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风骑着烈风马一路奔跑,不经意间一模马背,发现马背上有一个鼓鼓的小包裹,凌笑风拿在手里,发现还很沉,打开一看,竟是十几根金条和一些金首饰。|我|搜小|说网心道:“我和白兄已结拜为兄弟,他给我一些钱财是理所当然的,想他在青海称王称霸三十年了,做的都是打家劫舍的生意,是存了不少金银钱财,这么点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呀。”
凌笑风沉思着,烈风马驮着他已经进入了平凉地界。平凉城位于河西走廊的最东端,是西去西域的必经之路,东西经商的商贾大都会云集于此,明朝政府也在平凉设立了大型驿站,市面上也相当繁华,城里酒店商铺繁多,也不亚于中原的一般都市。六大门派的崆峒派也在平凉境内的崆峒山上,这一带也算是崆峒派的势力范围了。
凌笑风心想,自己到了贵地,出于礼节,是不是应该到崆峒派驻地广成下院拜会一下崆峒派掌门玉棋子呢,毕竟武当崆峒同属道门剑宗呀。但凌笑风又一想,自己这次的低调出行,没有必要还是不张扬为好。打定主意后,凌笑风便随便在平凉城里找了家小酒店,自己吃了点东西,又给烈风上了十斤高粱酒,便继续西行了。
出了城,烈风马向前奔去,半个时辰后,进入了一片树林里。凌笑风老远就听到了打斗声,烈风马好像明白主人的意图似的,自动放满了步子,在相距二十丈外自动停下了,凌笑风看到是一个姑娘正和四位道士混战在一起,仔细一看那位姑娘,这不正是那个送我匕首的姑娘吗,今天又在这里行侠仗义了。凌笑风便下了马,站在一旁观看。
应无双边战边说道:“无耻小人,身为道门中人,竟然不知道修心养性,点化渡人,竟在此处调戏良家妇女来了,崆峒派弟子难道就是这样混账下流吗?”
一个道士停手跳出了战团说道:“什么崆峒派弟子,小小的崆峒派还没有资格养老子呢,老子是茅山派门下,小娘子,我看你还是跟道爷我去茅山吧,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道爷包养你了。”其他三个道士也跟着大笑起来。
应无双跳出战团说道:“住手,我答应你。”其他三个道士听了后也都收了剑,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婬相。应无双说道:“你过来,我就跟你走。”
原先的那个道士听了后,急忙收剑入鞘,笑眯眯地跑到应无双的跟前,他果真以为应无双真愿意跟他走似的,戒备一下子放松了。
凌笑风看出了眉目,说道:“不好,快闪。”话还未落音,只见应无双一个巴掌拍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了那个道士的脸上,那个道士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手指印,下手甚重,应无双并立即跳闪开了。
那个道士没有防备,被应无双打的脸上生疼,便破口大骂道:“臭婊子,道爷好心要你,你却打道爷的脸,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如果道爷今天不好好地修理你一番,你就不知道马王爷身上有三只眼睛。”说完,抽出了剑,向应无双攻来。其他三个道士看状,也都抽出了剑,加入了战团。
应无双以一敌四,勉强斗了个旗鼓相当,四人加大了攻击度,力求将应无双战败于剑下。应无双却是越战越惊,自己体力有限,以一敌四最后难免要一败,如果败了被擒,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应无双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硬拼了,就是死也不能让歹人如愿的。
凌笑风仔细地看了看四个道士,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细想了一下,思路开了,布不正是五年前在凤凰镇想杀自己的那四个茅山道士吗,没想到今天他们又到这里苟且来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呀。凌笑风便有心想助一下应无双。
只听见应无双边战边骂道:“无耻之徒,你们师父怎么教出你们这群败类来了,真是没眼,有你们这样的弟子,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突然从另一边走出来一个年近六旬的老道,大声似的:“住手。”那四个道士听到师父的声音,都持剑退出了战团。应无双也长长出了一口气,此时的她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老道说道:“小姑娘,你是在骂贫道吗?”
应无双擦了一把汗说道:“你就是这四个破道士的师父吗?”
老道说道:“正是贫道,劣徒惹姑娘生气了,贫道就代劣徒向姑娘赔罪了。”
应无双说道:“看来你这老头还明白是非。”
老道笑了一声说道:“姑娘莫生气了,你且过来,让贫道和你亲近亲近。”说完,脸上露出了婬相。
应无双看着老道的婬相,心中就升起了无明业火,剑指着老道骂道:“呸,不要脸的老东西,教出的徒弟是畜生,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样的师父就只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老道被骂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心中怒火大起,嘴里吐着泡沫说道:“不知死活的野丫头,给你脸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识抬举,休怪贫道使出手段来了。”老道说完,手舞着拂尘向应无双打来。
应无双急忙挥剑接上,她原本和老道的四个徒弟交手多时,体力就已消耗了大部,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又和老道交战,更是底气不足了。五招过后,应无双就已经险象百出了,只有招架而没有还手的力气了。
凌笑风也看出了应无双的劣势,照此下去,不出十招,应无双定败在老道的手上,为了在关键时刻救一下应无双,凌笑风便暗运功在手,以便在应无双不支的时候出手相救。老道的四个徒弟也看出了师父的优势,便在一旁为老道助起威来。
应无双的体力已消耗殆尽,身上冒起了虚汗,便拼出最后一丝力气,使了一招‘横扫千军’,挥剑朝老道的月复部攻来。
凌笑风看出了应无双拼命使出了最后的一招,这是一招死招,将全力集于剑上,作拼死一决,力度全部用在了前面,其它四面就完全暴露了,一丝防备的力度也没有了。
老道也看出了应无双的这一招死招,一个‘燕子飞身’跃到了一边,拂尘朝应无双的背部点来。
凌笑风看出了应无双的危难之处,如不出手,应无双不死即伤,落到老道的手上。凌笑风急忙打出一指玄阴指,指力打在了老道的拂尘上,顿时炸开了,老道被指力震得后退了几步,凌笑风又接着打出一指,打在了老道的腰上,老道后退了数步,摔倒在地上。
老道坐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凌笑风,眼都气绿了,大叫道:“哪来的小子,竟敢偷袭贫道,不想活了吗?”说完,忙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腰,看来已经受了伤。
凌笑风走了过来说道:“**泼道,看你也是一代宗师,武林前辈,竟然做起以大欺小、乘人之危的勾当来了,传到江湖上,难道就不怕武林人士耻笑吗?”
老道被说到了痛处,急忙说道:“臭小子,你也敢教训贫道,你若不偷袭贫道,贫道现在就能将你打的屈服。”
凌笑风说道:“泼道,我要是出手打你,你防备不防备还都是一样的。”
老道说道:“口出狂言的家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老道又向四个道士吩咐道:“徒弟们,给我活剐了他。”
四人听了师父的话后,便挥舞着剑向凌笑风扑来。凌笑风抽出巨阙剑,向前一挥,只听见‘啪、啪、啪、啪’四声响声,四人的剑齐刷刷地断掉了,只剩下剑柄还握在手里,凌笑风又是反身一脚,依次踢在四人身上,将四人踢到在地。四人坐了起来,看着手里的剑柄,又将目光投向凌笑风,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手里握的是什么剑,竟这么神奇,而且他的功夫更是了得,竟在一招里就能将他们四人同时打翻在地。
凌笑风收了巨阙剑,向四人说道:“四位还记得在下吗?”
四人同时摇了摇头,说道:“大侠武功高强,小道不曾识荆,不知道大侠。”
凌笑风冷笑了一声说道:“四位真是好的忘性呀,五年前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拿我的人头要到耿大爷那里领赏吗,我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五年前没有实现的宿愿今天不是又来到了吗?”
四人同时叫道:“是你。”四人想到五年前他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童,现在却是一个能在一招之内将自己四人打败的高手,五年前的想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又想到他可能是来寻仇的,今天定不会放过自己四人,便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也忘记了去搀扶自己的师父。
凌笑风看到应无双即将晕倒,也不便去追,就走到应无双的跟前,应无双两眼上翻,‘啊’的一声晕倒在凌笑风的怀里。
凌笑风抱住了应无双,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地上,走到老道的面前,老道仍坐在那里,喘着粗气。[虫不知小说网]凌笑风说道:“道长,你教的真是好徒弟呀,撇下你竟然自行跑了,看来,你这样的师父也只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老道也气的脸上发绿,愤怒地骂道:“孽徒,”一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凌笑风说道:“在下真为你不值呀。”
老道擦掉嘴角的鲜血说道:“年轻人,你就不要再损贫道了。”
凌笑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也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老道又吐了口鲜血,气急攻心,显然受伤不轻,面色苍白,提了口气说道:“贫道现在已是俎上的肉,只能任你宰割了,有什么你就问吧?”
凌笑风说道:“你是什么人?和天煞教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老道吐了口气说道:“贫道法名‘元茅道长’,是茅山派掌门,阁下怎知我和天煞教有关系?”
凌笑风说道:“令徒都是天煞教的党羽,你难道月兑了关系吗?”
元茅道长说道:“不错,两年前我与西北赌王金启生打赌,而输给了他,便加入了天煞教,现任天煞教天字堂堂主。”
凌笑风说道:“你很坦白,我今天还可以放你一马,但你今后必须要退出天煞教,回你茅山去,否则,下一次碰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了,你走吧。”
元茅道长慢慢地站了起来,垂首道:“多谢不杀之恩,你的话贫道记下了。”说完,手扶着腰,一步一拐地走了。
也许是凌笑风的话对元茅道长起了震慑的作用,又或者是元茅道长自己的醒悟,从那时起,他当真退出了天煞教,回到茅山后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
凌笑风唤来烈风马,将应无双抱起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烈风马又向前走去。
烈风马跑到前面的一个小镇,凌笑风看着应无双沉睡的样子,思道:“也不能总这样带着她吧,还是先找家客栈住下,等她醒过来在说吧。”打定主意后,凌笑风便驱使着烈风马,向客栈走去。
走到一家客栈旁,烈马停下了步子,凌笑风下了马,叫道:“伙计。”
客栈的伙计听到叫声,急忙跑了出来,说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凌笑风说道:“是的,还有没有上房?”
伙计急忙点头说道:“有、有、有,客官。”
凌笑风说道:“那就给我来两间上房。”
伙计看着凌笑风牵着一匹马,马上还驮着一个沉睡的女人,也不敢猜测二人是什么关系,便说道:“客官,不巧的很,小店的上房只有一间了。”
凌笑风将应无双从马上抱起,说道:“一间就一间吧,我的马要添上等的草料呀,要好生地侍候着。”
伙计说道:“客官你就放心吧。”说完伙计又唤来了一名侍者,侍者牵着烈风向后面走去。伙计说道:“客官请随小人来。”
凌笑风点了点头,伙计在前面引路,凌笑风跟着走了进去。
凌笑风随伙计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客房,伙计推开了门,说道:“客官,就是这间了。”
凌笑风抱着应无双走了进去,将应无双放在了床上,又走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伙计,说道:“多谢了。”
伙计将银子放在了怀里,说道:“不客气,客官,小人先走了,客官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小人。”
凌笑风点了点头,伙计走开了。凌笑风关上了门,走到床边,看着应无双仍旧没有要醒的样子,这时肚子里发出了‘咕咕’的声音,自己已经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早就饿了,就走了出去,到下面吃东西去了。
酒足饭饱后,凌笑风回到了客房,应无双仍旧没有醒过来,凌笑风就坐在椅子上打起盹来。心道:“我遇到她两次,她就晕倒了两次,第一次是被我吓晕的,这一次是打架累晕的,不知道这次救她是福是祸呢,不管怎么说,还是等明天她醒来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应无双仍旧没有要醒的样子,凌笑风思道:“这次昏睡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今天不能再等了,还是用内力将她催醒吧。”打定主意后,便将应无双轻轻扶起,右手放在应无双的肩上,向她舒起了真气。
真气贯穿到应无双的体内,片刻功夫,应无双便默默地苏醒了,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凌笑风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肩上,应无双以为凌笑风是要非礼她,便伸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凌笑风的脸上,“,你想干嘛?”
凌笑风没有防备她醒来后又是这一招,心里像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说道:“你干嘛又打我呀?”
应无双说道:“,你是不是想非礼我呀?”
凌笑风听了后也阴了一下,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呀,还好你提醒了我,那就来吧。”说完,凌笑风作了一个要动手的样子。
应无双急忙退到床的里面,一手护着胸部,一手指着凌笑风说道:“你、你别乱来呀。”
凌笑风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不乱来能行吗?”
应无双这时真怕他乱来,心里甚是害怕,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在——过来——我就喊人了。”
凌笑风逗了一下说道:“你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来人的。”
应无双说道:“你、你只要不碰我,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凌笑风看着害怕的样子,也觉得出够了气,说道:“好了,女侠,不闹了,我是在逗你玩的。”
应无双也回过神来,也知道这小子不是要非礼自己,不让在自己睡梦中早就动手了,又坐了过来,说道:“小婬贼,你真坏。”说完又伸手去打凌笑风。
凌笑风这回有了防备,急忙出手攥住了应无双的手腕,说道:“干嘛,还想打我呀,你是不是打人打上瘾了,遇到你我真够倒霉的。”说完,凌笑风松开了应无双的手臂。
应无双也感到自己的不对之处,面上现出了愧疚的表情,说道:“不好意思呀,我是太冲动了。”
凌笑风白了应无双一眼说道:“是呀,你冲动我就该挨打吗?第一次遇到你,你就把我当成小贼,吃了你一巴掌;这一次我又成了,又挨了你一巴掌,美女,我真的不敢想象,下一次再遇到你我会成为什么,反正我是倒霉透顶了。”凌笑风说完,脸上现出了不满情绪。
应无双更是不安了,说道:“真的对不起呀,我又不是有意的。”
凌笑风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转口说道:“好啦,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了,应姑娘,说说你的事吧。”
应无双一脸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姓应?”
凌笑风卖了个关子说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耶,应无双,武林第一家和你是什么关系?”
应无双只得点头说道:“我是叫应无双,是沧州应家堡的千金小姐,家父叫应耀天,人称‘大漠飞鹰’,家兄叫应玉阳,外号‘玉面孤雁’,我应家堡立堡于宋朝真宗年间,先祖因救了微服私访的仁宗帝的命,而被仁宗帝钦点为‘武林第一家’,我应家就成了赵氏家臣,本朝惠帝年间,因祖父支持成祖靖难之役,帮助成祖训练军队,并支付了大量的军费,成祖取得皇位后,就封了祖父‘忠义伯’的爵位,历代世袭,并御笔为我应家堡题写了‘武林第一家’的牌匾。我是在家里闷的慌了,便家人偷偷地跑了出来,闯荡江湖了,真没想到,江湖竟是如此险恶。”
凌笑风说道:“知道了吧,江湖本身就是险恶无比,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应无双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住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又是干什么的呀?”
凌笑风说道:“我叫凌笑风,是个小混混。”
应无双说道:“看来你真该让人管管了,这样吧小兄弟,我比你大,我干脆就叫你‘风弟’吧,你呢,以后就叫我‘双姐’吧。”
凌笑风真是感到好笑,心里嘟囔着,“没有我大,还想占我的便宜,而且还理直气壮的。”
应无双看到凌笑风的犹豫,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凌笑风心里真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一看到应无双那个天真无邪的面容,就软下心来,心里不情愿但嘴上说道:“小弟愿意呀,小弟今天又多了个姐姐呀。”
应无双面挂笑容说道:“是呀,姐姐今天也有了小弟弟啦。”
凌笑风作揖说道:“小弟见过双姐。”
应无双说道:“风弟不必行礼,姐姐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凌笑风一副顽皮的样子,说道:“双姐要怎样疼小弟呀?”
应无双伸了伸懒腰说道:“好啦,姐姐累了,也想休息了,我的衣服也破了,你去帮姐姐买一套新的衣服吧。”
凌笑风只得说:“好吧,你先休息,我这就叫店伙计去买。”凌笑风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凌笑风唤来店伙计,将一个金首饰放在店伙计的手上,说道:“麻烦你出去帮我买一套女人的衣服,要买好的,不要怕花钱,如果买的好,回来有赏。”
“好的,客官,你就等好吧。”店伙计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凌笑风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店伙计便跑了回来,将一件青黄色的衣服递到凌笑风的手里,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说道:“客官,这是余下的钱。”
凌笑风说道:“伙计,这剩下的钱就算是你的跑路费和奖励吧。”
店伙计又将银子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说道:“多谢客官,客官真是大好人呀。”
凌笑风便拿着衣服上了楼,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应无双正坐在床上,说道:“双姐,这是为你买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就将就一下吧。”凌笑风将衣服放在了应无双的旁边。
应无双看了看衣服说道:“不错,姐姐要换衣服了,你就先出去吧。”
凌笑风装作一副委屈的表情说道:“怎么,我帮你买了衣服,双姐连一声谢都不说呀,还要赶我出去呀。”
“好啦,谢谢你风弟,你在这里,姐姐怎么换衣服呀,难道你想------”后面的话应无双没有说出来,脸却一下子红了起来。凌笑风却在一旁偷偷地笑,应无双立刻明白了过来,下了床,举着拳头便向凌笑风打来,“坏弟弟,看姐姐不打你。”
凌笑风急忙躲闪,说道:“好姐姐,别打了,我出去还不行吗?”
应无双便停止了追打,说道:“这样才是姐姐的乖弟弟吗。”
凌笑风嘴里嘟囔着,“不让看,我就偏看。”就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凌笑风便躲在窗下,用手指沾着点唾液,捅破了一点窗户纸,趴在那里,向里面看去。只见应无双正慢慢地将原来的衣服一件件地月兑去,月兑得只剩下最后两块遮羞布了,凌笑风看到,应无双身材匀称,颈脖白女敕,胸部高高耸起,月复部平坦,圆翘,大腿修长,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含苞未放的美女,看上去比小翠还要美上七分,凌笑风看的有些痴呆了。
“客官,你在干嘛?”
凌笑风身后传来店伙计的声音,回头一看,店伙计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心里骂道:“这个该死的店伙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凌笑风真想上去扇他两个巴掌。
应无双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急忙穿好衣服,说道:“谁?”手持宝剑推开门走了出来。
店伙计看出了眉目,急忙溜开了。应无双看到凌笑风,顿时气到了极点,用剑指着凌笑风说道:“快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凌笑风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什么都看到了,双姐的皮肤好白呀------”
“别说了,”应无双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再说我就真的杀了你。”
“反正我什么都看到了,你就杀了我吧。”凌笑风说完,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应无双将剑扔在了地上,跑进了客房里,并重重地关上了门,趴在床上小声地哭啼起来。
凌笑风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何滋味。
第二天,凌笑风便结了房钱,准备继续西行。便对应无双说道:“双姐,咱们就此别过吧,我还要去酒泉办事呢。”
应无双迟疑了一下说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也想去西域游览一番,和你正好顺道,咱们就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路上如有什么事,我也可以保护你。”
凌笑风听了后心里直发笑,你来保护我,如遇到什么事不让我保护你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一番好意,便说道:“那就有劳双姐了,有双姐这样的美女做保镖,小弟真是倍感荣幸呀。”
“贫嘴。”应无双白了凌笑风一眼。
侍者将烈风马牵了过来,应无双一跃上了马背,凌笑风不解地说道:“双姐,应该是我骑马你牵马吧,你可是我的保镖呀。”
“怎么,给你当保镖是本小姐看得起你,就是皇帝老子请我,我还不稀罕呢,本小姐今天就破一下惯例,我骑马你牵马。”应无双又摆出了一付大小姐的派头。
凌笑风摇了摇头说道:“我算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主人了。”从侍者手里接过缰绳,牵着马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三十里路,应无双说道:“风弟,该累了吧,就休息一下吧。”
凌笑风点了点头,轻身一跃,跃上了马背,坐在了应无双的后面。
“你干嘛,让你休息,你怎么上来了。”应无双扭着身子说道。
凌笑风说道:“双姐不是让我休息吗,我就坐在马背上休息吧,烈风马是匹千里马,日行千里,驼两人也可,这样既可以休息,又可以不耽误赶路,两全其美呀。”
“就你贫,”应无双也感觉到凌笑风说的有点道理。
谁知凌笑风坐上了马背,就放肆起来,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应无双。
应无双才知道着了凌笑风的道,扭着身子说道:“你干嘛,快松手。”
凌笑风故意地说道:“双姐,你的身子看都让我看了,抱你难道还不行吗?”说完,凌笑风抱的更紧了。
应无双害羞地说道:“不行,快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就不松手,就是你杀了我也不松手。”凌笑风双腿一夹马肚,烈风飞快地向前跑去。
烈风经过一天的奔跑,傍晚时分,他们到了武威城。武威城在宋朝以前叫凉州,是河西走廊上的一颗明珠,汉唐时期的名胜古迹甚多,人文风俗比较彪悍,东西往来的客商也时常在此聚会,造成了这里市场相当的繁华。烈风走到一家名叫‘新龙客栈’的客栈前停下了,门口已有两个侍者站在了那里。
应无双说道:“风弟,今晚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凌笑风点了点头,翻身下了马,并搀扶着应无双下了马。
两个侍者急忙迎了过来,凌笑风说道:“伙计,给我们来两间上房,给我的马来一担上好的草料,十斤花雕,要好生侍候着。”
“好的,客官,上房留着呢,你的马难道也会喝酒吗?”侍者不解地问道。
凌笑风说道:“是呀,而且酒量还大着呢,你照着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
“好的,客官,小的会的。”
侍者看着这对姐弟不像姐弟,夫妇不像夫妇,在马上搂搂抱抱的,下了马也难舍难分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什么,以免触了眉头,引火上身。一个侍者牵马向后院走去,另一个慌忙跑进去,安排上房去了。
凌笑风拉着应无双的手走了进去,一个伙计迎上说道:“两位客官请随小的来。”
二人随伙计向楼上走去,伙计接连打开了两间客房的门,说道:“两位客官,这是本店最大的两间客房,希望二位能满意。”
凌笑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伙计的手里说道:“不错,这两间客房还可以,谢谢你了伙计。”伙计将银子放进了怀里,说道:“客官如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吩咐小的。”
凌笑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如有我会叫你的。”
“那小的先下去了。”伙计说完,转身跑开了,身手敏捷利索,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跑了一天的路,二人也确实累了,应无双已进房间和衣而睡了,凌笑风也走进自己的客房,晚饭二人也没有下楼,是吩咐伙计送到房间里吃的。
第二天一早,凌笑风就敲开了应无双的房门,崔她赶路。应无双却说道:“风弟,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住几日在走吧,也好浏览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凌笑风一想自己离约会的之期还尚有些时日,自己也无其它的事情,就住几日吧,反正自己也熬不过她,陪她玩一下吧。凌笑风叫伙计将早点送到了楼上,二人随便吃了一些,吃好后,应无双又躺在床上倒头大睡了,凌笑风只好走了出来,为她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修起功课来了。
就这样,他们二人在新龙客栈里一睡就是三天。第四天天刚亮,应无双就起了床,跑去敲响了凌笑风的房门,叫道:“风弟,起床了,今天咱们去游玩,赶快起来呀。”
凌笑风伸了伸懒腰,穿好衣服,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房门,说道:“我的好姐姐呀,天不是刚亮吗,你又发什么神经来了?”
“游玩呀,休息好了就该玩了,走,风弟。”应无双说完,拉着凌笑风的手就向外走。
没法,凌笑风只得随她走了出去,连佩剑也没有拿,二人就在大街上走开了。因为他们起来的比较早,大街上只有少量的人在行走,商家都在忙着摆弄货物,以待早市的到来。
他们二人在街上逛了一早上,尽中午时分,二人来到一个湖边,盛夏的天气,湖边青草绿绿,鸟儿在树上叫个不停。应无双说道:“风弟,你看这里多美呀。”
凌笑风在青草上坐了下来说道:“是呀,真没想到,在这西北荒凉之地,也有此等景致,也不枉咱们在这里多住了几日。”
应无双也坐了下来说道:“你当初还崔我赶路呢,怎么样,还是我有眼光吧。”
凌笑风从湖水里看着应无双的倒影说道:“双姐,你真好看。”
应无双将脸转开了,没有说话,心里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女子的尖叫声传来,应无双一跃站了起来,说道:“风弟,有情况,咱们过去看看去。”说完,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凌笑风知道,她又要行侠仗义了,就由她去吧,但想到她武功平平,江湖阅历又浅,又怕她有什么闪失,只好站了起来,跟在她后面去了。
他们追到一处荒凉之地,不远处有一座农舍,凌笑风说道:“声音应该是从农舍里发出的。”
应无双拍着凌笑风的肩膀说道:“行呀,风弟,你的耳音不错呀,这就让你听出来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凌笑风说道:“谢双姐夸奖,咱们是否过去看一下?”
“走,”应无双话没落音,就已窜了过去。
二人到了农舍旁,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女子的哀求声和几个男子的婬笑声,应无双骂道:“婬贼。”一脚踹开了门,走了进去,大叫了一声,“住手。”
四个男子听到声音,知道来了闯入者,就停止了动作,回转过头来。应无双一看,这不是茅山派元茅道长的四个徒弟吗,没想到他们又到这里作案来了,应无双看到他们就恶心,骂道:“婬贼,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呀,上次本姑娘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好心放过你们,希望你们改恶从善,重新做人,实没想到你们竟不知悔改,继续作恶,今天又到这里强抢良家妇女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让本姑娘在此撞到你们,就是你们的死期。”
四人看到就应无双一人,胆子又大了起来,为首的道士说道:“臭丫头,别再这里说大话,上次如果不是姓凌的那小子出手,你早就是道爷被窝里的小可人了,今天又是你一人,道爷正好可以出了上次那口鸟气,在抓你回去做道爷的姘头。”那道士说完,向另外三人问道:“师弟们,好不好呀?”
三人同时说道:“好,好,好,”四人大笑起来。
应无双听到四人的婬笑,顿时气恼到了极点,骂道:“婬贼,姑女乃女乃今天非杀了你们,才解心头之恨,动手吧,姑女乃女乃不杀不还手之人,姑女乃女乃要让你们死得其所。”
四人听到应无双一句话一个姑女乃女乃,也都来了气,拾起地上的剑,站了起来,说道:“想死,那道爷就成全你。”
凌笑风在外面听到里面作案的是茅山道士,也知道应无双并非是他四人的对手,就走了进去,说道:“四位还认得在下吗?”
四人看到凌笑风的出现,心中都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个煞星又出现了,知道今天并不那么幸运了,心中凉了一大截,为首的说道:“凌、凌大侠,怎么又是你老?”
凌笑风说道:“四位是不想见到在下吗?”
四人是打心眼里不想再见到凌笑风,但现在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想回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撑下去了,为首的说道:“不是,凌大侠,数日不见,可安好呀?”
凌笑风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在下很好,不过见到四位可就不好了。”
为首的道士也后退了两步说道:“我们可没有招惹大侠你老呀。”
凌笑风说道:“可是你们今天做的事情让我看了愤怒,在下今天看来是不能放过你们了。”
应无双听的有些不耐烦了,向凌笑风说道:“风弟,给这些武林败类??率裁矗?袼?撬娜耍?簧辈蛔阋云椒摺!?p>凌笑风和着应无双的话说道:“双姐说的对,这些人确实该杀。”又向四人说道:“那咱们今天就新账旧仇一起算吧。”
为首的道士伸手抓起身旁的女子,将她提了起来,剑放在她的脖子上,向凌笑风说道:“你别过来,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先杀了她。”
应无双看状,走向前来,说道:“臭道士,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别痴心妄想了,我劝你识相点,赶快放了她。”
那道士说道:“我放了她,你们会放过我们吗,答案是不会,那我只有拿她作为一搏了。”
凌笑风又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在下真想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在下的招式快。”凌笑风说完,手上微微运起功来。
那道士听了后,吓得双手发抖,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别、别吓唬、我,我、我真的杀、杀了、她。”
凌笑风趁他弥留的一瞬间,一指玄阴指迅速打向他的额头,那道士立刻命丧当场,剑‘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女子吓得大叫起来,蜷缩在墙边。其他三人看到自己的师兄顷刻间损命,都万分恼怒,大叫道:“给他拼了,”三人向凌笑风扑来。
凌笑风接连打出三指,也分别打在了三人的额头,三人倒地身亡,向阎王报道去了。
应无双走了过来,又分别向三人的尸体上踢了一脚,说道:“活该。”又转身向凌笑风说道:“风弟呀,刚才多险呀,你如果要慢一点,岂不是多伤了无辜吗?”
凌笑风说道:“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去做的。”
应无双翘着嘴说:“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也应该给我留两个呀。”
凌笑风陪侍着说道:“我是怕这些婬棍会脏了双姐的手呀。”
应无双挺了挺胸口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本小姐是杀人不眨眼吗?”
凌笑风赔礼说道:“是是是,小弟知道,小弟保证下次一定给双姐你留两个。”
应无双白了凌笑风一眼说道:“贫嘴,还有下次呀。”应无双说完,向凌笑风做了一个鬼脸。
凌笑风说道:“光和你说闹,还没看看那位女子伤着没有呢。”说完走到女子的身旁,女子身上衣衫不整,瑟瑟发抖,蜷缩在墙边。凌笑风问道:“姑娘,你伤着没有?”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不住地发抖。
应无双从一旁找来了一件衣服,披到女子的身上,女子顿时大哭起来。
应无双亲切地说道:“大姐姐,恶人已死,你怎么却哭起来了。”
凌笑风也说道:“是呀,姑娘,你难道还有什么苦吗?”
女子停止了哭声,说道:“我丈夫被恶人杀死了,尸体现在还在屋后呢,现在就剩下我自己孤苦伶仃了,这让我以后该怎么活呀。”女子说完,又哭了起来。
凌笑风走到屋外,看了看,又走了回来,向应无双点了点头。
应无双抱怨地说道:“风弟,我说你上次就不该放过他们,不然今天世间就不会又多了一个寡妇,这都怪你吧。”
凌笑风说道:“我也想不到事情后来会是这种结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应无双说道:“是呀,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凌笑风思绪了一会说道:“先将死者安葬,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双姐,你先在这里陪着她,我去到镇上买口棺材来。”说完也不看应无双的反应,就走了出去。
一顿饭的功夫,凌笑风便领着四个壮汉抬着一口棺材走了回来,应无双扶着女子走了出来,凌笑风吩咐四个壮汉,将女子丈夫的尸体抬进了棺材里,又封了盖,女子又哭了起来。凌笑风又吩咐四人铲土,挖了一个大的墓坑,将棺材放进墓坑里,又复上了土。女子跪在墓前哭的死去活来,应无双则在一旁安慰着。
凌笑风又让四人在远处挖了一个坑,四人挖好后,就走了回来,走到屋里,每人背起一个道士的尸体向挖坑处走去。应无双说道:“风弟,这四人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干嘛埋了,不如扔到山里喂狼。”
凌笑风说道:“死者为大,不管他们四人生前多么恶贯满盈,死后都将化为一片尘土,还是给他们留点一席之地吧。”
应无双也不好在说什么。四人埋好后走了回来,凌笑风分别给了每人一锭银子,将四人打发走了,又从怀里掏出一锭大的银子,交到女子的手里说道:“姑娘,节哀吧,这些银子可以够你生活一段时间的,以后再找一个好人家过日子吧。”说完就走开了,应无双则紧跟了出去,二人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