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 311章 反守为攻

作者 : 沧浪水水

“你今天一定跑累了,我给你揉揉。”宋书煜说着手上动作不停,月兑下她的另外一只靴子,然后是羊毛袜。

“哪里就能累了,和我往常一天跑的路程压根儿没法比。”

桑红被他握着脚,有些发痒,连忙蜷了蜷腿,躲过他的手,随口说着,拿起羽绒被往身上盖。

“你经常四处跑着拍照吗?”

宋书煜附身把她的羊毛袜放到靴子里,坐到她身边把羽绒被拉拉,帮她盖严实了,然后捞到了她的脚,捂在手里,开始揉动。

“嗯——”桑红应了一声,却因为他的手劲儿轻重适当,舒服得人让她不由申吟了一声,这声带着丝魅惑的柔声,让宋书煜觉得那脸腾地一下就火辣辣的。

他眯眼瞅着她:“你怎么会想起用摄影当做你的职业?”显然宋书煜也有无法遏制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这几个月她是怎么过的。

“我买到的这个新身份,她当初就是一个摄影师。”桑红也觉得有些事情是无法说得清理由的,但是这个理由显然最有说服力。

这话显然不是宋书煜想听的,他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桑红在刻意地闪躲,不愿意和他进行深层交流。

“红红,咱们之间可能是有了什么误会,既然能再聚首,证明老天也是眷顾咱们的这份感情,我想,能不能说一下当初让你——让你——”

宋书煜努力地想着用什么样的字眼来描述提问,不至于伤害到她。

桑红垂了眼帘,半晌没有出声,宋书煜知道他话说到这里,她要是不愿意接的话,就证明她还是无法释怀。

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他笑了笑道:“有些事不愿想就翻过去好了,我们说点开心的事情,毕竟能再见实在让人惊喜。”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觉得从海上出事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加上各种压力出现,没有进行好好的调整,整个觉得人生的路越来越窄,现在想来,根本原因应该是我们俩没有进行过深层的精神沟通,一件一件的事情,让我越来越依赖你,后来生活竟然开始围着绕着你过了;

每天就是等着你,想着你,以你的喜悦为喜悦,以你的悲伤为悲伤,我没有了自己,那种自己无法把握生活的感觉,实在让我郁闷极了;

你知道我心思重,咱们俩其实一直处于相敬如宾的程度,即便我偶尔能够撒个娇,也是看着你的脸色允许才能做,所以,当梅晓楠出现的时候,就成了让我精神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桑红闭着眼睛说,往事历历在目,但是她已经能坦然地陈述了。

“你出事之前的最后一次行踪,据秦洛水说,你去找了梅晓楠?”宋书煜问到了关键。

桑红唰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她紧张的咽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坚决地收了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双脚,认真地望着他:

“我也一直想问问——梅晓楠——梅晓楠——究竟是如何死的?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宋书煜看出她眼底的那种紧张,淡然道:

“你的车子在沂江大桥上爆炸之后,除了那个桔梗花的吊坠,什么都没有找到,你出事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是梅晓楠,根据秦洛水的供词和那个别墅区的视频,她轻易就被定为第一怀疑对象,刚好她失踪了,机场又出现她连夜出逃的出境记录;

当时,我遍寻不得,气得不得了,就想办法促成案子落实,发布了全国性质的通缉令,然后和M国方面联系,要求遣返;

当时我以为她谋杀了你,然后把车子弄到那里设计成了爆炸,你不一定就在里边,一直心心念念地找到你;

加上你出事和叶家也月兑不了关系,于是,借着一起幼童失踪案,就提议发起全国性的反黑打黑活动,我亲自上阵督促,制定有效的工作方案,挖出了和叶家有牵连的拐卖妇女儿童的黑社会团伙大案,那时候恨死叶家了,通过这次行动彻底地摧毁了叶家,谁知道,竟然意外地找到了梅晓楠;

当时她和同伙可能被挨家挨户的排查逼得无处容身,她连人带车被同伙丢弃在大街上,当时她的脖子动脉的位置好像刚刚做过大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因为严打,她无法静心调养,于是伤口出现了感染,加上她本身有严重的肉毒素依赖症,在国内那些东西昂贵又难买,断了注射之后,她的身体免疫力急剧下降,迅速衰老,最后,她就在交代做间谍的犯罪事实之后,死去了。”

桑红叹口气,鼓起勇气说:“真相不是这样,是我害死了她。”当即就说他多日不曾回家,那天晚上说了一起回家吃饭的,她专门回去等着,却没有等到他,反而等来了梅晓楠的挑衅,于是愤然去找她算账。

她说着从衣服口袋里取出随身带着的钱包,从一侧的小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电话卡递给他:

“这上边——有她那天晚上和我说的话,我录了音,还有短信,这虽然无法减轻我的罪名,但是,听了它,你至少知道事出有因。”

宋书煜看着她摇摇头,并没有接那小东西:“红红,害她失去性命的是肉毒素依赖症,不是脖子上的伤口,你不用自责的,我知道一定是她设计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说了刺激你的难听话,不然,你不会晚上过去找她;

那些天你的情绪刚好极度不稳定,她这也是自找灾祸。”

桑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那小卡片放到宋书煜的手里,努力地回忆那晚的噩梦:

“我那晚问秦总要了她的地址,然后开着车直接就过去了,她说了更加难听的话,气得我大脑一热,就抓了手边的葡萄酒瓶摔到她头上,她看我敢动手,显然是气得很,低头对着我撞过来,刚好我的手拿着那摔碎后剩下的半截子瓶嘴部分,一下子就借着冲力,扎入了她的脖子动脉上,瞬间血就喷了出来;

飞溅得我满脸满手,我吓傻了,等我回过神,试试她的鼻息,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连呼吸都没有了;

我当时的一个感觉就是她终于用自己的生命来毁灭了我的人生,我当时就想自首的,不过想到第二天杀人的恶名、叶家的控告,我害怕成为阶下囚;

因为那天中午曾经答应过你,给欧阳先生捐献骨髓的,我担心出了事之后,身不由己,就动了点脑子争取时间,冲了身上的血腥,换上她的衣服,开着她的车,连夜赶过去做了手术;

在把她的车停在那个免费停车场之后,我在路边打车,然后遇到了二嫂和家驹,当时我抱着他不由悲从中来;

后来在手术之前的例行体检中,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当时我的头就懵了;

我一想到自己身败名裂,孩子即便生下来,也和我无缘了,还要承担着杀人犯妈妈的压力,躺在那手术床上,我不由就开始寻找能让我全身而退,既保全名声,也保全孩子的办法;

仓促之间,我只能给尚且在麻醉中的欧阳先生留下我的电子邮箱,然后偷偷出了医院去画了一个清洁工的妆,带着清洁用品到梅晓楠的别墅去清理现场;

可是等我到了那里,发现梅晓楠竟然不见了;

再次离开的时候,我拿了梅晓楠的银行卡和各种证件包括本本,查到了她凌晨两点半的飞机,于是,我就快速地购买了制作液体炸弹的电子的零件和化学药品,以及潜水用具;

我开着车在市内转了半圈,最后决定在沂江大桥上作为终点;

当时我就想,如果逃不了真的炸死了,也省得麻烦,如果能逃出生天,我自然得重新开始新生活。”

宋书煜听得心痛欲裂,他伸出手臂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的情绪,一叠声地在她的耳边说:

“丫头——丫头——真的对不起,我——我太忽视你的感受了。”

桑红感受到他那温柔的怀抱,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我一直记得你的告诫,身手好不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你一定是无法原谅我的,生怕你抓到我为她报仇,那时候,想到你的时候,想得最多的就是你会很快发现真相,狠狠地把我抓回去,我必须尽快地逃得远远的,即便我现在远在天边,也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忽然有一天你会带人把我抓回去,让我抵命。”

宋书煜苦笑着:“傻丫头,梅的事情和你关系真的不大,现在逝者已矣,活着的我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你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样一个亲疏不分,分不清远近人的家伙?

即便我当时就知道真相,能做的也是及时地帮着你月兑罪,我说过多少次,你什么都可以依赖我的。”

桑红摇摇头:“你的原则性太强了,做人正气凛然,这样大的明明是错误在我的事情,怎么敢对你说,而且我生怕你因为这再更加地嫌弃我。”

宋书煜张张嘴巴,双眸含痛,半晌说出了一句话:“你对我的意义,和谁都不一样,你是我要用一辈子呵护心疼的人啊。”

他说这句话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毕竟现在说出来,就代表着他深思熟虑之后的承诺,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怀里那张泪水莹然的小脸,心痛加上懊悔让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来他在她的眼里是那样冷酷且不近人情。

桑红垂了泪眸,她几曾看过他这痛悔焦急又情深似海的眸子,心底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无法遏制的伤感,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如果事发之前,你能给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会有后来的悲剧?

“显然,我的感觉不是这样。”

宋书煜几乎有些惊恐地望着她,只见她抬手擦了擦脸,对他抿抿唇。

显然她在努力地镇定了情绪,然后只听她说:

“其实,事情到现在的这样的地步,责任并不全部在你,你不用这样自责,那件事到现在已经很久了,我也很认真地想过,这是我骄纵冲动的性格带来的恶果,我必须为自己闯的祸埋单。”

宋书煜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骄纵冲动?她什么时候有过那样的性子?她这样和他界限分明地表态,是不愿原谅他吗?

那个当初能不着痕迹地取悦他迎合他的女孩子,以给他带来欢笑为快乐的女孩子,现在对着他的忏悔和自责,竟然能硬着心肠,就是不说一句让他觉得宽慰的话——责任并不全部在他,她要为她闯的祸埋单,这就也暗示着,他也必须为他闯的祸埋单。

毕竟他事发之后的痛彻心扉、几欲癫狂,忧思自责、苦苦追寻,对她来说都不曾目见耳闻,她所能看到的是他现在一出现,就给她带了了灭顶之灾。

是了,他必须为他闯的祸埋单,哪一次的灾难背后的推手,似乎都和他有关系。

宋书煜心神一凛,她显然已经看透了事情的真相,她在逼着他问答案。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就会好起来。”

宋书煜忍了忍,咽下了唇边的话,他知道在她情绪这样低落的时候,他说出的任何承诺都会大打折扣,这样处着,等她的抗拒情绪淡一些,再安抚她好了。

桑红有些肿胀的眼皮一点点地合上,也努力地让自己的嘴巴闭上,她的话有点多了,这样感伤的夜晚,她的情绪正在一点点地压制住理智,现在她的心里充满疑惑,她已经隐晦地问他,这样的残局该如何收场,这个奸诈的家伙显然欲言又止,他的心思总是这么严谨吗?

虽然她很渴望知道他打算怎么安排她,但是,这样的话他既然不明着说,她自然无法明着问,难道让她主动问,要把她带走怎么安排吗?她一开口,就会暴露她渴望靠近他和他在一起的心思。

现在他们俩谁先开口,就会落了下风,任对方宰割。

房内除了他们刚刚进入的时候,感到过一点点暖意之后,现在躺着,盖着羽绒被,也没有暖和起来的意思。

但是让桑红主动把自己的外套月兑下来,显然她不会这样做,虽然她早就把手上的绷带偷偷地拆除了。

宋书煜看着她躺好,闭上眼睛,真的就打算穿着那么厚厚的衣服睡了,不由无奈地扁扁嘴靠过去,这丫头,提防得真紧。

他的眼睛从她那甜美娇俏的小脸一点点地往下移动,两个人曾经的亲昵旖旎不由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他太想念她那温软的身体了。

他的喉结翻动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开始月兑鞋袜和外套:“乖哦,月兑了外套睡,这里没有洗换的衣服,滚压出褶皱,怎么见人?”

他说着起身把月兑下的衣服外套简单折叠一下挂到床边的衣服架子上。

看看那丫头,连动都不动一下。

他抿了冷峭的唇,索性厚着脸皮只穿着贴身的羊毛衫和内衣,上床挤到了桑红的身边,然后附身把她身上的羽绒被揭开。

“你干嘛?”桑红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宋书煜眯眼瞅着她也不说话,他的手从被子下边顺着她的外套下摆一点点地模到了领口,然后看着她紧紧地捏着领口处拉链的小手,眼波潋滟地噙了抹笑意:“自己月兑——还是让我来?”

说着他滚烫的手就放到了她的小手上,温柔地搓揉了两下,把她的小手移开,然后开始认真地把她的衣服拉链往下拉。

桑红听着那细微的拉链拉开的声音,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

他另一只胳膊从她的腰下边伸过去,轻轻一抬,然后好整以暇地瞅着她,桑红被他看得小脸绯红,只好闭了眼睛配合着把他提留着的这只衣袖内的胳膊退了出来,宋书煜压着唇边的笑意,看着那张艳若桃李又带着点小别扭的面颊,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抬手那她往怀里一拨,又月兑去了她的另一边的衣服袖子,然后他抽了那毛皮外套出来。

说实在话,他从来想不到她穿着这样休闲的衣服,反而更显得有味道。

他把外套铺展着抖了抖,搭在腿上,用手把后背上压出来的褶子展了展,顺便看了领子后背的商标,模着那手感极好的暗绿色布料,里边是完整的动物毛皮。

当然和这满屋子的极品毛皮相比,不值一提,但是也绝对价值不菲。

他知道她穿衣服的品味和能接受的消费档次。

谁给她买的?还真舍得。

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由想着自己给她买的那件白色的淑女礼服样式的羽绒服,她是退了还是丢到柜子底了?

想着他绞尽脑汁写出来的充满柔情蜜意的卡片,看今天的情形,这个小丫头的免疫力越来越强了。

他闭了下眼睛,把手伸进去顺着她的羊毛衫往下滑,去解她的皮带。

他没有模到皮带,不由用手贴着她的腰又模了一遍,这丫头竟然穿着松紧带的厚弹力裤,显然她是在照顾肚子里的小家伙。

他温柔地把胳膊伸到她的腰下边,双手捏了两侧的腰,手指一点点地往里,模到她滑腻的肌肤,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她厚厚的羊毛裤也一起往下边月兑。

桑红闭着眼睛,觉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模着,肌肤敏感滚烫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抬手挡住了他的手:“羊毛裤留着,冷。”

“这羊毛裤上的松紧带有些紧了,勒着月复部会睡不好的。”宋书煜的手伸到她的肚皮上模模那被松紧腰带勒出来的褶皱,一本正经地指给她看,“看看,皮肤都红成这模样了,让它休息休息。”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仅剩下的巴掌宽的白色小内内——上边那道红红的印子更显得她肤白似雪,娇女敕至极。

手上的动作一紧,理直气壮地把她的下边月兑得只剩下了一条小内内。

然后他铁臂一抬,把她面对面地揽进了怀里,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桑红的脸红得要爆了,这该死的坏家伙,竟然真的敢敢把她月兑成了这样子,她羞得把脸埋到了她的怀里。

宋书煜却用手很体贴地顺着她光溜溜的腿模下去,拉过去贴着自己的腿,然后一只手把她捂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脖子上滑,勾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点地凑过去耳语:“这下暖和多了吧。”

桑红抬眼看着他那汗水一点点渗出的俊脸,那波澜诡谲的深暗的眸色,带着强烈的**,几乎要焚毁她吞噬她。

她惊恐地想,这个坏家伙,他想做的事情,是不是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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