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来啦。”
察觉到郁琉钦神色有点不对劲的苗头,白君逸随之机敏地转移着话题,致力于不让郁琉钦想起与昨夜有关的一切细节。
一人的阴影忽然现身在书房中,黑衣劲装,腰间一把佩剑。剑眉星眸,冰冷凛冽,冷俊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单单立于书房中,便气势逼人,冷漠如霜。
“属下失职,未能及早发现身边的细作,致使主子屡次遇险,请主子处置!”凌墨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恭敬的跪地行礼,面色肃然。
郁琉钦恢复了往日清冷的神情,淡如冰雪亦冷胜冰雪的清冷双瞳紧盯着凌墨,不怒自威。半响,他冷然地说道,“稍后自己下去领一百军棍!”
“属下遵命!”凌墨领命起身,没有任何的疑问和迟疑,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话音刚落,下一秒那道凌厉的气势直扑可怜的凌墨,却见郁琉钦面色森然,嘴角抿起一抹幽冷的弧度,冷冷地问道:“她人呢?”
凌墨自然知道主子开口要问的是谁,迅速垂首恭敬地回答道:“在地牢里。”
顿了顿,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属下已经审问过,她什么也不肯说。”
“带我去看看。”郁琉钦冷冷负手而立,此时的他深远得仿佛一汪寒潭。说完此话,看了凌墨一眼,转身踏进庭院里。
“是!”凌墨抬起头,仍旧卑不亢地沉声答道。
“啧啧,某个无辜受牵连的孩子真可怜。”忽地,一旁的白君逸静静走近凌墨身边,嘴角上扬,托着下颚淡淡地轻轻地喟叹一声,有些揶揄。
凌墨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理会他,紧紧跟在郁琉钦身后。
白君逸继续挑眉而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唉。一百军棍啊?!他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左右了,白君逸看着凌墨一双眼睛不禁万分同情起来,却又同时惊觉于郁琉钦此时此刻仍是简洁明了地见人的作风。
外人皆知,郁琉钦身边有四大近侍,他们自小就跟随在郁琉钦身边,但他们并不是普通的侍卫,除却他们私下的身份都比较特殊外,另他们只对郁琉钦惟命是从,旁人无人能使唤他们。
而近期以来,郁琉钦却只留有两名近侍在身边,一位是凌墨,另一位就是刚被抓下的内奸——柳含烟!
白君逸含笑跟了上去,一直别有深意地笑啊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步伐轻快,轻轻一纵,便绕到郁琉钦身前,驻足问道:“师兄,那女子……”
“此事不必再说,我自有主张。”郁琉脸色微微敛了敛,冷冷的截过他的话音,神色漠然,看不出那俊脸之下翻涌的什么情绪。
“为何?”虽已有准备,听闻他这样的答复时,白君逸还是怔了怔。
郁琉钦敛去眼中一闪即过的复杂神情,沉默半响,不加任何解释,转身拂袖离去。
白君逸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徐徐离去,渐渐无声而笑。这个男人啊,英俊却又矜持到不行,他会有什么打算呢?他尽管想不明白,但是,他居然也对此事颇感兴致?
嘿嘿,走着瞧吧。白君逸对着那道几乎消失不见的背影抿嘴而笑。
凌墨领着郁琉钦到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地方,负责守卫的仆役打开地上一个挂着大锁的铜钉门,门后赫然出现的是一条通往下面的幽深阶梯,别院的地牢便由此而去。
囚室里空荡荡的,四面墙上到处是斑驳的青苔,像是甚为怪异的图腾,并没有想象中的刑具满墙和满地血腥。柳含烟被粗重的铁链绑在柱子上,埋着头,将脸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大概是感觉到身旁有人走过带动的气流,柳含烟蓦地抬起头来。此时的她衣衫凌乱,满脸倦容,甚为狼狈,但倒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娇艳美人。
郁琉钦并未显出过多的情绪,仅是低视阴影,像尊雕塑般不言不语。
看清楚来人后,柳含烟恶狠狠的瞪著郁琉钦,那充满仇恨的眼神,似乎是恨不得将他给剥皮拆骨大卸八块。
“郁琉钦!你竟然还没有死?!”
见她如此出言不逊,凌墨的脸色居然难得变化了下,他冷斥一声:“休得对主子无礼!”
柳含烟傲气地哼了一声,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焰来了,倘若不是被铁链子给捆住,此刻,她定然会上前杀了他。
接收到她如此明显的敌意,郁琉钦却并不恼怒。他紧抿着薄薄双唇,曲线俊雅的线条一直延伸至领下,周身却是散发着沉郁凛然的气息,幽凉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缓缓而道:“你不是柳含烟!”
尔后便上前一步,出人意料地伸手,从那柳含烟的脸上利落地撕下一片薄薄的东西。
被揭下人皮面具后,柳含烟的真实面目随意暴露在了两人眼前。那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不堪,满面的伤疤,带着一抹阴鸷的冷笑,显得格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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