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骑着烈风一路的狂奔,正午时分,烈风来到了一片树林里,在不远处有一个茶铺,一个年轻的茶馆,悠闲地坐在那里。|我|搜小|说网在茶铺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五个中年汉子,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
二人经过一上午的赶路,也有些口干舌燥了,应无双说道:“风郎,咱们去喝碗茶休息一下吧?”
近一段时间在江湖上行走,使凌笑风学会了地形观察,他向四周看了看说道:“双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看在这里方圆四周十里内没有一个村落,然而此处却有一个茶铺,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应无双说道:“行呀,风郎,现在都学会观察了,有进步呀。”
凌笑风说道:“谢双姐夸奖了。”
应无双又摆出一付先生的样子说道:“有点进步可不能骄傲呀。”
凌笑风说道:“不会的,在说了还有双姐你监督着呢。”
应无双说道:“你呀,就会贫嘴。”
凌笑风说道:“此茶铺奇怪,双姐,你看我们是赶路还是喝碗茶呢?”
应无双向茶铺看了看说道:“是呀,此茶铺也确实有点奇怪,不过有你凌大侠在此,什么强盗蟊贼还不退避三舍呀,咱们就去坐上一坐。”说完应无双下了马,向茶铺走去。凌笑风拗不过她的性子,也跟着下了马,跟随着应无双向茶铺走去。
茶馆看见有两位客官走来,急忙站起身来,迎了过来说道:“两位爷辛苦了,请这边坐。”说着便引着二人来到一张桌子旁,凌笑风和应无双便坐了下来,将佩剑放在了一边,茶馆用抹布擦了擦桌子说道:“二位爷要来点什么?”
应无双听了后感到奇怪,问道:“伙计,你这茶铺难道不是卖茶的吗?”
茶馆说道:“听口音爷是外乡人了,小铺名为茶铺,当然是卖茶的了,不过小铺还兼带着卖一些熟食,这里是塞外,人烟稀少,方圆数十里只有小处一家。”
凌笑风说道:“小哥,就给我们来两碗茶吧。”
“好的,两位爷请稍等。”茶馆唱了个诺,便退了下去,泛眼功夫便提着一壶茶走了过来,在桌子上拿出两个粗瓷大碗,摆在二人面前,倒上茶说道:“两位爷请慢用。”
凌笑风端起碗,就有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凌笑风嗅了嗅,就喝了一口,说道:“不错,小哥,这是什么茶,怎会如此清香?”
茶馆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这位爷难道没有喝出来吗?”茶馆说完,就拎着茶壶走了回去。
应无双听了后就端起碗,放在了鼻子下闻了闻,就要去喝,却被凌笑风拦住了,凌笑风因为服食过雪山田鸡,可百毒不侵,而应无双却没有,凌笑风本来就怀疑这家茶铺蹊跷,所以就拦住了应无双,不让她去喝,以免遭算计。
应无双也心领神会到,拔掉头上的银簪子,在茶水里试了试,说道:“风郎,没事。”
凌笑风点了点头,应无双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真的很香,风郎,你真的没有喝出这是什么茶吗?”
凌笑风说道:“没喝出来,我平时很少喝茶,再说了天下间名茶甚多,我又是外行,哪能喝得出来呀。”
应无双抿嘴一笑说道:“我可是喝出来了。”又向茶馆喊道:“小哥,烦请你过来一下。”
茶馆听了后急忙跑了过来,说道:“两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应无双说道:“小哥,我知道你这是什么茶,这是苏州的‘碧螺春’,小哥,我说的对吗?”
茶馆听了后点点头说道:“这位爷真是好眼力,这是正宗的苏州碧螺春茶。”
应无双问道:“小哥,我不明白的是,在这边塞之地,你怎么会有这等的好茶,你可知道呀,此地距江南苏州可是有万里之遥呀。”
茶馆说道:“这位爷说的极是,所以小铺一年只开八个月,寒冬的四个月,小人便随西域客商一道,东去中原到江南苏州去进行采办,以备来年之需,本铺虽小,可是在这塞外却是唯一的一家,如果到了别处,两位爷你们可就喝不上了。”
凌笑风说道:“原来如此呀,真难得呀,也算是在下有口福了,那小哥的生意定能财源滚滚来呀。”
茶馆恭维道:“托这位爷你的吉言呀,小人这只是小本生意,赚点小钱养家糊口罢了。”
应无双说道:“怎么只能养家糊口呢,这可是茶中上品呀,小哥卖几年茶了?”
茶馆说道:“有五六年了。”
应无双说道:“那定积攒了不少银子了。”
茶馆说道:“这位爷说笑了,小人一个穷卖茶的,哪存什么钱了,小人不会做大生意,只会摆摊卖茶,只求一日三餐,不想发什么财。”
凌笑风说道:“小哥,你到挺知足呀。”
茶馆说道:“个人有个人的愿望,小人没什么本事,只求这个就知足了。”
凌笑风二人点了点头,茶馆又说道:“两位爷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小人就先下去了,炉子里也该加炭了。”
凌笑风说道:“那你去忙吧。”茶馆便走了回去,给炉子加炭去了。
凌笑风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不远处坐着的五个人,年龄大约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有的生性面善,有的确如同凶神恶煞般一样,虽然和他们五人相距在三丈以外,但凌笑风仍然能感觉到五人的内力浑然,看来五人也并非是等闲之辈,因为几天后之间有约,凌笑风不想招摇,以免误了行程,便叫道:“小哥。”
茶馆听到叫声,急忙跑了过来,说道:“爷,有什么吩咐吗?”
凌笑风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小哥,结账。”
茶馆并没有去拿银子,而是说道:“请问爷可是武当大侠凌笑风凌爷?”
凌笑风听了后感到奇怪,便说道:“不错,在下就是武当凌笑风,小哥,你怎么知道呀?”
茶馆说道:“小人是一个小生意人,不知道爷你的名号,不过,凌爷你二人的茶钱那五位爷已经帮你们付过了。”说完茶馆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五个人。
凌笑风更感到莫名的奇怪了,自己和那五个人面生的很,并不相识,怎么平白无故地就已经帮自己二人付过茶钱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算准了自己今天要从这里经过,所以是专门在这里等候自己的,自己更加疑惑了,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呢?
这时那五个人听到凌笑风和茶馆的对话,就放下手中的碗,站了起来,走了过来,中间那个白面大汉抱拳说道:“原来是武当凌大侠,我兄弟失敬了。”
凌笑风也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在下有礼了,在下和五位兄台面生的很,不知五位兄台怎么称呼?”
白面人说道:“我们兄弟是‘祁山五雄’,我叫江一龙,这四位是我的同胞兄弟,江一蛟、江一虎、江一彪、江一豹。”江一龙分别指了指四人介绍着。
凌笑风说道:“原来是祁山五雄几位好汉呀,五位今天在此等候在下,不光是为在下付一碗茶钱吧?”
江一龙说道:“不错,如果单单是为了一碗茶钱,也不配请我们兄弟兴师动众到此,凌大侠说话开门见山,快人快语,直截了当,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说明来意吧,我们兄弟是受了一位朋友所托,来和凌大侠谈一桩买卖。”
凌笑风听了后更奇怪了,说道:“谈买卖?在下不是生意人,也不会做买卖,更没有做过买卖,不知五位要和在下做什么买卖呀?又是受了何人的所托呀?”
江一龙向江一豹递了个眼色,江一豹将手里提着的一包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江一龙说道:“是受了何人所托,凌大侠现在还无需知道,这里是黄金五百两,买卖很简单,凌大侠只要答应我们一句话就可以了,这桌子上的五百两黄金就是凌大侠你的了。”
凌笑风说道:“天下间竟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能值这五百两金子呢?”
江一龙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凌大侠答应我们兄弟,以后不再和天煞教为敌就可以了,就此一句话,对你凌大侠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可以得到这五百两黄金,怎么样,凌大侠?”
凌笑风叹了口气说道:“要说这黄金它真是个好东西,谁人不想要呀?”
江一龙说道:“那凌大侠你是答应我们了。(神座)”
凌笑风说道:“非也,如果我口头答应你们,收了金子,你们难道就不怕在下背后毁约吗?”
江一龙肯定地说道:“不会,武当派乃是中原武林的北斗,武当门人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如果让武当门人违背誓言,定会毁了武当派百年声誉的,那武当在武林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的,为武林同道所不齿,武当门人就是宁可是死,也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的。”
凌笑风说道:“阁下看来很了解武当呀?”
江一龙自信地说道:“我兄弟闯荡江湖也有十多年了,对江湖上的一些门规派戒也是有所了解的,凌大侠是想和我们做这桩买卖了?”
凌笑风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阁下知道我们武当派注重声誉信誉,那在下就不能和你们做这桩买卖了,很抱歉,在下天生就和天煞教势不两立,如果在下答应了你们,那在下就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和道义,那还不如杀了在下呢,黄金虽好,可是和在下无缘,五位的好意,看来在下只能心领了。”
江一龙面上升起了怒气,说道:“凌大侠,我好心相劝,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凌笑风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在下真的不能从命,真的要辜负几位的好意了。”
祁山五雄兄弟五人中间,以老五江一豹的脾气最为暴躁,他早就沉不住气了,听到这里,就气的走了出来说道:“大哥,和这小子还??率裁矗?辉敢饩腿盟?月兑滞跞ニ蛋桑?∽樱?拖瘸岳献右坏丁!彼低辏?槌龅独矗?蛄栊Ψ缗?础?p>凌笑风一个躲闪,江一豹一刀劈在了桌子上,应无双急忙退到了一边,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包里的金子顿时散落在了地上,其他四人看到,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齐抽出刀来,向凌笑风攻来。
茶馆看到此情形,吓得浑身发抖,忙将应无双拉到炉火旁边说道:“爷,这可怎么办好呀,小人这可是小本生意呀,这一下子可全都砸了,这让小人以后如何生计呀。”
应无双看他吓得可怜,便安慰他说道:“小哥,不要害怕,这里打坏了的东西,我会双倍赔你的,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怎么着你的。”
茶馆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可是爷,如果得罪了这几位爷,小人以后就不敢再这里卖茶了,他们会杀了小人的。”
应无双看着他一付胆小怕事、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好去在说什么,但又看他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发抖,是怕到了极点了,便又说道:“小哥,别害怕,我们会好好教训他们的,让他们以后不敢找你算后帐,地上掉的金子,你捡了就全都是你的了。”
“小人谢爷了。”茶馆胆战兢兢地去捡地上散落的金子,将它们打包好,又站到应无双的身边。
这时,应无双突然感到有些头晕眼花,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叫了声‘风郎’,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茶馆急忙伸手扶住应无双说道:“爷,你怎么啦?”
凌笑风听到应无双的叫声,看到应无双已经倒在了茶馆的身上,急忙逼退祁山五雄,一个飞身,跳到了距应无双一丈多远的地方,茶馆从怀里掏出一人小药丸,掷到了凌笑风的身边,只听见‘嘭’的一声,药丸炸开,在凌笑风的四周升起一团白烟来,挡住了凌笑风的视线,凌笑风急忙驱散白烟,却发现应无双和茶馆已经不见了,身后却传来了祁山五雄的大笑声。江一龙说道:“凌笑风,你终究还是栽在了白衣公子欧阳云飞的手里。”
凌笑风回过身来说道:“什么,难道那茶馆就是白衣公子欧阳云飞假扮的?”
江一龙停止了大笑说道:“不错,凌笑风,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吧,你今天会阴沟里翻船,栽在了你的手下败将的手里,上次欧阳云飞败在老衲的手里,今天他却设计了你一番,可以挽回失去的颜面了。”
凌笑风惋惜道:“天天打雁没想到今天会被雁琢了眼,也怪我太大意了。”
江一龙又说道:“凌笑风,你难道不知道吗,白衣公子欧阳云飞的易容术是天下一绝呀,这也难怪,他演的茶馆太逼真了,我们兄弟如果不知道内幕,也会被他瞒过去的。”江一龙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凌笑风也感到痛惜,初到这里时就感到这茶铺很蹊跷,竟没有怀疑茶馆来,结果是防不胜防,到最后还是大意了,害的无双被劫走,凌笑风为自己的失误而感到痛心,便又说道:“那他又是怎么下的药呢,茶里我也检查过了,没有下药。”
江一龙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白衣公子欧阳云飞的又一大得意手笔了,他知道如果在茶里下药,肯定是瞒不过你们,那就干脆大明大亮地下,让你们看见了也不会去防备的,你不是看见了茶馆向炉火里加炭了吗,那时混杂了很重味熏香的炭,这次你总该见识到了白衣公子欧阳云飞的手段了吧。”
凌笑风气愤地说道:“都是一些卑鄙下三滥的手段。”
江一龙说道:“卑鄙是有点卑鄙,但能骗得过你,那就是好手段,凌笑风,你若想救会你的同伴,还必须过了我们兄弟这一关。”江一龙说完,五人齐举起刀,向凌笑风围攻过来。
凌笑风也深知如不先解决眼前的这五个人,自己便抽不开身去救应无双,应无双待在欧阳云飞手里多一分钟就会多一份危险,自己决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就抽出巨阙剑来,迎战起来。
凌笑风和他们战了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也感到了五人的刀法确实精湛,而且兄弟间配合的也很默契,看来在短时间内是很难找出破绽的,但自己是不能多耽搁时间的,看来只能依靠自己内功高深和神兵利器尽快取胜了,五兄弟中要数老小江一豹的功力最弱,那就先从他身上下手。凌笑风便逼开其他四人,挥剑直取江一豹的咽喉,江一豹不知凌笑风用的是上古神兵巨阙剑,便没有过多的防备,也没有去躲闪,而是举刀相阻,巨阙剑穿刀而过,刺进了江一豹的喉结,江一豹当场损命。其他四人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了凌笑风的剑下,都气的火气冲天,大叫道:“五弟呀,你死的好惨呀,哥哥定会为你报仇的,凌笑风,你杀了我兄弟,拿命来吧。”说完四人同向凌笑风攻来。
由于江一豹已死,五人刀阵已破,威力便大减了,攻守也乱了章法,配合也出现了破绽,凌笑风使出一招‘天外飞仙’,接连刺死了江一蛟和江一虎,江一彪看到自己的两位兄弟又死在了凌笑风的剑下,顿时慌了手脚,只有防守而没有进攻的力道了,防守也是漏洞百出。凌笑风一招‘剑劈华山’,江一彪也知道了凌笑风佩剑的厉害,没有去用刀去接,而是急忙去躲,由于速度过慢,巨阙剑劈在了他的右手臂上,江一彪顿时右手臂断掉在了地上,江一彪左手捂住断臂处,痛的倒在地上,嗷嗷大叫起来。现在就剩下老大江一龙了。
江一龙看到自己的兄弟在顷刻间已是三死一伤,大叫道:“凌笑风,我跟你拼了。”说完使出拼命的一招,向凌笑风扑来,凌笑风举剑相迎,左手使出玄阴指,一指打在了江一龙的额头,江一龙当场脑袋破裂而死,凌笑风收起了巨阙剑,走道江一彪的身旁,蹲来说道:“你的四位兄弟皆已损命,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告诉我,白衣公子欧阳云飞将我的同伴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一彪痛的咧着嘴说道:“在十里外的乱石岗。”
凌笑风又问道:“你们又是受了何人所托?”
江一彪勉强地坐了起来,说道:“这个我不知道,只有大哥知道,可大哥已经被你杀死了。”
凌笑风站了起来,说道:“今天我就暂且留你一条狗命,如果你以后再和天煞教为伍,下次让我在碰到你,可不是只断条手臂这么简单了,滚吧。”
江一彪慢慢地爬了起来,捂着断臂处走开了,凌笑风唤来烈风,向乱石岗方向追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烈风便跑到了乱石岗,凌笑风下了马,将烈风留在了岗外,自己独自向岗内走去。
乱石岗是一个方圆近一里的小山岗,岗上的石头千奇百怪的,而且错综复杂,犹如随便堆放的一般,因此便叫做乱石岗。凌笑风走到了岗中央,中央原来是一个可以容纳数百人的小广场,凌笑风寻思道:“江一彪说在乱石岗,可是此处却空无一人,看来此处应该有地宫秘道,可是不知道地宫秘道的入口在那里呀?”凌笑风就开始寻找起来。
突然他听到一声翎羽之声,急忙身子一转,移到了一边,一只利箭落在了凌笑风的身旁,重重地扎在了地上,凌笑风看了看,入土竟超过了三分,这里也暗藏杀机,看来对方是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不可,凌笑风便小心起来,一边继续寻找,一边暗访着偷袭。
又忽然四只利箭从不同的四个方位齐射了过来,那时快,凌笑风看到避也难避,就急忙抽出巨阙剑,一招‘平沙落雁’,斩断了四只利箭,斩断的箭羽却插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凌笑风思道:“看来对方内力极深呀,不然射出的羽箭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道,竟能连石头也能穿入。”凌笑风便大声向四周说道:“四位好汉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却要做这藏头藏尾、偷袭暗算的勾当。”四周出来凌笑风说话的回声外,仍旧没有一点声音,看来对手是不想露面呀,不想和自己正面交锋呀。
凌笑风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如果一不小心,自己不但救不了应无双,说不准自己也会命搭在这里。要想安心找地宫秘道的入口,唯有先除掉这暗藏的四个人,否则,他们会随时威胁自己的性命的。凌笑风便开始注意周围的一切变化,找寻四人的藏身之处,凌笑风突然想到了一招‘打草惊蛇’之法,弯身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向一旁打去,小石子砸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小石子顿时爆开了,碎落的石片散落在大石头的四周,凌笑风从地上抓起许多小石子,分别向四周砸去,突然看到在距自己四丈外的一个大石头后面有人影展动,一个人的倒影倒立在那块大石头旁边的地上,凌笑风便确定那块大石头的后面必藏着一个人。便运起内力,猛地一个跳跃,以迅雷不掩耳之势,挥起巨阙剑劈向那块大石头,大石头顿时被劈开了两半,藏在大石头后面的黑衣人由于没有防备,剑尖劈过他的额头,身体倒在了地上,左手握着弓,右手还拿着羽箭呢。
凌笑风向四周大叫道:“你们再不出来,下场就跟他一样,你们以为在下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吗?看来在下要用剑一一劈过你们的脑壳了。”
凌笑风本来也不知道其他三人藏在哪里,只是虚晃这么一说,谁知还真起了作用,凌笑风的话刚落音,就从其他三个方位窜出来三个手持弓箭的黑衣人来,三人齐拉起弓来,羽箭向凌笑风射来。
原本四人藏在暗处,暗地里发箭偷袭,凌笑风不知道方位,倒还真有三分忌惮,但现在在明处,凌笑风便没有一丁点的忌惮了,只管将三人射过来的羽箭斩断于巨阙剑下。由于三人身上所带的羽箭有限,片刻功夫便射光了,而凌笑风却没有丝毫的损伤,自己一方却倒损失了一位兄弟。凌笑风说道:“三位,羽箭射光了,还有什么法宝,通通使出来吧。”
三人对望了一下,都扔掉手中的弓,从背后抽出剑来,向凌笑风攻了过来,凌笑风便挥舞着巨阙剑和三人战在一处。
三个黑衣人的射箭功夫倒是不弱,背力也雄厚,可是这手上的剑法倒不怎么着,凌笑风用力不到十招就将三人的剑打落在地,并迅速用巨阙剑挑断了三人的脚筋手筋,三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凌笑风走到其中一个黑衣人身旁,蹲下来说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四人应该就是西北道上赫赫有名的‘苍龙四箭客’吧,在下不想杀你们,快说,地宫秘道的入口在哪里?说出来,在下可以考虑饶留你们一条性命。”
黑衣人不说话,凌笑风说道:“看来在下不用的点刑,你是不愿意说的呀。”
凌笑风话刚落音,就看到黑衣人脸色苍白,口中吐出了白沫,浑身一动不动的,凌笑风急忙用手去探黑衣人的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急忙去看其他二人,也是一样的情况。凌笑风思道:“看来他们口中早已藏好了毒药,事情失败后就只能咬毒自尽了,也不透露一点机密。”
凌笑风站了起来,突然又看到三人的尸身慢慢地腐烂了,片刻功夫,黑衣里就只剩下一滩血水了,凌笑风叹道:“原来他们嘴里也含有化骨散呀,看来是不想给我留下一点线索了。”
凌笑风摇了摇头,就开始继续寻找了。当他寻找到广场的正北面时,发现了一块巨石奇怪的竟像一把座椅,凌笑风仔细打量着这块奇特的巨石,突然发现下面有一块突出的、形状椭圆形的小石子,凌笑风就下意识地用手按了一下,突然看到巨石慢慢地移开了,巨石移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仅容下一个进入的洞口。凌笑风定眼向洞里看去,下面竟有阶梯向下延伸,看来这应该就是地宫的入口了。凌笑风回头向三人的黑衣说道:“你们不想给在下留下线索,可是在下还是找到了。”凌笑风便跳进洞里,沿着阶梯向下走去。
凌笑风越往下走,也就越黑,突然看到一边的墙壁上插着一个火把,凌笑风便取出火折子,打着了火,点燃了火把,取出拿在手里,沿着阶梯继续向里面走去。约模走了近一里多的路程,前面出现了一堵石门,凌笑风便将火把插在了一旁,将巨阙剑放在了地上,运起内力,将石门慢慢地推开了,凌笑风拿起巨阙剑,走了进去。
原来这是一个大殿堂,里面灯火通明的,在大殿的正里头,中央放了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大和尚,大和尚的怀里抱着一个娇艳无比的美婢,美婢衣衫不整,在大和尚的脸上颈上亲吻着,两旁各站立着四个女子,也都娇艳无比,魅力十足,看到凌笑风进来,目光都投了过来,好像要将凌笑风魅杀于目下似的。大和尚用手拍了拍怀里的美婢,美婢停止了亲吻,搂住了大和尚的脖子,向凌笑风看来,并抛出了一个媚眼,大和尚说道:“来的可是武当凌笑风?”
凌笑风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引我前来,大师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大和尚一只手捏着美婢的酥胸,另一只手拍了拍美婢的肥臀,美婢从大和尚的身上下来,站在了一边,大和尚站了起来,双手合什道:“无量寿佛,老僧乃是西藏密宗的达摩智上人,特奉了天煞教教主之命,前来索拿于你,老僧看你生的俊俏,而且也有几分胆色,想劝诫于你,不要再和天煞教为敌了,老僧可以代你向教主求情,让教主放你一马,你意下如何呀?”
凌笑风说道:“大师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在下和耿彪的仇是不共戴天的,即使在下愿意和解,耿彪也不会同意的。”
达摩智上人说道:“只要你愿意,老僧可凭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动教主的。”
凌笑风说道:“我和耿彪都以杀死对方为最大的快事,我看大师你还是别费这种力气了。”
达摩智上人说道:“年轻人,不试你怎么知道老僧做不到呢,老僧可是和耿教主的关系非同一般呀。”
凌笑风说动:“大师,我劝你还是回西藏去吧,不要再帮助耿彪做事了。”
达摩智上人说道:“为谁做事这是老僧自己分内的事,年轻人,你应该没有权利干涉吧。”
凌笑风说道:“在下只是好心相劝,希望大师你能迷途知返,不要再助纣为孽了,和武林作对。”
达摩智上人的脸色起了变化,说道:“年轻人,老僧好心劝你,你却反过来劝起老僧来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凌笑风说道:“大师的好意在下恕难从命,在下倒想问一下大师你,你身为佛门中人,却犯贪念,而且还不知道悔改,难道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达摩智上人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合什道:“无量寿佛,我们是西藏密宗,不比你们中原禅宗,六根清净,光听佛祖的,佛祖又能为你们带来什么呢,凌笑风,看来你是决心要和耿教主斗下去了?”
凌笑风说道:“大师,我看你就没必要再费口舌了。”
达摩智上人脸上露出了杀机,说道:“凌笑风,既然如此,老僧只能将你的命留在这里了。”
凌笑风也愤怒了,说道:“奸恶婬僧,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达摩智上人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看来老僧今天又要开杀戒了。”
“有什么伎俩你就使出来吧,在下接下便是了。”凌笑风说完,抽出了巨阙剑。
“好,想死老僧就成全你,不过现在是午后时分,老僧该做功课了,先留你多活一会儿,就让她们八人陪你先陪你玩玩吧,老僧就暂时不奉陪了。”说完达摩智上人向八个女婢吩咐了一番,便搂着刚才怀里抱着的那个美婢向里面走去。
八个女婢齐刷刷地都月兑掉了身上的衣服,月兑得身上只留下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了,八人从一旁各拿出一把宝剑,向凌笑风围了过来,将凌笑风围在了中间,齐立阵势,同时向凌笑风攻来。
凌笑风一个纵跃向上而出,避开了,八个剑尖齐碰在一起,然后八人举剑齐力向上,又向立在空中的凌笑风攻来。凌笑风脚板轻落在八人的剑尖上,并借助八人的力量,使了个‘筋斗翻转’落在了八人的身后,八人转过身来,又接着攻了过来。
由于八女婢功力相等,剑法招式不俗,配合的又很完美,又都娇艳无比,体表,如果在别人看来,还真找不到破解之法,但在凌笑风看来确实也算不上是多么高明的剑阵,中间随便移动了几下,就能轻易避开了。凌笑风如果不是要救应无双,还真不忍心破她们的剑阵,让她们一直舞下去。
这时里面传出了男人猛烈的冲撞声和女人高亢的申吟声,如果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此声音和面对面前八个只穿了内衣的女人,必然会性情冲动,不能控制。但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凌笑风的定力极高,为了不让这婬秽的声音入耳,影响自己的情绪,凌笑风急忙运起了大乘罡气,阻挡婬秽之声入耳,挥起巨阙剑向八婢攻来。
凌笑风不再手下留情,也不会怜香惜玉了,一招‘平沙落雁’,将八女婢的宝剑全部斩断,八女婢扔掉手上的剑柄,一个个摆弄着风骚的姿势,向凌笑风叫道:“哥哥,我要------”其中有两个妩媚着向凌笑风走来,看情形已经放松了戒备,凌笑风就使出一招‘蜻蜓点水’,割断了二人的喉结,二人倒下损命。
其她六人看到二人的死,也都停止了舞动,聚在一起,六者合一,又向凌笑风攻来。凌笑风仗剑直插而去,就在剑尖快到为首女婢胸前的时候,为首的女婢急忙双掌合并,夹住了凌笑风的剑尖,和凌笑风比起了内功。六女婢妄想六人合体,以内力高而取胜,但她们又计划错了,虽然她们六人内力合在一起很高,但是凌笑风的更高,凌笑风聚起九分的内力,将六人的内力打散,并又打回了各自的体内,六人被震的五脏破裂,经脉尽断,口吐鲜血,纷纷倒在了地上,申吟着最后的一丝气息。
凌笑风收了大乘罡气,将巨阙剑回鞘,里面的申吟声也慢慢地小了,最后消失了,看来达摩智上人的功课已经做完了,接着达摩智上人便拉着美婢的手,二人又是模又是吻地走了出来,看见凌笑风站在那里,心里猛地一惊,又向两旁看了看,看见八个婢女躺在了地上,急忙走过去蹲子用手探了探婢女的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再看其她几个,也是如此,达摩智上人哭丧着脸说道:“你们八个人跟着我已经有两年了,今天却为何离我而去呢,为什么呀。”说完脸色变得凶狠起来,站了起来大叫道:“姓凌的,是你杀了她们?”
凌笑风说道:“是她们自己想找死,怨不得在下。”
达摩智上人说道:“姓凌的,面对这等美色,你难道下得了手吗?怎么不会怜香惜玉呢?”
凌笑风说道:“在下倒也想手下留情,饶过她们,但她们非要在下的命不可,在下为了自保,不得已才痛下杀手。”
达摩智上人说道:“很好,既然她们已经去了,老僧也要你和她们同去,姓凌的,拿命来吧。”说完和美婢二人抡起拳头向凌笑风打了过来。
凌笑风也不敢怠慢,说道:“好,在下就空手和你们一战。”说完将巨阙剑掷出,扎在了一边的墙上,使出幻影神功和二人战在一起,战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凌笑风边战边思道:“达摩智上人是西藏密宗高手,功夫自然了得,和婢女二人又采用阴阳配合之术,功夫就会更上一层楼,看他们的招式,和素女心经上的招式竟有莫种相同之处,如果照此法打下去,既使再战三十回合,也很难分出胜负,既然达摩智上人使的是双修功,自己何不也使用素女心经功呢,取之其长,攻之其短呢,如今自己孤身一人,怎么运用呢,对了,何不采用左右互博之术运用呢,小的时候父亲曾教过他左右互博之功,没想到今天倒用得上了。”打定主意后,凌笑风便转换了招式,使用左右互博双修功了。
达摩智上人也看出了凌笑风招式的变换,战了几回合后,竟发现和自己而所修练的功夫极其相似,而且他一人使出来,竟然比自己二人精练了十多年的还要高明许多。达摩智上人二人心里产生了恐惧,也加紧了配合,以免出现破绽被他击败。
凌笑风由于是一人演练,心思齐密,达摩智上人和美婢二人虽然心灵相通,配合完美,但也难免出现心思不齐的时候,又战了十多回合,凌笑风瞅准了美婢出现了一个漏洞,便趁机一掌打在了美婢的酥胸上,凌笑风顿时感到掌到之处软绵绵的,便又增加了三分硬功,将美婢震的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美婢心脉已被震断,口吐鲜血,趴在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达摩智上人这时有些发疯了,拼着命向凌笑风进攻,由于美婢已经中招出场,达摩智上人使用的双修功已经失去了作用,但仍以攻代守地进攻着。二人又战了十多回合,凌笑风是欲战欲猛,达摩智上人由于年事已高,平时又声色过度,不注意节制,练就阴阳双修功有没有掌握好尺度,精力必然大损,战到此时就已经力竭了。凌笑风则进行了更猛烈的进攻,达摩智上人已经没有了进攻的力道了,防守也是漏洞百出了。凌笑风一掌打在了达摩智上人的左肩上,达摩智上人身体向后仰去,双手着地,又接着反弹过来,使出毕生所有的力量,双掌向凌笑风打来。凌笑风使出十层的功力,双掌迎了上去,四掌相接,只听见‘嘭’的一声,凌笑风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达摩智上人被震得飞了起来,落在了距美婢不远的地方,经脉已断,一股鲜血从口里吐了出来,已经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了。达摩智上人使出最后剩下的一丝力气,爬到美婢的身边,抓住美婢的手说了声“我来了。”便咽了最后一口气。
凌笑风收了招式,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从一旁撕下一块布子,盖在了达摩智上人二人的身上,又从墙壁上拔出巨阙剑,又向里面走去。
走了数丈远的距离,凌笑风走进了一个小的卧室,小卧室里放着一张圆形的大床,大床占住了卧室大部分的空间,大床便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药丸,凌笑风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才知道这原来是一些壮阳提神的药丸,达摩智上人年事已高,精力早就不如年轻人了,原来是靠着这些药物来维持着呀。凌笑风摇了摇头,将药丸仍在了地上,走出卧室,穿过横道,又继续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