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 第一百三十六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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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透正在厨房挤母乳,明天一早要送去给小琥吃的。猛听得有小孩嘤嘤哭声,细听时却又不明显,暗想自己可能是太过思念小琥而出现了幻听,只得苦笑一声继续埋头挤女乃,那婴孩的哭声却又忽然清晰了起来:这不是她的幻听——小琥回来了!

薛奕名带着小琥回来了!

这可能吗?就因为她要走法律途径要回小琥的抚养权,薛奕名就妥协了,这可能吗?

不管怎么样,端木透也不肯让这点希望消失,连忙整好衣装,扔下手边的一切,匆匆奔出厨房,只听小孩的哽泣声越见得清晰。端木透又惊又喜,快步奔向声源处,只见薛奕名抱着小琥在客厅里不停地踱步,不得章法地哄着小琥,焦燥不安,小琥则在断断续续地哽咽着。

“小琥怎么了?”端木透先把小琥抢了过去,一边轻拍小琥哄着,一边不悦地瞪着薛奕名,呛声指责:“把小琥抢走又照顾不好他,何必多此一举。”

虽然已有半月未见,小琥回到了妈妈的怀抱还是有种明显的依赖,哭着往妈妈怀抱里钻得更深,他本能的知道妈妈的怀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直都好好的,刚刚是受了一点惊吓,老哭,怎么哄都哄不住。”薛奕名也知理亏,低了些声气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哄住小琥不?别让他总哭了,看着他哭,我又无计可施,特别难受。”

端木透也暂不与薛奕名抬杠,一边轻拍小琥,一边哄着小琥自胎教时就在听的音乐,加上妈妈的安慰,小琥渐渐安静下来,也不哭了,最后在妈妈的怀里香甜地睡着了。

“孩子还是应该呆在妈妈身边。”薛奕名看着这般温馨的母子情深,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那你非要把小琥从我身边抢走不可?”端木透抱着小琥往楼上卧室行去,薛奕名跟着。

这女人是故意给他耍宝吧,薛奕名气道:“孩子不能没有妈妈,那就可以没有爸爸吗?”。

端木透无言反驳,干脆就一路闷进了她这半个月睡着的客房。

“干嘛睡这个房间。”薛奕名老大不悦地说,“主卧室不能睡吗?”。

“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端木透将小琥细心安置好。

他就拿这个女人的倔犟毫无办法吗?

薛奕名暗自咬牙气恨不休,一边看端木透照顾小琥,暗叹一个好妈妈就该是象眼前的女人这样的,无论发生事都永远是把儿子的一切放在首位。

这本是一幕人伦亲情的温馨之景,天知道他梦求这一幕不知有多少次了,可是当这一幕真地出现在眼前时,却象隔了一层怎么也撩不开的纱,虚幻而极不安定,有种只要他稍有迟疑,这一幕就会从他眼前消失的感觉。

那层纱是什么?其实薛奕名是知道的。

怎么能再迟疑!

薛奕名不等端木透收拾好小琥的衣物,上前扣了她的手硬生生扯进怀里,捧着日思夜想的脸,热烈的眼神在端木透精致的五官上巡礼了一遍后。女人已经生了一个孩子,身材圆润了许多,但无损于她的气质,反是那种母性的光辉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薛奕名不由得浑身一颤,不肯压抑贪念,降下头去攫紧娇嫰的红唇,辗转吸吮着。

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是思念太沉重,亲近的念头如同开闸的洪水,他再难控制得住。

可把端木透吓得不轻。吻、动作,甚至体温都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猛烈得就象要破坏她一样,真的是把她当成了一个贱格的情妇一样再没有宠爱,也再不必讨好。

受不得这委屈,端木透发力死命挣扎,得月兑,见机远离薛奕名,恨恨地说:“别以为你拿小琥威胁我,我就会把自己贱卖给你。我不会再让你碰我的!”

这女人要不这么倔,他可能还陪她耗不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倔得够彻底,他才欲罢不能。

薛奕名好整以闲地笑睨端木透,痞痞地问:“这倒是你的性格,我要强迫你你大概会给我来个抵死不从。我可不想闹出人命来。我们谈谈吧,你要怎样才肯让我再碰你?”

“永远都不会!”他还真敢!一边娶其他女人为妻,过他的幸福日子报复她还不够,还要让她自降人格跟其他女人分享他,她端木透再怎么没品格,这种事也断然做不出来以迎合一个卑劣的男人。

只是遗憾,所爱非人,枉她一年来对他念念不忘,还想为他终生不嫁呢,再没见过比她更傻的女人了。

薛奕名好整以闲地笑看端木透的窘迫,毫地诚意地说:“好吧,那你给我一个解决现在这些问题的办法,是所有问题。头一个问题是小琥的抚养权归谁?”

“你没看新闻吗?我会走法律程序要回小琥的抚养权。”

“你这一年做的事完全颠覆了我对你的印象,你是不是迷恋上了某种行为?象是不遗余力干一些让我不得安宁的大事引起我的注意之类的,你是不是在想干脆就把这种行为当成你毕生的事业?”

“是啊,我过得这么凄惨,你怎么可以过得安宁幸福!”端木透赌气地说完,换上了程式化的表情,说:“哺乳期间,小琥要和我生活在一起,这是有法律依据的。至于小琥周岁以后的抚养权,我也一定会争取到底的。”

“这半个月天天和小琥在一起,我越来越喜欢他了。所以,我也一定不会把小琥的抚养权单独地交给你。”薛奕名看似不肯让步,但言语间多有暗示。

“薛奕名,你要是喜欢小孩,让你未来的老婆给你生。你不是非得要小琥不可,但是我只有小琥!没有小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端木透气苦不已,低声下气地求薛奕名:“看在我们也有过一段快乐日子的份上,你不要这么残忍。不要跟我抢小琥。”

“真亏你还记得我们也有过一段快乐日子。”薛奕名的伤口被撒了盐,冷笑道,“你要真记得,当年就不会走得那么干脆。还带着我的儿子一起走。有比你更残忍的人吗?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指责我?”

“如果你当时能让我多一点信心,我也不会这样做……”情急之下端木透月兑口而出,即知失言,她又连忙收了声,只是又哀又不甘地看着薛奕名。

“你机会都不给我,我怎么证明给你看?我会做得很好,我会让你幸福,这样的誓言,只要你当年再相信我一次,现在就不会这样。”薛奕名也万般委屈,愤愤地低吼:“什么都是你的自我感觉,你说我不好了,就一巴掌把我拍死了,哪有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你就不能降点傲气也偶尔做做没脑子的蠢女人、听天由命一次?我就不值得让你赌一次吗?”。

“要是我赌输了呢?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你,我能有什么办法?”

薛奕名真叫这个固执的女人气出心脏病来了,数次深呼吸才勉强压制住了奔涌的怒潮,自认冷静地说:“看来,真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总也不能信任我。我要强留你大概也留不住你的心,那就不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可以马上带着小琥消失在你的眼前。”

“我都没得到什么好处会让你带走小琥吗?你是该蠢的时候不蠢,不该蠢的时候又蠢得让我直想杀死你!”薛奕名咬牙切齿,真想咬上这女人一口,噬肉啃骨才甘心。

“你要什么好处?”

“先让我好好地报复你一番再说。我有资格报复你吧?就冲你把我儿子藏了这么久,我就能把你整个死去活来。”

“你要怎么报复我?报复完了会让我带走小琥吗?”。

“那就要看我在报复之中有没有获得快感。”

“你!”端木透气怒交加,看薛奕名一脸坚定貌,情知他又发了极端性子,便不跟他辩争了,只恨声道:“你赶紧把你的报复手段用出来吧,我会让你很有成就感的。”

“讨好我,用我教你的那些方法……”

“薛奕名!”端木透终于被气哭了,理智全失:“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卑鄙的男人!要让我那样做,你不如现在杀了我,我解月兑了,你也彻底解月兑了……”

薛奕名听到了解开他心灵枷锁的金玉良言,那层纱揭开了。

不等端木透说完,薛奕名几步上前抱住她,紧紧的。

“透,对不起。”薛奕名柔声安慰:“我们不吵了。”一架吵了这么长时间也够长的了,厌了。

端木透又气又苦,只管哭。

“透,我们和好,好不好?”薛奕名恳求道,“这一年,只是缺少了一个理由、一个借口、一个台阶,我想就凭着对你的爱追你到天涯海角,可是我又害怕你拒绝我。我也是赌不起的人,我也怕输。没有犹豫就好了,再勇敢一点就好了,我们现在就不必忍受这种痛苦。你没有这么想过吗?”。

字字句句也是她的心声,端木透痛且苦,抱住薛奕名,哭得更伤心。

都放下了竖起的尖刺,心上的温柔自一点开始扩散开来,最后占据了整颗心,心头只剩下了对彼此的思念。心再一次为对方跳动,他们依旧还保有吸引对方的特质,熟悉的身体、温暖的体温、一呼一吸间的契合,都还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完美。

时隔一年,断开的只是一段时间内的缘分,爱,却越来越激烈。

渴望,积累了一年。

“透,我爱你。”薛奕名不想控制体内喷涌的欲念,等待的时间足够长了,他要真实地一次拥抱那种幸福感。

既使想压抑,她的身体也背叛了她,始终只有这个男人的身体能打开她的**。

“不要在这里……”端木透呢喃着。

真不能在儿子面前表演活色图,虽然儿子还不懂。

薛奕名勉强控制了一下自己的的冲动,急忙将端木透带去了主卧室,门尚未关牢,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爱人。

他要释放他所有的热情,作为他最坦承的爱的一部分,全部要让爱人感受到,如果爱人相信他这无比真诚的爱,那就鼓起勇气来与他一起迎接未来的考验。

他们的确都曾经做错了一些事,但未来那样的错不会再发生,他们都会吸取教训,因为他们都有获得幸福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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