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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小夕,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肯原谅我?难道你真的要狠心离开我吗?小夕!小夕!你说话啊!”
“我在呢……”我用尽全力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低得像蚊子申吟。
“小夕,听我的话,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娶你的。------不过眼下,这个孩子先打掉。等以后,我们名正言顺地结了婚,有的是机会再生的,到时候我们生一大堆孩子……好吗小夕?”
“……”
“小夕,你别不理我,你千万不能因此而不理我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是真心真意的,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小夕,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你要谅解我、理解我呀小夕!”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应该骗我啊,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事实真相啊……”我说话的声音比蚊子的申吟稍大了些,可是依然底气不足。
他苦笑一下,“小夕,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甚至爱上了你。假如我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你说我是已婚的人,那你会跟我交往吗?说到底,你还是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我无言答对,我知道在这场战争里,我无法打胜了。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弱点吧,只要是涉及到感情的事情,一切都会变为一团简单的乱麻。说它简单是因为,完全可以把这一团乱麻丢开;而假如非要深陷其中,或者想去理清它,那么它就是可恶的乱麻。
“小夕,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我后天就赶回玉州,我发誓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绝不会变为空话。你等我,好吗,小夕……”
两天以后,在隔岸风情小小的隔间里,我与昔日的单身男友、今日的已婚男人杜凌峰,隔着带花纹的木桌,默默相对。
这个情景恍如隔世似曾相识。这个地方,记不清来过多少回了,每次的记忆都是那么温馨。似乎我对杜凌峰感情一步步的加深,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叫“隔岸风情”的小餐馆啊。
然而眼下,故地重游,我心里却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记得以前,我明明是不爱他的。可是,后来,后来,与他日益的密切接触,在他的甜言蜜语和甜蜜行为的双重感召下,渐渐地,渐渐地,感觉他是一个依赖,感觉他是一个港湾,反正是越来越觉得他是我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戏弄我?或者说命运为什么要戏弄我?为什么我对之依恋有加的男人偏偏是个已婚男人呢?
假如我现在不声不响退出了,那么我就是个吃了亏啥也没得到的傻女人哪。假如,我先委曲求全伺机而动,我也许还有不成为傻女人的机会吧?我总不能不做什么挣扎就自动败下阵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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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该怎么办……眼下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有些愤怒,有些屈辱,有些伤心,有些痛苦,有些不舍,有些留恋……怎么那么复杂,那么难以辨别?
我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啊,我为他付出了一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付出了这段时间很真挚的情感,我白白付出这么多,我怎么就无法得到回报呢?……我不能不战而退,我不能白白付出而无回报,我不能白白地放弃啊!
我应该想办法让他离婚!对,让他离婚!他不是答应我,要离婚,要跟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