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信**,足内踝骨上两寸,少阴前,太阴后廉筋骨间,《铜人》针四分,留七呼,灸三壮,《素问》留五呼。
主阴急阴汗,泻痢赤白,股枢内痛,大小便难,淋,女子漏下不止,阴挺出,月水不来,小月复偏痛,四肢婬泺,盗汗出。
《房中秘要》曰:有福留肾**,亦在此,主强精益肾,男女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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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莎皱着眉头喝下一大碗刘畅理老先生配的中药熬成的黑色药汁,虽说龙阳不停告诉她良药苦口,但是这么一大碗黑色的而且苦到心里面去的药汁的确会让99%的女生对中药敬而远之。
“哎!好可怜!”爱咪儿在旁边看小伊莎愁眉苦脸,有些心疼,“几年前在台湾刚学八极拳的时候一次不小心受伤师傅也是配了中药给我吃,真的好苦啊,又苦又涩还反胃打恶心……”
“爱咪儿姐姐你能不能不说啊!”龙阳扯着她低声说:“伊莎还要连续喝一个礼拜,你这么说她以后不愿意喝怎么办啊!”
爱咪儿吐了吐舌尖,“对了,艾拉的信,上午我没去学校,她托别人交给我的。”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封信来。
龙阳几眼就看完了,苦笑了下,“这下麻烦了!”
“怎么了?”在帮忙收拾碗筷的艾薇薇问。
“她说坐上午的飞机直飞西安了,她爸爸可能要麻烦我……”少年无奈。
“真想不通她,那个家伙有什么好?油腔滑调油头粉面,穿一件拖地的长风衣就以为自己是绝地武士阿纳金……”爱咪儿撇嘴。
她对长发婬贼可没什么好印象,可不是么,两人比武居然还踹了她一脚,“我看他那北派戳脚玉连环也是半吊子水平……”说这话的她却不想自己曾经跟半吊子打了个平手。
“他功夫很不错啊!”少年觉得自己的朋友没爱咪儿说的那么不堪,“就是……”
“就是私生活糜烂,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搂着他胳膊一起进体育馆的那个金发女孩叫苏菲亚,是个东欧留学生,看他们两个人就知道关系不正常,我看艾拉是双眼被蒙蔽了,哼!最好拆散他们。”爱咪儿抢着说。
一直没说话的龙女摇了摇头,“那个戴小楼我没见过,不过,金艾拉那个韩国女孩,爱咪儿,你看她的眼神像是那么好说服的么?”其实龙女从金艾拉的眼神中似乎看见了自己。
爱咪儿想起那天金艾拉说『妻以夫为天』那番话时眼神中的坚决来,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反正我还是觉得龙阳才是最优秀的。”
少年大窘,龙女嘲笑爱咪儿口无遮拦,艾薇薇默不出声,小伊莎抱着宠物猪只顾着跟在龙阳身旁,倒是伍老太太说公道话了,“我啊也觉得龙阳好,不过我听你们说那个什么楼,我看也是一个会哄女孩子的,大多数女孩子还是喜欢被男生哄的,龙阳可不会哄女孩子……”
在这一点上,三个女孩倒是认同这个看法的,再怎么样,总之这一点好过龙阳这个呆瓜。
“龙好!”小伊莎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口。
爱咪儿看了脸红的少年一眼,“是啊!哄小女孩喝中药。”
总之,三零八公寓不缺少笑声,不过,笑声很快就被打断了。
伍老太太打开门,金在顺黑着脸站在门口,他那一米九的个头堵在门口还真有些吓唬人。
“艾拉上哪儿去了?”金在顺有些咬牙,昨夜宝贝女儿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些事情要处理让他先回国,他不知就里,上午去东南询问,校方说请了一个月长假,这下他急眼了,打宝贝女儿的电话又不开机,野兽般转了一下午,想起来问『准女婿』要人了。
龙阳和女孩们面面相觑,伍老太太笑着让他进门,又倒了茶水,可金在顺只是狠狠看着龙阳。
少年可为难了,老实交待?还是……
女孩们也插不上话,能说什么呢!旅游?有把老爸甩在一边请假出去旅游的女儿么?探友?别逗了,朋友有恋爱中的男友来得可爱么?
总之,问龙阳要人是最好的办法,可不是么,我女儿是你的女朋友,就这么不声不响没了,我不找你找谁。
龙阳只好厚着脸皮说:“伯父,其实……那个……我和艾拉……”
金在顺打断了他的话头,“我不想知道别的,我只想知道艾拉现在到底在哪儿?”
看少年不说话,他慢慢站了起来,“年轻人的感情事情我不想掺和进去,但是,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没有艾拉的消息,我会去本地警局报案,而你,则是嫌疑人。”说着扭头就走了出去。
“这位伯父的脾气……”龙阳有些苦笑。
“这父女两个脾气都差不多,龙阳,没事情的,艾拉可是请假离开学校的。”事件的始作俑者爱咪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艾薇薇有些担心,“不一定啊!如果他真的报案的话,龙阳还是会很麻烦的。”
伍惠兰女士在这件事情的看法上和大家又不一样的,“我倒是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你们这些孩子啊!不了解做父母的心情,他作为一个父亲,女儿突然不见了,自然着急,就好比龙阳现在突然不见了,而龙阳在不见之前是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你们会不会找那个女孩子的麻烦呢?”
听了伍惠兰女士的比喻,大伙儿有些沉默。
半晌,龙女看着龙阳,“还是把事情说清楚罢!”
爱咪儿也说:“好了好了!我道歉,我不该多事的,说就说罢!反正艾拉去找她的心上人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伍惠兰欣慰,这些孩子都很好,尤其是龙阳。
临睡觉之前,少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过去敲了艾薇薇的房门。
艾薇薇略显惊慌,似乎在隐藏什么,看见龙阳后强自一笑,“什么事情啊?”
龙阳抓了抓头发,有些难堪,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塑料袋来。
艾薇薇有些好奇,接过来一看,顿时脸上通红,连脖子下面都红了起来,原来袋里装的都是她的小内裤啊啊什么的。
声音细若蚊呐,艾薇薇问:“干吗替我收衣服啊!”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以前莫名其妙没了的。
“不是,这个是……”龙阳把下午的事情说了说。
艾薇薇越听越脸红,到最后又羞又恼,“呆瓜,你还拿回来?”
“那怎么办?”龙阳这个问题笨了一点,这女生的贴身内衣裤到了别的男生手上过了一圈,特别是那个男生还是个阳痿患者兼内衣贼,这内衣裤还能要么?
“赶紧扔了啊!”艾薇薇想起龙女说的那句『压力大就可以偷女生内衣么?就可以拿着偷来的女生内裤自渎么?』看着那些内衣,想到自己贴身穿的内衣可能就被……忍不住心里面委屈,泪珠就似断了线一般滚落下来。
“你……你别哭啊!”龙阳慌了手脚。
“龙阳,你是最笨的笨蛋……”艾薇薇捂着脸蛋哭泣,恨不能眼前的呆瓜伸手搂住自己,可惜,呆瓜伸手一半,慢慢又缩回去了。
都说龙阳傻,其实不见得,就说龙阳羡慕不已的那个婬贼戴小楼,看见美女就上去搭讪,难道从小就这本事?
所以傻不见得,关键是,环境不对,当初在苏美人家里面孤男寡女的不也有过亲热么,如果这时候雷电交加,三零八又是只他和艾薇薇两个,说不定就水到渠成了,可惜…….
“怎么了?”那边龙女和爱咪儿都没睡呢,听见艾薇薇的哭声,跑了过来,连小伊莎都光着脚走到了门口。
尴尬的少年把事情说了说,爱咪儿二话不说,找了把剪子就把那些内衣裤给剪了个稀巴烂,末了还责备了少年一句,“这能要么,亏你一脸机灵像,还拿回来干什么?”
龙女用眼神示意让龙阳离开,两个女孩子好言好语安慰着艾薇薇。
颓唐地坐在床上,他实在有些无助,少年人没一个不『知则慕少艾』的,问题是,刚懂知则慕少艾的少年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实在是太优秀了些,好比人进了百花园,有些眼花缭乱。
都说感情这东西是最复杂的,何况还没有老师,让一个少年突然就知道感情的奥妙,实在是苛求了些。
“龙,你好,特别好!”小伊莎估计是想安慰他,只是用词不太准确。
龙阳苦笑了笑,伸手模了模小伊莎的头发,“睡觉罢!”
本来龙阳的床说好让给伊尔丽莎的,可小女孩死活不肯,但又喜欢让龙阳哄着她睡觉,不过早晨必然溜走,可见,小姑娘还是害羞被别人知道,内心朦朦胧胧是知道一些不妥当的,龙阳又坚持不过她,只好了事,还好的是两人几乎是相安无事,龙阳不懂得罗莉的好处,小女孩也不懂得男生的好处,不过也危险,就好比猫搂着老鼠睡觉。
暂且不说小伊莎的实际年龄,就说这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是刚开始发育的时候,也开始朦胧地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这时候的女孩实在是青涩到了极点,对龙阳说『特别好』实在已经包含了莫大的鼓励和夸奖,可不是么,小孩子的准则就是好和不好,这『特别好』三个字的确已经是小伊莎最大的夸奖,就好比虔诚的教徒赞美上帝。
上帝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心里面千头万绪,劳尔.斯密斯的邀请,刘畅理说的交流会,婬贼给他带来的麻烦事情,对女孩们的感情纠葛,还有身边像小猫咪一样的伊尔丽莎……
辗转反侧了好久,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些睡意,小猫咪一般蜷缩在他身旁的伊莎起身出去了。
他也没在意,但小女孩好久都没回房间,他倒是有些担心了,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出了房门发现洗手间的灯亮着。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他走到门前低声说:“伊莎……”
里面没动静,正奇怪,小女孩细微的哭声传了出来,“龙……”
摔倒了?跌伤了?好多念头一闪而过,他立刻推开门就进去了。
小女孩坐在抽水马桶上,脸上眼泪鼻涕都分不清了,睡裤褪在双腿膝盖部位,还没发育的臀部像是未成熟的苹果,手上捏着大团的棉花,旁边的垃圾桶里面赫然也扔了一大堆,最重要的是,棉花上触目惊心的血色。
“出血……”小女孩泪眼模糊,“好多好多。”
“摔哪儿了?”龙阳顾不得别的,赶紧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这里……”小女孩指着两腿中间,眼泪鼻涕让她的小脸蛋像是小花猫。
习惯性地顺着视线看去,眼光看着小女孩两腿间的粉腻,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脑子嗡嗡响个不停:不会罢!下午刚在担心这个问题,晚上就来了。
手足无措的小女孩拉住同样手足无措的少年,“龙,我怕……”
愣了好久,尴尬的少年估计大约是刘老师的中药引起小女孩月经初潮,低声地试图解释给小女孩听,“伊莎,这是正常现象,每一个女孩子都会……”
不过他口才实在不怎么样,解释了半天越解释越糟糕,小女孩越来越恐惧了,眼眶里面大有洪水泛滥的征兆。
月经来潮是女性人生的一个重大事件,是促使女性意识到自己与男性具有性别差异的一个重要关头,有不少人在月经初潮时由于无知而产生恐惧感,或受周围人们看法的影响,对女性特有的这一生理现象产生不洁、厌恶一类的负面感觉。
中世纪的罗马天主教信条甚至规定,来月经的妇女不许进入教堂。实际上,这种对月经的负面看法还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年代。
比如,罗马历史学家普林尼曾经如此描述『接触了它,鲜葡萄酒变酸,田地变贫瘠,嫁接的植物会死去,田园的种子会干瘪,树上的果实会坠落,钢刀的刃会钝,象牙的光泽会暗淡,蜂群会死去;即便是钢铁也会立刻生锈,而且空气中将弥漫着臭气;狗只要尝到经血就会立即变疯,并使被狗咬的伤口染上一种不可救药的毒。』
现代人虽然不再相信这些假说,但对月经的恐惧感至今仍在影响着人们对经期妇女的看法。
尴尬的少年无可奈何,小女孩低声地哭泣,他有心去求助,可小女孩却死活不送手,似乎他是一根落水后的救命稻草。
“怎么了?”半夜上洗手间的艾薇薇如救世主一般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