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息,耳后间青脉络中,《铜人》灸七壮,禁针,《明堂》灸三壮。|我|搜小|说网针一分,不得多出血,多出血杀人。
主耳鸣痛喘息,小儿呕吐涎沫,胸肋相引,身热头疼不得卧,耳肿出浓汁。
※※※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龙阳昏昏地睡着。龙女睁着眼睛痴痴地看着他。
龙女此刻心里乱做一团,经过昨夜的事情,她已经和龙阳结为一体,但玉武侠怎么办?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
昨天的冲动过后,龙女心里暗暗地自责,自己是怎么了?
看着龙阳,龙女的眼泪流出来,不知道龙阳起来面对自己和玉武侠时会是什么表情。选择谁对另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难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为难吗?
自己爱龙阳是为了想一辈子照顾他,今天他要面对的为难事竟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做的对吗?
起身来到书桌前,想了一会儿,龙女拿起笔来,在一张白纸上写着:“龙阳,我爱你,但我不能不离开你,我不想让你为难。小玉为了你,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你的生命,我能为你做什么呢?不过我还是深深地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我已经得到你了,就算永远见不到你,我也不会难过,因为我毕竟得到过你。忘了我吧,我要先回国了。至于今后会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你不要找我,好好对待小玉,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高兴,答应我。龙阳,永远爱你的龙女。”
放下笔,默默地看着龙阳,龙女缓缓地合上眼睛,两滴泪水滑落,转身慢慢地走出屋外…
整整的一天,龙阳滴水未沾,只是木头一样地站在那里。龙女失踪不知去向,玉武侠昏迷至今未醒,他突然便觉得心力憔悴,仿佛自己已经步入老年一般。
艾薇薇和爱咪儿都知道龙女已经不见了,却不知道龙女为什么不见的,虽然她们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什么安慰都已是多余,决定,只有龙阳才能去做。
身后房门“嘎吱”一声轻响,一个人轻轻地走到了龙阳的身后。
龙阳心乱如麻,并没有回头。
“龙阳,”身后那人低声道,“爱瑟先生和我父亲在大厅等你,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龙阳听出了是薇妮的声音,这个爱害羞的美国姑娘总是那样,和凯瑟琳完全是相反的性格,不喜好张扬,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你现在有空吗?”
缓缓地转过身来,龙阳神色有些木然,不再答话,举步向外走去,薇妮脸上浮出了一丝担忧之色,轻咬着嘴唇,却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座的除了约翰,华尔、斯密斯,还有一个刘畅理,刘畅理脸色固然凝重,可是眼中好像有了一丝喜意。龙阳有些疑惑,难道是小玉的病情有了好转?可是又不像。
“龙阳,”华尔和蔼地望着龙阳,“虽然我知道现在和你提这件事情有些不是时候,可是我还希望你考虑一下。”
在华尔眼中看来,如果事业和女人选一个的话,他宁愿选择事业。可是眼前的龙阳好像不是这个想法了。
“什么事情?”龙阳面无表情地问道,和几日前侃侃而谈的那个少年几乎有了天壤之别。
“事情是这样的,”华尔望了一眼约翰,看到他微微点头,终于说出了他们几个商量的结果,“约翰先生康复后的这几日,就已经为你奔波,极力推荐你担任北美地区中医联盟的理事,并且承诺大力推广中医,尤其是玄妙的针灸。如今中医联盟已经同意此事,只要你点头就行了。”
刘畅理心中十分高兴,虽然王武侠苏醒还是遥遥无期,可是龙阳如果能担任北美地区中医联盟的理事,对于中医的发展无疑是个意义深远的举动。
龙阳默默地听着。仿佛听着别人的故事。
华尔、约翰还有斯密斯互相望了望,都看出彼此的担忧,刘畅理忍不住说道:“龙阳,你倒是说句话。”
心中有些忐忑,刘畅理当然知道龙女和玉武侠对于龙阳的重要,如今一个出走下落不明,一个生死不明,难怪龙阳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
“龙阳,我们还想听听你的意见。”约翰缓缓道。对于龙阳,他也和华尔一样,除了感激之外,还有对中医的向往和尊敬,病好后他就一直想为龙阳,或者说是为中医做点什么。
“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出任中医联盟理事,我只想先回武当山。”龙阳终于表态道。虽然龙女走了,可她的吩咐还是要照做的,更何况如果玉武侠病情不能好转,就算给他个天王老子来当,也不能让他开心了。
“好,我们尊重你的意思,不过龙阳,”华尔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说一声,我们都会竭尽所能的。”
感激地望着华尔和约翰,龙阳只是用力地点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找师父?”斯密斯一旁问道。
“明天。”龙阳知道玉武侠的蛊毒当然是越早医治越好,既然要走,就不要拖拖拉拉的了。
失神的眼神望向窗外,虽然有着这么多的朋友倾力帮忙,可是龙阳知道,很多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面对解决的。
武当山,慈庵堂内。
龙阳望着和慈父一样的师父章玉龙,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
在外边,他看起来虽然羸弱,但却是坚忍无比。只是这会见到了师父,玉武侠又是生死未卜,龙女不知道去向,心中一片茫然酸楚。
“师父,弟子无能。没有照顾好小玉,”龙阳哽咽道,“更没有想到小玉为了救我,竟然不惜舍却自己的性命。”
对师父讲述了发生的所有一切,就连玉武侠为了救他,还有和龙女那晚的事情,他都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师父。[我搜小说网]
“虽然你也有些责任,不过你也尽力了。”章玉龙望着眼前的这个得意的弟子,目光有些复杂,“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很多事情难以预料。但只要你竭心尽力,问心无愧就行了,也不用太过自责了。”
“可是,我若是问心有愧呢?”龙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还是噙着泪花,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少年,在师父的面前,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依赖。
章玉龙一怔,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才道:“小玉的事情可以交给我,但是以后怎么和她师父解释,那可是你的事情。”
“我又如何解释?”龙阳喃喃自语道,眼神中一阵茫然。
玉武侠,他不能放弃,因为她为自己可以性命都不要,可是,龙女呢?难道他就能不去寻找?
章玉龙表情严肃地说道:“龙阳,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很多事情要勇敢的去面对。师父帮不了你什么,也有很多事情只有你才能去解决!”
若有所思地望着师父,龙阳眼中渐渐闪过坚毅的光芒,“我知道怎么去做了,师父。”
“那龙女呢,你又怎么处理?”
“我去找她。”龙阳口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一样。
“去哪里找?”
“先去姑姑可能去的地方。”龙阳犹豫了一下。
“如果找不到呢?”
龙阳眼中突然涌现出了泪花,但是神色却无比的坚毅,“那我就一直找下去,无论天涯海角,直到找到她为止。”
“我只想说一句,有的时候,关心你的人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章玉龙望着自己心爱的弟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小龙阳终于长大了。
龙阳用力点头。
小姑姑,你到底在哪里?
站在山崖的一角,望着远山,龙阳眼前一阵迷离。
这几个月的时间,龙阳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龙女,其实不但是龙阳,就是艾薇薇和爱咪儿几个人也是一直在寻找。失去了龙女,三○八室也就失去了往日的喧嚣。
龙阳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武当山,他实在想不出龙女除了武当山和三○八室,还能再去哪里。
陡然间发现,原来他知道龙女的事情还是太少太少!
龙阳一阵酸楚,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龙女默默地为自己打理这一切,关心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对于龙女,几乎一无所知。
他已经不知道龙女喜欢什么,不知道龙女爱做什么,不知道龙女开心是为了什么。不知道龙女不开心是为了什么!
他下山的日子,只是好像天经地义的接受着龙女为他做的一切,接受着龙女的默默付出!
只是等到他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远方的青山依旧,夕阳在红,转瞬就要没入苍茫的天际。
龙阳叹息一声,知道一天又已经过去了。
可是,龙女,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龙阳无奈地回到慈庵堂,章玉龙缓缓说,“小玉被老祖宗带走了…”
“为什么?难道…小玉醒了?”龙阳有些难以置信,又有种劫后余生的惊喜。
章玉龙摇了摇头,“哪儿那么简单,即便调养得法,也不是三两年的事情,老祖宗说自己还能再活十几年,要自己照顾徒弟…”
接着,他慢慢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给你些时间多想想。你还是下山去吧,老祖宗那古怪的脾气…只许你每年见她一次…”
龙阳的目光茫然,缓缓低头。
思念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甜蜜。
龙阳痛苦的时候,并不知道遥远的地方还有个姑娘也在思念着他,而且是陷入无法自拔的那种。
苏兰熏眼下就是这种情况。孤独地坐在房间里面,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滚落,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不会伤心,只是一想到那个少年,她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莫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许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既然命中不能让自己和少年在一起,哪怕是相思也是好的。
尽管这种相思,带来的是无尽的伤心!
可是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个少年,尽管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
透过模糊的视线,那个没有一日不思念的少年再次出现在了眼前,如此的真切,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少年腼腆的笑着,用力地拍着胸脯,“苏姐姐,你放心好了,什么病我都能替你看好,不管是白带异常还是恶露不止,痛经闭经…”
凄婉地笑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喜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苏兰熏仍然是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自己想和那个少年在一起,永远…
她喜欢他的腼腆,喜欢他的小动作,喜欢他的害羞,喜欢他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更喜欢的是他叫自己阿熏!
她想他来哄自己,安慰自己,轻轻地拥吻自己,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绝情,好似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样子。
叹息了一口气,泪水忍不住又流淌了下来,他身边实在有太多出色的女孩,自己虽然并不差劲,可是比起她们的青春,还是有些自惭形秽。
最后的一次见面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再过十年,你还未满三十,刚开始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而十年后,我已经年华老去。”
当初的情形历历在目,苏兰熏的泪水在空气中轻轻滑落。
一如昨日!
“你身边的哪一个女孩子不出色?如果你平凡一些,普通一点…可你不是,你注定有一天会光芒万丈的。”
抱着膝盖,默默哭泣的苏兰熏又想起当初自己说的。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三十出头正是一个成熟男性、事业颠峰…而我那时候已经进入了四十岁,那时我会自卑的。龙阳,求求你,让我保留一点儿自尊,只要一点儿,还有一点美好的回忆就好…”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回忆是这般的刻骨铭心。
她以为自己能够忘记,可是她发现自己不舍得忘记。
房间内的苏兰熏如同当日一样,泪水越流越多,越流越急,喃喃自语念道:“恨不同君生,日日与君好。龙阳,苏姐姐好爱你,可却不能跟你在一起…”
泪眼迷糊的双眼望着床头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少年阳光一样的微笑,眼中透露出无限的坦诚,再次回忆起当初少年的眼神,苏兰熏黯然想到,或许不是少年的绝情,而是她自己断绝了这一切的可能,她从少年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门铃响起,把苏兰熏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擦擦脸上的泪痕,苏兰熏无奈地向门口走去,这段日子她几乎都处于自闭的状况,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个时候来到她住的地方的,除了郝晴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打开房门,门外站的果然就是她的好友郝晴。苏兰熏叹息了一声,知道她来的目的,也不言语,转身走回房间,坐在了床头。
只是不偏不倚的又是面对着少年的照片,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位置,也不想让别人坐到这个位置。
“你现在成天不用洗脸了。”一进来就丢下这么一句。
“为什么?”苏兰熏有搭没搭地问了一句。她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己。自己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是那种有了情人,没有人情的人了。
只是她虽然有了情人,却是可望不可及的那种,苏兰熏黯然想到。
“你天天流下来的泪水都可以装一脸盆了,”郝睛伸手刮了一下苏兰熏的泪脸,那里明显泪痕没干的样子,“既然这样。你还洗什么脸。”
以泪洗面?苏兰熏苦笑地想着,“你今天来了什么事?”
“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郝晴不满道。
“不是,”苏兰熏缓缓道,“这里随时都欢迎你的到来的。只是,十分抱歉,我却没有心思陪你出去逛街了。”
“又在想你的龙阳了吧?”走到苏兰熏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这才让苏兰熏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郝晴上下地打量着苏兰熏,神情有了一丝犹豫。
苏兰熏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苦笑道:“什么我的龙阳,他不属于我的。”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又是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得了,得了,我不提了。”郝晴慌忙摆手道,“每次我只要一提他,你肯定会落泪,比天气预告预测下雨刮风还准。”
突然上前抱住了郝晴的肩头,苏兰熏痛哭了起来,“晴,你提提他吧,你若是不提起他,我真怕他把我忘记了。”
她说得语无伦次,郝晴却听得目瞪口呆,“我提起他,和他记得你,有什么关系?”
“或许只有你提起了龙阳,我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可是我又希望这是一场梦,但是我为什么不愿意醒来。”伏在郝晴的肩头,苏兰熏抽泣不已。
郝晴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也一直以为阿熏是心理学上所讲的母爱泛滥。可是她发现单纯用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实在解释不通阿熏的所作所为。她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一直以为龙阳不适合阿熏,在她看来,阿熏应该找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过上一辈子,而不是那个比她要小上七岁的少年。
那个少年不知道阿熏为什么要去上班,不知道阿熏赚的钱不够她自己使用,不知道阿熏喜欢吃什么,不知道阿熏喜欢穿什么,不知道阿熏什么时候情绪低落,在她眼中,那个少年甚至没有本事养活阿熏。
可是阿熏就爱上他了,义无反顾地去爱,这不是什么母爱,这是一种讲不清楚的爱恋。
不忍看到朋友一直这样下去,郝晴暗自下定了决心,因为她发现自己以前是大错特错了,自己现在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告诉阿薰事情的真相,然后让她自己去抉择。
“阿熏,看着我。”郝晴扳过了苏兰熏的肩头,望着苏兰熏梨花带雨的脸庞,不由有些心痛,什么时候那个极有主见和个性的苏美人变成这般的楚楚可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是关于龙阳的吗?”苏兰熏哽咽道,她以为好朋友又要劝她忘记龙阳,她每次都是假装答应,但是她又怎能忘记?
“不错。”盯着苏兰熏的眼睛,郝晴终于决定说出真相,“当初不是龙阳不理你,而是…”郝晴一咬牙,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苏兰熏会怨她一辈子,“而是我不让他来找你。”
“你不让他来找我?”苏兰熏喃喃自语了一遍,好家没有听懂的样子,突然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不让他来找我?”
看着好友微微点头,有些愧疚的样子,苏兰熏一把抓住了郝晴的肩头,拚命地摇晃着,“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轻点,唉呦!”郝睛夸张地大叫一声。
苏兰熏这才发现指甲几乎都抓到了郝晴的肉里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掌,仍然急切地问道:“晴,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
“骨头都快被你抓断了,”郝晴撅着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埋怨我。”
“不埋怨,不埋怨。”苏兰熏慌忙道。
叹了口气,郝晴说道:“实际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初做的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现在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事实的真相就是龙阳虽然很想见你,但是我不让他见你。”
“什么?!”苏兰熏睁大了眼睛,看样子几乎吃惊得无以复加。
“什么什么的,你要吃子我呀。”郝晴不满道,“我当初也是为你好,认为你是心理学上所谓的母爱泛滥,怕你误入歧途,所以我才单独找到龙阳,教训他不要再骚扰你了。所以,事后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也就一直没有找你。看不出他的脸皮那么薄,不是死缠烂打的类型了。”
“你怎么…”才要埋怨郝晴一通,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承诺,苏兰熏终于把埋怨的话语咽了回去,心中马上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着。
不是龙阳不喜欢自己,不找自己,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自己当初提出不见面的时候,龙阳的眼中依依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怎么那么笨,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一生的爱人,苏兰熏呆呆地站在了那里,心绪飞转,竟然有些痴了。
“喂,喂!”推了推苏兰熏,郝睛小心翼翼地说,“阿熏,你没事吧?”
“我?”两行眼泪突然流淌了下来,苏兰熏哽咽道:“我,我没事。”
郝晴有点慌了,“没事你哭什么,你可别这样,搞得我像催泪弹一样,说几句你就哭。”
“噗嗤”笑了一声,苏兰熏的脸上还挂着泪水,“讨厌,我这是高兴的。”
“高兴?天呀,”郝晴夸张地叫道:“你真被龙阳那小子搞得神魂颠倒了,我实在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的。”
“他就是好。”苏兰熏破涕为笑道,“不过我说不出,我只知道和他待在一起,就有说不出的开心。”
“可是,”郝晴觉得自己还有必要提醒好友一下,“他可大你,不对,是你可大他七岁呀,你难道就没有这个担忧?”
“晴,其实这些日子我已经考虑明白了,如果能待在心爱的人身边,哪怕一分一刻也是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只要…”
“曾经拥有是吧。”郝晴截断了苏兰熏的感慨,“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微微顿了一下,看着苏兰熏幸福的样子,郝晴发自内心的高兴,无论自己做的对还是错,但好友能高兴就是自己最大的开心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去找他!苏兰熏坚定地说。
“去哪里找他?他好像去了美国呀!”郝晴突然说道。
“美国?晴,你怎么知道?他去美国做什么?”
“好像是给一个美国富翁治病,听说那个富翁给龙阳的手指头买了八百万美金的保险,八百万呀!”
郝晴双目放光,那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怪不得她放心告诉苏兰熏事实的真相。她终于发现了,那个少年绝不是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凭藉这种本事,不要说养一个苏兰熏,就是十个都够了。
苏兰熏却没有留意什么八百万,她只关心龙阳,“晴,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从火星上下来的吧?”郝晴夸张地道,“这个消息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了。不过也难怪,这段日子,我们的苏大美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想要联系你都不太可能。”
其实她也是知道不久的,听朋友拿着报纸把龙阳的事情大肆渲染,好奇一看,才知道是旧识,就因为这样,才让她下定决心来找苏兰熏的。
这也不能怪她势利,只能说她对朋友关爱有加罢了。
郝晴变魔术地掏出一份报纸:“你看这里,什么神针妙手,**、蛊毒的。”
苏兰熏怔了一下,“**?”接过报纸一看,哑然失笑道:“是神针少年巧治乌头,不是你说的,什么,什么**。”
红云上脸,这一刻的苏兰熏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管它什么头,不都一样了。”郝晴满不在乎地说道产“你看,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几乎整个版面都把他当作神仙一样宣传了。”
苏兰熏看得爱不释手,却一直寻找什么,半晌,失望地抬起头来,“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呀!”
“那当然了,他现在是明星了,你看到港台哪个明星会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报纸上?他现在没有联系方式,身边的美女就一大堆了,如果写下了联系方式,那粉丝不把华尔街踩平了呀。”
微微顿了一下,郝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阿熏,要下手就早下手。下手晚了,就被别人抢跑了。”
这倒好,先前她是极力反对,这回知道龙阳名声大噪,恨不得苏兰熏马上嫁给龙阳,别的不说,以后有个什么头痛脑热、月经不调的,也不用花钱看医生了。
“我只知道他在美国,”苏兰熏苦笑道,“就算他在华尔街,我也不能一家家去问吧?”
“看来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郝晴撇撇嘴道,“你不是有他的电话,还知道他住的地方吗?怎么的了,大小姐,平日要死要活的,关键时候胆怯了?”
“对呀,”苏兰熏眼前一亮,赶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掏出手机,按了半天才发现没电了,手忙脚乱的换上电池,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龙阳的电话。
看到好朋友这副模样,郝晴不忍心再嘲笑,反倒有些为朋友感到幸福。
爱一个人真好!郝晴感慨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阿熏一样?
苏兰熏沮丧地放下了电话,懊恼起来,“打不通,他…笨笨的…”
“他笨,你还那么喜欢他??”郝晴打趣道。
“死样,”用手打了朋友一下,苏兰熏毫不犹豫地说,“我去三○八室找他!”
“我陪你去,反正我也没事,万一那帮母老虎不肯告诉你,我就帮你教训她们。”
“才不要呢,你去可以,但是不能和她们起冲突。”
“啧啧,”郝晴口中啧啧有声,“还没有嫁过去,就开始准备和夫君家的人和睦相处了。”
“你再说…你再说,我就撕烂你这张嘴。”苏兰熏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追打起了郝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