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几人攻击的目标是龙梅和张芳,可拳出一半的时候,龙丽鬼魅般的身影却突然横到了三人的面前,尤其是那明晃晃、寒彻彻的白剑,更是显眼。攻击已到,后退已晚,三人只是硬着头皮一左一右又一上攻向了龙丽的左胸、右胸及头面。
龙丽微微退了一步,剑舞蝶飞,霎时从剑尖之处飞出三道剑芒,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射向赵明三人。赵明三人在先前就见识到龙丽的恐怖之处,此时见三道凌厉剑芒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来,只好舍弃攻击,或闪或躲或避。谁知,那三道剑芒就像是三个跟踪导弹,在赵明三人躲避第一波之后,居然又改变了飞射的轨迹方向,直中三人的左手。赵明三人大惊失色,欲缩回左手,可为时已晚,只觉左手掌一麻,紧接着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啊~啊~啊~”只听得三声鬼哭狼吼,三人帮抱着左手,踉跄了几步之后,跌倒在地。
南宫烈在被废了左手之后,便一直老实地立在原地不动,只是眼神中充满着愤恨又恐惧的色彩。并不是他不想在赵明几人发动群攻的时候报仇雪恨,只是因为他再也不是武林中的高手。左手被废,心脉受损,功力全失!
“你想干什么?”诸葛邪见龙丽冰冷的眼神聚到了他的身上,并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心下慌张不已。许丽也是花容失色。
“芳姐,怎么处置这个贱B和这个贱人?”龙丽的白剑指着诸葛邪,眼神的余光微微瞄向了身后。
张芳上前几步,双眼左右在诸葛邪和许丽间瞄动。
“芳儿,放过我吧,都是南宫烈逼着我干的!”许丽把身体向前挪了挪,眼神尽是哀求,情绪也是极为激动,最后欲起身,却又因为身体受制,最后又跌回地面。
“你这万人穿的贱女人,他妈的,几年前是谁为了几千块钱出卖自己的好朋友!”南宫烈眼神中崩着愤怒的火花,如果不是他现在功力尽失,恐怕就要挥掌过去泄恨了。
张芳冷哼了一声,并无言语。
许丽见张芳并不为之动容,心下更是着急,又带着哭腔哀声道:“芳儿,你要相信我,这真真的都是他!”
“你这贱人,老子要是活着出去,不叫人把你操死,老子就不姓南宫!”南宫烈右手指着许丽,好似满腔的怒火都要从右手间喷发出来。
“男的废了功力,女的自有人会料理!”张芳从嘴边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却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
诸葛邪在听到这样的审判结果后,全身的功力猛然聚集,企图从无形之网中挣开。
“好的,芳姐!”龙丽接到张芳的命令,双眼的视线聚向了正不断挣扎着的诸葛邪。诸葛邪的双眼中满是不甘的抗拒,他一身的功力实在是不甘就此而别啊!
“没用的,就凭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在我们面前时不堪一击的,放弃一切的挣扎吧!”龙丽脸面冷酷,手握白剑好似执法青天,数不尽的威严。只见她手中的白剑绚起一朵桃花,印向诸葛邪的的左手脉搏之处,又听得诸葛邪的苦声大吼,整个林间只剩下时起时断的哭泣声。龙丽也借机松开了灵力结成的韧网。
“今天,本小姐看了一场戏,心情好,就留你们一命,下次,哼哼,就等着你们的家人给你们收尸吧!”张芳的视线缓缓地从南宫烈的脸面间扫过,最后又定位在了许丽那死灰如土的脸上,神情淡然道,“曾经,你出卖了我一次,可现在你依然是死性不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许丽听罢,话语早已凝咽,一个扑将过来,可又被张芳护在体外的防护罩弹开。
“龙梅、龙丽,我们走!”张芳拂袖而去。龙梅和龙丽紧跟而随。
在寝室大床上悠哉着的龙啸天一直关注着张芳那边的一举一动,见张芳此时终于了结了一段心事,心下也是放松了不少。只是此次张芳她们废了这几个人的功力,尤其是南宫烈和诸葛邪所处的武林两大世家,又会咽下这口气吗?不会,绝对不会,想必接下来的好戏也会更加的精彩!
张芳在了结了这段心事后,就自动要求在神龙空间里闭关一段时日。龙啸天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把她送进了戒内空间。既然张芳都不在了,那龙梅和龙丽这两个贴身保镖也就闲了下来,索性,龙啸天大笔一挥,给她们开了张假条,允许她们回S市探亲去。就这样,原先的四人寝室,只剩下了欧阳至雪一人孤零零地留着。不过,欧阳至雪并没有主动地去找龙啸天,哪怕龙啸天这个逃课王破天荒地去上一次课。
没了张芳在北大的陪伴,龙啸天就重新回归集体,与眼镜几人成天勾肩搭背在了一起,日子也是逍遥异常。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龙啸天就再也没有再北大看到过诸葛邪和南宫烈及其手下了,如果龙啸天所料不错的话,也许他们都忙着在家里养伤吧!
确实,南宫烈和诸葛邪不声不响地跑回了各自的家族。
南宫家族的清晨别苑里,口气格外的清新,小鸟在枝头上愉悦的欢叫,时而穿梭在枝叶间,发出拍打翅膀的清脆声。院落的正中间,有个石桌,桌上有茶水一杯,桌的周围有三个石凳,石凳上坐着一个姿色不减的中年妙妇,正看着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打着拳脚。那中年男人身着亮黑紧身服,额头围着一条黑布带,脚穿别克运动鞋,一套外家拳法打得虎虎生风。忽然那中年男子着地右脚往地面一蹬,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又如飞鸟展翅翱翔,在翻转过三百六十度之后,双拳猛得向侧对面的一块巨石打去,只听轰的一声,在那块巨石上留下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空洞。而那碎石也溅飞到了两侧,微微冒起一抹尘土。
“夫君的功力又是增进了不少呀!”那中年妙妇见中年男人双脚临地,收拳而立,起身上前,伸手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他额面上冒起的汗珠。
“夫人过奖了!”那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耸起,解下围在额头间的黑布带,擦拭去了脸面的汗渍。
中年妙妇从石桌上端起茶水送到中年男人的面前道:“夫君,请用茶!”
“谢夫人!”那中年男人接过茶杯,正准备喝水的时候,从别苑的门口处慌慌张张跑来了老管家。
“老老爷,夫人,大事不妙了!”老管家边跑边喊道。
那中年男人到口的茶水顿时不小心呛到了气管,不停地咳嗽起来。
“咳咳~什么事?”那中年男子眼神间微微泛怒。中年妙妇给中年男子捶起了背。
老管家喘了口气道:“老爷,夫人,少爷他回来了”
老管家的话语还未完,那中年妙妇脸色一喜,便跑向了别苑的门口。
“就这事吗?”中年男人脸面间怒容顿起。
“不不不是,老爷,少爷他他的左手”老管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究竟他怎么了?”那中年男子右手一把抓起老管家的衣领道。
老管家磨叽了半天还是说不清楚。中年男人一把推开老管家,向着别苑的门口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