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儿子想要,这剑就暂且放下吧。”说话之人正是杨独锦。
‘世上竟有如此狂妄之人,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赞’‘这人不是头脑出毛病了吧’‘难道还是个高手?’……众人心中纷纷猜测着,但都是没有说话。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路来,杨独锦缓缓走了上去,后面跟着蹦蹦跳跳的杨天云。
“耶!我有剑喽,我有剑喽!”杨天云欢叫着,丝毫没有畏惧胆怯之色。而那台上的白衣女子韩心雪看着杨天云,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摇了摇头,又向前面那男子看去,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这对父子长的相像,但给人的却是不同的感觉。
只见杨独锦走上抬去,说道:“当真少年英雄出少年啊,几位可都是武艺了得啊!要不是在下学了些许浅显功夫,还真不敢上这擂台。”
“兄台笑话了,只是看阁下的容貌,无非是显得苍老而已,又是满脸胡子,可能我还年长一些呢。”风无子笑着说道。
“哈哈……”杨独锦大笑几声,背对着风无子等人道:“百年苍松枝叶绿,奈何心已老,终不复年少!”接着转过身来:“废话少说,出手吧!”右手拿着套在剑鞘中的长剑,直指着风无子。
“既然这位大哥要打,小弟自当奉陪到底!”风无子说道。接着,从身边的江川河手中接过长剑,握于手中。台上其余之人见状,纷纷退了开来。
杨独锦拔出剑来,将剑鞘向下一扔“天云,接好。”那剑鞘直接向着杨天云飞了过去,杨天云伸手接住,抱在怀里。台前里的较近之人一见杨独锦的长剑,都是哈哈大笑。原来那剑竟是生满了黄锈,好似废铁一般。
杨独锦对下方的笑声不闻不问,只是看着风无子。反倒是杨天云在下面大叫:“你们笑什么,哼!我爹爹可厉害啦,小心待会让爹爹揍你们。”小小年纪,竟是异常嚣张。众人闻言,不禁哑然,但也不再说话,顿时都静了下来,场上有听见微微的呼吸声。
台上,杨独锦已经侧身拿剑刺了过去。风无子也是身子一侧,不退反进,格挡过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接连不断,两人就这么在台上游斗起来。
“没想到这人竟有这么一身好武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庄稼汉一般的人,比我等可是厉害不止十倍啊。”“这人刚才怎么不出手呢?会不会是一伙的?”“不会的,要是一伙的人,他还敢带着儿子留在啊这里?”“哼,就冲着他方才不出手相助,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机惊叹杨独锦武功了得,又憎恨他方才袖手旁观,一时间又是热闹起来。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看,打到上面去了。”众人一抬头,原来是站在台子上的一个木杆的横木之上,来回激斗。
只见风无子向身前横扫过去,杨独锦单脚站立在一根横木之上,向后一仰,避过此剑。接着另一支脚向前直踢过去。风无子则是肚子向后一缩,身子直向前倾。左手抓住竖着的木杆子,双脚向下一蹬,杨独锦那边直直向上升去,顺势站到了木杆的顶部。单足点地般,双手伸直横放两旁,衣服被夜风吹得呼呼直响。
这一切都是眨眼间的动作,下面众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就看到一个人抱着木杆,好似贴在中间,而另一人则站在高空,便如飞起来一般。整个擂台之上,只有那根横木来回晃动,吱吱呀呀地作响。
“这位大哥,小心了!”那木杆中间的风无子左手使力,整个人向上飞去,右手握剑直指杨独锦的脚底。杨独锦哼了一声,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到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直地到挂下来,迎上了风无子的长剑。两剑相交,溅出点点火星,映照着两张脸庞,都是一般地,平静,毫无异色。
就这么着,伴随着兵器的击打之声,两道人影缓缓降落到地上,重新面对面站立着。
就好像刚开始的一般,没有丝毫不一样的地方。但过了一会,就有人叫了出来。“他的剑!”接着就没有了声音。里的较近之人借着火光,发现杨独锦的长剑就像精心打磨过一般,虽是在黑夜里,也是闪耀着一丝亮光。
“呵呵,看来阁下真是好本事,竟然把我当做磨刀石了。”风无子笑道,丝毫没有泄气之色。
“风少侠也是武艺惊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这剑磨亮的。”杨独锦道。
“看来阁下真是瞧得起风某人啊,那就请拿出真本事吧。”虽无夺剑之心,但风无子也是年少之人,遇到同辈好手,争胜之心大起。
“也好。好久没有痛快打一场了,小心了!”杨独锦说着,就再次动了起来。长剑向下一挥,那擂台上的模板竟然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剑气!哼!”风无子则是持剑直接向着杨独锦回去,杨独锦一个起跃,脚下空气一阵微动,接着,身后的栏杆就这么断了开来,一截木头掉落地上,滚了几下。
这下台下众人简直是蒙了一般,那曾见过这样的工夫。忽地,一人叫道:“剑气离体!竟然真有剑气!”这下人群里就似炸了窝一般,每个人不懂得人都在询问着,而知道些的人,就乘机大肆吹嘘着。“我刚学武拜师之时,曾听师傅他老人家说过,武功内力极高深之人,可借助兵器,发出无形内劲,伤人于无声之中。原来还以为只是传言而已,没想到竟然让我见到了。……”
正在大家说话之时,台上一声巨响,众人均是向上看去,那粗大的木杆子,竟然被斩断,轰然倒在地上。
只见杨独锦连连向着风无子刺去,速度极快,风无子也是密守前身,毫不懈怠。突然,风无子发先身前原先点点刺来的剑影。此刻竟然连成了条条挥舞的长线,心中大是吃惊,正欲月兑身以求反击,那些长线又变成数条长线,自己是欲月兑身而不得,但心中的傲气让自己超长地发挥着,绝不做认输之人。
但事与愿违,杨独锦眼见风无子仍是接下了自己的绝技,心里也是一阵赞叹。知道若是此番不得胜,恐怕自己将迎来更疯狂的攻击。于是乎,右腕一阵抖动,风无子只觉得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己就处在这漩涡的中心,手里的长剑竟是丝毫动不得,否则自己的右臂恐怕就被缴没了。
就这样,一个疯狂地挥动着,向前走着,另一个则是满满倒退着。砰地一声,风无子已经背靠到了残破的擂台边缘,眼见就要摔落下去,但自己却是丝毫动不得。
“阁下住手吧!风某认输了!”风无子说道,好似比先前被逼得动不得还要费力。
杨独锦也是一阵力乏,闻言心里也是一喜,收了手里的长剑。
台下众人一见,则是一片哗然,只看到两个人一进一退,这刚刚大展身手的风无子就认输了,也太奇怪,太骇人,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风无子走到杨独锦面前,说道:“阁下武艺高强,风某甘拜下风!只是能否告知名讳,来日再请赐教。”
杨独锦则是摇摇头,道:“你我其实不相上下,只是我先得势而已,赐教二字更是不敢当了。至于我的名字,不提也罢,我自己差不多都忘记了。”杨独锦今日虽然险胜,确知实非自己强于对方,只是这一手剑法高明而已。心里对这个风无子也是敬佩得很,实有惺惺相惜之感。
接着风无子走到段正南身前,伸手接过轮回剑,转身又走向杨独锦,将剑递了过去。
杨独锦接过轮回剑,说道:“多谢了。”径直走了下去,对着欢叫着的杨天云道:“天云,我们走吧。”杨天云不停地扯着杨独锦的衣角:“爹,把剑给我吧,把剑给我吧!”就着么两人走到了门口。杨独锦也把剑递给了杨天云,杨天云拿在手中,左右打量着,满脸欢喜之色。台下众人看着手里拿着轮回剑的杨天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正当杨天云父子走出大门之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请留步。”说话的正是段正南,杨独锦闻言停了下来。段正南接着道:“阁下武艺超绝,得了这轮回剑,自然最好不过。但是您这般轻易得将这剑送于一个几岁孩童,未免有失妥当吧?!”
“自然这剑是我的了,你们就不要操心了吧。”说完,带着还在高兴着的杨天云走了出去。段正南则是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卖天下英雄一个人情,顺便赚一个绝顶高手作为段家的朋友,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么个结局。幸好段天带回这么多好手,要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段家大院之中,众人就这么看着杨独锦走了出去,心里虽是很不乐意,但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又把这宝剑给留下来吧,都是一番唏嘘。
杨独锦眼看着院中的众人,说道:“诸位朋友,诸位朋友们,请安静一下。现在已经夜深了,可惜我段家没有这么多客房,给大家伙休息。诸位要是不介意,可以跟着这些家仆们。”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几十个人“他们会带各位去一处屋中歇息一下,酒肉自然是少不了大家的,只是没有睡的地儿了,希望诸位能够包含。”这段正南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处事很是得当,并没有因为轮回剑的事失了礼数。
众人闻言,纷纷说道:“那我们就可随主便,段老爷子不用客气,我们练武之人,可都不是那么矫情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是。
端正那又对着段天说道:“天儿,你带着你的朋友们进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段天闻言,对着风无子众人说道:“哥哥们,我们走吧,到了这里,可千万不要客气啊。”说完,段天带着六人向里屋走去。
段正南眼见段天等人进去了,对着段宗生道:“宗生,你吩咐下人们接待好这些人,我累了。”“恩,父亲,您快进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却说杨独锦带着杨天云出了段家的大门,便径直向一处小巷子走去,左右拐了好几次,到了一处破旧的房子前面。进去之后,对着杨天云说道:“天云,你就在这睡觉,我出去一下。”
“啊?爹你要去哪里啊?我也要去!”杨天云说道。
“不行,爹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听话。”杨独锦严肃地说道。
“哦,那爹你快点回来啊。”杨天云轻声道。
杨独锦恩了一声,便闪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