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无奈一笑,把电话递到老朋友手中。相比较而的交情要远高于箫万山,而且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箫之浩之错,无怪叶存志揪住不放,派出自己的精锐力量,即便箫家公子目前在自己掌握之中,但如何处置还是要考虑对面中年人的意思,只要他的气没理顺,就算自己把人放了,他也会继续找上门,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箫大老板,怎么有空给老段打电话?是不是遇到了麻烦,要有求于人了?”叶存志背靠着沙发,轻轻按下通话键,未等对方开口就缓声问道。
对面的箫万山微微一愣,很明显,接电话的并不是此手机的主人,隐约觉得这声音也是有点熟悉,不由怀疑道:“你是谁?”
“叶存志”中年男人轻轻笑着,瞥了旁边的段正天一眼,轻声报出自己的名号,随即端起桌上的茶缓缓喝着,静等着对方的反应。
听得那三个字,箫万山脸色微微一变。如果不是儿子深陷牢狱,他是不会给段正天打电话的,毕竟刚刚经历了一段不愉快,没俩小时就求人家办事,面子上也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在模清了抓人的就是这位公安部长所带来T市的侦查二处处长时
他很清楚,一旦盯上自己儿子的是公安部直属人员,事情就麻烦了许多。即便找来个省厅厅长也不见得能起到效果,因此只能是硬着头皮找段正天,既然是他的手下,无论多大的事情,只要吩咐一声就能了结。相识多年。这点小忙应该还是会帮的。
然而,自认识到接电话的是叶存志后,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至今他还没有搞清叶家父子有何背景,在拂袖而去后,也有些自责。段正天带来地又岂会是平常角色,而今他能帮公安部长接电话,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不简单。
语气不禁也缓和了一些,“原来是叶先生,我找段部长有事,请你把电话教给他。谢谢。”
对于这种恭敬语气,叶存志并没有显得有多受用,反而皱皱眉,冷笑道:“貌似在一小时五十八分之前,你说话可没有现在的亲和力,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学着你的样子,丢下电话,不再给别人任何说话机会?”曾经也算是大企业的老总,对于这些富商的性格多少了解一些,他们追求财富。所以对于能帮助他们实现理想的权力自然趋之若骛,所以也便有了官商勾结的情况出现。对于某些人的势利他是很看不惯的,从心底中对商人就无多好感,更不要说这个漠视儿子胡作非为地华夏首富。
已经见过对面男子嚣张态度的箫万山强忍着心中怒气,沉声道:“等一下,我找段部长有正事,一刻也不能耽误,如果他在你身边的话,请你务必让他听电话。”
“他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正在看着我和你交谈。只是他不想亲自接而已。”叶存志哈哈笑着,片刻后才止笑道:“至于你所谓的急事。我想我可以帮上忙。箫之浩在公安局里多呆几天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反正你也不打算管教儿子,就让我们的执法者来管教一下嘛!没准就给华夏再塑造出了一个模范青年,不。应该是模范中年的形象。”
箫万山混于社会多年,瞬息之间便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很明显。儿子被抓与叶存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与他非常熟识的段正天恐怕早已知道了此事,碍于情面才没有接电话,潜台词也就是默认了叶家父子地行径,根本没打算插手。
如此一来,自己还真找不出另外的人把儿子弄出来,眉宇之间顿是散漫怒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看丫不爽。”叶存志啪得挂断电话,进而凑到段正天身边,不过那部手机并没有归还给身旁地男人。
段正天同样也是猜不透其企图,亦是疑惑道:“老叶,你不是真打算和箫万山对着干吧?箫之浩顶多算是种种闹事,根本没有太大的罪过,总不能无限期的关在公安局里,我可没有心思跟你胡闹下去。”
“我可没打算拉着你一起,你该干啥干啥去,下午不是飞回首都吗,麻利点赶快走”叶存志拍着段正天的肩膀,嘿嘿笑道。
段正天立时沉下脸来,他岂会猜不出对方这是在赶自己走,真要没个人在旁边看着,这小子不定捅出什么篓子来,箫万山的政治资本比起叶家是差了许多,可毕竟是是声名显赫的华夏首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媒体的监视之中,真要闹大了,肯定会影响到海外商人的投资,从大局考虑,也不该鲁莽行事。
“放心吧,”叶存志好似看出了旁边男人的担心,心平气和道:“我只是给箫家一个小小地教训,不会让你为难。既然箫老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与他谈判,敢动香榭轩,就应该考虑一下后果。”
“你和何惜凤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如此上心。”段正天摩挲着手中的水杯,缓缓抬起头,怀疑道:“不仅仅就是因为你地儿子是香榭轩的副总吧?难道何惜凤要成叶家媳妇了?”
“放屁!”叶存志厉声反驳,忽而脸上闪过一丝暧昧之色,“我们叶家的媳妇早就选好了,叫做段冰,你不知道?”
“滚”没料到转来转去,丫地还是想占自己便宜,段正天眼眉马上立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叶存志,真有心狠狠骂上他一顿,不过理智还是告诉他,无论是玩语言,还是玩其他,自己都不是对手。
孰料叶存志玩笑
脸色逐渐的黯然下来,悠悠叹了口气,道:“老段。何惜凤的哥哥是我的朋友,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就是年初之时因为飞机失事而逝去的何建国”
“何建国?”段正天默念着这个名字,隐约也是有些印象,虽然不是同一部门,但是那种级别地人物出事还是有消息传出的,至于是否真正飞机失事就不得而知了,国安部所公布的消息鲜有实情。如果猜的不错,何建国的死一定另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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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叶存志与何建国之间的关系,恐怕也不会是面前男人所说的那么简单。纵观叶存志这二十几年的作为,并不是平白无故挑衅生事之徒,况且这次的对手是箫万山,实力不可小觑,为了朋友的妹妹如此兴师动众,可见这朋友定然不是普通朋友,军人间感情是常人难以琢磨地,也许,叶存志与何建国就是传说中的生死之教。
“我也听叶风说,才知道何惜凤这些年来受尽箫家人的欺负。他的大哥既然不在了,我就是他大哥。如果是你的亲生妹妹遇到此种情况,你又会如何呢?其实,以我的性格来说,现在已经是百般克制了。”叶存志轻声解释道。如果仅仅是兄弟的妹妹,还不值得如此,关键是何建国的死因,一个为国家牺牲的人,就算自己先前并不认识,但同样作为一个军人,也有义务去照顾他的家人。换作他战死沙场,也会有自己这种人出现。
段正天默然,活了大半辈子,数次升迁。可谓饱尝人事,然而那种生离死别地兄弟之情则是从未体会过的,说实话。他也不能确定叶存志地感情缘由,不过想到电影或是小说中烈士沙场托孤,不禁引起一丝共鸣。
“随你吧。有事情直接找罗宏,他会留在T市一段时间,我来好几天了,不能再耽误下去。”段正天轻轻摇着头,最终松口道。如果换作自己的话,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已逝兄弟的家人。
“那样最好。”叶存志脸上愁云立时化为笑容,让人不觉怀疑刚才那番言语讲述是不是演戏成分居多,或者根本就是编造的谎言,“回去给弟妹带好,对了,你没告诉她冰冰受伤的事情吧?这样最好,以后照顾你闺女的工作就由我儿子叶风包下了,保证你下次见到的是个活蹦乱跳,能打能杀的女儿。”
段正天体味花中含义,似乎这是要送羊入虎口啊?叶风还算不错,不过叶存志就不好说了,没准就搞些生米熟饭的事情,他要是盯上了谁,则是很难逃月兑。细算下来,T市地熟人也就是他们父子了,警队的同事轮流照顾,女儿住院期间的生活问题不必担心。如果不是孩子的妈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地话,应该要由她来的,现在看来还是一直隐瞒下去的好,别这个病人刚有好转,那边又有一个住院。
由于孙诗岚初到T大任职,有>;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自己整饭吃,故而一同找了家饭馆,叫了几个菜吃吃喝喝起来。只是酒宴时,叶存志却是在暗暗纳闷,箫万山难道还有什么底牌,至今也不再打过电话?按照自己地推断,他最终还是要求到自己的头上,没有段正天的命令,罗宏那里是不可能放人的
而警局内的叶风做完笔录后,则是无所事事的溜达出来,正待打个电话,询问老爸后续行动时,远远地便望见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风风火火小跑过来,未等叶风开口,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关切道:“叶风,你没事吧?”
叶风脑中晕晕乎乎,不知道何惜凤为何有如此表现,轻轻一笑道:“我端端正正地站在这里,凤姐你说我会有事吗?倒是你,怎么急得满头大汗,出了什么事情?”随即由打口袋中掏出面巾纸,递到女人手边。
“呼”何惜凤立时松了口气,马上意识现在的拉扯动作在大庭广众下实在不雅,慌乱后退一步,面带感激的接过面巾纸,轻轻擦拭着鼻尖及额头的渗出的滴滴香汗,嘴上则是说个不停,“我听刘毅打电话说,箫之浩带着几十人到香榭轩捣乱,然后你把他们领了进去,再后就被警察抓了,我还以为你被那帮人”
不得不说,刘胖子的语言表达和思维逻辑能力有待加强。事情明摆着,他并没有告诉何惜凤自己带箫之浩进香榭轩时还有二百个黑衣保镖,再有就是正常人都能算出来二百人对上四十人,胜算还是很大,作为二百人的首领,受伤还真是件虚无缥缈的事。
“以为我被那帮人怎么了?打伤了,打残了?”叶风呵呵笑着,旋即攥住拳头在女人面前晃了晃,“不要忘了,我可是功夫高手。”
“可是他们有几十人”何惜凤似乎并不服气,叶风那日所表现出的力量是惊世骇俗,但是面对群攻时,恐怕也是很难抵挡,武侠小说中大侠一挑N的情况在+;:
“可是我有二百人啊!”叶风叹了一声,他不喜欢充英雄,从始至终自己也没有出手,不禁也是怀疑刘胖子是为了讨好自己,才没有说破,好让何惜凤认为叶风是个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四十名的打手牛逼人物。虽然,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