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 第八十五章 天堂

作者 :

薛奕名原本还是心情沉重,忧心着端木透的安危,一时很是沮丧。待得他重新振作起精神准备弄干爽自己了再去继续找寻人的线索,这才关注起房间的状况来。

凭着特权,薛奕名在世绅大厦拥有自己的专属休息室,而且也参观过其他用于招待贵宾的休息室,对白去病奢侈到极点的生活态度深有体会,虽然不能完全认同,但不否认,在那些风格不同、但同样舒适的房间里休息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

这间房薛奕名却是第一次进来,与那些奢侈得近乎病态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简洁得完全颠覆了白去病的人生格调,想必是个特殊的存在。除了空间宏大是白去病永恒的坚持外,这房间里没有堆砌多余的家具和装饰物。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一个嵌进墙体里的衣帽间,在落地窗前用榻榻米特意格出来了一个小休息区,一个圆形茶几,放了一盆常绿小盆栽,分放两张滕制椅子,这小小的细节让这间房凭添了一缕生活的温馨气息。

其他细节之处薛奕名未作关注,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双人床上,洁白大床上睡着一个长发女人。中央空调吹送的凉风温度高底适中,一床薄被只在女人身上稍作遮盖,露出来一双光洁漂亮的长腿,让人忍不住想欲非非地猜测薄被下的女人有何种撩人的姿态。

薛奕名很激动,尽管看不到女人的全貌,但仍有一种熟悉感。

是透啊!

薛奕名三步冲到床前确定了这个猜测,不敢置信之余更加激动,他甚至控制不住他全身的肌肉,血管在突突地跳动,象是随时都会暴烈一样。

痛,全身都痛。

此时的心情岂能用言语形容!

薛奕名甚至喜极而泣。

床上的女人正好眠,脸上有被虐打后留下的青紫,但安稳的血色掩盖了瑕疵,红唇轻启,呼吸均匀,这女孩仍然可爱又甜美。

失而复得的狂喜,爱人就在眼前的真实感,还有这幅安宁温暖的美景,这喜悦,这美好,这难抑的激情,都需要与人分享。

薛奕名冲动地将透紧紧抱在怀里,声声深情地唤着透。睡梦中渐醒的透意识模糊,只觉得呼吸紧迫,稍有些难受,但耳畔传来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也就安得心下来,只求:“放开些,我快不能呼吸了。”

“透!”见她醒来,薛奕名大喜过望,松些怀抱,却不舍离得太远,贪婪地呼吸着端木透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无比安心,深情地喃念:“太好了!你没有受到伤害,没有比这更让我安心的了。”

端木透努力清醒着自己的意识,渐渐回忆起了前因后果,后怕地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救了我还是绑架了我?”

“既不是我绑架了你,也不是我救了你,我只是能确定,你现在很安全。”

不知道白去病是怎么救到透的,但应该感谢他的勇敢和大方。

“我……听不懂……”

薛奕名以吻封住了端木透的困惑,辗转吻了个够,才说:“宝贝,你没必要听懂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们也没必要为语言的出入浪费时间。透,你现在就在我怀里,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你不要骚扰我……”端木透才自恐惧中被救赎出来,情绪都还没调适过来,这么快就直面了薛奕名的,实在不堪,她奋力想挪动身体逃离薛奕名。

薛奕名牢牢将端木透困在床上,连呼吸的空间也不给够,钢性的虎躯不透一丝风隙地贴近端木透柔软的娇躯,只想感受到她最真实的心跳,除此,不想听她绝情的话,也无视她拒绝的肢体语言,然后必须要把自己此时的心情通过吻和抚模真真切切地告诉透。

激烈喷礴的情感被硬生生压抑成温暖如春风的抚慰,将端木透心上残存的惊恐丝丝抚平,也将她最后的防线也层层剥离。

得知自己最终逃离了魔窟,端木透一时精神松懈,难以再武装起抗拒的盔甲。

某种无法道得清的放纵是攫住端木透的黑手,强迫她接受薛奕名制造出来的令人晕眩的快感。

“嗳。”端木透自己不明其意地叹息了一声,却恰是对薛奕名的热情邀请,薛奕名情知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负担,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将他的激情全部暴发出来。

薄被很碍事,薛奕名粗鲁地扯去,顿时粗重地喘了一口气,眼前的女人实在太撩人了。曲线柔美的胴体上只穿着一件男式衬衫,还非常不矜持地只扣了两粒纽扣,让女人的酥胸和美妙的三角地带若隐若现——要知道在的时候让女人穿上他的衬衫是他的怪僻,就象是催情剂一样能让他欲罢不能,透断然不会懂得用此手段勾引他,那这一切就只可能是对他这个习惯了如指掌的白去病的安排。

他显然落进了一个圈套,但是个让他死也甘愿的圈套。

真是感激不尽啊,朋友的好意他可不能浪费。

“透,你让我变成野兽了啊。”过分充血的大脑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有用本能指导着他的一言一行,越是本能地想探求身下女人的美好,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举动。薛奕名明知自己的力量有点大,会伤害到女人,他也想加以控制,也想对深爱的女人更温柔一些,但是,太兴奋了,大脑完全不能指挥他的肢体动作。

没有强加控制,也因为身下的女人并没有更为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强烈地反抗他的侵掠,只是羞涩地逃避着他热烈的注视,还有他的挑逗让未经人事的处女有些不知所措了呢,双手紧紧纠缠着床单企图缓解陌生的感官刺激。这真是太可爱了。

“透,抱我。试试看。”薛奕名控制住最关键的冲动,耐心地诱惑端木透。

稍微减轻了些的刺激让透长吁了一口气,微睁洇泪的双眼看向薛奕名,哀哀无语。

“透,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抱着我,你就会安宁下来。试试看。”薛奕名一边吻着端木透一边低语。

初经人事的端木透的确需要安宁,需要薛奕名给她更郑重的承诺才能抚平心头的不安和燥动。

“透,我爱你。相信我!我们的幸福从现在开始!乖,听我的话,勇敢一点。”薛奕名就象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句句话都恰到好处。

爱语催生了勇气,端木透的双手松开了床单,颤抖着伸向了薛奕名,先触模到薛奕名的肌体,高得吓人的热度惊到了她,瑟缩了一下,稍有犹豫之后才勾住了薛奕名的脖子,又羞又怕地将头藏进了薛奕名的颈窝。

“透,你真是个可爱的宝贝。”薛奕名大加赞赏。他当然知道如何调动女人的情绪,他的赞美会让端木透更勇敢也更开放,那样他们才会享受到更完美的鱼水之欢。

所谓幸福,是所有的细节之处都要小心守护的幸福,包括守护爱人的身体和心情。

对薛奕名的讨好,端木透只能用本能回应,很是青涩,但这恰是能击溃薛奕名最后理性的宝器。

“啊!”毫无预警,薛奕名攻占了美妙的花心地带。

撕裂之痛,只曾听说,竟是如此难以忍耐。

尽管端木透努力想忍耐失去处子之身的痛楚,却还是痛得她哭叫了起来,一片膜并不代表什么,她哭她从此必须向初恋说再见。美好的初恋啊,她还没有做好彻底放弃的准备。

“透,弄疼了你,你可以惩罚我。”薛奕名没有莽撞地继续冲动,安慰着端木透也等待着端木透适应他的存在。

真耐不住心理、生理的双层痛苦,端木透当真应了薛奕名的请求惩罚他:狠狠地咬住了他肩。

“宝贝,你真热情。”薛奕名反有种变态的舒适感,这是第一次。他全部的性体验都由这个女人重塑,真是神奇,果然,追逐这个女人是最正确不过的事。

“宝贝,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就带你去天堂。”夏娃是需要勾引的,薛奕名不遗余力地勾引着端木透。

感觉疼痛稍有减轻,端木透含泪微微点了头。

薛奕名给了端木透既有鼓励又有安慰的一吻,随后开始他和透的天堂之旅。

这一天真是好眠。

天擦黑了,薛奕名才醒了过来,身边的女人还在酣睡,枕着他的臂弯,多么充实的幸福感。

终于,他成了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没有比这更虚荣的事了。

薛奕名忍不住将端木透亲了又亲,发誓会每天都给透最完满的幸福。

端木透被惊扰了,渐渐也清醒了过来,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记忆就象电影一样又重放了一遍,一时心伤、痛苦、空虚等等感情混杂在一起,百味皆不是,好不难受,又哭了起来。

“透……”薛奕名正准备安慰她一番,门外响起了扫兴的敲门声,还传来白去病满含特殊兴味的调侃之声:“喂,我尊贵的客人们,你们醒了没有?你们就算不饿也请体谅一为主人的我的心情,我的客人不到场,我就不能享用我的美味晚餐。再饿下去,你们就要去医院陪我吊点滴了。”

“马上就来。”薛奕名哭笑不得地应声。

“请尽量快。谢谢合作。”白去病的声音里明显有着笑意,薛奕名倒是没有特别的感觉,他们是彼此笑闹惯了的,但在端木透听来,有些刺耳,就象她做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一样,真叫她羞于见人。

“宝贝,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闭嘴。”端木透恼声低吼。

“还在害羞啊。你真是可爱的女人。没有比你更可爱的女人了。”薛奕名低笑数声说:“好爱你啊,透!”

受不了他的黏腻了,端木透想先行下床,洗个澡消去身体的一些痛感,然后才能整理自己的心情。

知道她的心思,薛奕名先她一步跳下了床,孩子气地将她一把抱起,抛着做作的媚眼,暧昧地说:“我们一起洗澡。我梦想这一天很久了。”

端木透虽然又气又羞,也是身体实在又痛又乏,懒得自己走了,只道享受一下这个男人的服务也算是她的权利,便不跟薛奕名闹腾,任由他抱进浴室,谁知这鸳鸯浴一洗就洗不完了:男人的下半身永远比他们的大脑更有精神。

可怕的是,被打开了之门的身体变得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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