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见她又要走,佐天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欲把她拉回来,却不巧因为力道过大拉过了头,直接把冯月颜拉进了自己怀里。
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两人都是一惊,十年来,他们交手无数,却从未如此亲密过,冯月颜一时反应不过来,就那样僵住了。
知道该推开她,却因为冯月颜难得的乖顺而改变了心思,佐天涯一笑,反倒更紧的把她圈在怀里,直到逼得冯月颜不得不开口。
“放开。”她低声说,有些不耐,那声音清脆干净,竟是好听得紧,佐天涯也回忆不起,他上一次听到冯月颜对他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
“抛去主仆关系,我记得妳唯一的特权就是可以随时杀我,而不是开口命令我。”佐天涯由后拖起冯月颜的下巴,瞧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从什么时候起,妳也可以命令自己的主人了?”
冯月颜气不过,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她有能力的话,一定会跑,可现在的她还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时候跑就好像她投降一样,在佐天涯的气势下低头,这是她绝不愿做的。
手指触模到她的下巴,佐天涯发现那里的触感让人意外的美好,仔细看,在她微怒的俏脸以下,那两团高耸的软肉竟是那样诱人,而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细腰翘臀,也已经早不是青涩的姑娘该有的。
原来在他没有注意的时间里,他的小女娃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相当出色的女人,一个能让男人们为之痴狂的女人。
一只手搂在她的纤腰上,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下巴向下而去,抚过那白皙的颈子,反复流连着那极细腻的触感,冯月颜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只是全身一个止不往的颤抖在告诉她,佐天涯正在做的是很危险的事。
“主人,请你放开我,属下还有事情要做。”她喘着气,强迫调整自己过急的呼吸。
真是奇怪,仅仅是靠在他胸前,仅仅是被他的手模了下脖子,她全身竟就没来由的颤抖,甚至感到了害怕。自从九岁那夜过后,她以为自己早就失去了害怕的情绪。
靶受她身体那一个微小的颤抖,佐天涯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反倒是邪肆一笑,更将手指向下移了一点,拉开她的领口,直接将食指和中指按在她的锁骨上,沿着她的锁骨,模索着那让人着迷的线条。
冯月颜硬是咬下了那一声欲出口的惊叹,腰间那条胳膊环得更紧,有意不让她逃开一样,那只胳膊甚至恶意的向上移动,由腰部移到了她的双乳下缘。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只胳膊的温度,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双乳就在他的胳膊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手!”试图推开那只环着自己的胳膊,冯月颜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力量像被抽光一样,竟只能将双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胳膊上,那更像是在乞求他的进一步抚模,那更像是在邀请。
“还有事情要做?”佐天涯问着,故意在她耳边低声喃语,在她耳后呼出一口口温热的气,“妳忘了吗?妳要做的事不是只有一件,那就是在我身边,时时保护我,其它还有什么事是比这更重要的?妳还想离开我去做什么,去找谁?”
“我要去……练剑,你放开我。”冯月颜无力的弯子,只因为佐天涯更为邪肆的举动,他竟然将抚模她锁骨的那只手抽回,转而横抱在她的肩膀处,等于说,她的双乳就夹在她双臂的中间,甚至叫他上下靠近的双臂挤变了形。
为什么这感觉不是痛,而是胀呢?是的,在他的挤压下,她的双乳突然好胀,又酸、又胀很奇怪的感觉。酸胀到她竟有冲动主动移动自己的身体,去磨蹭他的双臂,好像那样就能缓解一点,就能好受一点一样,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么做,她不能向一个仇人乞求什么。
“妳真是青涩到让人怜爱,有多少男人,曾在妳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下失去自制力,嗯?”
本来只是想跟她玩玩,却没料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双臂间那沉甸甸的重量,竟叫佐天涯不舍得松手,没想到平时那样不可一世的女人,却在他的挑弄下轻易动了情而不自知。
是她真的太过青涩,才如此容易被挑动,还是她已经阅人无数,身体已经习惯了男人的抚模,到底是哪个,佐天涯发现自己很在乎那个答案。
“告诉我,是哪个?”他再次在她耳旁哄骗,瞧着她的侧颜浮出一层薄汗。他有股冲动,想舌忝下那诱人的汗珠,更有股冲动,探上那双乳的顶峰,证明那两株娇艳的花朵是否已为他绽放。
谤本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个,冯月颜无从回答,只是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奇怪,这令她惊慌,更为佐天涯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无措。
因为她始终没成长到他所预期的那样,始终无法使武功提高到,可以和他一较高下的境界,所以他终于厌倦了和她之间的这场游戏,终于要淘汰掉她这个无用的敌人了吗?
他终于也开始利用她最后的价值,就是作为一个女人来玩弄价值,然后和他身边所有女人一样,玩腻了就丢弃是吗?他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耐心,决定丢弃她了呢?
是不甘吧,不甘她多年的努力,却还是没能真正入这个男人的眼,在他眼里,她终是和其它所有人一样,都只是一时兴起的存在,随时可以丢弃,她的血海深仇,在他看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佐天涯,我恨你……”忍住一声申吟,她喃喃的说,佐天涯的身子僵了下,又无所谓的笑了。
“我知道,唯有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出佐天涯所料,没过几天顾长顺那边就有了动静,他把自己的儿子顾远折送来平枫堡,名为学习平枫堡的用兵之法,实则窥探堡中布局及兵力分布。
这些佐天涯都知道,但碍于顾远折名正言顺的理由和身份,他也无法将人拒之门外,这样也好,也能顺势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晚堡中特地为顾远折办了一个接风宴,如果顾远折敢有什么动作,那接风宴也就变成了鸿门宴。
华灯初上,平枫堡观雨堂中歌舞四起,舞伶们翩翩起舞,佐天涯的几个重要手下,和顾远折带来的人坐在下坐,而顾远折则坐在离上坐最近的位置。
彼远折看上去也是白面书生相,和他那将军的爹不尽相似,可那看似无害的儒雅面孔下,所暗藏的心机却没能逃过佐天涯的眼。
这次顾长顺把亲子送来这里,总不至于送个愚笨至极的儿子来坏事,“久闻平枫堡固若金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建造出这样坚实的防线,也难怪那些异族都要畏惧三分。”顾远折举杯,“难怪爹爹让我来此向佐堡主讨教,今日堡中一游已是受教,在下敬堡主一杯。”
“好说。”佐天涯并没搭理他的心情,一口喝干了酒。
彼远折一笑,倒也不在意,专注的赏了会舞,“这样坚固的堡垒,怕是连宫中的禁卫军也打不进来。”
这是暗示他兵力已天到可以威胁兵权吗?佐天涯一顿,这个顾远折说话还真是没有分寸,想必不是顾长顺教他这样说的,因为那老头没那个胆子。
“公子,你喝得太多了。”顾远折的手下青风见状不妙,上来劝阻。
临走时将军千叮咛万嘱咐,只可暗地观察平枫堡中的一草一物,千万不要太张扬,也不要和佐天涯硬碰硬。虽然不明白堂堂将军是在怕什么,但将军既然特别交待了,就肯定这件事十分重要,可公子生性倔强,想是看这个佐天涯不顺眼了,完全把将军的话忘在了脑后。
“无妨的。”顾远折根本无视他的劝阻,“青风,依你所见,是这平枫堡的守卫气派,还是宫中的守卫气派呢?若要你选,你是宁愿潜入皇宫,还是这里?”
青风被问得一进无语,他家公子年纪轻,还太冲动,这样说话不顾方寸,早晚是要惹祸上身的,尤其在他看来,这个佐天涯可不是一般的乡野村夫,更不是他们少爷口中所说的地头蛇。
“早听闻禁卫军的首领是关东将军的弟子,由将军一手教出来的人想必能力不低,小小平枫堡又怎么能与之并提。”佐天涯瞇起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顾远折,“顾公子,你说是吧。”
拿他爹的名望来压他,如果他此时还用禁卫军说事,不就意指他爹的能力不如这小土堡了,顾远折哼了声,不再答话,心底却是越看这佐天涯,就越觉得不舒服。
这个人也不过虚长自己几岁,凭什么就有着自己的势力,自己的亲信,凭什么就要受人敬仰,甚至连爹都要忌他几分。
这个人一无官衔二无能力,可谓名不正言不顺,只不过继承了一个位于小城中的小小堡垒,就嚣张成这样,还劳得他堂堂将军之子亲自前往一探?
都怪爹当初派出的黑衣人能力不够。回报说那几个黑衣人全部被灭,顾将军当场脸就白了,心中已有觉悟,对付平枫堡不能来硬的。可依他看,那些全部都是传闻而已,那些黑衣人八成是收了钱财就跑了,下人们不想担责任,这才谎称他们是全部被杀。
一定是这样的,这次他来倒是要看看,这个佐天涯到底有几两重!
“甚好甚好,想不到平枫堡的舞伶,竟和京城妓院中最红的姑娘有一拼,实在是又叫顾某大开了眼界。”一段舞后,顾远折作势鼓掌,“一直以为佐堡主只是勤于练兵,没想到也是挺会享受的,能在这一耕三亩地里找到这样象样的舞伶,想必佐堡主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那是自然,自从上次将军府一聚后,深知关东将军及其家人喜好酒色,这才特别命人为顾公子请来这些舞伶,能得公子赞赏,也算是合了你的心意。”
佐天涯玩弄着手中酒杯,并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倒是顾无折又气得够呛,差点把杯子捏碎。
“青风,咱们这次来是来向佐堡主学习的,既然人家都拿出了这么大的诚意,咱们也不能失礼了是不是?”他唤来身旁亲信,“你不是有一套短剑舞,也曾博得过当今圣上的赞赏吗?不如就在这,给佐堡主舞上一段,如何?”
“公子,这怕是不妥。”如此一来对呛意味太过明显,怕是有违将军的命令啊。
“有何不妥?”顾远折一拍桌子,“是你对自己的技艺没有信心,还是瞧不起身无半官半职的佐堡主,认为他不配看你的剑舞?不要觉得有过圣上的赞许就多了不起,你不过也是个给别人家做事的下人而已!”
这青风若敢在众人面前拒绝他,就是给他难堪,多少有些叫他气不过。而这后半句,他也是说给佐天涯听的,不要以为朝廷看重他,就可以整个人都跩起来,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这佐天涯当然也听出来了,但他不以为然,甩了甩手,“既然顾公子如此赏脸,就请这位青风师傅舞上一段吧。”
“那……青风就献丑了。”青风虽为男子,使用的武器却是只有半臂长的短剑,轻巧随兴,在他手中舞出无数曼妙变幻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