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 229章 饭局

作者 : 沧浪水水

可是能够在固定时间内作出两首押韵的诗词已经很是难得,现在不仅要做出两首诗,而且还要全部和栀子花有关,这可真是有些难为人,想到这里,店老板忍不住为男子捏了一把汗……

可是此刻的傅荣轩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而且满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当他看到沈逸然翘首以待的模样,心里就早知道了沈逸然心里的小九九,无非是想要盼望他出糗……

见到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傅荣轩忍不住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接着果断的迅速的靠近沈逸然,在她耳旁轻轻的低吟出声,“娘子,为夫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实在对不住,为夫估计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你……”傅荣轩一句娘子让沈逸然瞬间羞红了脸,于是她微微咬着嘴角,避开头,有些不敢正视眼前那个戏谑她的男子……

可是傅荣轩却是满足一笑,像是偷到蜜似的那般惬意,接着他不再理会沈逸然,俊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折扇,尔后有条不紊的匀匀吐出“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已开。舒虺璩丣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且赏同心处,那忧别叶催。佳人如拟咏,何必待寒梅……”

没有间断,也没有歇气,接着便是娓娓道来第二首和栀子花有关的诗词:“栀子比众木,人间诚未多。于身色有用,与道气相和。

红取风霜实,青看雨露柯。无情移得汝,贵在映江波……”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被傅荣轩的才思敏捷给震惊了,安静的悄然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那个俊逸洒月兑、出口成章的男子……

“公子……你……”突然老板大叫一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在这么短时的时间内作出两首和栀子花有关的诗词,更为难得的是还是月兑口而出,十分押韵……

下一刻,老板开始心跳加快,满是一脸佩服的神情仔细地对着傅荣轩细瞧了两眼,心中暗暗猜想,这莫不是帝*都传闻的才子之一吧……

“哼……”见傅荣轩赢得了满场的喝彩,沈逸然有些不高兴,嘟哝着嘴,满是鄙视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傅荣轩,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没想到这么有才,竟然一点也不亚于她……

本来是想让他出出丑,眼下倒好,不禁帮助他获得了荣辱,更为可恶的是现在旁边有人在开始议论她刚刚故意挑两个相同的灯笼,为难他作出两首相关的诗词,说她不厚道……

听到这些,沈逸然简直快要气得要冒烟,什么啊,只是让他作两首诗而已,就说她故意为难他,刁难他,那他平时动不动对她发气,给他羞辱,那这些算什么啊……

想到这里,沈逸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好主意,竟然已经做了为难他的事情,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做到底……

“大哥真是厉害啊……”沈逸然刚刚愁闷的表情瞬间消去,转而换上了浓浓的笑意,即使那笑容不觉舒坦自然,可是为了恶整他一把,那还是值得,在这之余,沈逸然还是为他如此的才华而微微触动,心底里莫名涌出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什么东西……

一旁的傅荣轩见她刚刚那般失落,可是眼前又笑的那般狡诈,心中微微感觉不安,在他还没来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沈逸然笑嘻嘻的来到花灯前,将剩下的三盏栀子花灯统统的一拥入怀,接着他转身满脸无辜的样子对着傅荣轩说道,“大哥,你看小妹我就是偏爱栀子花灯,所以呢,这剩下的几个,小妹我也想要,刚刚小妹已经见识了哥哥的文采,我想这些应该对哥哥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下一刻,傅荣轩终于明白了刚刚沈逸然那歼诈的笑容下隐藏的危机,原来这女人竟然还不死心,非要恶整他,让他出丑为止……

刚刚一时间做了两首有关和栀子花的诗词,没想到现在又要连着做三首,这分明是故意为难他,而且这难度比刚刚还要大,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作诗想要灵感和意境的么,她以为是吃干饭,吃了一碗又一碗,看来她脑子还真是被门给夹了……

可是眼前,傅荣轩是没时间来想这么多,于是只好充分的发动大脑,开始想着一切和栀子花有关的诗句,还好,他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小儿科还是难不倒他的,不到片刻,三首工工整整的诗词应运而生……

“树恰人来短,花将雪样年。孤姿妍外净,幽馥暑中寒。

有朵篸瓶子,无风忽鼻端。如何山谷老,只为赋山矾。

雪魄冰花凉气清,曲阑深处艳精神。

一钩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

玉瓣凉丛拥翠烟,南熏池阁灿云仙。

芳林园里谁曾赏,檐卜坊中自可禅。

明艳倚娇攒六出,净香乘烈袅孤妍。

风霜成实秋原晚,付与华灯作样传。”

这一刻沈逸然是什么也说不得了,她只能甘心认输,服了眼前这个才华横溢的男子,接着轮到被议论的便是她了……

“哎……哎……你们看看这女人,竟然屡次为难我们的美男,真是让人气愤……”

“是啊,她也不能仗着她自己有几分小姿色,就在那里得瑟啊,想当年我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那是比她还要曼妙,可要是遇到了眼前这般美男,我还早不昏倒在他的怀抱里,哪里忍心去为难他呢,我是心疼还来不及啊……”

一旁的花痴女似乎又在做着白日梦,只不过此刻她得到的不是别人的附和和造成,而是别人的鄙视和唾弃……

“得了吧,我看你这身段再回到十年,也比不上那女子的千分之一……不是万分之一……”

“好了,别吵啦,我们不是在说那个女子折腾我们的美男么,怎么现在倒好,我们自己到先内讧了啊……”

“是啊,那女子三番五次的排斥我们的美男,真是让我们咽不下气,她不是喜欢强人所难,让我们的美男作诗么,那她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来几首啊,给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是啊……是啊……她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来几首给我们看*看吧……”

周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附和沈逸然作诗的喊声是越来越高……

“可是,你们也知道的,那女孩家,能识得字的就很少,如果能够作诗,那还真是稀有物种,真是奇葩了,可是你们看那小美女能行不……”

“我看有些悬……”

“这样正好,倘若她不会作诗,那就让她好好出出丑,挫挫她的锐气,免得以后她那般嚣张,尽是欺负我们的美男……”

“这主意还真是不错……”

而一旁的沈逸然虽然感受到周围人的躁动不安,可是心不在此,所以并没有挺清楚他们在议论些什么,此刻她的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刚刚傅荣轩所做的诗词……

且赏同心处,那忧别叶催。佳人如拟咏,何必待寒梅……

红取风霜实,青看雨露柯。无情移得汝,贵在映江波……

这些诗词显然是另有所指,并不是像表面那般只是单纯的形容栀子花的气节,可是他的诗词中那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一股别的韵意,到底是意有何指呢……

已经有了眼前人,为何不好好珍惜,还要去求那些淡如云烟的虚渺佳人呢……这些隐含的意义到底是在对谁说呢?沈晚晴,还是???

想到这里,沈逸然吓了一跳,他的王妃就只有她和沈晚晴,如果不是沈晚晴,那便只能是她,可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会是她,所以她还是勉强的把那个人当做是沈晚晴吧……

正在这时,傅荣轩也听到了周围群众的议论声,而那个好建议也悉数的落入他的耳朵里,于是他也学着沈逸然先前一般那副可爱无辜的模样,走到花灯前,笑呵呵的说道,“小妹,刚刚为兄为你赢得了几盏你中意的花灯,那眼下你也要为为兄赢得几盏花灯。你放心,为兄不会像刚刚那般刁难你,只要你分别以梅花、荷花、桔花各作一首诗即可……”

说完傅荣轩乐呵呵的抱起了三盏做工精致的梅花灯、荷花灯、桔花灯,走到魂不守舍的沈逸然跟前,见她一直有些发呆,于是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怒声道,“发什么呆啊……你……”

走神良久的沈逸然终于发觉被傅荣轩扣住的手腕有些生疼,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吃痛的一叫,“好痛……”

“这位小姐,刚刚这位公子已经挑了三盏灯,还劳烦小姐作出三首和梅花、荷花、桔花有关的诗词……”

“神马……该我作诗……而且还是三首……而且还是三首不同的……”沈逸然见傅荣轩手里拿着三首精致的花灯之后,终于明白了刚刚趁着她失神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家伙做了神马事情。

“喂……你没事儿拿什么花灯啊……这些玩意儿都是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这不适合你这个大男人玩的,乖……快些放下……”

沈逸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嚣张的傅荣轩接着便像哄孩子似的那般you惑傅荣轩发现花灯,以免去她作诗的难事……

而傅荣轩见沈逸然满脸为难的样子,更是来了劲,他硬是以为沈逸然不会作诗,所以非要坚持要那些花灯,好让沈逸然做不出诗来公众出丑,以抱刚刚的为难之仇……

“小妹啊,为兄真的喜欢这些花灯啊……你就帮哥哥赢得这些花灯嘛,不过你要是实在是做不出来诗词的话,为兄可以帮你哦……”

此刻的傅荣轩如同一个天性纯真的小孩子一般,一味的对着沈逸然撒娇,那傻乎乎天真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让人舍不得拒绝……

可是眼前的沈逸然才不会被他的狼皮模样给迷惑,要不是知道他平时的为人,说不定此刻她还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善良的翩翩公子,可是他偏偏不是,不过她还是有些为眼前男子的率真而感到舒心、心动……

“喂,小美女,你快些作诗啊,刚刚不是很会为难我们的美男嘛,怎么轮到你自己作诗就不会了,该不会自己是个大草包吧……”

久久不见沈逸然作诗,周围响起了奚落的声音,接下来有些人开始附和……

“是啊,小美女,快些做吧,我们还等着呢……哈……哈……”

见此情形,是不做不行了,还真是骑虎难下,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把她沈逸然当成病猫了,于是沈逸然一咬牙,生气的大声道:“念瑶姬,翻瑶佩,下瑶池。

冷香梦、吹上南枝。

罗浮梦杳,忆曾清晓见仙姿。

天寒翠袖,可怜是、倚竹依依。

溪痕浅,云痕冻,月痕澹,粉痕微。

江楼怨、一笛休吹。

芳音待寄,玉堂烟驿两凄迷。

新愁万斛,为春瘦、却怕春知。

酣红腻绿三千顷,总是波神变化成。

出自淤泥元不染,开于玉井旧知名。

暑天胜似凉天好,叶气过于花气清。

何事濂溪偏爱此,为他枝蔓不曾生。

山茶花开桔花紫,青桂童童立花里。

柔姿翠干已可怜,更傍幽丛看花蕊。

山僧揖我临阶坐,眼到栏边心即喜。

便欲携归种郡齐,忍令此地风烟坦。”

沈逸然没有思考片刻,一顺溜的月兑口而出三首工整的诗词,这一次倒是让在场的人统统都傻眼了,那些嚼舌根的大妈们此刻一个个瞪着眼,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眼前的沈逸然,一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中看也中用的美女竟然会作诗……

而那个店铺老板则更是欣喜的拍案叫绝,只见他大呼一声,“小姐真是好文采啊,老夫真是自愧不如……”

这一次刚刚在场为傅荣轩喝彩的声誉现在悉数统统全部换给了沈逸然,瞬间沈逸然那形象又高大了不少,而一旁的傅荣轩则是皱着眉、眯着眼,有些质疑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真的是那个貌丑无盐,一无所是的草包吗?

可是为什么她老是会给她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呢?说她丑,可是从某个角度看,她还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呢?说她没文采,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草包,可是如今来看她的文采诗赋貌似并不在他之下……

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傅荣轩有些开始欣赏起眼前的女人,他真的很庆幸,在外人看来,他娶了帝*都颇有名气的才女美女沈晚晴,可是暗地里,他还庆幸有沈逸然这么一个沧海遗珠,她似乎比沈晚晴更有趣儿,更让人好奇,充满了探知欲……

可是眼下傅荣轩似乎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这女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这样三首惊天地泣鬼神的诗词,以至于眼下都抢光了他的风头,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于是傅荣轩也学着刚刚沈逸然那副痞子模样,又去摊位上拿起了另外三盏玫瑰灯,效仿着刚刚沈逸然撒娇的样子说道,“小妹啊,你这么有文采,那正好帮大哥多赢几盏花灯吧……”

“你……”沈逸然看着傅荣轩学着她刚刚的样子,不,应该是更胜一筹,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吗,气的是七窍生烟,可是这次沈逸然是学乖了,再也不敢直接对傅荣轩生气,如果这样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身边的大妈大婶会怎么把她撕碎……15174090

于是沈逸然只好转脸换上笑颜,指着他的额头,轻笑道,“傅荣轩,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哦……”

沈逸然抬眸瞥了眼傅荣轩,发现此刻他正拿着三盏做工精致的玫瑰灯,热情的玫瑰,奔放的玫瑰,那样的妖娆鲜红,它不是代表着坚贞爱情的象征吗?为何现在她看到这些会有一种莫名的讽刺,她记得自己以前是最爱玫瑰的,可是眼下她却不敢爱了……

因为每当她看到玫瑰,总会想起那个人,一时间,沈逸然有些软弱无力的感觉,为何现在又会让她正眼面对那曾经勾起伤心事的玫瑰……

也是天意,或者是无意……

可是无论如何,她还是要面对,于是思量半晌,轻轻开口,只是声音充满了一股股浓浓的眷恋和哀伤,

点蜡烧银却胜栽,九华红艳吐玫瑰。是是真而现。

独含冬夜寒光拆,不傍春风暖处开。

难见只因能送喜,莫挑唯恐堕成灰。

贪膏附热多相误,为报飞蛾罢拂来。

“此花南地知难种,惭愧僧闲用意栽。

海燕解怜频睥睨,胡蜂未识更徘徊。11fto。

虚生芍药徒劳妒,羞杀玫瑰不敢开。

惟有数苞红萼在,含芳只待舍人来……”

“发什么呆……你还有一首呢……”傅荣轩见沈逸然若有所思,满脸怀恋浓浓,伤感深深的意味,顿时心头一涩,赶紧上前拉了沈逸然一把……

可是沈逸然却将怀中的灯一下子全数扔给了傅荣轩,尔后一把推开傅荣轩,不顾一切的向人群中冲去……

一时间,傅荣轩倒是有些被沈逸然弄糊涂了,她这是想要做什么呢?不过顺着沈逸然跑开的方向,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男子一身紫衣,只不过在发现沈逸然之后,便火速的消失了……

那是谁呢?竟然让她一时间失神,而且还急切的跑出去追他?他是?难道是皇弟傅天佑……

一时间,傅荣轩的心情恶劣到到了极点,他扔掉手上的花灯,唯独留了一盏玫瑰灯,尔后一头沿着沈逸然离开的方向,奔了出去……

只留下店铺老板和那群欧巴桑们的遗憾感叹……

“公子,你文采这么好,再多做几首吧,为何这么着急的想着离开呢……”

“喂,美男,别走嘛,人家还没看够你了……”

“啊……这是美男碰过的花灯,上面肯定有他的气息,既然他不要,那么这些可都是我的了……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我呢……”

“肥妞,给我一个嘛,不要这么小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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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轮明月,高高地挂在空中,洒下了淡淡的月光,花园里,隐隐传来一些虫鸣,时断时续。今夜的万福节似乎更外喧闹,很难的有一处静地,不过街角一处的阁楼上却是个例外……

阁楼里,隐隐有些微弱的火光照出来,一条人影微微打量一下四周围,见四下没人,便飞快地钻入阁楼……

此刻阁楼里,站着一位身穿黑衣,容貌俊美的年轻人,他双眼静静地看着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身旁的炉子上,正温着上好的竹叶青,书房里飘满了浓郁的酒香,很清,很淡……

过了不久,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紫衣人走了进来,来人身材高大,脸上却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似乎并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真面目,此刻他一双黑似穹庐的眼眸,在烛光下,发出了凌厉的光芒,让人感到有一种寒冷的感觉。

那位站在房中的黑衣人看见紫衣人到来,忙拱手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爷,你回来了……”

紫衣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斟了一杯,在炉子上温着的竹叶青,一口喝下,这才冷冷地问道“烈焰,我派你查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天是傅国一年一度的万福节,因此大家都很重视,所以正在举国欢庆,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今晚恋心河有一盏特别的灯,那就是皇家钦派下来的人所放,据说只要任何人捡到这盏灯,都可以面圣觐见,向皇上提一个要求,而且皇上曾下旨说只要这个要求不过分,都会得到应允,爷,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啊……”

那位叫烈焰的黑衣人微微沉吟了一会儿,道,“爷,你怎么出去一趟,就变得会不守舍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紫衣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压抑着声音低声道,“烈焰,我刚刚看到了然儿了,还有她身边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名叫烈焰的男子看见紫衣男子满脸的惆怅和失望,心中顿时纠结万分,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刚刚探听到的事情说出来,犹豫片刻,还是艰难的开口,道:“回爷的话,逸然小姐正是今晚皇上钦点放花灯的人,只要爷得到逸然小姐手中的花灯,便可面圣,向皇上提出一个要求……”

紫衣人沉默不语,又斟了一杯酒,缓缓地喝了下去,然后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对烈焰沉声道,“你那个男人你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吧……”

烈焰微微一愣,心中忍不住疑惑,这爷不是喝醉了吗,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清楚,竟然知晓他已经将那男子的身份模得一清二楚,见也瞒不下去,于是硬着头皮道,“爷,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国当今的三皇子,同时也是逸然小姐的夫……夫……君……”

“夫……君……哈……哈……哈……”紫衣人剑眉微微一蹩,一气之下将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此刻他眼底有异光浮动,语气却寒彻如冬,冷声道,“没想到然儿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等我,这一切似乎和师傅曾经的语言一模一样,今生今世,如若我有别的雄心,便不可将然儿当做你的牺牲品或者踏脚石……否则强行逆天而行,终究害的是你们自己……”

紫衣人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闷声道,“烈焰,你先行离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爷,不要太过于伤心,别忘记我们还有大事,如若你一旦动摇心智,那么我们多年的努力便是白费了……”烈焰恭恭敬敬的向紫衣人行礼,然后闪身出了书房,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黑夜里……

待烈焰走后,紫衣男子,拼命的灌着酒,边喝边笑,他笑得灿烂无比,不停地笑,心里有种淋漓的痛快,此刻他只想一醉方休,因为只有喝醉了,才能漠视心底的血流成河,才能麻痹心如死灰的感觉……

自从上次见过她之后,他就在心里犹豫,自己到底要不到放下一切,和她远走高飞,不理这世间的任何烦恼,正当他下定决心想要和她解释前尘往事,准备和她白首不相离的时候,他却被告知,她已经大婚了,而且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子,其目的就是为了报恩……

倘若她嫁给的人是她喜欢的,或者说她的夫君是真心的对她好,那么此时此刻他也不会这么难过,只是她嫁给的人根本不爱他,而且经常对她百般挑剔,给她难堪,这让他如何心安,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他恨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他恨为什么他一离开,便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恨为什么此刻容不得后悔,只能血淋淋看着这些让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自己面前上演,想要挣扎,却找不到撑下去的力气……

紫衣人依旧伤神绝望的喝着酒,似乎想要那般颓废沉寂下去,也许他希望他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痛了……

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紫衣人的思绪似乎越飘越远,他似乎又真切的回到了那个白雪皑皑冬天,那个本是寒烈阵阵但对他来说却更是凉意惊心,痛不欲生的一天……

那一天,他一直记得那一天,冬季下暴雪的第一天,但是绝情谷依然的繁花似锦,宛如春天,而那汪泉水则更是温暖的让人不敢相信,一切是温柔的,暖心的……

可是他却得到了烈焰的飞鹰传书,说是有要事需要他火速离开绝情谷,此刻他真是纠结万分,当初怀着异心来到这里,本想学点真本事之后,便决然离开,可是眼下到了这一刻,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那个单纯如雪的女孩,沈逸然……

可是在烈焰再三的催促下,他还是决定先走一遭,也许等他解决那些琐事,再回来找她也不可,于是他下定决心,向师傅请辞……

“师傅,徒儿感谢为师多年的教导和照顾,可是眼下弟子有要事在身,必须得速速离开,还望师傅批准……”他惴惴不安的说出心中所想,只等待着眼前的师傅给予答案……

只见师傅沉思良久,终于回过头来看他,一贯沉静的眼眸里弥漫着淡淡的悲哀,她静静的说:“你非走不可吗,难道这么多年,这里就没有你值得怀恋的东西……”

他心里一惊,为何一贯性情冷淡的师父为何会说出这种看似哀伤但和她一身韵味十分不协调的话,可是他没多想,只是恭谨道:“师傅,对不起,眼下弟子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等徒儿办好这一切之后,一定会重新踏上故地,好好缅怀错过的美好……”

只见师傅轻轻叹了一口气,盯着那静静的流淌着的温泉水良久,最终有些无力的应声道,“为师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多谢师父……”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师傅面前,尔后磕了三个响头,便准备决然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师傅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徒儿,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和绝情谷有任何关联,从此你就忘了这里,忘了为师,忘了然儿……”

“师傅,为什么要这样……”他急速转身,失去了往日的淡然和震惊,他迫切的想要当面向师傅问个清楚……

可是只见那抹白影似神仙一般,越飘越远,可是那悲怆的话语却在山谷里久久回荡着,“因为你是然儿的劫……你是织女星的劫……”

织女星,劫数,这些他当然是知道的。天上最璀璨的星莫过于是织女星,而唯一能够和织女星相匹配的则是那盈盈星河中耀眼无比的牛郎星吗,也就是说真正的帝王命才能有资格站在织女星的身边,陪她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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