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丫头啊,你就这么关心越王爷?那我可怜的徒儿怎么办啊?”云漱掌门一脸心痛的表情,估计已经在为司空秋湛被‘抛弃’而独自忧伤去了。
裴陌宁抽了抽嘴角,告诉自己要忍住。
“唉,师兄,你节哀啊,谁让你徒儿太冷漠了点,这丫头忍不住感到寂寞也是会的。”云鹤真人说的更夸张了,什么脚忍不住感到寂寞?他哪里看得出她寂寞了。
裴陌宁深呼吸了几下,打算不做计较,却眼见一旁的皇甫越笑容越来越大,眼中光泽那个叫闪动啊,分明就是对两位前辈的话深信不疑,那眼眸此刻正发亮的盯着她瞧,瞧的她鸡皮疙瘩起来,瞧的她脑袋里的一根弦倏的绷断了。
“我靠,你们自说自话的什么个意思啊,我看得上他么我,我的品味有那么差吗?真是为老不修,有你们这么说自己徒儿和师侄的嘛。”裴陌宁涨红了脸,一声大吼绝对是让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三双眸子愣愣的盯着她,直到她终于稳定了下来,这才幽幽的扫射了一番几人。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的考虑和这位越王爷完全没有关系,你们别瞎想了。”裴陌宁也不理会他们怎么想,径自又说道“不知道两位前辈还记不记得那个不知名的妖物?”
两位老前辈本还在一愣一愣的,但一提起那妖物却还是打起了精神,神情中多了一份严肃,看起来总算不像是怪老头了。
“什么妖物?”皇甫越眨了眨眸子,不明所以的问,只可惜他们再次直接漠视他了。
“丫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云漱掌门警觉的问。
“其实我怀疑那天晚上袭击越王爷的就是那妖物,我担心它会偷袭一次不成,继续来,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派人守在越王爷的身边保护他,否则,这样的事情再多来几次,对流云殿的声望也不好。”其实她主要担心的就是这两件事情,对皇甫越的安危,她真的是没想太多。
皇甫越在一旁嘴角直抽。
“嗯,丫头这么说也对。”云鹤真人完全赞同,他们流云殿的资历可是很老的,千万不能在他们这一辈被败坏了,否则非得被莫桥上仙责怪不可。
“那行,不就替越王爷找保护他的人嘛,反正咱们流云殿别的不多,就人最多。”云漱掌门毫不在意的说,完全赞同裴陌宁的意思。
“不过也得能够保护他的才行,那个妖物挺厉害的。”裴陌宁撇撇嘴说。
一旁的皇甫越几经纠结,最终还是决定要坚定的发表自己的言语,毕竟,这件事情有关他的安危不是吗?
“那越王爷是什么意思呢?”两位前辈终于关注到他了,他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啊。
掩拳轻咳了下,抑制住这种想法,他还不想丢脸。
“既然事情是有关于我的,保护我的人,我可否自己选择呢。”到了这流云殿,他也已经不用‘本王’的说辞了,也是对老前辈们的尊敬。
云鹤真人扬了扬那白花花的眉毛问“那行,你自己选吧,选个差不多的就可以,我们还是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
皇甫越一得到这个答应的回答后,立刻满意的笑了,那晶亮的眼神立马移向了裴陌宁的身上。
别说是裴陌宁了,就连两位老前辈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就是她了”果真,皇甫越那修长的指头,对准的可不就是裴陌宁嘛。
裴陌宁顿时哭笑不得,你开玩笑吧,别说她自个不答应了,她再去他身边的话,那岂不是将两个目标同时曝光在那妖物的面前嘛,她才不干类。
“我”裴陌宁刚想开口拒绝。
“她不答应。”一声怒吼已经替她做出了回答,仅是一瞬间,她的腰肢便人搂住了,回头一看,便看见了司空秋湛怒气冲冲的面容,啧啧,就算是生气,还是那么的好看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中出西施么。
“才一转眼,你又不见了。”司空秋湛先是朝裴陌宁控诉着说,眼中有着对裴陌宁的哀怨之色,裴陌宁不由咳嗽了两声,为毛她有种感觉,司空秋湛好似朝着怨夫的方向在发展呢。
两位老前辈此刻是旗帜高高挂起,各自捧着一杯茶,惬意的看着他们,咳咳咳,他们老了,经不起折腾,纯属围观,纯属看戏啊。
皇甫越不悦的瞪着司空秋湛,那眼眸在看见对方搂在裴陌宁腰上的大掌时,脸色更加阴郁了,双手握成拳,终于领悟了自家大哥的良苦用心了,皇兄啊,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啊,皇甫越内心咆哮着。
“我是有正经事要办啊,昨天晚上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嘛。”裴陌宁像劝小孩子一般劝说道。
“正经事?这野男人都要登堂入室了。”司空秋湛连尾音都快扬起了,看起来是气的不行。
皇甫越更是被他那句‘野男人’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长这么大,什么样的名次没听说过,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如此称呼的。
两位老前辈则是差点高呼一声‘好’,真不亏是他们流云殿的弟子啊,这用词那个脚犀利啊。
裴陌宁无语的揉了揉额角,为毛她有种在养孩子的感觉。
“听着,我一点也不想去保护他,不用你刚才拒绝,我自己也会亲口拒绝,所以,你所担心的事情,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不会发生的。”裴陌宁十分强硬的说,总算是给了司空秋湛一颗定心丸。
司空秋湛满意的点了点头,挑衅的朝着皇甫越一笑,裴陌宁顿时有种置身于宫斗现场的感觉,而她则是那位被争抢着被宫斗的对象,实在是令人汗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