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搬家,从四楼搬一楼,跑了N趟,所以没更,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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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只见几名小喽啰抬着一副担架快步走进了聚义厅。担架上躺着的正是一丈青扈三娘名誉上的丈夫矮脚虎王英。
及时雨宋江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王英和气定神闲的扈三娘,没来由的一股醋意泛上心头:“好好的一棵白菜可惜让猪给拱了!”宋江可能是忘了,把扈三娘这棵水灵灵的小白菜送到猪嘴边的不正是自己吗?他更没有想到,王英“这头猪”够蠢够笨,半年多了,还没有彻底完成拱白菜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王英兄弟,你是来给三娘求情的吧?愚兄知道你们伉俪情深,也不忍心棒打鸳鸯。只是三娘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我那铁牛兄弟!要知道山规大于天,愚兄也无能为力呀!”宋江说到动情处,竟然双目含泪,用袍袖不时地擦着眼角。
王英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一个小喽啰身上,面无表情地说:“小弟不是来给三娘求情的!”
宋江咦了一声,奇道:“那王英兄弟拖着病躯前来,所为何事呀?难道仅仅是为三娘送行来了?”
王英的神色还是出奇地冷静。长了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他缓缓道:“小弟只想问宋公明哥哥一个问题?黑旋风李逵该不该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一片哗然。金钱豹子汤隆更是跳将出来,指着王英的鼻子大声骂道:“好一个色迷了心窍的矮脚虎!如不是念在你卧病不起的份上,汤某真想抽你几个大嘴巴子!你说,铁牛哥哥如何该死?难道是他调戏了你的浑家不成?”
“汤隆兄弟,有理不在声音高低!王某话没说完,你又何必如此动气呢?”王英淡淡一笑道:“铁牛哥哥倒没调戏我的浑家,他不像王某,一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但他不该无故杀了三娘全家!要知道,当时在独龙岗,扈成已经牵牛担酒,投降了我们水泊梁山。既然已经投降,那就是我们梁山的兄弟!不知铁牛哥哥此举,算不算违反山规呢?如果不算违反山规,那么投降者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今后哪个还敢再来投奔我们水泊梁山?如果算是违反山规,那么宋公明哥哥当时为何不执行山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山规之下,人人平等吗?造成今日局面,宋公明哥哥似乎也难辞其咎吧!”
“这个——”宋江长大了嘴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金钱豹子汤隆面有愧色,悻悻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个聚义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每个人都用不认识似的眼神看着矮脚虎王英。脸虽然还是那张脸,但哪里还有半点儿猥琐之气?
豹子头林冲再也按捺不住,刷地站了起来,朗声道:“黑旋风李逵乱杀无辜,早就该死!一丈青扈三娘先是孤身击杀李逵,替父母报仇,后又慷慨赴死,其勇可嘉!其情可谅!此等敢作敢为之人,如果杀了,那么天理何在?道义何在?这样岂不寒了众兄弟的心?”
“阿哥所言,正和洒家的心,这等奇女子,杀不得!”**鲁智深大声道。
扑天雕李应虽说上山以来,一直是宋江极力拉拢的对象,但念在当初三庄联盟的情分上,也站起来说道:“扈三娘罪不该死,请宋公明哥哥从宽处理!”
入云龙公孙胜、行者武松等人也纷纷为扈三娘求情。
宋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杀还是不杀?杀了扈三娘,要犯众怒;不杀扈三娘,难道让李逵白死?那么今后谁还肯跟着自己卖命?宋江斟酌良久,才心一横,缓缓说道:“小可明白众位兄弟的意思,说起来三娘还是我的义妹,难道我就舍得杀她吗?但是山规大于天,兄弟间自相残杀者杀无赦!至于王英兄弟所说的铁牛杀了扈三娘全家之事,当日我在独龙岗时已经处理过了。铁牛乱杀有过,但击杀祝龙、祝彪有功,所以我才将功折罪,饶了他一命。”
“功是功,过是过,岂能混为一谈?如果人人犯了过错,都能将功折罪,那偌大的山寨如何管理?”林冲摇头道:“照宋公明哥哥如此说,那扈三娘就更杀不得了!她上山这么久,难道就没有立过战功吗?在林某的记忆中,她在大破连环马时,就曾经立过大功!”
天目将彭玘站起来言道:“当日小弟就是被扈三娘所擒,此等巾帼英雄,着实杀不得呀!”
宋江见已犯众怒,心中暗暗叫苦。但他势成骑虎,再想回头已是不成。如果不杀扈三娘,他未必能在“护扈派”心中落下什么好儿,但肯定会让和李逵一起从江州过来的兄弟们心凉。那时,谁还会再跟着一个不能为自家兄弟出头的老大?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他宋江的嫡系呀!
想到这里,宋江沉下脸来,肃声道:“我意已决,诸位兄弟不必再来求情!只要我宋江还坐在梁山泊主的位置上,扈三娘今日就非杀不可!”
林冲、鲁智深等人见宋江的态度如此强硬,不由大感意外。
矮脚虎王英讥笑道:“宋公明哥哥,好大的官威呀!小弟跟随哥哥多年,怎么以前没有发觉呢?不知是哥哥的脾气变了?还是小弟的心态变了?罢罢罢,小弟今日就替三娘一死,还望哥哥成全!”
宋江失声笑道:“王英兄弟莫不是威胁宋某吧?”宋江心想,鬼才相信像你这样一个猥琐的家伙,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命贴上?一个人纵然再,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拿命才能换来天仙般的美女,最终却无福享受,又有何用呢?这样的傻事像王英这种人是万万不会干的!
王英惨然一笑道:“宋公明哥哥不相信是吗?那何不姑且试上一试?把王某推出去砍头,看王某是否有所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