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锦赶到冷宫的时候,小灰正躺在桌子上,一群人围着他,显然束手无策。
“这是怎么回事?”安茹锦看着昏睡过去的小灰,“昨天傍晚的时候还好好的啊,为什么突然这样了?”
明灯向前一步,把安茹锦拉到一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施了蛊术了。”
“蛊术?”安茹锦皱眉,蛊术是什么东西?
“异域的一种异术,以人的指甲或者毛发来施法,扎小人,或者下诅咒的。”明灯看了看小灰的指甲,“小灰既然是老鼠,指甲和牙齿都长得很快,是不是他最近剪指甲的时候……”
“不可能!”白狐上前,“他,他最近的指甲都是我剪的,剪好之后也被我好好的收了起来啊!”
说着拿出随身的一个香囊,打开以后竟然有不少指甲的碎屑,“不可能被人给拿走的。”
“为什么你拿着这个?这么脏!”安茹锦看了看,还有人喜欢收集指甲的?
“是他让我留着的!每次,每次都让我收起来!”白狐的脸变得通红,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灰,“我才没有胡来!”
“阿锦,你有所不知。”明灯上前,拉住小灰的手,让安茹锦仔细的端详,“你可知道老鼠的指甲为什么长得这么快?”
“我是猫,我哪会知道。”安茹锦握着小灰的手,看见他似乎是睡的极沉,一点想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小灰怎么突然会这样,是谁会对小灰做这种事?”
“丹尔,”翠竹坐在一边的窗前,自始至终都攥着拳头,没有站起来过,看起来十分的愤怒,安茹锦一看,都觉得全身一抖,“他是想对你下毒手的!”
“现在先不管这些,如何救小灰才是最重要的。”安茹锦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灰,“明灯,你把小灰强行变为人形的吗?”
白狐不是说小灰变回了原形吗?
“嗯,这样比较好照顾。”白狐把小灰抱起来,“我照顾他,你们找办法。”
安茹锦看小灰全身光溜溜的,再看看白狐紧张的表情。
啧啧。
“好,那我们找办法治愈小灰。”安茹锦拉着大家一起出去,出门前还又往回看了一眼。
*
容妃回宫之后想了想乐妃的话,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是也明白她说的话不假。现在皇后已经不得人心,连司徒傲天都想把她给解决了,那自己何不趁机把她给赶下后位,自己成为这后宫之主呢?
“娘娘,主人那边刚来了消息,问娘娘最近何时动身。”容妃刚动身去永乐宫,探子就从外边传来了消息。
“给那边回话,就说最近宫中情况复杂,我们目前不可离开。”容妃想了想,若是真的回去,先不论是否有荣华富贵,是不是还能生活的如这般自在还是问题,那……
“是!”暗香一听容妃的这话,心里高兴了起来。兴冲冲的跑出去,就想着把消息带给探子。
容妃决定留在宫里,那就不能再坐以待毙!
换了身衣服,容妃好好给自己打扮了一番,袅袅娜娜的去了仪和殿。
皇后正在喝茶,小桃红也死了,媚妃也死了,本以为该自己得到皇上欢心了,却没想到明王的事情竟然被皇上发现!本来担心自己的生死就已经足够让她心忧,现在竟然还要跟一个贱人费心思!
“娘娘,容妃娘娘来了。”门外的小宫女突然过来通传,皇后也吓了一跳。那个小贱人,又要做什么?!
“皇后,”容妃并没有带人过来,进门以后也挥退了其他的小宫女,倒像是只是无心来串门,要跟皇后说说知心话似的,“今儿怎么这么好闲情?昨日还急忙的来来往往,今日就在宫里闲着喝茶了?”
“贱人,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皇后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我可不觉得你会好心的来问候我,说吧,你又动了什么心思?不是想出宫吗?怎么,不去找皇上领手谕,还要来我这里领牌子?”
“皇后多虑了,妹妹最近不想出宫了,父母虽然病重,但家里哥哥嫂子都在,也用不到我不是?”容妃的表情十分淡定,反正她跟皇后已经用不着再装什么,“还不如在宫里多多思虑,想想自己的日子怎么过的好。”
“你!”容妃这个小贱人,难道是要觊觎自己的位置了不成?!“就算皇上会废后,那也轮不到你!你要权无权要德无德,凭什么章理后宫!”
“那你又凭的什么?”容妃看着皇后,全身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皇后娘娘要才有才?要德有德?不要说傻话了,”站起来,看着皇后,“连明王都成了乱臣贼子,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把握留在这皇宫里?倒不如退位让贤,若是让我心情好了点,说不定还会给你条活路!”
“你,你这个贱人!”伸出手就要打向容妃,没想到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将两个人直接都踹在地上!
毕方呸了一口,似乎这两个女人让自己多脏了手似的,“我说你们,好好的闹什么闹?”“你是谁!”皇后看向毕方,这个人看上去十分轻佻,而且绝对是一张生面孔。
“我是谁?”毕方坐到椅子上,看着皇后,“我觉得你不必管我是谁,先想想自己是谁,该怎么办比较好。”
“什么意思?”容妃全身绷紧,“你是哪个妃子的姘头,来这里对我们动手!”
毕方一个上前,突然伸出手掐住容妃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姘头?凭你们,也配?”
容妃双手不断的扯着毕方的手,双腿在毕方的身上踹着,脸色涨红,憋气的感觉越来越重,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你到底是谁!?是敌人,还是朋友?”看见容妃落在男人手里,皇后的心中更是震惊。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人,也不是容妃的人,那……
“哼!”一甩手,把容妃整个甩到墙角,十分鄙夷的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临了,吐了一小口火,将帕子烧了。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容妃看着毕方,已经吓得不敢再靠过去。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而且绝对不是好惹的!
“做什么?”毕方看着容妃,“主人说,可以烧了你们。”
“什么!”皇后吓得瞪大眼睛,“什么主人,谁是主人!我是皇后,这里是皇宫!”
“对啊,烧的就是容妃和皇后!”毕方伸手,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出现!等火球越来越多,突然又在他掌心里变成两个,越来越大,甚至在火球的外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没用了。”毕方将火球一丢,直接扔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仪和殿里传出女人尖利的叫声,吓得路过的太监宫女都吓得快些离开,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仪和殿里冒出浓烟的时候,众人才知道这里原来是走水了!一个个的冲进去灭火,却只能看见烧成灰的殿堂。
“主人,烧完了。”毕方笑着出现在御书房,看见司徒傲天在那里忙着写什么,笑呵呵的上前。
“嗯,”司徒傲天点点头,“两人的骨灰都收集好了?”
“收集好了,保证一点残念都不带。”
“好,那你就拿去吧,还有记得去兆赫那里去拿两人的体液和毛发。他替我玩儿了那么久的女人,也就这点有用。”司徒傲天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毕方,“别忘了,记得让他做偶人的时候不要忘了要做的一模一样,反正两个人他都睡过,理论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主人,你为灵鹫做的有点多了吧?为了让后宫安稳,你还把这两个人再做出来?何必呢!”毕方不明白,主人既然要走,那就干脆的走啊,为什么还要让兆赫那个怪物做什么人偶,让后宫里比较“重要”的女人都“活着”。
“让灵鹫好好的安心在这里,朕才能更安心的在外边。”司徒傲天笑了笑,似乎十分的开心,“这件事情办好了,以后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毕方叹了口气,拿着手里的两个小罐子,向着后山的山洞里去了。
皇宫的女人们算是解决了,司徒傲天也算是尽了力。
宫里无关重要的女人们可以让灵鹫后期挨个的踹,重要的三个妃子都处理了,那他要离开的话,倒是真的安心了。
想到以后跟安茹锦可以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心里是真的觉得不错。
“皇上,丹尔国师过来辞行。”林英的声音把司徒傲天打断了,让他倒是愣了一下。
“辞行?”
“是的,皇上。”林英也不知道,不是说了要住一段时间的吗?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
这位国师也真是神秘。
丹尔进来的时候司徒傲天就直直的看着他,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高兴,因为他的脸上没有半丝的情绪。
“皇上,丹尔特来辞行。因为我国国主急招本官回宫,所以……”丹尔低着头,说的像是十分的抱歉。
司徒傲天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但是一时也想不透哪里有问题。
“那国师是想什么时候动身?”
“跟皇上辞行之后即刻动身,毕竟国主的事情耽误不得。”丹尔一直弯着腰,司徒傲天看不见他的表情。
“即刻动身?”做什么这么急?
“国主下了口谕,怕是有什么急事,所以……”司徒傲天闭了嘴,人家国主的事情,他也不能阻拦。只能倒换了关文,又假情假意的絮叨了几句,把人送了出去。
谁知道丹尔一走,林英又匆匆跑了过来。
“皇上,皇上!”
“做什么毛毛躁躁的?”司徒傲天皱眉看着眼前的老太监,说起来林英也跟了自己许多年了,既然要走,是不是也把他给遣返回乡呢?
“请您快回寝宫去!小公主,小公主那边出事啦!”
“什么!”司徒傲天一个奋力,站起来立刻脚尖轻点飞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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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一会估计还有更~嗷嗷,好吧,可能是得过了十二点了,打算万字更来着,捂脸。搬家什么的搞得人好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