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6点)
看着他手里的包袱,秦姝知道是芙蓉给的,她接过去放在桌上,让春兰准备热水,她去给他准备衣服。
诸贺之看着她挺得五个月的身子,心疼的拉住她说“让下人去做吧,你休息一会儿!”
秦姝笑了笑,摇头“没关系,我不累!”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侍候他,为他准备换洗的衣服,秦姝想多做一点。
她拿了换洗的衣服出来,春兰已经让厨娘准备好热水了,来福提着水一桶一桶的倒进浴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做浴室了,他们现在都是在自己的房间沐浴。
盛满水后,来福打开屏风挡着,秦姝关上窗户。
诸贺之看她在里间忙碌,月兑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说“阿姝,你我可以自己来”
挽袖子的人一顿,秦姝忽闪忽闪着一双水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诸贺之被她看得心软,原本的不自在变成无奈,暗暗叹了口气,背对着他月兑掉身上的衣物坐在浴桶里。
秦姝在他月兑掉衣服时害羞的眯了一会儿眼,听见水声才睁开,他已经背对着她坐在木桶里了,水汽萦绕而上,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她脸红了红,挽起袖子端着胰子走过去。
她试了试水温觉得不烫,这才拿着胰子在他脖颈上涂抹,诸贺之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呼吸中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虽然还有一个还未出生,他们的亲密是无法言语的。而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总感觉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秦水边给他搓背,边安慰自己,这是妻子的本分,给他搓背揉脚都是本分,这样想着,她的手开始往其他的地方游走,而不是只在背上搓搓搓的。
再说了前不久才给他搓背过,一回生,两回熟,现在可是两回熟了。
秦姝绕到他面前,诸贺之对上她的脸有些不自在,脸庞发红,却又想看她,想着不知道这一别多久才能见面,他的目光都要胶在她脸上了,水雾中,她的脸艳若桃李,唇若樱桃。诸贺之感觉口舌干燥,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几缕发丝垂下,落在白皙的耳垂下,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臂看去,五指纤纤,手腕上的玉镯在白皙的肌肤下越发青翠欲滴。诸贺之看着,不由神情荡然起来,心思一动已经抓住了她的手“阿姝”
“嗯!”秦姝以为力道太大了,正要开口,一只湿漉漉的手臂袭来,她的身子逼近他,他的唇贴了上来,秦姝顾忌着孩子不敢挣扎,一手抵着同样湿漉漉的胸膛,一手抓着桶沿,倾身与他缠吻在一起。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松开了她,秦姝看着他的手在唇角抚模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来,诸贺之站起来,就那么赤luo果的面对着她,秦姝看着光溜溜还滴着水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看着。
诸贺之似乎没注意到,他跨了出去,拉过巾子擦拭了一上的水迹,床上里衣扭头,三步两步走到秦姝面前,把还怔愣的人抱起来,不理会她的袖子已经洗了,径直去了床上。
放在床上时他有些气喘吁吁,毕竟现在她也是有重量的人,不能像以前那样抱起来不费劲。
秦姝看着床幔,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羞怯的说“我还没沐浴,有点脏!”
“我不介意!”诸贺之低头吻住她,双手解开她的衣带。
来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瞧着门还是关着的,有些奇怪。
春兰走过去说“你下去休息吧!”
她这样一说,来福暧昧的笑了一下,知道今晚的洗澡水不用他倒了,乐得轻松,笑着回去休息。
春兰站了一会儿,听见低低的喘息声,脸红的躲开了。反正这会儿也用不着她在一旁伺候着。
第二日秦姝浑身酸痛的起身,诸贺之已经不在床上了,她看见浴桶还在屋子,想起昨晚的情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撩起床幔起身,刚梳理好头发春兰端着洗脸水进来,秦姝问“少爷了?”
“去夫人的屋子了!少夫人洗脸吧!”秦姝点头,抓了一点盐巴漱口,然后洗脸。春兰叫来来福,让他把水弄出去倒了,春兰抱着脏衣服出去给婢女洗。
秦姝看着他们忙碌昨晚丢下的摊子,假装不在意的喝粥。
诸母前几天说她身子重了,不用天天去给她请安,再说园子就那么大,抬头就看见了。秦姝也懒惰了,这才睡到这个时候,敢优哉游哉的喝粥。
粥还没喝完,芙蓉抱着恒哥儿过来,笑着请安“少夫人万福!”
秦姝笑笑“恒哥儿醒了?”芙蓉微笑着抱着恒哥儿给秦姝看,秦姝看了一会儿,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芙蓉瞧着她还在吃饭,说“少夫人先吃饭吧!”
秦姝点头,几口喝了剩下的粥,春兰要给她添一碗,她摇头“收拾一下吧!”
春兰诧异“少夫人今天吃得少。”
“没事,不怎么饿!收拾一下吧,等会让女乃娘把言哥儿带过来。”春兰点头,收拾东西出去。
秦姝看着抿嘴的恒哥儿,笑着说“好像长牙了?”
“嗯,已经长了两颗牙了,女乃娘说吃女乃都会咬了!”芙蓉笑着掰了掰恒哥儿的下唇,露出两颗白白的乳牙。
“倒也是到了该长牙的时候了,恒哥儿都两岁多了!”秦姝笑笑。
芙蓉点头“倒也是!”
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女乃娘带着言哥儿过来,言哥儿看见秦姝高兴的抱着她的大腿撒娇,秦姝捏了捏他的脸,几个人笑着逗趣。
说了一会儿话,诸贺之跨门而入,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眉目舒展。言哥儿看见他笑着扑过去叫爹爹。
芙蓉抱着恒哥儿福身,恒哥儿提溜着一双眼睛盯着诸贺之看,看了一会儿伸出双手要他抱。
芙蓉殷切的看着诸贺之,诸贺之看看她怀里的小人儿,看看伸出手的言哥儿,弯腰抱着言哥儿说“言哥儿今天识字了吗?”。
言哥儿笑着摇头“爹爹教,爹爹教!”有人陪着他玩,他当然高兴,至于识字,他倒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秦姝瞧着芙蓉神色悲伤,再看看在她怀里伸手的恒哥儿,心有愧疚,又有欢喜。
欢喜诸贺之疼爱言哥儿,愧疚的事让芙蓉受了委屈,她却不能帮忙,也不愿诸贺之有太多目光在他们母子身上。
午饭后,秦姝开始给诸贺之整理行礼,他明天就要去文州,她吃吃不够整理行李也是不想让他走,可皇命在身,他已经被贬谪了,若是不在日期之内离京,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
秦姝把他的衣服都包起来,生怕他会没衣服穿,诸贺之看着大包小包的包袱,说“只带些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带着路上麻烦!”
“我知道!”秦姝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衣服,鞋子,袜子,夏衣,秋衣,冬衣,一个包袱,一个包袱的打包推在桌上。
诸贺之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包袱,知道她一定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看她忙碌的身影,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舍的看着他。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秦姝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入睡,他的手放在她隆起的月复部,一夜好眠。
早上很早就起身了,秦姝给她穿衣服时,忍不住落泪。诸贺之看见了,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亲了亲说“我这是去上任,不是流放,不用担心我!”
“可我想着那么远的地方,那么久不见,心里难受!”秦姝哽咽,有些别扭的低下头。
诸贺之亲了亲她的额头,继续安抚“不是说好了,等我安顿好了,你生了孩子,我就接你们过去过除夕?”
“嗯!”秦姝应声。
“就几个月而已,我到了就给你们写信,安顿好之后也给你们写信,想你想你们了也写信,你安安心心在家就行了,不用担心我知道吗?”。
“嗯!”
“好了,知道了就不哭了,免得别人看了以为我欺负你!”
“嗯!”秦姝吸吸鼻子,掏出手绢抹泪。
其实不用说欺负,他出门后看着眼眶发红的大家,也忍不住心里一酸。诸贺之作揖说“娘,孩儿不孝不能在身边侍奉,您要保重身体!”
“娘明白!我儿也要保重身体!”诸母抹泪哭着脸说。
诸贺之点头,看了看秦姝,目光落在哗哗落泪的诸小妹身上,说“小妹,大哥不在家里你要乖巧一点,不要惹娘生气,不懂的问问你大嫂,知道吗?”。
“知道!”诸小妹瘪瘪嘴说“大哥,你要早点来接我们!”
“嗯!”诸贺之再次作揖,对着秦姝说“娘,小妹,还有孩子们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看这个家。”
秦姝哽咽,点点头,泪水落下,她推了推身前的言哥儿,言哥儿会意,上前抱着诸贺之的大腿,仰头说“爹爹放心,言哥儿回听祖母的话,会听娘的话,会会听爹爹的话,言哥儿不调皮!”
原本有些伤感的气氛,被他一句不调皮说得有些哭笑不得,气氛一下变得奇怪起来,诸贺之笑了笑,抱着言哥儿在他脸上捏了捏说“言哥儿乖,爹爹出远门了,言哥儿要听娘亲的话知道吗?”。
“知道!”声音脆脆的。
诸贺之偏了偏头,看见来福已经安置好行李,再看看时辰已经不着了,他说“娘,我要走了!你们多保重!”
“贺之,你也要保重身体啊!”诸母一下伤感了,泪水哗哗的留下,不舍的拉着诸贺之的手,小妹扶着她。
诸贺之点头“我会的!”
看着他的马车渐渐消失在眼前,秦姝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言哥儿左看看,右看看,见她们纷纷抹泪,他眨巴眨巴了双眼,下一刻咧开嘴哇哇大哭。
秦姝好不容易把言哥儿哄好,进了屋子一看,空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一样,他才走就觉得空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诸贺之离开没几天,诸母就病了,请来大夫瞧瞧,说是思念过滤,邪风入体了,需要放宽心,静心调养。
秦姝知道她是担忧诸贺之,好言好语的开导安慰,诸母休息几日,吃了几副药身体渐渐好了,秦姝让言哥儿没事多去她的屋子坐坐,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自己没事就在家里做香囊,看会儿书,想他了就出神发呆。
诸贺之离开大半个月,秦夫人让孙妈妈来看她,带了两只鸡过来,诸母热情招待,临去世孙妈妈说起香囊的事。秦姝看着言哥儿追着的两字满院子的跑,心里软了软,说“现在还没动针,孙妈妈过几日再过来一趟吧!”
想着诸贺之夏天在那边蚊虫肯定很多,她开始认真的绣香囊,让芙蓉晒香料。诸母准备把那两只母鸡养起来准备下鸡蛋用。
诸贺之离开一个半月后,孙妈妈抱着两只鸡再次上门,秦姝把绣好的两个香囊给她,孙妈妈笑着收下,在他们这儿用了午饭离开,两只鸡和以前那两只一起养在笼子里,言哥儿最近总是趴在鸡笼外看着母鸡们咯咯的叫。
诸母笑着把第一颗鸡蛋煮了给他吃,他蹲在鸡笼前就更勤快了,秦姝有时出门看见蹲在鸡笼旁的人,都苦笑不得。
管家是和诸贺之一同去的,他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给诸母请安后拿出一封信给她,说“少爷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文州,文州虽然比不上京城,也不算山林野草之地,少爷让小的告诉夫人,少夫人不用担心他!”
诸母听得松了口气,秦姝也松了口气,眼睛盯着祖母手上的家书,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诸母拿着家书看了看,看了一会儿之后给秦姝“看看贺之都说了什么。”诸母不识字。
秦姝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拿出两张纸,她翻开看了看,第一张是写给诸母的,后面那一张开头是“吾妻”
她看着心头一震,心跳加速,匆匆的看了一眼,心里有底了,这才看写给诸母的信,在她们的目光下,她说“夫君说到了文州一切都好,心里一直挂念娘的身子让娘不要担心他,多保重身体!并且让我们大家都保重身体,不要记挂他。”
诸母听得眼眶发红“贺之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一个人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受苦,阿姝啊,等你坐月子后我们就去找他。”
“好!”秦姝眼眶湿润的点头,看着他的字迹,心里发酸。
一旁的芙蓉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高兴又失望,他似乎没提起他们母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