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这是我新收的义子叫赵迥。|我|搜小|说网”司空无极指着从故人庄带回木箱中正在熟睡的一个孩子。
“这孩子身世十分的可怜,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还要帮我多多照顾。”
“大哥,你就放心吧。你的义子,就是我的义子。”
是夜,司空无极一个人在书房中查看天雷焚身案的卷宗。
“李国昌,原名朱邪赤心,沙陀首领,因归顺大唐,赐姓李,名国昌……”司空无极看着卷宗上关于李国昌的记载,心中暗想:“奇怪,为什么要封沙陀人当司天监呢?而且这是一个没有油水的官职。十年前,李国昌天雷焚身,晋王居然没有追查元凶,有违常理呀!十年前……”
司空无极眼睛一亮,“莫非是这样?”
翌日,司空无极进入皇宫向唐懿宗奏报天雷焚身一案。
“什么?你说是上天的惩罚?”唐懿宗道。
说句实在话,古代的帝王都说自己是天之子,但是没有几个人真的相信有神有仙,唐懿宗听司空无极说是耿朝星之死是上天的惩罚,也是将信将疑。
“正是。那耿朝星身为司天监不注重个人修为,反而贪恋红尘,常同时与多名女子行苟且之事,故祭天时,横遭天雷焚身。”司空无极禀明道。
“如此说来,天意难违。罢了,无极,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朕定会好好奖赏于你,你先下去吧。”
“谢主隆恩。”司空无极退身下去了。
待司空无极出了大殿,只听唐懿宗道:“老田,你看这案子怎么了结?”
一个人从唐懿宗身后的屏风转了出来,只见这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相貌长得倒还算俊俏,但是光光的嘴巴上没有一根胡须,此人就是奸相田令孜。
“皇帝陛下,我看这司空无极定是隐瞒实情,故意推诿,谎称是天意。”
“哦?这狗奴才如此不尽心。来人……”
“且慢,陛下,这司空无极号称是神探,怎么会查不出真凶呢?”
“对呀,那你说这是为何?难道是司空无极这家伙贪了钱财?”
“哈哈,陛下,你太小瞧司空无极了。(神座)此人软硬不吃,要想叫他贪财实在比登天还难。”
“老田,你别转弯抹角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定是幕后真凶势力庞大对我大唐的安危有危险,司空无极为的是不要打草惊蛇,才如此谎称。”
“势力庞大?你是说司空无极要和那个谁对掐了?”
“不错,不错。现在那家伙掌握着天下的兵权一直对我们是威胁,这回司空无极盯上他了。我们正好来个渔翁得利!哈哈哈哈……”
五年后,赵迥十岁生日。
司空无极和海长空畅饮之后,将赵迥送回房中。
“大哥,没想到咱们的义子小迥如此聪慧短短五年就将咱们两个人的绝学都学会了。”
“是呀,不过这孩子学的东西有点多有点杂了,我怕他将来不够专,不够精,会影响他的发展。”
“赵迥这孩子如此有天分,应该都会很精通的。”
“长空,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这里有一封信是给赵迥的,等他二十岁的时候你交给他。”
“关于他身世的?”
“嗯,关于灭门惨案元凶的。”
“元凶?是谁?”
“兄弟,你暂时也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专心练成一个术之后再插手,对手的势力实在太强大了。”
海长空看了一眼,知道大哥是关心他,害怕他出事,也就没再说什么。
司空无极继续道:“我这次出去凶多吉少,如果七天后还没有回来,你就接任六扇门的门长一职。”说着,司空无极把象征着六扇门门长的金龙令牌交给了海长空。
“大哥,你要去哪里?”海长空从来没有见过司空无极会如此的没有把握,在他印象中司空无极是永远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战神,但是这次他居然提前交待了后事,这让海长空实在很惊诧。
“我要去救一个人。”
“谁?”
“故人庄庄主。”
司空无极出去以后第七夜。
海长空独自一人在书房中看着象征着六扇门门长的金龙令牌,心中回想着司空无极带着自己一起办案的往事。
虽然司空无极一直和海长空是兄弟相称,但是在海长空的眼里司空无极如同自己的师傅或者父亲一样的尊敬。人生就是这样,每个成功的人都离不开一个贵人,这个贵人不一定要十分的富贵或者权势,但是一定要能够摆平你事业刚起步时的第一道关,教会你如何入道。
司空无极对于海长空来说,就是这样一位贵人。但是这一次,司空无极遇到了麻烦,海长空却不知道怎么来帮自己的贵人。稍有良知的人都会知恩回报,可是在这些有良知的人中绝大多数却无法报答这些贵人。
因为这些贵人总是离世的太早,其实这些贵人并不一定真的就离世得早,只不过是想报恩的人觉得他们离世的早,恩情无法回报的清楚。
六十四岁的司空无极,在唐朝已经算得上活得不亏本了。可是在任何喜欢他的人眼中这远远不够,但是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死神正一步步走向他。
“咣咣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海长空的回忆。长空打开房门,来人跌跌撞撞地爬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海长空有些不高兴。
“报大人,明月坊出现了命案。”
“明月坊?长安城第一妓院?”
“不错。”
“这种地方出了命案很正常。长安城府尹的兄弟们办了不就行了?”
来人上步凑到海长空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海长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慌张张就跑了出去。
明月坊,牡丹房。
一个娇美的女子和老鸨在屋子里举足无措地等着。海长空顾不上看着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老者,全身一丝不挂,浑身的肌肉松弛,头发全白,唯独穿着一双黑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司空无极。
海长空走上去,模了模,司空无极的身体早已冰凉僵硬,估计至少死了有一个多时辰。海长空缓缓地将司空无极的尸体翻转过来,肩头上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红色胎记十分的显眼。没错这就是司空无极。
“这绝不可能?司空大哥练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决不能碰半点。如果童子身一破,几十年的功力就全废了。他绝不可能到这里来花天酒地!”海长空心中暗想。
“老鸨,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形。”海长空问道。
“大人,今日晚间刚刚掌灯的时候。这老者来到我们明月坊,说要找花魁王牡丹。”
“当时来人的情绪如何?是否疯癫?”
“没有半点疯癫,但是感觉看上去很是劳累,应该是长途跋涉刚到。”
“就他一人?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此一人。”
“后来呢?”
“我看,他穿着排场,就把他领到了牡丹房,他就赏给了五百两银子。进了房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海长空仔细观察老鸨说话的神情,暗暗运用他刚刚修行的读心术,发现老鸨没有说假话。于是转过身问那个娇美的女子。
“你可是王牡丹?”
“回大人,婢女正是。”
“我问你,这老者进屋后都做了什么?”
“回大人,这老者进屋后,起初一句话也不说,只顾闷着头喝酒。后来有些醉意之后,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
“都说了什么?”
“我也听不太清楚。”
“你仔细想想?”
“嗯……好像说什么自己无能,没有用,救不了人什么的。”
“哦?那他是怎么死的?”
“后来他就月兑光衣服躺上床,我以为他要和我行房,于是便月兑了自己的衣服,走了过去。哪知这老者已经死了!”
海长空用读心术暗暗勘察着王牡丹,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老鸨、王牡丹,你们可知死的是谁?”
“老奴不知!”
“奴婢不知!”
“你们不知道最好,今夜此事就当全未发生过,如若透漏出半字定将你们横尸野外。”
“是是是……”老鸨和王牡丹吓得浑身哆嗦。
海长空带领手下和司空无极的遗体回到了府上。
“今晚此事绝不能向其他人提一个字!今后有人问司空掌门的事就说他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否则我们六扇门将无脸面在江湖立足。”海长空向手下吩咐道。
“是!”众手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