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一个错误,上一章中风骑军出现的方位应该是东面。孙翊的北面是庐江城,风骑军根本不可能从那个方位出现)深知救兵如救火的道理,林豹率领风骑兵自从合肥出发之后,除却必要的进食和休息,便几乎未敢做多少停留。当然,为了保证在到达庐江后,仍能留有余力投入战斗,风骑军也并未以全速行进。在经“实际”(休整的时间除外)上超过8个时辰的行军后,林豹一行终于在第二日的黄昏时分赶到了庐江城郊。等待前方先行探路的斥候回报了庐江城军情战况后,林豹果断地决定——绕过有敌军佯攻、暂时却无危险的庐江东门,直扑正遭敌军猛攻的南门。“锥形,目标敌后阵,冲锋!”林豹一手提缰,一手高举长枪,纵声对身侧的号角兵狂吼道。“嘟~嘟~!”在一阵节奏奇特的号角声响过后,1000名奔驰中的风骑兵迅速转换着阵型。片刻之后,最利骑兵冲锋的锥形之阵已然设成,一眼望去,便直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巨锥”迅速地扑向守备已极其薄弱的孙翊军后阵,最锋利的锥头处正是林豹。尽管从未见识过骑兵冲锋的威力,但那如轰雷般的马蹄声,仿佛让地面也微微地颤动了起来,前所未见的骇人气势令孙翊大惊失色。疾驰的骑兵群裹胁着飞扬的尘土,在视线中不断变的清晰起来,在如血的残阳映照下,敌骑手中的细长战刀竟似反射出血色的光芒。“敌袭~敌袭!!”孙翊极尽骇然地狂喊道,“快鸣金,让攻城的士卒撤回来!”“铛铛铛……”鸣金声急促起响起,但很快便又被疾驰而至的骑军发出的怒吼声完全地掩盖住了。在“锥头”林豹的引领下,开始全速冲锋地风骑军径直朝悬挂帅旗的孙翊所在处猛扑过去。至不足百步时。1000风骑兵一齐将手中战刀高高扬起做劈砍状,随即不约而同地跟随林豹暴喝出声——“杀!”。庐江南城楼上,因援军出现而备受鼓舞的刘备军士卒,爆发出惊人的战力,在李通的率领下,不断地将登城的江东兵击杀或是重新赶下城墙。“撤,撤,撤回本阵!”原本似已破城在望。但突然出现的敌军骑兵却无情地将韩当的美梦破灭。城头守卒奇迹般展现出地惊人斗志,弥补了与江东兵战力上的差距,城上的局势被迅速扭转。但更为要命的是——敌军骑兵的攻击目标居然不是自己的攻城军队,而是留守在后阵的孙翊。一旦主帅孙翊有失,韩当也不敢想象孙权震怒之下会如何处置自己。攻敌必救,指挥骑兵的敌将这一招,正中江东军的命门。尚未登城的太史慈一见情形不对,早已率一部士兵疾速回援孙翊。但人力怎抵马力,太史慈领军回退了还不到百步时,呼啸而至地敌骑业已冲进仅有数百名士兵驻守地江东军后阵之中。“杀!”如巨浪席卷一般。暴喝连连的风骑军迅速将数百名江东兵淹没。骑军纷飞的战刀迅速带起一抹抹地鲜血。人头、各式各样的残肢不时地飞起、落下。有些闪躲不及的江东兵被飞驰的战马迎面撞上,甚至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留守护卫孙翊的江东兵虽然也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这些只在南方征战的士兵。从来未有过与大队骑军作战的经验。只看见风骑军冲锋时的震撼场面,不少人就已惊得呆住了,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忘了想起。少数反应较快地士兵虽有心抗击,但却缺乏有效杀伤骑军的武器,更加缺乏对抗骑军的经验。结果往往是反抗的越顽强,被屠杀的越快。疾驰的风骑军从孙翊军后阵“碾”了一遍过后,数百名江东兵能够站立之人已不足三分之一,残余的士兵死命地护卫着孙翊朝回援的太史慈部靠近过去。已经杀红眼的风骑军在林豹地喝令下,迅速转过队列,再次朝残存的敌兵冲锋过去。“跟他娘的拼了!”经历初时的惊骇慌乱后。身为孙家儿郎的骄傲让孙翊很快摆月兑了畏惧。双眼迅速充满了狂热的战意,孙翊咆哮着扔掉手中的帅旗,提起马侧的大刀,便要向前迎击敌骑军。“将军,不行啊!”由韩当专门挑选出、负责护卫孙翊的亲兵队长倒是要比孙翊本人冷静的多。情知孙翊一旦上前迎击,结果必然是十死无生,亲兵队长奋力拉住马缰,随即指挥另外几名亲兵拉的拉、推的推,强带着孙翊向北面撤下。“杀!”转瞬之间。纵声狂吼的风骑军再度杀回,如狼入羊群一般,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猎物。锋利的战刀肆意地劈砍挑杀着,留守后阵的江东兵人数极速地减少。不多时,除却护卫孙翊亡命奔逃的十数名士兵外,其余的江东士兵已被尽数斩杀,但快速回援的太史慈也已接近到孙翊不到百步远。迅速地判断了一下形势后,林豹放弃了对孙翊的追击,随即率军向南面空虚的江东军大营掩杀过去。“你们给我护卫好孙将军,我领人去回援大营!”率领近两千名士兵与孙翊接上头后,太史慈未做任何迟疑,在留下数百名士兵后,即刻领军朝大营方向狂奔而去——江东军的大部粮草辎重都在南大营中,一旦被敌军烧毁,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噢~~!”将最后一名江东兵赶下城墙后,城头的守卒发自内心地欢呼起来。在极度困难的情形下,这些战场上的新手尽管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但最终还是完成了逆转,成功地击退了强大的敌人。欢呼的人群中,并不包括李通。李通顾不上欢庆胜利,一面大声命令士兵抓紧时间进行休整、以期应付江东军接下来可能的攻击,一面举目眺望起业已冲进敌营的风骑军来。“好一个林子冲,颇得轻骑作战的精髓!”对林豹先袭孙翊、再突敌营,却始终没有直接对敌攻城军展开攻击的举动,李通不但没有产生任何恼怒。反而由衷地感到欣慰——林豹部风骑军只有千骑左右,若是直接对江东军攻城部队展开攻击,或许也能协助城上守军将敌军赶下城楼,但其自身必然也会造成很大损失。一旦风骑军损失过大,便再无法继续对江东军保持强大的牵制力了,这样反而不利守城。但如现在这般,林豹先后两次地攻敌必救,一则可以消耗敌军实力。二则亦可以使敌军疲于奔命。同时还会造成敌人很大的心理压力,正是一举多得的良策!李通原本对林豹了解并不是很多,但只看今次一战,便从内心中欣赏起他来。两盏茶的工夫后,无奈的江东军完全撤出攻城领域,退回了军营。江东军今日的攻城战以虎头开始,却以蛇尾而结束,曾一度看到夺城的希望,但最终却只落得损兵折将的惨淡下场。但不幸中地大幸,由于太史慈赶回大营比较及时。使敌骑军只来得及毁坏一部分的粮草辎重。大营也没有遭到太大破坏。是夜,酉时左右,天空中流云遮月。阵阵西北秋风吹拂而过,凭添几分凉意。略显狼藉的江东军南大营中,燃起了一个个火堆,一群群士兵围在火堆旁,或在取暖进食,亦或是因疲劳而直接昏昏睡去。“呃~!”不时有受伤士兵的哀号声在营中响起,凄惨的声音让其余士卒的心也不由得悸动起来。原本这些身经百战的江东精锐士卒,对战场上的生死伤亡早已看得平淡了,但在今日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幕,却不禁让他们心中生出无数寒意——那支疾若旋风、悍如狼群的骑军。竟在不到盏茶地时间内将孙将军地后阵连根拔起,300余名留守压阵的兄弟,最终只有不到10人安然月兑出,连孙将军本人也险些蒙难。待到攻城大军退回后阵之时,只能看到近300具血尚未干的尸体,重伤者寥察无几。不少阵亡士卒根本不是被刀刃所杀,而是被奔腾地战马践踏而死,整个脸面都被踏的血肉模糊。而敌军骑兵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零,千余名骑兵呼啸而来。最终又全身而退。在江东之地,马匹本就稀少,通常也只有军中都尉级人物才有资格配备战马,成建制的骑兵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江东军士兵从未见识过如此数量的骑军,当然也就从未有过与骑军交锋的经验。见识过厉害、却又不明所以的事物,总是会让人感到心惊胆寒。孙翊帅帐之中“没想到,刘备的援军来的这么快。而且……居然还是骑军……”韩当用缠着布条的左臂模了模颔下的短须,声音显得的相当低沉地说道。在从城墙上退却的过程中,韩当的左臂不慎挨了李通一刀,但好在伤口不深。“若不是有这支骑军,庐江早已落入我军之手!娘的,早不来,晚不来,竟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徐盛面上满是遗憾之色,低声诅咒着那支敌骑。“文乡,今日我军的伤亡如何?”韩当关切地向徐盛询问道。“阵亡1500人,还有300多名弟兄也无法参战了。”徐盛摇了摇头,痛心地说道,“加上昨日,已经有1900名弟兄葬送(阵亡)在这庐江城下了!”“但今日庐江守卒的伤亡情况也应该在千人以上!”韩当沉重地点点头,自我安慰地说道,“若非如此,这城也就不用攻了!”“指挥那支骑军的敌将颇为狡猾,不是个容易应付地对手!”太史慈突然接口说道。“太史校尉为何这样说?”徐盛疑惑地问道。“此人颇通轻骑征战之法,他不与我军正面接锋,只是以游击寻找出我军薄弱之处,再行攻击,一击便退,令人防不胜防。”太史慈眉头微皱,沉声说道,“而且,此人在援应了李通之后。居然没有进城,反而仍然驻留在野外,这才是真正的可怕。”见徐盛面露一丝不解之色,太史慈继续解释道,“骑军最大的威胁就在于其冲击力和机动力。在野外,骑军的威力可以发挥到极至,但若骑军进城,便可寻出办法限制其冲击力和机动力。如挖掘沟壕,设置拒马……但此人显然深明此间利害。”“不知刘备还有多少骑军?若只是这千余人,倒还可以应付,若再来个千余骑,恐怕咱们就只能撤回江东了……”韩当无奈地说道。“不行!”沉寂了多时、仿佛还未从敌袭的阴影中完全恢复过来的孙翊,突然厉声喝道,“不管刘备老贼有多少援军,不管拼上多少人,都必须将庐江攻下来!”无功而返——孙翊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想到当初在孙权跟前如何信誓旦旦,想到自己一直想与周瑜一较高下的雄心。孙翊从内心中抵触“撤退”这两个字!“叔弼将军……”韩当正待开口。却被帐外突起的异变打断。“嘟~嘟~!”夜空的宁静,在一瞬间被激昂地号角打破。随即,从江东军营中响起嘈杂的惊呼示警声。“敌袭~。敌袭~!”韩当、太史慈、徐盛等人立时奔出帐外,便只见军营内西、南侧附近的无数帐篷已被罩在火海中,营中随处可见四处奔走的士卒。“镇静,镇静,都他娘的给老子镇静下来!”韩当声嘶力竭地狂吼着,试图平息士兵的骚乱,但却收效甚微。“咚咚咚……”有节奏的战鼓声突然响彻全营,奇迹般地让四处奔走的江东兵逐渐安静了下来。“究竟怎么回事?敌人在哪里?”扔掉手中地鼓栓,太史慈拉住一名军中什长,厉声询问道。顾视全营之后。除了那些燃烧中的帐篷外,太史慈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敌人。“启禀校尉大人,敌军骑兵适才突然袭营,但却没有进来,只是朝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