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 第九十九章 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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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透出行的目的地是邱贞儿的豪宅。贞儿到底赚了多少钱,可以买这种独栋的别墅房?这种表面的富贵真的有意义吗?

叹一口气,端木透上前按门铃,等了蛮长的时间了才见一个中年男人来开了门,端木透看着这个男人怔愣了一下,心知这可能就是自己二十多年未曾见过的生父,一时百感交集。

“透?”邱海运也吃了一惊,随即欣喜不已,差点上去拥抱这个女儿,到底是顾忌身后的老婆,未敢轻举妄动,只郁闷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生疏的父女情真是让人难堪,端木透苦笑不已,强提正事:“我来找贞儿。我打过电话的,她说她会在家里等我。”

“她还没回来。也没说你会来找她。”邱海运身后的毛琦冷冷地插话,“你不会是想来找你爸爸的吧?假托找贞儿的名义。”

“邱夫人,我是真的有要事找贞儿。如果不相信你向贞儿确认一下。”端木透有些急切地说。

毛琦依旧如此强势,莫不是还不知道贞儿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

“就算是真的,你也在外面等到贞儿回来吧。海运,关门吧。”毛琦冷冷地吩咐完就转身回了内厅,邱海运觉得自己妻子真是很过份,但又不敢违逆,只得苦笑着对端木透说:“透,真是对不起,我老婆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一时半会改不掉了。你……”把女儿晾在门外,即失礼又不忍,邱海运一时苦闷不已。

“我在这里等贞儿回来。”端木透没有为难父亲,示意邱海运进去,也未等邱海运反应,内里毛琦高声喊了起来:“邱海运,你还不进来!”

“透,委屈你了。”邱海运浑身颤了一下,安慰完女儿赶紧关门进去了。

“哎——”端木透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到车内,想着心事等邱贞儿回来。

妻管严若只是因为尊重妻子就没什么不好,但象父亲这样恐怕也太过懦弱了。

未等多久,端木透看到一辆车正慢慢接近别墅,猜应该是邱贞儿回来了,忙下车等着。那车最终停稳在端木透坐车之后数米处,邱贞儿先下了车,随后从驾驶座上下来了章理,看到端木透,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不知是恨她公然上门挑衅,还是欢迎她有可能会送给他们一线生还的机会,又或者还有其他打算。

“贞儿。”透关注着邱贞儿的举动,感觉她行动迟缓,比参加宴会那天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多少,不解而担心地问:“你没什么事吧?”

邱贞儿恼恨地瞪了端木透一眼,没说话,行前几步准备开门。

章理现在见到了自己肖想而不可得,行不端又未果的女人,气恨不休,却仍是色心未死。猥琐地欺近端木透,故意喷着暧昧的气息,低声威胁道:“透,贞儿的这套房子是我的,只要我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把他们一家人赶出去……”

章理显然目的不纯,聂龙哪里看得过去,下车快步上前将章理拉开了,沉声警告:“你离透远点,不然对你不客气。”

健壮的聂龙让章理吓了一跳,拼武力敌不过人家一拳,他只得乖乖地旁移了数步,又恨又恼又心存幻念地盯着端木透,全部细节都那么优美,心痒难捺,暗叹还是这个女人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越想那骚动不安的就越加控制不住,谋计着怎样再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在被薛奕名逼死之前能得到这个女人他死也没有遗憾了。

“透,我陪你进去。”聂龙眼见章理要对端木透不利,不敢听端木透的吩咐只是在外面等待,执意要跟进去,端木透也的确不想让章理羞辱,便点头,等邱贞儿开了门,她带着聂龙一起进去了,章理龇牙咧嘴了半天才垫后进来。

邱贞儿冷漠不语地坐到沙发上,其实根本就不想跟端木透进行沟通。

邱海运再看到透,心中欢喜,仗着家里有客人,胆气大了些,问:“透,你要喝什么饮料?”

那边毛琦对章理笑脸相迎,嘘寒问暖,这并不奇怪,章理是邱贞儿的金主嘛。

端木透回了邱海运一句“矿泉水”后,更关注于邱贞儿的状况,碍于章理在一边,不好明言,只说:“贞儿,可以单独谈谈吗?我们姐妹已经好多年……”

“不行。”章理断然拒绝,明知端木透是来给邱贞儿指点逃生之道的,章理岂会把这机会给邱贞儿,“与贞儿有关的任何事,我都要在场旁听。”

端木透斜了章理一眼,问:“以什么身份?”

“我是他的经纪人。”章理理所当然地说,“这个身份正当吗?”。

“我还以为你是皮影戏艺人。”端木透冷笑道,“如果你对贞儿没有绝对的所有权,还请你不要干涉我们姐妹的活动。”

“你问贞儿敢不听我的话吗?”。章理得意地说。

“阿龙,把章先生先请出去吧,他在这里有点碍事。”端木透轻易控制了事态。

章理脸色大变,但实在受不住聂龙的强大武力威慑,为免受暴力,只得乖乖地走出了别墅,临去前还不忘瞪一眼邱贞儿,给予足够的警告。邱贞儿明显颤了一下。

“端木透,你在干什么?你嚣张到我家里来了?”毛琦眼看女儿的金主被得罪了,担心影响女儿的前途,对端木透一通埋怨,“别以为自己现在有人撑腰,你就能把我们踩在脚下了……”

“妈!”邱贞儿不耐烦地喝止了毛琦的牢骚,起了身,说:“你跟我来吧,我的房间里比较安静。”

端木透点头紧随在邱贞儿身后。

毛琦看着态度巨变的女儿,惊呆了,什么时候女儿开始对端木透附首称臣了?还好像一副有求于端木透的样子,难道这是她们母女要被端木透母女再次打压的先兆吗?这无异于天崩地裂的灾难,毛琦不由得颤抖起来。

“老婆,毕竟她们是姐妹,就让她们好好谈谈吧。”邱海运不明就里,只是希望这对姐妹能把关系处理好了,那他就能找回跟大女儿的父女之情了。

“你想干什么?”毛琦一时新仇旧恨一起冲上了脑门,瞪着邱海运,吼:“你还想在我面前认这个女儿不成?邱海运,我告诉你,你休想!我没死之前,你休想跟端木秋文她们母女再有什么关系。你要祈祷我死在你前面,不然端木透连给你送终都休想。”

“你这是何苦啊!”邱海运也有些恼了,多年积累下来的怨气似乎有暴发的可能,“我只是想认透这个女儿而已,又不是还跟秋文有什么来往。透就是我的女儿,我认她又有什么不对?她的存在能影响你什么?”

“她可以把我气死!”毛琦狂燥地吼,“你没看到吗?她现在红透半边天了,了不起了,我们贞儿呢?只能做她的陪衬!刚刚,你看到贞儿的表情了吗?那是一副有求于人的懦弱表情啊!贞儿怎么可以去求端木透?眼看端木透就要抢走贞儿的一切了,你难道不急吗?”。

“怎么可能夺得走!透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那个女人恨我们,被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她会不恨我们吗?要是想报复我们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况且她现在也有能力报复我们了。”

“秋文有可能,但是透哪里恨你们了?最近的电影宣传活动你没看到吗?透总是把贞儿放在主要位置,总是夸她,这哪里是恨啊?”明明就是真正的姐妹情深,半点都不会让人误会,媒体不都这样说吗?说透非常照顾妹妹之类的——要知道之前贞儿红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照顾过透。这一点邱海运仍然心存芥蒂。

“那都是电影宣传需要才做的。这种表面文章都做不好,她在娱乐圈里混什么?如果她和贞儿爆出姐妹不合的新闻,她的人气能有现在这么高吗?”。

“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等她们谈完了,你再问贞儿不就行了。”邱海运不耐烦了,再懒得跟毛琦辩驳,打开了电视机。

“邱海运,我可警告你,”见丈夫比平时态度要强硬,毛琦恼怒地站到电视机前挡住了邱海运的视线,恶狠狠地说:“你不准接近端木秋文她们母女,不然,我就把你赶出这个家!”

“毛琦,你够了没有!”邱海运终于暴发了,将遥控器掼在地上,当即破碎,如同这个彼此关系岌岌可危的家庭。

邱海运大声说:“这几年你老拿这件事威胁我!我真是受够你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拿女儿当摇钱树赚了点钱嘛,怎么样?我就要做你一辈子的奴隶吗?以前忍你,是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婚姻再失败了让家乡的人笑话我。现在既然你要撕破脸皮,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要赶就赶,我还不耐烦跟你生活了呢。咱们离婚。”

毛琦从来没有见过丈夫如此愤怒过,一时吓呆了。

“当初不过就是玩玩一夜而已,你还真当我爱你啊!”邱海运收不住暴发出来的气势和怒火,必将多年积累下来的屈辱一并清洗了,“你不就是一个要钱过舒服日子的大学生嘛,两万能卖掉你那片处女膜的女人,别把自己看得跟个圣女似的。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婚跟你结婚的。”

“邱海运,你!”毛琦不光彩的往事让丈夫如此无忌地吼了出来,而场中还有一个外人,就象自己忽然被剥光了一样。眼见自己苦心经营的贵妇人形象此时荡然无存,毛琦愤怒难抑,冲上去抓往邱海运,抓挠起来。邱海运一时不察,脸上被抓出了几道指甲痕,也来了气,男性尊严此时完全暴发,几个耳光将毛琦打得跌倒在沙发上,倒是没有再受更重的伤,但心,伤了。

“邱海运,你,你这个自私龌龊的男人……”毛琦又委屈又恨地哭了起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把你侍候得跟个皇帝一样,这几年又让你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你居然还这样对我。”

“皇帝?奴隶吧!这几年的好日子也不是你给的,是贞儿给的。你别把自己说得有多高尚。”邱海运冷冷地说完冲出了客厅,不知所踪,只留毛琦地痛哭不止。

唯一的外人、聂龙看着这一幕,先不知如何是好,一想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断不清,便将身体扭了个角度,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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