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表态过后,杨俊龙又有点犯难了,他不是个小气的人,“凯子”、陈堂光、华服年轻男子三人都是蒙牌的,真要搏起来,他的赢率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是设计的金额大了些。但是,那名中年男子是看完牌之后跟的,他能够在自己跟了之后再跟,多半是对自己的牌面比较自信,当然了,其中也有偷鸡的可能,但是这个可能非常之小。
将这几点信息综合起来,杨俊龙泄气了,“不跟了,你们玩吧!”说着,他将自己的三张牌盖着推向了荷官一边。[||]
剩下的几人紧接着眼神注视在了陈堂光身上,这一下轮到他说话了。按理说,有人看过牌面之后就不该有人玩深邃了,这是赌场上的一种潜在意识。毕竟你不知道牌面,人家知道牌面,就算别人跟的再多,那也是有底气的。陈堂光心中有翻牌的冲动,但是华服年轻男子与“凯子”作为其先例,他们都没有看牌就跟了,陈堂光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自降身价,他丢不起这个人。
出来混的,都是讲究面子的,也都有着一种狠绝的心思。陈堂光一咬牙,“我跟了,八十万!”说着,他数了下眼前的筹码,推了出去,他不仅蒙着牌跟了,还向上一圈走下来的规则一样,提了价。不过,他这么做,也能够判断出中年男子是不是想要偷鸡,如果他有牌面的话,多半是跟的,而他只是虚张声势,那么这么多的钱,他多半是要下水了。
陈堂光从入赌开始,一直在输,运气可谓是背到了极点,在场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是他此刻这种果决的心态,倒是令在场的人心生佩服,尤其是坐在下首的中年男子,其神情明显的一凛,而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两百万!”
这名中年男子的模样,就好像是在示意陈堂光这是不知死活一般。
几人表情看的真切,华服年轻男子倒是坐得住,依然没有选择看牌,好像是他不想把握说话的权利一般,只想往着下面的人推。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加价,而是平和的说道:“跟,一百万!”
这桌面上的数额已经超过了六百万了,异常本来看似不大的赌局,一两个回合间,就有了这么大的数额,就连一边的沐晓锋,都禁不住神情一凛,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价也不过时一千万多一点,那些零头在这里算来还是忽略不计的。也难怪会有很是富有的人,因为赌博而输尽千万家产。
那名“凯子”之前就输了不少的钱,但是那是多次累积起来的,看其样子就好像欲要一直这么输下去似得。但是这次却是一次『性』有很多的钱,他很有钱,但是人不傻,要不然,他也不积累那么多的财产。这个时候,他不再蒙了,耸一耸肩,拿起自己的牌面看了看,当即爆了句粗口,还是与国际接轨的,“!”
“凯子”喜怒形于『色』,无疑,他的牌面是很差的,差到没有一点比拼的余地,如假包换,2、3、5,花『色』还是不一样的,算是最小的组合牌面了。
现在桌上只剩下三个人了,又轮到陈堂光说话,他的桌面上只剩下最后的一百万,他的身上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本票,但是这局到底该不该出击,他还有些犹豫,有点发悚。毕竟这不是一笔小钱,陈堂光想了想,总不能把自己的老本都拿出来吧?索『性』,他干脆将桌上的一百万给丢了出去,“舍命陪君子,一百万,我跟了!”
“好一句舍命陪君子,你们玩吧,我下手!”中年男子面『色』平和的说道,说着,他将手中的牌丢了,与杨俊龙的几张牌放在了一起。同样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中年男子的这一举动令在场的几人很是疑『惑』,他刚才连根了两把,还以为是真的有什么牌面的,此下看来,是偷鸡无疑。不过众人也没有说什么,这名男子的神『色』一直平稳,不管是发牌看牌,跟或者不跟,都看不出其有什么震动。难道说他的牌面真的是差到了没有任何赢的局面,要不然,他为什么会下水呢?要知道,刚才还是多个“凯子”的,而且,之前的杨俊龙也是看过牌的,要说他只是想要偷鸡,他刚才就该有下水的觉悟了。
众人心下不接,只有沐晓锋刚才注意到了,那名中年男子在下水前又看了遍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好让沐晓锋看到了他的底牌,分明是一对“a”。这样的牌是很好的,尤其是在面对两个不知底的赌客时,非常之大。但是事实,他还是下水了。之后还对着众人笑了笑,尤其是眼神扫过沐晓锋的时候,分明多停留了两秒,沐晓锋心下有所醒悟,但是没有表明。
这一下只剩下陈堂光与华服年轻男子了,是从“凯子”开始的,所以华服年轻男子算是尾家,这一下又轮到他说话了,他依然是没有看牌,又对了一百万上去。而后,他仿佛是来了兴趣,目光紧紧盯得陈堂光,看他们是什么打算。
说实话,陈堂光这一下倒是有点放松了,只剩下一名对手了,他也是蒙牌,所以说,自己赢牌的几率还是有一半的。不过,此下他是决定要看牌说话的,这样心里也好有点底气,而且,他桌面上已经没有筹码了。沐晓锋看到了他的意图,却是阻止了他,“光哥,我看你这把一定会时来运转!”
沐晓锋说的晦涩,但是言下之意却是很明显,那就是继续蒙下去。沐晓锋也不知道陈堂光与华服年轻男子的牌面是多少,但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让陈堂光与华服年轻男子比拼运气的意思。这点,就是刚才那名明明有着很大机会赢到好几百万的中年男子对他的暗示,虽然说沐晓锋并不认识他,但是他却莫名的相信了。
沐晓锋凭着自己的感觉来把玩陈堂光的钱,倒也不是他自私,毕竟他不能替陈堂光做主,就算是沐晓锋会错意,或者说那名中年男子与华服年轻男子之间有什么阴谋诡计,那陈堂光这边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能赢。因为沐晓锋能够看出来,那名华服年轻男子并没有在牌上动什么手脚。
“好,就依沐老弟的!”陈堂光倒也豪爽,果断的说道,随后他抬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看样子想要兑换本票的样子。而这个时候,德子将手中的筹码拿出来,往陈堂光的桌上放,并开口说道:“光哥,你忘记了,刚才你还给了我一百万呢!”
不过说完这话之后就后悔了,因为其中有一个五万的筹码被用来当作是沐晓锋的入场券了。
沐晓锋却是不迟疑,当即从话中又掏出了一张支票,价值,放在桌上,“我想这下够凑合这把了吧!”
十万块钱在这些人物面前并不算上大的面额,如果沐晓锋拿出一千万的银行本票的话,或许有人会震惊下,的数额却还是小了点。但是却是弥补了陈堂光这个时候的空档。陈堂光将这些钱推了上去。
“哎!既然只剩下我们两人了,不如你还是将一百万拿回去,我们直接比大小好了!”那名华服男子提议道。
沐晓锋在庞面为陈堂光出主意,本没有见外,但是每每到关键时候,他就开口了,其它人都是没有什么意见,就连月复诽陈堂光可能要跟着沐晓锋输钱的杨俊龙都没有说什么,相反还有些看戏的意味。但是这名华服男子却是有点坐不住了,他总感觉哪里出了差错,实际上,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牌面是多少,但是他有把握能够将它变大,因为他的袖子里还藏有一张牌,就在刚才伸手推筹码上去的时候,顺势从牌盒边『模』来的。
这个地下赌场虽然规模不小,赌资也很大,但是却并没有一些大赌场正规。其中有着漏洞可循,而这名华服男子正是这间赌场幕后的老板之一,而且,他这方面的技艺精湛,所以才胆敢出千。刚才连赢了许多把,他就用了这一招,一直做的很隐秘,甚至他的为了证明自己没玩把戏,还把自己衣服的袖头翻的很高,『露』出了自己的两个手腕,而且,一直是放在桌面上。
能做到这点的,说明这名华服年轻男子是个千术高手了,实际上他会的千术十分有限,他最为精湛的是盗术!而且,他预想沐晓锋也是个盗术高手,所以有点担心,沐晓锋看出了自己的端倪。但是就凭如此,沐晓锋又怎么会让陈堂光跟自己呢?他有点不解。要知道沐晓锋压根没有靠近桌面,甚至他的两只手还不时的『插』在口袋里,被自己注视着,他根本没有作弊的机会。
对沐晓锋有些忌惮,那是这名华服年轻男子内心深处的忌讳,实际上他还是有点很自信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该收手了,如果等会自己要换牌的时候,被看出端倪那就补好了,这些钱对他来说并不算多,他作为东家,之所以出面赌钱,也只是想要维持下赌场盈利,刚好身边有个“凯子”钱多的往外送,所以,他刚好出下面收敛钱财。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故这名华服男子说出了这样的提议。实际上,沐晓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刚才偷牌的动作,完全是凭借对那名中年男子所做的暗示的信任,听起来,这的确有点荒唐。但是这也符合沐晓锋的心『性』,冒险精神。
“那好!”陈堂光也是见好就收的人,他将自己的一百万筹码顺势收了回来。毕竟他心里也没底,对于沐晓锋也不是十分的确定,之所以应了下来,就是他给沐晓锋的面子。如果对面的华服年轻男子要一直蒙下去,他也有点为难,但是此下,正合了他的心意。
接着,两人就要看牌。
“慢着!”沐晓锋突然叫了一声,他面『色』平静的说道:“我想,赌场里应该允许别人参与两个人之间的赌博吧?”
沐晓锋是看着那名华服年轻男子说的,但是他的问题,却是对那名荷官问的,所以,他一说完,转身看向了那名荷官。那名荷官正『色』回应道:“赌场没有这方面的禁止规定。”
沐晓锋点了下头,而后看向了陈堂光,陈堂光自然是明白沐晓锋的意思,他是要参与进来赌博,实际上,这点并不鲜见,这样的地下赌场,甚至还有人因为独资不够或者胆子不够大,把牌卖给外人来赌的,所以说,沐晓锋的这个决定并不算过分。当然了,刚才那名华服年轻男子已经与陈堂光达成了协议,如果沐晓锋想要参与进来,还需要他们两个人的同意。
陈堂光对沐晓锋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已经有一名服务员递上来一把椅子,就放在陈堂光的旁面紧挨着。沐晓锋又开口问道:“你呢?”
那名华服年轻男子心中桀骜之气也被激发了上来,他就不信自己会不如沐晓锋,如果单说不换牌的话,自己与沐晓锋之间互相的赢率也是五五之分,他倒要看看沐晓锋从何而来这份自信。
“我没问题,反而有了自了!”那名华服年轻男子说道。
“年轻人,别输了老底了!”杨俊龙很不上路子的『插』了一句道,看其样子像是对沐晓锋这一举有点鄙夷的味道。但是沐晓锋却是从的语气中听出来了,这个杨俊龙是在提醒自己要谨慎行事呢!退一步讲,也可以说是对自己的关心。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一下改观了沐晓锋对于杨俊龙的很大观点。沐晓锋直当没明白,笑呵呵的对着杨俊龙说道:“赌博这玩意,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很巧的是,我的运气向来不算太差。杨兄,不如我们也赌一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