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6点)
“从前有个叫王祥的人,他很孝顺。王祥的娘亲很早就没了,父亲娶了另外一位娘亲,也就是后娘,后娘对很不好,总是让他做事劳累。爹爹听信后娘的话,对他也不好。后来他的爹娘都生病了。有天,王祥的后娘对王祥说”
秦姝看着眨巴眨巴双眼的言哥儿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继续道“他说‘祥哥儿,娘想吃新鲜的鱼,你去给你母亲抓鱼吃好不好?’,王祥很有孝心,他不计前嫌,点头答应去给后娘抓鱼。”
言哥听着,抓住秦姝袖子,靠近她。秦姝抱着把他揽在怀里摇啊摇,晃啊晃。说”那个时候还是冬天,河里都结冰了,鱼都在水里,他抓不到鱼,想着他后娘病了想吃鱼,他没办法,就把衣服月兑了,趴在河面上用自己的体温来融化冰雪。”
说着秦姝抖了一下,绘声绘色道“冰块很冷,很硬,王祥冷得全身发抖,脸庞发紫,他在河面上趴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后他趴着的地方破了一个洞,有鲤鱼游过来呼吸新鲜空气,正好跳进他怀里,王祥抱住鲤鱼欢喜的回去!”
“王祥的后娘吃了鲤鱼,病很快就好了!后来乡里人知道了,赞美王祥的孝顺!用来教育后世子孙。以后言哥儿也要做一位孝顺的孩子,像爹爹一样,孝顺祖母!”
说故事的同时,秦姝不忘教导言哥儿“王祥不仅孝顺,还勇敢坚强。是最可爱的孩子!”
秦姝再次把“卧冰求鲤”说了一遍,应该睡觉的人没睡着,反而越来越精神,言个人爬起来抱着她的手臂道“娘,言哥儿以后会比王祥更孝顺,更可爱!若是娘病了想吃鱼,言哥儿就抓这么多回来给娘吃!”言哥儿举着一只小手晃了晃。
秦姝哭笑不得,她宁愿一辈子不生病“好!言哥儿会更加孝顺,更加可爱!”秦姝笑着模了模他的头说“孝顺可爱的言哥儿要休息了!不然明天会睡懒觉的哦!”
“言哥儿才不睡懒觉,言哥儿比妹妹乖!妹妹整天就知道睡觉,一点都不可爱!”秦姝给他盖了被子,听着他说话笑了一下。
“你像妹妹那么小的时候也喜欢睡懒觉!”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哄着入睡。
言哥儿不服,说“言哥儿才不是,言哥儿最可爱了!”
“好好好!言哥儿最可爱了!可爱的言哥儿早些睡觉了,睡得好才能长得高高的!”秦姝哄着他,言哥儿乖巧的闭上眼,秦姝哼着歌曲,瞧着他渐渐熟睡,呼吸均匀,这才轻手轻脚的放下床幔出去,让女乃娘照看着。
她又去隔壁看了看女儿,瞧着她闭眼熟睡着,秦姝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时诸贺之已经回来了,坐在榻上表情严肃,难道和诸母谈得不愉快?
秦姝倒了一杯茶给他,问“怎么了,有心事?”
诸贺之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今天在衙门遇见王县令,他跟我说起一些事情,阿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娘收了王夫人的礼?”王县令找他帮忙,见他不答应问起是不是礼不够厚重,诸贺之想起那日的贺礼,以及他娘这些日子的装扮和笑脸,知道她收了东西,不由气愤。
“这个我不清楚!”秦姝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很明显,他现在生气了,因为收礼一事。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是不敢说。阿姝,你也是家里的人,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那些东西怎么能收,收了就得给人家做事的。”诸贺之有些气愤的说。
秦姝不知道怎么回答,低下头不语。
诸贺之见状,叹了口气,道“你是害怕我以为你挑拨我和娘的感情?”秦姝老实的点点头,诸贺之又叹了口气,说“娘的心思,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再说我也不是那种容易被挑拨的人。”
“算了,这事情不怪你,娘是长辈,你不好说什么是情有可原的,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要劝劝她。”
“是!我明白了!”秦姝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真的很为难。
“嗯!”诸贺之喝了口茶,头疼送来的首饰,都是作为生辰礼物送过来的,确实不好送回去,若是送回去一定会得罪人的。
第二日,秦姝去请安,瞧着诸母沉着一张脸,头上,脖子上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戴着她自己的珠钗,看见她淡淡的让她起身。
秦姝坐下喝茶,不知道说什么。
诸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阿姝,你可知道娘生辰那日她们送了什么生辰礼物?”
她大概知道是哪些东西,不过她摇摇头“媳妇不清楚!”
“是吗?”。诸母不相信的看着她。
秦姝瞧着她的目光有些气愤,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是她在诸贺之面前告状的,本来就是她太贪心了。
“娘好像没跟我说起礼物的事!”秦姝不高兴的说。
诸母看出来了,想着还要找她拿主意,也不好在说什么,笑着打圆场“是娘忘了!阿姝啊!娘觉得她们送的礼物太贵重了,你说娘该怎么还回去?”
这可把她问住了,收下的礼物再退回去,不是把人都得罪了,她们现在哪有得罪文州的大人物们。秦姝摇头“媳妇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啊!这可把我难住了!难道像上次一样找个机会把她们请来再把东西送回去?”诸母商量道。
“这个”秦姝觉得头疼,要想扯清关系,又不想得罪人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似乎没有“若是她们又送来了呢?”
“这个?”这可把诸母问住了,相信上次王夫人送来的补品,她觉得有这个可能,她叹气说“那你说怎么办?”
“媳妇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她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闻言,诸母更加为难了,想了想说“不如你问问贺之,看他有什么办法?”瞧着她沉默,诸母道“算是娘请你帮忙了,你去问问,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既然这样当初你还一副貔貅的模样,来者不拒。秦姝暗暗叹气点头,她都说软话了,不得不答应啊!
诸贺之回来后,秦姝问了一声,诸贺之皱眉说“我也没办法!”
“啊!那怎么办?娘看着很着急啊!”秦姝有些无措道。
“那怎么办把东西送回去一定会得罪她们的,她们的身后可是文州的老家族们,若是得罪了,我们以后在这里生活一定不会顺利的!”秦姝忧心忡忡道。
“这个我清楚,既然都收了还能怎么办,若想还会人情,以后上门拜访时,礼物厚重一点就算了。”诸贺之只想让她娘头疼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随便收礼物,在收礼物之前也要想想那些能收,那些不能收。
“只能这样了!”秦姝叹了口气。
诸贺之笑着捏了捏她的手说“别太担心,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嗯!”秦姝想起一事,说“明天我想让门房回去,夫君有信要送回去吗?”。
“有,饭后我写给你,你明天交给门房让他送去就行了!”诸贺之笑笑,月兑掉官服换上常服。
第二日,门房带着秦姝准备好的特产和她给秦老夫人做的鞋子护膝,以及原本给诸母做的那套衣服改送给莲姨娘的衣服回了京城,他回去后没几天估计就除夕了,若是路途上不被耽搁的话。
临近除夕时,秦姝才发现他们带来的厚重衣服在这里根本用不上,一套厚一点的秋装就能过冬,他们说是秋装,在文州人来说就是冬装了。
秦姝诧异了一会儿,趁着好日子把厚重的冬衣拿出来晒晒,晒了一个园子,言哥儿躲在衣服后面躲猫猫,要秦姝找他,秦姝陪着他玩了一会儿,累了才坐下来休息,让女乃娘陪着玩。
她则抱着思柔和芙蓉在阳光下说话,恒哥儿凑热闹,跟着言哥儿一起玩。言哥儿已经能走路了跑起来也很快了,一不留神他就跑远了。
恒哥儿很喜欢粘着言哥儿,每天都要过来找他玩,难得有个玩伴,除了背诗之外,其他大多数时间,言哥儿都和弟弟一起玩。
兄弟俩在晒着的被子衣服里嬉戏,引得秦姝怀里的思柔都坐不安了,在秦姝怀里扭阿扭的想要过去一起玩。女乃娘瞧着伸出手说“夫人,奴婢跑着大小姐去看看吧!”
“好!别让撞着了!”秦姝不放心的叮嘱,女乃娘点头,小心翼翼的抱着思柔看着路下去。
秦姝继续和芙蓉说着未完的话题,怀里没了孩子有些空空的,她让春兰把她的绣活拿出来。
芙蓉瞧着她绣着肚兜上的花,笑了笑,转眼想起藏在衣袍里送出去的肚兜,芙蓉觉得羞愧,暗暗摇头,心想难道老爷不待见她就是因为她送了自己的贴身肚兜,他觉得自己不知廉耻?
想着,芙蓉越发的羞愧起来,更多的是自责,若真是那样,他讨厌自己,不是她一手造成的?
正想着,突然听见恒哥儿的哭声,芙蓉条件性的惊醒,目光寻找。
秦姝瞧着一处晒着的冬衣掉在地上,连同晒着的竹竿也掉了,听见哭声她吓坏了,着急的走过去。
被冬衣压着的女乃娘爬出来,掀开冬衣抱出孩子,瞧着恒哥儿额头上的血迹,女乃娘吓得惊叫。
秦姝看了一眼腿都软了,扑过去检查言哥儿的身体,瞧着他好端端的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恒哥儿,恒哥儿像是被掉下的竹竿打了,头上直流血,芙蓉看着捂着嘴哭不敢上前。
秦姝急中生智,掏出手绢按住伤口处,让女乃娘抱着进屋,芙蓉在身后哭哭滴滴的哭着。言哥儿估计被血吓住了,哇哇大哭,女乃娘抱着他柔声安慰。
不多久,手绢都被渗湿了。秦姝瞧着手上的血液吓住了,让春兰把她留着的药拿出来,春兰匆匆进里间,捣鼓了一阵出来,扒开盖子给秦姝,秦姝把褐色的粉末倒在渗血的地方,恒哥儿疼得大声哭,伸手想抓伤口处,秦姝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瞧着一脸的血,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看流血知道伤口不少,秦姝吩咐奴婢去请大夫,让春兰找一条干净的面巾,她又倒了一些粉末,暂时遮盖伤口,春兰找来面巾,她不放心的多倒了一些,连忙用面巾缠裹起来止血。
面巾很快很鲜血渗透,留在白色的面料上越发的触目惊心,好在渗透了一点没打量的渗透,秦姝松了口气。
芙蓉看着差点晕过去,心疼害怕不已。
闻声刚来的诸母也被吓得半死,只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秦姝看她们都被吓得不轻,好言安慰“不用担心,血好像已经止住了,等会大夫过来瞧瞧包扎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芙蓉抱着恒哥儿只顾着哭。
诸母害怕了一会儿,问起缘由。秦姝这才知道她们也不清楚,问照顾女乃娘道“你们说怎么回事?”
两位女乃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抱着言哥儿的女乃娘把言哥儿交给秦姝,道“是奴婢们没留意,不知道两位公子怎么弄了一下拉动了冬衣,牵动了竹竿掉了下来,竹竿正好打着恒哥儿了,是奴婢们的错!”
两位女乃娘跪在地上请罪。
秦姝看向诸母,诸母心疼的看着芙蓉怀里满是血迹的孩子,因为不敢移动没给他换衣服,就那么抱着坐着,芙蓉哭得眼眶红红的。
诸母看看秦姝,秦姝道“都是媳妇照看不周,让恒哥儿受罪了!”
芙蓉见她认错,她过意不去,说“是贱妾不好,没照顾好恒哥儿!”
诸母自然不敢拿秦姝出气,扭头怒目看向两位女乃娘道“让你们公子都照顾不好,这个月的月钱扣了!”
闻言,两位女乃娘垂头丧气,一个月的月钱啊,苦于不敢吭声,她们低下头肉疼不已。
快中午是大夫才进来,拆开恒哥儿头上的面巾,看得秦姝有些害怕,别开眼不敢看,芙蓉抱着恒哥儿一个劲的哭。
大夫用清水洗了洗伤口,覆上止血的药粉用纱布缠绕包裹着,弄好后对诸母说“万幸没伤着要害,只是破了一些皮,上了药就好了!不过伤口有些大,若不是用药粉止血了。不知道要流多少血,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不沾水,过几日我来换药。”
“不会有事吧?”诸母不放心的问。
“不会!”大夫摆摆手说“恐怕会留下疤痕,伤口有些大!”
诸母听着有些遗憾,想着没什么大碍她又松了口气。
芙蓉看着恒哥儿头上抱着纱布,心疼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