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6点)
诸贺之得知秦姝回来,担心她得知言哥儿没了伤心过度,放下公务匆匆回来。
诸母看见他像是见了救星,说“你总算回来了,进去劝劝吧,阿姝抱着给言哥儿做的的衣服在里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娘看着都心疼了!”
诸贺之点头进去,诸母把不相干的人叫走,见诸小妹还站在屋里,拉着她出去“别站着碍眼,带着思柔出去玩会儿。”
诸小妹点头,哄着思柔离开,诸母看了看出来的芙蓉,主动上前说“你自己照顾好身子就行了。”
芙蓉点头“多谢老夫人关心!”
诸母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她会伤心也是应该的,可怜的言哥儿啊!”诸母嘀咕几句离开。
芙蓉看着不远处的湖面吗,就是这个湖要了那个孩子的命,她看着突然觉得害怕,带着恒哥儿回去。
春兰正在安慰秦姝,抬头瞧见诸贺之回来,起身福了福无声的退了出去。
秦姝抱着给言哥儿做的衣服,眼泪哗哗的落下,心疼得一揪一揪的,她可爱的儿子就这么不见了,她怎么能不伤心。
她是不相信的,她把整个园子都找了一遍,叫了无数遍,见她们用同情且不忍的目光看着自己,她这才意识到,她们并未骗她。
诸贺之看她哭得伤心,心疼上前,扶着她的双肩说“阿姝,是我没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要怨要恨你都拿我出气,别伤坏了身子。”
秦姝听得他的声音怔了一下,缓缓抬头,泪眼模糊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扑在他怀里,像是寻求安慰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让他心疼不已,诸贺之叹了口气,轻柔的抚模着她的后背,说“我原本想告诉你的,想着你怀着思琪,就没说了,言哥儿没了我也很难过,可他已经没了,我们只能节哀顺变。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秦姝听得心里难受,觉得他不在乎言哥儿,怨恨他没照顾好孩子,捏着拳头捶打他“都怪你,都怪你不看好言哥儿,我的言哥儿,你还我言哥儿,言哥儿,啊我的孩子孩子”
诸贺之任她捶打不还手,被她打他心里也好受一些,得知言哥儿出事,他吓得去了半条命,言哥儿那么可爱,那么机灵,他早上出门还好好的,还没到中午,小厮来说家里出事了,他回去一看就只看见言哥儿冰冷的身体,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再也没有了!
秦姝哭打了一顿,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晕过去,诸贺之吓得半死,连忙捶着她的后背,看她缓过气来瞧着他。诸贺之暗暗松了口气,抱着她说“阿姝,我们以后会好的,言哥儿的事我不比好受,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说着,他的眼眶也红了,这是言哥儿出事以来,他第一次哭泣。
秦姝看着心里难过,抱着诸贺之哇哇大哭,诸贺之听着一面安抚她,一边默默流泪。
午饭,晚饭,春兰端进去的她都没动,春兰红着眼睛安慰“夫人,你要吃一点,思琪小姐还要吃女乃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思琪小姐还那么小,可怎么办才好?”
秦姝愣愣的看了她一眼,说“给她喂些米汤吧!我没胃口,你撤下去吧!”
春兰为难的端着米粥不动,诸贺之进来见她手上端着米粥,接过来示意她出去。他在秦姝面前坐下,舀了一勺子尝了尝,还温温的正好,他说“吃一点吧,不吃你怎么受得了。”
秦姝摇摇头,诸贺之放下碗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他认真的看着她“阿姝,你想丢下我和两个女儿去陪言哥儿吗?”。
秦姝僵了一下,泪水无声的落下,诸贺之轻柔的擦拭脸上的泪水,抚了抚她的脸说“别这样,我和孩子还需要你,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
“可言哥儿”秦姝泣不成声,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哭泣,没多久诸贺之感觉脖子处一片湿热,他心里难受,无声的抚了抚她的背安慰,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她哭了一阵,哭累了靠在诸贺之怀里,诸贺之让春兰重新端碗热粥进来。春兰应声出去,没多久端着一碗粥进来,还蒸了一碗鸡蛋羹,放下吃食,她把冷了的米粥端下去。诸贺之端着碗舀着喂给秦姝吃。
秦姝浑身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张了张嘴吃了一口,胃里有些难受,她喝了两三口粥才好了些,诸贺之舀了几勺子鸡蛋羹喂给她吃下去。
秦姝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她摇了摇头,诸贺之说“再吃几口,还有很多。”秦姝在他的劝说下又吃了几口,这才靠在他怀里晕晕沉沉的睡去。
夜里秦姝感觉不舒服,诸贺之模了模她的额头,发现格外的探手,试了试自己的体温,知道她这是发热了。连忙起身叫来春兰,让打了一盆水进来,他守着给她敷额,守了一夜。
天一亮就让小厮去请大夫,又让小厮去衙门说一声,他不去衙门了。
半个上午时大夫来了,给秦姝把了脉说是伤心过度,身心疲惫引起的阴阳不调,只要放宽心休养几日,吃几副药就好了。
诸贺之听得松了口气,让小厮跟着去抓药。诸母瞧着他神情疲惫,说了几句让春兰照顾着,让他去书房休息一下。
诸贺之揉了揉头,同意去书房,让春兰等秦姝醒了就叫醒他。
春兰点头答应,诸母看诸贺之离开,示意春兰不要叫醒他,让他自己睡。春兰沉默不语,不点头也不答应。诸母看了她一眼离开。
春兰要照顾秦姝,思琪交给以前言哥儿的女乃娘带着,言哥儿出事她病了一个月,诸母生气扣了她半年的月钱,若不是她的卖身契在秦姝手里,她早就被卖走了。
快午饭时秦姝醒来,春兰关心道“夫人可有哪不舒服?”秦姝目光茫然的看了看周围不说话,春兰已经为她找诸贺之,说“老爷在书房休息,奴婢马上让人去叫他。”
秦姝看他起身,拉住她摇摇头“言哥儿真的没了?”
闻言,春兰僵了一下,悲伤的低下头。秦姝见状不是做噩梦,泪水无声的落下她翻了一个身低低哭泣起来,方才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被她在水井里,冰冷的水刺骨,她一直往下沉,往下沉,井口站着很多人,她们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她沉下去时,听见言哥儿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叫她娘,秦姝想是不是他也和她一样幸运,或许会重生,就算不是在她身边。
这样一想,她不知道是该难受,还是该希望会像她想的那样庆幸。
春兰看她哭不放心,让阿杏去叫诸贺之。没多久诸贺之进来,头发睡得有些乱糟糟的,明显是被叫醒来不及梳理头发。他进来听见哭声,心里难受“阿姝,又想起言哥儿了?”
秦姝点点头,朝他伸出手,春兰默默的退出去。诸贺之伸出抱住她,抚模着她的背。安慰“阿姝,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走,你不能一直在失去言哥儿的悲伤里沉沦,就算你再伤心他也活不过来了。”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很疼,我梦见他叫我了。夫君,我梦见他了!”
“我知道,我知道,会好的,会好的!”诸贺之耐心安抚,瞧她镇定了不少,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给她喂药。
秦姝没拒绝,张嘴喝下去。喝了一碗药,诸贺之找了一包东西出来,拆开油纸,里面是一颗裹了糖的乌梅,他拿了一颗给秦姝,秦姝含住,甜丝丝的,酸溜溜的感觉,让她再次想起言哥儿吃东西的可爱模样,泪流满面。
夜里秦姝睡不着,推了推诸贺之说“明天我想去看看他。”
诸贺之听她说话清醒了不少,揽着她的腰靠近自己,拍了拍她的背说“明天我带你去。”
第二天诸贺之同样没去衙门,瞧着秦姝憔悴的脸,不放心的说“等你身体好了再去吧!”
秦姝摇头,坚持要去。诸贺之没办法,让管家准备马车,诸母看着马车离开叹了口气“看了又有什么用,瞎折腾。
诸母回去时看见出来走动的芙蓉,芙蓉的肚子很大了,弯腰很困难,她笑着点了点头问“老夫人去哪了?”
“送贺之出门。”诸母不高兴的说。
芙蓉觉得奇怪,多嘴问道“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她吵着要去言哥儿坟前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人没了就没了。”诸母满嘴怨气。她一回来就弄得鸡犬不宁的,这两天看着儿子忧愁的模样,她都心疼了。
芙蓉见她心情不好,沉默了。
诸母看了她一眼,说“你怀着身子,走路看着点,别有个差池可不好!”
芙蓉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后,看着前方出神,夏兰叫了她一声,她被吓了一跳,转身回自己的园子。
马车出了文州城拐了一个弯走了一段路停下,诸贺之扶着秦姝下马车,秦姝脸色又坏了一些,诸贺之看着心疼,问“没事吧!”
秦姝摇摇头“我没事!”
诸贺之扶着她走了几步,叫来春兰扶着,他在前面带路,毕竟在外面他们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太亲密。
秦姝走了几步,双腿开始放软,咬牙跟着,诸贺之走了几步回头看她,秦姝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上去,一出山坡上一座除了一个碑文,就是杂草树木。
秦姝知道石碑下是她的言哥儿,脚步一软,差点倒了下去,她松开春兰的手踉跄的走过去抱着石碑放声痛哭,诸贺之在一旁看着不语,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心疼与悲伤。
春兰把准备的贡品摆上,小厮拿着镰刀把周围的草除了,墓碑周围种着几棵树,是诸贺之今年年初时来种的。
秦姝哭了一阵,抹着眼泪从怀里掏出她打好的银锁。抚模了一下,寒冷在墓碑前挖了一个洞,诸贺之看她用手挖心疼,拿着小锄头给她。秦姝迟疑了一下,接过锄头挖了一个坑,把银锁和她求的平安符包好埋进去。
压了压土,诸贺之蹲下头,拿着手绢给她擦拭手上的泥土,秦姝低头流泪,诸贺之叹了口气,就着袖子给她抹了抹泪“言哥儿总希望你过得好的,若是知道你为了他如此伤心,他也不会安心的。”
秦姝哽咽了一下,点点头不语。
回去的路上,诸贺之瞧着秦姝脸色不好,让车夫去药庐,请大夫给她看了看,大夫说是伤心过度,给她开了几副药叮嘱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让她放宽心。
秦姝点点头表示知道,去看了言哥儿坟墓后她沉默了一阵,病也月兑了一阵。诸贺之不放心她,通常都是上午在家里,下午去衙门看看,或者在家里看她带回来的书籍。
秦姝消沉了一个多月,文州的冬天来临时,她的心境才渐渐好了起来,心思落在两个女儿身上,思柔在她特意接近的情况下,渐渐的与她熟悉起来。秦姝听见她叫娘时,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与悲伤。
思琪已经十一个月了,秦姝没事就教她说话,或者让她在床上爬行,或者扶着她走路。思柔笑着在一旁鼓励。
芙蓉在十一月底生了一个男孩,秦姝笑着送上红包,瞧着皱巴巴的新生儿,她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生产后看见言哥儿的情形,忍不住眼眶湿润。
孩子洗三那天,诸贺之给新生儿取名恒生,寓意生命永恒。
秦姝准备了一对银镯子送给他,看了一会儿就不忍心看了,瞧着诸母欢喜的模样,以及诸贺之略带微笑的神情,她就更呆不下去了。
秦姝出了园子,身后跟着春兰,她走了几步,瞧着平静的湖水,想着她的言哥儿就是在这个湖里丧生的,心都揪起来了。
诸贺之抬头没看见秦姝的身影,起身出去,出了园子瞧着站在湖边的人,知道她又想起了言哥儿,心里沉了沉。
春兰看见他过来,点点头推开了。秦姝看着前方出声,直到水中倒影出诸贺之的身影,她不自在的偏头抹了抹泪。
诸贺之的手放在她肩上,无声安慰。
秦姝心里难受,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她说“你怎么出来了?”
“不放心你!”诸贺之担心的说“过些天还是让人把这个湖填平吧!”
秦姝想着言哥儿,若不是有这个湖,他也不会掉下去,她点头。她还有孩子,若是哪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她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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