淡笑道。
金色的阳光透过亭子折射进来,在梓锦的身上滑过,浅浅的罩上一层金光。还是记忆中的那少女,亭亭而立自己面前,眉眼间还是那熟悉的笑容,从不曾改变。压抑的心突然间就好像得到释放,秦召立本来冷凝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这世上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终究并不曾远离。至少梓锦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并不曾因为他生母的离开而入别人一样瞧不起他,冷嘲热讽一番。
这……已足够。
“听说五妹妹已经把纤巧的卖身契给了怡容华,没想到你还这样记挂旧仆,进宫来还要探视一番。”秦召立笑道,他一直觉得梓锦是不一样的,她对这个世上的人或者事情,跟别人总是有不一样的理解,不一样的作法。
“纤巧跟了我多年,我们之间不仅是主仆,更多的是姐妹。虽然你没有了契约,但是情谊不变。”梓锦道,她知道梓锦这想法在古代可算得上是被人唾弃的,哪里有主子自甘堕落跟一个奴才相提并论的。至高无上的身份,是不允许有任何的玷污的,主子跟奴才之间,素来就有极深的分割线,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卖身契这东西出现了。
秦召立轻轻的笑了,心里忽然明朗了许多,许久以来困惑他的事情就好像是拨云见雾一般,是啊,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在乎别人的眼神呢?在别人眼里奴仆是最低下的存在,必定不会降低身份与之并论,但是梓锦从来就没把奴才当成可有可无的。
那么自己呢?还没有看透吗?也该看清楚了。
看着秦召立清朗的笑容,梓锦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说道:“笑什么?”
秦召立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梓锦撇撇嘴,“不说就算了,真当我好奇吗?”。
看着梓锦小女孩般的神情,真的好想又回到了年少时。秦召立看着梓锦缓缓说道:“五妹妹,今儿个多谢你了,我想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已煌再璀。
扔下这句话人就走了,梓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秦召立的背影,这人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吧?梓锦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好像秦召立好像顿悟了什么一样,大有立地成佛的架势,看的梓锦茫然不已,并未在多想,转身继续往群芳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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