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让我感到意外的就是老张头的反应,难道这个关于爱之怨魂的传言,与他有着密切的关系?从他的年龄来看,他不会是当年事件的知情者吧?
我小声的和吴轮立耳语了几句,吴轮立点点头,小声吩咐刚才进来报告的那位刑警几句话。那年轻刑警点点头,敬个礼后立马出了屋,看来是执行任务去了。
这一切柳丁都看在眼里,但她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不由把疑问的眼光投向了我。
我当然知道吴轮立是听了我的建议后,吩咐那位刑警去调查一下老张头的资料,但眼前这么多人,也不好明说。如果学着像对吴轮立那样耳语的话,对着这么位青春可人的姑娘我还真不好意思。无法可想之下,我只好避开她的目光,四下打量着。
柳丁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脸扭了过去。显然我的举动又一次得罪了她,可能在她看来我是故做神秘而不想告诉她吧。
好在吴轮立察觉到了我和柳丁之间有点不对劲,把柳丁拉到一边也低声吩咐了几句,才使这位小姑女乃女乃的脸色好了许多。
此时众人也没办法再向警方提供更多的资料,于是吴轮立说道:“辛苦大家了。谢谢大家与警方的合作。我们警方会根据各位的口供和科学鉴定后的结果,来处理这件案子。如果有需要可能还要麻烦大家。各位如果有事,现在可以离开了。”
刘标背着工具箱,第一个离开了现场。而何琳拎起她装护士服的袋子,口里念叨着“这下算是迟到了”,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乐语表了态后,出门牵起她妹妹乐言的手,就回了她们自己的房间。我到是听见那位叽叽喳喳的小妹妹,缠着她姐姐问个不停。
“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东方白和陈瑾也很热心,不过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办,只得告辞离开。
人差不多都走了后,这间房里才显的略微空旷起来。柳丁整理了一下笔录后,抬头对我道:“这位先生,如果你很空闲的话请离开好吗?我们警方要封存现场了。”
我耸耸肩,有些无奈的和吴轮立一起走出了房间,看着柳丁关上房门,贴好了封条。
“天丛,今天有空吗?”吴轮立开口问我。
“今天周日,我又是初到贵境,有的是时间啊。”我回答着。
“反正你有空,不如等会陪我到局里,看能不能帮我们警方分析一下案情。”
吴轮立的提议正和我意,我自然是连连点头。不用说,这个提议遭到了柳丁的强烈反对,只是她的反对在吴轮立面前无效。
北斗市警局离爱缘公寓并不远,十余分钟过后,我就坐到了吴轮立的办公室中。
一路闲谈过来,我们双方也算是互相了解了许多。吴轮立是从警二十年的老干探了,可谓经验丰富。而且我感觉到他是那种责任感、正义感都极强的人,从他严谨的办案作风就可以看出来。吴轮立也应该是相当看重我,与我不时的交流着一些关于刑侦方面的专业问题,没有摆出丝毫老资格的架子。
柳丁自然在一旁也没有闲着,不过她针对的对象是我,不时向我提出一些叼难问题。虽然我都一一回答,但她显然还是认为我这个“闲杂人等”不应该对专业案件发表意见。虽然柳丁提的那些问题并没有难住我,但从中也可以看出她在刑侦方面是下过苦功的,而且思维相当活跃,只是限于经验问题,还有待磨练。
其实,柳丁是位相当漂亮的姑娘,能与这样的美人比肩交谈应该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但可惜的是也许她和我像是贴错了门神,完全不合拍,从头到尾就没对我使过什么好眼神。可惜平时我虽然喜欢口花花,但实际对付女孩子也是经验欠奉。嗯,还是那句话,有待磨练。
吴轮立的个人形象看起来不修边幅,但办公室中却是整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他冲泡咖啡的手艺更是让我赞不绝口。按他的话来说,就是长期熬夜办案,咖啡喝多了也就懂得怎么泡了。
坐了没多长时间,陆续的进来不少警察,向吴轮立汇报着搜证的工作,而吴轮立也不避嫌,就让我和柳丁在一边旁听。
阮梅的背景调查清楚了,巧的是她的老家和我一样是江城,是家里的独女,父母都是退休的知识份子,家庭条件相当不错。不过阮梅与父母的关系处的并不好,因为她并没有按父母的意愿去读师范院校而是去了卫校,也因此三年前毕业后拒绝了父母的安排而只身南下闯荡。不过最近她和父母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准备结婚的事也告诉了父母,她父母年纪大了也渐渐想开了,还答应会来北斗为她主持婚礼,只可惜现在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林忠信则是自小就父母离异,和父亲相依为命,他母亲带着小他一岁的妹妹去了广州,二十年都没有联系过,要找到他的母亲和妹妹还需时间。林忠信的父亲林厚德因心脏病现正在住院,保守估计动手术的费用差不多要三十万左右,以林家现有的财力是不可能支付的。而阮梅的保险单已经查证,是在两年前的五月份签定的,受益人也确实写的是林忠信,总保额高达五十万元。
护士长何琳是本地人,虽然为人不是特别厚道,但工作能力还是相当不错。她老公的弟弟是做成药生意的,本来和一医院有不少业务往来,但在林忠信那里吃了闭门羹,因此她和林忠信的关系有些紧张,但还没到公然反目的程度。
到是那个公寓修理工刘标的底子并不怎么干净,他年轻时因为盗窃、抢劫罪被判过七年徒刑,出来后找不到对像一直单身,只能利用在劳改期间学到的一些木工、水电活维持生计,生活不算太如意。不过,他并没有因此重操旧业,出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做犯法的事。
乐语是一位心理医生,自己开了一间名为“谈心”的心理咨询诊所,由于心理医疗在社会上普遍比较稀缺,而她的专业资格又确实过硬,生意与口碑都相当不错。她和妹妹乐言都住在爱缘公寓,不过她除了工作之外平时很少参加什么娱乐活动,来往的朋友也只有阮梅等少数几人。
以上这些资料,并没有什么过于奇怪的地方,但还有一个人的背景资料,却足以让我大吃一惊。他就是本案的第一目击者之一——老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