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宠妃:抱得美人归 一笑竟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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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男子还半趴在桌子上,偶尔咳嗽一下,耸耸肩膀,似乎是闻到了身后传来的味道,皱着鼻子回头看了一眼,那本来蜡黄的脸色似乎有些发青。

“客官,小店食材短缺,小的厨艺不精,您凑合着先填填肚子吧!”

耶律宸勋将手里的大碗放在那男子的面前,还殷勤的从旁边倒上了一杯水摆在了桌子上,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可以给别人端饭倒水,估计就算眼前摆的是一碗毒药拌饭,这个男人也该吃的是甘之如饴吧!

“这……好吧,锦城平时就不挑嘴,现在也正好饿了。”

那个自称锦城的男子从桌上的筷笼里拣出两根筷子,来回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夹起了碗里的一片腊肉,凑在鼻子跟前闻了闻,真的放进了嘴里。rvpn。

“那个……客官,我忘了放盐,您稍等一下,就来了。”

耶律宸勋见他将肉真的放在了嘴里,暗中咬了咬牙,转身从厨房端了盐罐子出来,就这他面前的大碗就向里倒,“哗啦”一下,小半罐盐都倒进了碗里,底下挨着菜汤的盐化了一些,而上面的盐明显都没化,顶在那一晚烧焦的饭上,雪白白的一片。

“这个……下面的味道刚刚好,上面的似乎口味重的点。”

灰衣男子也不恼,只是将那上面的盐巴向边上拨开,将下面夹生的饭翻了上来,又吃了一口。

“喂……宸!”

后堂门口传来了忧儿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故意压低了叫着耶律宸勋。

“嗯?客官慢用。”

耶律宸勋挑眉看了一眼还泰然自若的坐在桌边,正吃着饭的男子,向忧儿走了过去。

而那灰衣男子听到声音也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忧儿站在后堂和正厅的玄关处招着小手,眼神暗了一下,又转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别这样吧!也许他真是饿了呢,给他些银子,打发他去别家吃饭吧!我们住不久的,不要惹事生非。”

忧儿一直在后面看耶律宸勋这样折腾那个灰衣男子,有些于心不忍,再看看他那样细瘦的身子,还不住的咳嗽,应该是有病在身的,宸给他这样的吃法,只怕下一口饭进去,他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可怎么办。

“忧儿,或许我们打发不了他呢!”

耶律宸勋又回头看看那吃的波澜不惊的男子,唇角勾起一个绝美的笑意来。拍了拍忧儿的脸蛋让她安心,耶律宸勋又走了回去,这次直接坐在了那男子身边的凳子上,侧着头看他吃。

“说实话,掌柜的这手艺真是差强人意啊!”

那男子见耶律宸勋坐在了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过刚刚耶律宸勋给他放在旁边的水,喝了一口。

“那客观还可以吃的这样津津有味,看来也真是这醉翁之意不在饭啊!”

耶律宸勋一直紧紧盯着那男子一张带着麻子蜡黄的脸,太阳穴处开始跳起了青筋。

“掌柜这样的手艺,怎么不让后面那个小娘子来试试呢!”

灰衣男子说完,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正好看到忧儿娇小的身子还站在玄关处,视线停在了忧儿那张绝美的小脸上。

“啧啧,掌柜的真是好福气啊,这小丫头真是美呢!不知道她做的饭,是不是也像她的人一样美味。”

那灰衣男子嘴上调侃着,脸上的表情却一下子僵硬了下来,接着修长纤瘦的身子一下倾倒下来,“扑通”一声,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宸!”

那男子倒下,忧儿看到他背后的耶律宸勋正收回手,才知道原来是耶律宸勋一下手刀砍晕了他,忙奔过来,看看地上趴着的男子,又看看耶律宸勋。

“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但绝非等闲之辈,忧儿看看他的手。”

耶律宸勋正色的说完,忧儿忙蹲去看那男子的手,发现他这双手修长纤细,白皙女敕滑,每个指甲都修剪的整齐干净,竟然像是精心保养,每天都要泡过牛女乃的手。

“这样的一双手,怎么会长那样的一张脸呢!分明就是易容的,不过他骨架过分的纤细了,倒不像是会武功的,所以我才试他一下。”

走也就到。耶律宸勋倒是没想到会一击即中,然后他就那样倒了下去。蹲子将那男子的身子翻转过来,在那男子的脸上鼓捣了一会儿,却没有找到可以去掉他脸上易容的办法,耶律宸勋皱了皱眉,仔细的端详着他那张只能依稀辨清本来轮廓的脸,想着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会不会他只是路过的。”

连耶律宸勋都看不出来路,证明还不是圣皇派来的人,也不会是回头来找他们的暗卫,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突然出现,难道是巧合吗?

“先绑起来,塞到地窖去。”

耶律宸勋将那男子的手臂一捞,从地上将他拉了起来,这才发现他看上去那么的细瘦,却很重,而且那身高几乎和自己差不多了。

“要找绳子吗?”。

忧儿此时也没有别的主意,只是想着不伤人性命就好,反正宸自有分寸,倒是感觉这样别有一番惊险的味道,十分的有趣,乐颠颠的跑去找来了绳子,帮着耶律宸勋将那灰衣男子绑了起来。

“呃,这个是昨天的掌柜和老板娘。”

等到地窖门打开,忧儿才看到地上还躺着一男一女,正是昨天迟迟没有出手的黑店店主。

“一起放在这里吧!都绑着呢,也跑不掉。”

耶律宸勋看了一眼被绑的像是两只粽子,还被塞了嘴巴的掌柜和老板娘,将那男子扔在了他们的身边,转身拉了忧儿,关了地窖门退了出来。

“他说他叫锦城!”

耶律宸勋坐在刚刚那男子坐过的位子上,看着自己做出来的,可以吃死人的那碗饭,感觉“锦城”这个名字在脑中有几分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出在哪里听过了。再仔细想着他易容后的脸,想象着他本来的样子和年纪,应该也有几分面熟的,可他到底是谁?

“锦城?”忧儿也重复了一句,怎么好像有些印象呢!

“这名字或许太过普通了吧!他不是契丹人,应该也不是蒙古人或女真人。”

这叫锦城的男子虽然故意沙哑着声音说话,但口音没有变,根本不像是大辽的口音,但也不像是蒙古或是金国的人。

“忧儿,我们明天再走,今日若是马上出发,只怕就撞到了正在近处找我的暗卫了。现在把店门关了吧!”

耶律宸勋倒不是怕事,只是感觉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男子太过奇怪了,过去将店门关上,想着要不要再将他弄醒了,拷问一番。

可店门才关好,耶律宸勋还没和忧儿说要将那男子带出来再问问,就听到一阵大力的拍门声。

“开门,开门!住店了。”

“宸!”

忧儿的小手一下抓紧了耶律宸勋的衣襟,怎么事情如此凑巧又如此奇怪,是本来江湖就是如此,还是只有他们到了哪里,哪里就不再平静了。

“我去看看,打发了吧!”

“宸,不要伤人吧!”

忧儿一愣,怕耶律宸勋说的那个“打发”别有深意,拉了拉他的衣角,总是想着别乱伤无辜的好。

“我只是说不开店了,让他们走开。这里是我大辽地界,我堂堂一个宸王爷,总不能随便伤人性命吧!”

耶律宸勋好笑着忧儿的天真,伸手拍拍她粉女敕的小脸,转身又去开门。

门外站着五六个男子,虽然都是辽人的装扮,但明显不是契丹人,看模样像是汉人。虽然各个身材都不如何高大,但眼神里透着精光,可以看出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客官,小店打烊了。”

耶律宸勋这半日的掌柜的当下来,这声客官倒是叫的熟了,也没半点的做作。

“刚刚还见开门的,我们几个走的实在累了,进去坐坐,喝口水、吃点饭就走了。”

其中一个个子矮小,但年纪最长的男子说道,但虽然说的还算客气,但手已经推在了门板上,好像耶律宸勋不开门放他们进去,他们就不打算放手了。

“这……说实话,内子病了,多有不便,所以才关门打烊的,还请客官去别家吧!”

耶律宸勋将门向前推了推,那男子好像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收回了手,和身后的几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退后了一步,耶律宸勋才算是将门关上。

“怎么样?”忧儿忙奔到近前,不是害怕,却也觉得蹊跷。

“没事,他们是来找人的,但不是找我们的。”

耶律宸勋倒是注意到那矮个男子刚刚上前推门的时候,眼睛一直向店里面看,是在找人没错。不过却没有半点注意自己,那就一定不是在找自己的。而且这几个人明明不是辽人,那找的难道是……

“忧儿,我们去后面地窖再看看,那个叫做锦城的男子不简单。”

耶律宸勋拉了忧儿直奔地窖,打开门看到那黑店的掌柜和老板娘还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那灰衣男子却已经不见了,地上扔着一堆绳子,正是刚刚绑他的没错。

耶律宸勋想将地上的那堆绳子拿起来,却一拿只下只抓了几根在手里,这才发现,本来长长的一整根绳子,已经断成了数截,而且断口处参差不齐,还带着毛边,像是……挣断的!!那灰衣消瘦的男子会有那么好的内力,将绳子一下全部挣断吗?!!

“怎么回事?”

耶律宸勋将地上的掌柜的拎了起来,掏出了塞在他口中的布块,问着。

“没,没看清怎么回事,这里又黑,就听到砰的一声,那男子就站起来走了。”

掌柜的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然也不会开黑店了,只是他也不敢相信,那么一个身形消瘦,满脸蜡黄的男子会在一瞬间就崩断身上的绳子,轻烟一般的飘了出去。除非是遇到了鬼,不然他真是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世外高人。

“宸!”忧儿本来站在地窖外面,还没想明白这绳子怎么断成了这样,也不明白掌柜的说的“砰”是什么意思,上前几步也走进了地窖,却听到身后有响动。

耶律宸勋也一下警觉起来,拉了忧儿到怀里,怕外面人突然攻击,就感到眼前一黑,地窖的门“砰”的一声关紧了,接着便是外面落锁的声音。

“忧儿,你没事吧!”

耶律宸勋最先还是先想到怀里的忧儿,关在这里他倒是不怕,若是真的出不去,只要等上一天,自己的暗卫回来应该还会仔细的搜查,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倒是现在漆黑一片,外面又落了锁,怕忧儿会害怕。

“没事,可谁关门啊!”

忧儿靠在耶律宸勋怀里倒是真的不怕,只是刚刚他们将那男子塞进地窖的之后都没有锁门,这外面锁门的又会是谁啊!会是仇家?还是这掌柜的同伙?难道是那个逃了的灰衣男子?可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小娘子,我锁门啊!”

外面的声音果然是那个男子的,只是比刚刚带着咳嗽的声音底气足了一些,这也难怪,可以一下将那么多圈绳子都挣断的人,再装成病人又有谁信呢。

“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和我们作对。”

耶律宸勋将忧儿护在身后,站在门口向外面问话。其实一道门根本困不住他,但他怕冒然冲出去中了对方的埋伏,又怕慌乱打斗间会伤到了忧儿,与其冒险,不如先在这里静观其变。

“我倒是要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做对呢!我只是一个普通路人,你管我是吃饭、住店,还是易容呢,我根本都不认识你,只是误入了你这黑店,就要委屈着吃了你那咸死人的恶心烩饭,又要被你敲晕头拖进地窖,我又是何其冤枉啊!”

那男子在外面高声喊着冤枉,倒是让耶律宸勋也无言以对了。仔细想想,的确是他一直在委曲求全,就算之后曾经对忧儿有些出言轻薄,可也是自己在他的饭菜里撒了盐,好像的确没有得罪自己的地方。

“想明白了吗?想明白了就在里面反省吧!”

那男子最后的几个字说完,就再没了动静,耶律宸勋站在那门里仔细听了良久,暗自皱了皱眉。回头低声对忧儿说:“忧儿,你靠在这墙边别动,我出去看看就回来接你,记得千万别动,也别出去知道吗?”。

“宸,我和你在一起。”

忧儿小手马上模索着抱住了耶律宸勋的腰,这地窖里漆黑一片,他或许可以凭着门缝透进来的光线看清自己,可自己眼前却什么都看不到,现在他又要一个人出去冒险,忧儿怎能不担心呢。

“傻瓜,你在这里安全,再说我的武功足以自保,但若是多了一个你,就会畏首畏尾,你还是在这里吧!”

耶律宸勋顾及的不是没有道理,凭那男子可以瞬间爆发将这绳子全部挣断来看,他的内功就在自己之上了,若是真如他说的那样只是路过,和自己无怨无仇还好,若是在外面设好了圈套陷阱,自己带着忧儿出去就更没有胜算了。

“那,那你小心!”

忧儿也明白自己现在只能尽量不拖累他,乖乖的向后退了一步,模到了墙边,站了过去。

“这个拿着。”

耶律宸勋说完,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了忧儿的手里,忧儿一握住就知道,是他的那把黄金匕首。才知道原来自己失落了的,他又找了回来。

“嗯。”忧儿点点头,耶律宸勋的大手又在她的小脸上抚模了一下,才转身向那道门而去。

站在门边,耶律宸勋先用手拍了下门板,接着抬脚大力的一脚踹了过去,眼前猛的一道光线刺进来,是那扇门板从门框处就和门轴拖离了,整个飞了出去。

而门口打开,耶律宸勋却没有马上就跳出去,而是回身将地上的黑店掌柜的拎起来抛了出去,在他的身子还没落地之前,耶律宸勋紧随其后的从地窖口跳了出去。

“想不到你还挺贼的。”

耶律宸勋的身子才站稳,眼前灰影就是一闪,接着便是一股掌风扫了过来,耶律宸勋侧身躲过,没有还招,仍是站在地窖前面,挡住了地窖口。

“你不是也挺贼的,明明没有走,却偏不出声,就是要引我出来吧!”

刚刚在地窖里,耶律宸勋屏息凝神的听着,就是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想不到他真的还在,而且还是直接一掌拍了过来。

“只是想看看你如何出来而已,而且也想再看看你那个如花美貌的小娘子。”

那灰衣男子一边说着,还一边伸长脖子,绕过耶律宸勋从他身边的空隙向着地窖里张望,好像真的是在看忧儿,可因为地窖是斜着向下的,里面又黑,根本看不到。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耶律宸勋才不信他的鬼话,移了一步,又挡住了男子的视线,沉声的问着,只是眼中已经闪过了杀机,犹如修罗般骇人的气势,让刚刚被当作引子抛上来的掌柜都是一哆嗦。

“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哎呀,你不信就算了,我走总行吧!”

那灰衣男子视线又被挡住,才正正经经的看了看耶律宸勋,眼神在他脸上粘的疤上扫了一眼,露出半个笑容来,竟然真的转身要走。

可他刚刚那一笑,让耶律宸勋看了一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然一时忘了应该过去拦住他!直到他飘开两、三步才回了神,心里有了些慌乱,问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竟然看着他的眼睛和那一笑就失了神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耶律宸勋没有去追,眼看着他出了小院,向墙头飞去,才问了一句。

“你不是知道我叫锦城嘛!我叫石锦城。”

最后三个字飘回来他的人已经飞身下了墙头,听声音已经奔的远了,耶律宸勋在脑中又反复的想了几遍“石锦城”这三个字,仍然没有头绪,回身时看到忧儿从地窖门口探出半个头来,向自己这边张望着,赶紧过去将她抱了出来。

“石锦城又是什么人?”

忧儿之前感觉对锦城这两个字有些印象,可听到“石锦城”这个名字却又完全不认识了,看到耶律宸勋在那里低头沉思,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不是契丹人,听名字像是汉人。”

耶律宸勋就也想到这么多而已,只是心里还在琢磨着他刚刚那一笑和那邪魅的眼神,怎么看了会让人失神呢!明明一张满是麻子又蜡黄的脸色,怎么竟然在一笑之间,有了倾城的味道。

“那我们……”

“马上离开,忧儿,你能走吗?”。

耶律宸勋担心忧儿的身体,可现在没有马了,又不能一直都抱着她赶路,自己倒不是怕累,她那比一片羽毛没重多少的身子,自己就算抱一辈子也行。可那样太过显眼了,目标也大,只能希望忧儿能走一段,这样两人的脚印可以隐藏在路上众人的脚印之中,比雇车或是骑马的目标都小很多。

“行,我在小村的时候,还经常扛着锄头和阿公去菜地呢!”

忧儿笑笑拉起了耶律宸勋的大手,先一步的向外面走去。能够和他拉着手并肩走在一起,到哪里,或是走多远,都没有关系。

“嗯,走一段就好,出了村子,或许可以遇到赶路的马车,我们搭车比雇车目标小。”

耶律宸勋将忧儿的小手紧紧的握住,向着她淡然一笑。他的忧儿有时候那样的天真,有时候又那样的坚强。

现在晌午未到,耶律宸勋和忧儿拉着手走出了村子,也是漫无目的的选了一条看着人比较多的路走了过去。现在虽然是冬天,可奇怪这条路上的人并不稀少,相反的还有几个推着小车的,像是要去赶集!可这个时候赶集,是不是晚了点?夜市吗?

“借问一下,前面下去是什么地方?”

耶律宸勋用契丹语向着前面的一个拎着一只筐子向前走的男子问到,看那筐子里装着几只老母鸡,想来应该也是要去卖的。

“前面二十里就是铜锣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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