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明和杜三琢磨着怎么对王福顺下手的时候,豹云和豹冲他们已经把三个单的下手地点、时机都把握好了:
区委书记赖金,每个星期五下午二点半都要驾车去鼎湖高尔夫俱乐部打一场高尔夫,这个活动赖金已经坚持了五年了,雷打不动。豹冲和豹云安排周五下午三点与赖金相会于高尔夫球场,这里地广人稀,交流方便。
财政局朱贾林局长,一个嗜赌成性的烂棍,这样的人能成为党的高级干部,简直是在开玩笑。据豹冲调查,朱贾林一星期最少有六天晚上要在地下赌场混到深夜。阿明决定就在地下赌场安排活动,这个地方做手脚可以说是最好的了。
国企老总徐飙,除了贪污的钱多,就是包的二女乃多,二女乃数目达到二位数。据豹冲他们调查:徐飙总经理居然用二女乃来管理二女乃,从财政支出,到轮流上床,居然都非常有规律。上床居然定下了作息安排表:从周一到周六,中午到晚上轮谁,居然是按表值班,真是奇迹,真是畜牲,居然中午也有人轮值,而且是从周一到周六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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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三点,鼎湖高尔夫球场,阿明如期碰见了赖金。
阿明懒洋洋地扛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出现在赖金的后面,伸手在赖金的背上一拍。
“赖书记,好雅兴,每个星期五下午都来玩玩高尔夫球,有益身体。不过再好的身体要是关到了牢房或者是判了死刑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你是谁?什么意思?”
“哦,对不起,这是我的名片,我叫黎之明,我们医院专治疑难杂症。还有,我想劝告一句,这钱其实也在需要太多,这里的环境是好,四周绿草成茵,开阔、阳光,还有这里的球童也青春美丽,不过这么好的地方也犯不着每个星期都来,一年来一两次就行了,平时跑跑步、练练太极拳也能锻炼身体。”
“你给我滚,凭什么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赖金恼羞成怒。
“不要生气,我走,我走。说真话就是不容易听进去,所谓忠言逆耳。记住身体有什么状况找我。”阿明说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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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皇上皇大酒店顶楼的长期包房内,二十几个赌徒已经输红了眼。
阿明和杜三来到酒店的顶楼,五个便衣保镖围了过来,“两位站住,这层楼已经被包下来了。”
“我知道已经被包下来了,我只是想找朱局长,朱贾林局长。”阿明说。
“对不起,这是酒店,不是什么局室,要找朱局长,要到上班地方去找。”一个黑脸的保镖说。
“哟,看来这位兄弟说话算数,那我就找你了。我知道朱局长在这里,我还知道你们这里正在干什么,不过我不是警察,也不是纪委,有些事情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管不了,你说是不是。”阿明说着给杜三丢了个眼色,“不过我要找个人,大哥肯定要给我行个方便,要不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杜三得到阿明的示意,人如魅影,指若旋风,除了黑脸之外的其他四个保镖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瘫倒在地。
黑脸保镖一看情势不对,开门进去了一个西装男子嘀咕了几句,片刻脸上带着两个黑眼圈的肥胖中年男子出到门口。
“谁找我?”中年男子问。
“是朱贾林局长吧?”阿明上前问。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你无需认识我们,我们有点事要找你谈谈。”
“是警察吗,是纪委吗?如果不是就免谈,我正忙着呢。”
“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纪委,不过我们确实要找你谈,而且不容你说不。”阿明在朱贾林的肩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你在干嘛,我之所以不带警察来,不是怕你,而是我觉得先跟你谈一下更好。”
朱贾林浑身激灵了一下,一股威压自心底里产生,说:“要谈就谈吧,我们到一楼的咖啡厅里坐下谈吧。”
阿明按下要下的电梯,黑脸保镖走过来对阿明拱拱手:“大哥,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几个小弟吧。”
阿明点了点头,杜三对着四人一人一脚,四个保镖哼了一声,莫名其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阿明三人来到咖啡厅的包厢里坐下,三人各要了一杯蓝山咖啡。
“朱局长好象休息的不够呀。”
“哎呀,别提了,这几天手气背,正上火呢。”
“恐怕是十赌九输吧?”
“你怎么知道?”朱贾林反问道。
“这还用问吗,谁冒这么大风险开赌场不是为了谋利,难道只是为了找乐,为了让警察抓。这十赌九输是场子里的规矩,更何况是对朱局这样的大鱼。”
朱贾林打了自己一巴掌,长叹一声,“已经输进去上千万了,我要是不扳本这辈子就完了。”
“输了都想扳本,典型的赌徒心里。听说朱局从财政里面拿出了数个亿?”
“听谁说的,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朱贾林站起来辩白。
“坐下,我们不是警察,我们也不开玩笑,我们还知道你贪渎的大部分都是社保资金。”
“你们想怎么样?哦,我明白了,你们也想分一杯羹吧。哼,只怕是你们想得太多了。”
“本来我们是想让你给我们医院捐点资,但看在社保是社会的保障,是老同志的保命金的份上,我们这次不要你一分钱,但是你必须把钱交回去,而且必须全面戒赌。”阿明突然转变主意,“好象你没有赌博之前一直是个競业的清官,而且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你们知道得还很全面,那你们想要什么?为社会作贡献,尽义务?”
“本来不是,不过看你拿的那些钱,我们不忍心下手,如果我们再让你捐钱,那亏空就更大了,老百姓的活命钱,岂不没有了保障。”
“已经迟了,已经输了一千多万了,这亏空怎么补呢?你们还是报警吧。”
“你不是让你老婆经营了一个汽车4S店吗?把它卖了应该能补亏吧。”阿明冷冷地说。
“连这个都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这绝对不行,那是我老婆大半辈子的心血,她一定不会让我卖了的。”
“难道她就忍心看着你进去,甚至是枪毙。”
朱贾林端起咖啡猛喝一口,“这咖啡真苦呀。”
“朱局恐怕是心里苦吧,我怎么觉得这咖啡味道醇厚呢。”阿明呷了一口咖啡。
朱贾林低下头猛吸了一口烟,“本来好好的人生,全让我给毁了。老婆贤淑漂亮、家庭收入丰厚,事业如鱼得水,真可谓是顺风顺水呀。可惜,这一切都是半年前的风景了。如今却成了,今天不知明天事,不知何日成为阶下囚。”
“朱局,你仔细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卖掉4S店还债。要不由我们出马跟你老婆谈谈,毕竟钱是身外之物,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生命一切都免谈。既然你老婆很贤淑,她应该明白事理的。”
“谢谢你们,我再考虑考虑。”朱贾林说完无神地走出了咖啡厅。
阿明无奈地耸了耸肩,对杜三说:“我是不是太仁慈了,几个亿,百分之十也有好几千万,不过我去硬不下拿过来的决心。”
“院长,我能理解,不过如果这个人还是这样赌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东窗事发,到时候如果我们拿了他的钱,警察就会知道。”
“这一层我倒是不担心,警察知道就知道,我又不是迫他的,就算我的迫他的,他们也找不到证据。最后恐怕也要算是善意取得财产吧,主要是良心难安。”阿明说,“我们走吧,这次是亏了,连油钱和咖啡钱都赔了,还要让豹云他们盯着这个家伙,别让他再走进赌场,实在不行就报警吧,让纪委去查他们的账。我们回去吧。还有这个赌场,让豹云他们查一查是什么底细。”
“院长,能开这种赌场的都是黑白两道能吃得开的,我们能惹他们吗?”杜三心忧忡忡。
“怕什么,就是政法委书记当保护伞,至于**,只要不是跟青帮的张觉之有关系,我也一样要他们捐点钱,难道我们这咖啡钱就白掏了。”阿明说,“我们除了要为医院带来效益,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为社会扫除垃圾。”
“是,明天就让豹云他们去查一下,这么大的赌场,应该很快就能查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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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阿明和杜三一起来到东风北路888号幸福小区。根据豹云踩点得来的数据是D栋1808单元,阿明发现1808单元外面的玻璃窗没有关上,虚掩着的窗帘还在微风中颤动。
阿明对杜三说:“我想从楼顶上飞身下来,然后从开着的窗户上飞进去,你呢?”
杜三一看,“距离楼顶还有三、四层呢,院长,你怎么能进去?我可没这本事。”
“这个其实很简单,从楼顶开展壁虎游墙功就行了。”阿明说。
“壁虎游墙功,我怎么没有学过。”
“这也用专门学吗?内功、轻功练到一定程度,十个手指头随便碰到什么也能承受自己的重量呀,看来你还是要好好练练。那我们分头进去,我先进去,然后再来给你开门。”阿明说着和杜三一起冲进了电梯。
徐飙和陈娜看着从窗户外面飘进来一个人,吓得傻了,看着阿明穿过客厅来给杜三开门,没有一点反应。
“是徐飙,徐总吧。”阿明率先发问。
“你们是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徐飙总算恢复了一点意识。
“这是我的名片,其实我们是谁,我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干什么。”阿明说。
“那你们要干什么?”
阿明笑了笑走到徐飙身边,搂着徐飙的肩膀坐了下来,在徐飙的肚子上拍了两下,说:“徐总果然很福态,你看这将军肚,少说也有二十年的基础沉积在这里。还有陈小姐也很年轻漂亮,果然也是极品。是三十姨太吧。”
“你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谁?”徐飙吃惊地站了起来,“不要靠近我。”
“徐总,不要这么紧张,你看过给人发名片的坏人吗,没有吧?”阿明拍了拍徐飙的手,“我是大幸福康复医院的院长,我今天不请自来是因为想告诉徐总,你这种生活方式不对,既耗金银又伤身体。你看这套房少说也值七位数吧,还养着这么个大美人,花费不菲吧,更要命的是同时还养着十几个,而且居然还要值班轮休表。我就不明白,徐总难道是专业钻孔的吗,为什么不分白天黑夜总是使劲折腾女人的那个小孔呢。”
“我的生活方式我自己负责,用不着你来教训我。难道你们就不想干这事?”
“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生活方式不危害你自己的身心健康,不危害社会大众,我们当然不管。可是如果你的生活方式危害自己的健康,同时也危害社会的话,我这个医生可就要登门啦。现在回答第二个问题,其实男人女人这些动物本能的事健全的人都想干,只不过有个度,过了就是病态,就象吃饭,人人都吃,要是有人不停地吃,那就是甲亢,要治病。而且社会进化到现在这个阶段,这种动物的本能基本就成了一一对应关系了,象徐总这种一对多的也是一种病态。”阿明突然发现垃圾桶里扔了一个伟哥的包装盒,用手续指了指,“靠这种药物来维持这种本能,就更加是一种病态。”
“我自己的健康我自己会管,我也没有危害社会。”
“那可不一定。首先,你危害了自己的健康,病人的健康当然需要医生来医治,我就是医生;其次,你也危害了社会,难道你的合法收入能满足这十几个姨太的需要吗?你看这套房,大概值一百七八十万吧。还有就是你一个半老头,占着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妞,这也是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
“这是什么逻辑?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们还想再说几句话,如果你想报警就请随便,让警察熟悉一下门路,下次来抓你的时候就不会走错了房间。”阿明笑笑说。
“你们来一定是为了钱,说,要多少?”徐飙铁青着脸说。
“徐总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关键。怎么说吧,我们首先是发现了徐总是病,是你的病让我们到你这里来的。记住留着我的名片,如果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记得来找我们,不过要记住带好转账支票,因为我们医院收费高昂或者说是不收费,以徐总的身份,当然不会放低身份接受我们的免费治疗。今天就说到这里,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吧,别辜负了良辰美景。”阿明说完领着杜三出了1808单元。
“杜医生,这技巧都学会了吗?”阿明一回到住处就问杜三。
“基本都会,就是这吹牛皮还不行。”
“什么吹牛皮,这才是根本,是最先要学的东西,至于其它的倒还是其次,而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提高内功,对人体的经脉还要进一步的深入,做到点穴于无形。要不然都让你那样挥指点几下,是人都知道你点了人家的穴道。象我的这种随意拍拍,人家就是有感觉,也找不出什么证据,再说就是找点穴高手来看也不明白。”
杜三点了点头,“看来我还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过有院长在,我会不会也不要紧。”
“什么叫不要紧,以后我们可以在北京、上海等地开分院呀,完全学会这门技术可是当务之急。”
“院长想得真周到,我也一直都在努力,以后必将更加努力。还有院长,你上次功力全失,怎么几个月时候就能练得如此出神入化呢?”
“其实上次救周医生的时候,我的功力就恢复了大半。这完全得益于玉女玄功和师门圣药固元丹,一粒固元丹相当于苦修一甲子。玉女玄功的至阴至冷的功夫和太乙极阳神功至刚至阳的功夫一阴一阳,相辅相成,我觉得同时修练两种功夫对我来说效果更好,修练太乙极阳神功的时候全身都奇热无比,尤其是误服了消功散之后,更是觉得浑身的经脉都要散败一样,修练玉女玄功却好象是服了一种清凉的解药,全身都很舒服。而且我已经养成了睡觉时候修练的本领,只要我一躺在床上身上的气脉自动运行,而且比白天主动的修练的效果还强上几倍,你说我这样是不是能一日千里。再说一般的人在外面的世界修习内功作用不大,修练的积极性就大大减弱,而且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工作之余又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来修练功夫呢,是不是?”
“院长,你说的真是很有道理,看来这辈子是无法和院长相比了。”杜三笑着摇了摇头。
“你和护士长的关系怎么样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快刀斩乱麻。我们可是吃了好几个月人家弄的晚餐了。”阿明问。
“什么怎么样,这种事怎么好开口呀。”杜三脸红了起来。
“还知道害羞,不会说就不用说,可以用行动来表明。比如你每天晚上送她回家的时候,请她去看场电影、逛逛街、吃点宵夜什么的就行了。不是每天都准时出发准时回家,那是职业司机。”
“那我不是占着车吗?”
“占着就占着,我们师兄弟还分这个,我晚上本来就很少出去,我要出去会给你打电话,明天就开始行动吧,争取一个月内把证领了。”
“这也太急了吧。”
“啥叫急,在农村当天见面,当天领回家的都有,怎么来到城里长了见识了?”
“那是。你和周医生怎么样了,你们还蛮般配的,你也要抓紧点。”
“周医生鬼精一个,再说我这不是很忙吗?”
“忙什么忙,再忙也耽误不了生孩子。院长大概是只有说别人的本事吧。”
“说什么话,我要是……嗨,不说了。”
“你那四十五万美金就不想连本带利拿回来了?”
“你知道什么,那怕我们这辈子没有缘,我也不会拿回那四十五万美金。周医生已经叫了我父母为爸爸、妈妈,再说我们这一行的谁能保证长命百岁,只要周医生以后对我父母好,那怕是当闺女,也是好的。”
……………………
十天后的一天上午,阿明正坐在办公室上网聊天。护士长带着一位男士走了进来。
“赖书记,真的是你,你这大人物一光临,我这小医院真是蓬荜生辉呀。”阿明笑着去握赖金的手。
赖金一脸的冷漠,说:“少来这一套,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赖书记,实在不知是从何说起?”
“自从跟你见过一次之后,没有正经吃过一餐饭,你可不要说是巧合。你知道我这十来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哎哟,赖书记,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要不真是巧合。”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想怎么样,说!”赖金说,“我们都是爷们,别藏着掖着。”
“既然赖书记这么爽快,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们查到赖书记卖官鬻爵,所以我们有三点要求,第一,是给我们医院捐赠1000万元,第二是向中华慈善总会捐赠1000万元,第三是停止卖官鬻爵、贪脏枉法。”
“第一是胃口不小,第二是绝人财路。黎院长怎么看不象生意人。”赖金吃了倒吃一口凉气。
“赖书记看来还没有醒悟,钱再多有什么用,除了能让你在高尔夫球场挥杆、能让你在美女肚子上折腾,还能让你进监狱,甚至是让马克思提前召见你。”
“黎院长,我看你不是医院的院长,而是检察院的院长。这事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我当然不是检察院的院长,因为我比检察院的院长还狠,而且也贪财。”
“你就不怕得罪我的后果很严重吗?”
“我当然怕,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工作总要有人做。不瞒你说这半年来我让人打了三次黑枪,至少有三支狙击枪瞄准过我的头。”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狠?”
“这是工作,职责所在。具体不便深说,见谅!我们的条件就是这三条,无可更改,而且在专人监督检查。顺便告诉你,这监督检查的人不属我管。”
“二千万,二年的收入,高尔夫球场二十五年的白金卡的费用。真是心痛啊。”
“二千万,也可以让你从一个人人敬仰的书记,变成一具尸体。怎么想随便你,如果你还没有想好,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我们从来不勉强别人。”
“什么叫不勉强,你们的手法不光明却很高明。这十来天我跑遍了全国各大医院,甚至是寻访了很多的名医国手,什么江湖郎中、武林高手也不少,可就是无人能治。我甚至专门上了一趟少林寺,可惜无缘面见方丈大师,少林寺的主事师父也给我把过脉,他说我的脉有阻滞,却想不到破解之法,说什么好象脉象里长了一个大瘤子,外力无法化解。”
“哦,还惊动了武术鼻祖少林寺,看来我这罪过非同小可了。黎书记,你还是请回去三思吧。我这还有事做,恕不远送。”
“这个金额能不能少一点,能不能分期付款?我很吃力呀。”
“赖书记,你的财力我们很清楚,这样说吧,不说你在国外的存款,就是你以你妹夫的名义在工商银行和建行的存款就有四千多万吧。如果连这个我们都搞不清楚,我们怎么能找你呢?我们的情报部门可不是吃素的。”
赖金听了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自己这事除了自己和妹妹、妹夫没有告诉第四个人,就是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
“黎院长,你这是心里战吧,我那有那么多钱?”
“赖书记,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上星期五你还往建行的那个帐户里存入了接近五百万元吧。”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重要吗?”
“当然。”
“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我们对你的私生活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知道你一个星期要过几次夫妻生活。可惜我们不感兴趣,再说赖书记这方面好象能力并不突出哟。”
赖金听到这里,头上冒出了很多冷汗,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家掌握。其实赖金这方面一直都不太行,每次都是三五下就匆匆缴枪,这也是为什么赖金虽然有很多钱却没有传出绯闻,原来是病根在这。
“怎么说来我要举手投降了。”赖金悻悻地说。
“赖书记真是幽默。什么叫投降,我们一直都认为这是合作。我们应该是各取所需吧,一方面你失去了金钱,另一方面你赢得了健康,而且还包括健康的生活和做人方式。我们准备不定期举办人生专题座谈会,到时赖书记一定要参加。”
赖金掏出一本支票,签了一张二千万元的转帐支票,递给了阿明。阿明接过一看,随手拔电话让护士长拿了去。
“赖书记果然是信人,也很爽快,向慈善机构捐款的名字要写赖书记的名字吗?”
“哦,不,千万不要写我的名字,我还想再多活几年,你看着办吧?”
“你需要指定捐赠的机构或者是项目吗?”
“就捐给扶贫助学吧,我上学的时候就艰苦异常。”
“赖书记原来也是贫寒出身,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忘本,这很不错,不过,错误的方向要就此打住,在错误的方向上奔跑,人生的终点会很快到来。”
“我知道了,就你们什么都知道这事,我还能再做糊涂事吗?”
“赖书记真是明白人,只是纪委、警察那些人什么都要讲证据,一般来说他们做事都会有个滞后现象,不过如果让他们盯上就很难办了。”阿明一边说一边让赖金俯身躺在治疗床上,先发功解了他的穴道,再让他接受电击治疗,然后又从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掏出绣着一条精美的龙形图案的小丝绸布袋,从布袋里又掏出一个金黄色的纸团,剥开纸团现出一颗直径二厘米左右的黑色药丸。这时一股醇厚的清香扑鼻而来。
阿明用纸杯倒了一杯温水,说:“把它吞下去。”
“这是什么?”
“组织特制龙虎调和丸。”
“有什么作用?”
“强筋健体、益气延年,对床上那件事更是有独到帮助。”
“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别又步入了另一个深渊。夫妻之道在于调和,和谐就是快乐,这种事没有什么标准来衡量。而且我还想私下里奉劝一句,不要四处留情。我当然也不反对你找情人,只是我觉得一个情人是人物,多个情人是动物,用钱买就是废物。”
“小黎,这方面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你这几句在垫底,我就是再犯错也错不到哪里去。”赖金哈哈大笑,“虽然花费不菲,但是能交到一个朋友也不错,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当然,我们当然能成为朋友,什么时候举办人生专题座谈会一定会通知赖书记,到时候可一定要赏脸啰。”
“到时候是黎院长给我们讲课吗?如果是我一定会来。”
“那倒不一定,要看组织安排,有可能从大学里请教授来讲课。”
“大学教授能讲些什么,这些年这种、那种的讲座听得多了,还不是充耳不闻、过目就忘。如果象黎院长这样子谆谆善导的话,我今天也不会要黎院长给我治疗。”
“赖书记见笑了,要不我们一起共进午餐。”
“不了,老太婆在家等着呢。十天都没有进食,这肚子已经叫开啦。周五下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去打球吧?”
“高尔夫,我从来都不打,我们可消费不起呀。还有刚开始的时候先要吃点流食,例如面条、牛女乃之类的,别伤了胃。”
“谢谢关心,我知道啦。你那天不是一击就打中一个老鹰球吗,怎么会从来都不打呢?”赖金想不通。
“你们打球的靠训练、靠感觉,我们则是进行更严格的训练,靠计算、靠科学,那能一样吗。”阿明心里说,我们是用发暗器的手法来打球,不打老鹰球就是失败,你能比吗。
“靠计算、靠科学,难道是发**确制导的导弹。”赖金边说边握手告别。
“有点类似。赖书记走好。”
……………………
又过了十天的午后,阿明懒洋洋地正闭目养神呢。院长办公室的门就让一胖子一脚踹开。
“姓黎的,你做的好事!”一胖子怒气冲天,指着阿明的鼻子骂道。
“哎哟,这不是徐总吗?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你啦?当心怒伤肝呀。”
“少装蒜,自己做了啥自己不知道吗?”
“我做了啥,我做的事可多了,有好事也有坏事,徐总不妨直说。”
“自从你那天在我那里坐了一会之后,我就不行了,完全的不行了,这二十来天一次都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的那些,那些还不要造反。”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说话的嗓音还挺高,精神头也老足了,看到是能吃、能喝、能睡、能工作吧。”
“对,你说的这些我都能行,可是我的老二却不行了,这些天我试了不同的办法,却都不行。”
“哦,原来是床上功夫不行了,这可是自然规律呀,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方面的能力是会退化的。怎么有问题吗?”
“我这不是退化,而是消失,你不是说你会治疑难杂症吗?那好,你给我治,要多少钱我给。一百万,一百万行吗?”
“徐总,首先我要声明,你这病是可以调理,但要恢复以前的雄风可不行,而且你这一百万也太少了,按照你现在贪渎的财产大概接近一个亿吗,本来我们是想分一半也就是五千万。可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能力接近以前的水平,所以就收你三千万吧。”
“什么三千万,那你不如去抢。”徐飙真的发起了飙。
“你的一个亿大概也是暗抢来的吧,我取点不义之财又有什么不可以,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不合作。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这三千万中有一半是捐给慈善机构,你可以指定慈善机构或者慈善项目,你还可以拥有署名权。”
“行,你行,我们走着瞧,我就不信我灭不了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当然行。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们组织也做这种生意,假如你能出一亿元的话,我们可以满足你一个比较高级的要求,比如可以带**来见你。”
“我要见**做什么,我要把你们的医院踏平。”
“哦,不知道是来装甲车呢,还是坦克。我们很期待哟。”
“等着瞧,我还真不信这社会有钱啥买不到。”徐飙气呼呼地走了。
阿明吩咐杜三和豹冲,这几天可能有人会来医院捣乱,要作好准备。
第二天上午,阿明的眼镜发来了报警预告,医院门口的监控摄像头相来的十来辆的面包车齐至,车上下来大概有一百个手拿棒球棍和各式砍刀的小混混。
“杜三、豹冲,我们行动吧,别让他们进到医院来,别弄脏了医院。杜医生,你打头阵,不要见血,要挡住百分之七十的混混。”
“知道。”阿明三人飞身往医院门口走。
小混混正要往医院里冲的时候,阿明三人刚好赶到医院门口。
阿明大笑道:“诸位肯定是找我吧,找我就跟我来吧。”说完飞身踩着众人的头飞到面包车旁边,两只手、两条腿顿时不得停歇,人如鬼魅随形,手若天女散花,但见小混混还没有搞清是怎么回事,就或站、或坐、或躺,无法动弹。杜三和豹冲则挡在医院门口,杜三也是双手左右开弓,碰着的全是或坐或倒,中招者不是口眼歪斜,就是倒地哀嚎。豹冲则是拳脚交加,横冲直撞,挨揍者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手断足裂,后来,豹冲干脆捡起地上的棒球棍一通狂舞,伤于豹冲的手下少说也有二十来人。
短短的一瞬间,一百多人的混混只剩下十几个缩在后面的没有倒下,这十几个瘪三哪里见过这阵势,平时都是自己耀武扬威,呼三喝四,猛见这如鬼似魅的一阵风旋过,自己的兄弟非倒即坐,吓得赶紧丢下手中的家伙要跑。
“站住,全给我回来。”阿明一声断喝,一提气转眼挡在跑得最前的小瘪三前面,“都给我乖乖的回去。”
十几个混混垂头丧气的回到车旁,“大哥,你就高抬贵手,我们也只是出来混口吃的。”
“哦,拿刀拿棍出来混吃的,等会儿警察来了你们到警察局去说吧。”阿明说,“都过来,排成一排,双手抱头,给我蹲着。谁是你们的头?”
十几个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作声。阿明看见一个光头混混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阿明顺手解了他的哑穴,“你是头吧?”
光头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我是,有什么事我来解决,你放他们走吧。”
“要真有大事,你也解决不了,好了,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回去吧。没有受伤的帮助受伤了的。穴道一般来说几个时辰里会自动解除,如果到了明天这个时候还没有解开的话,就到我们医院来,我们是医生,可以为你们服务,诊疗费每人5000元。就这样,这个光头兄弟先留下来,其余人都回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别怪兄弟没有打招呼。”阿明说完一手拎着光头往医院走去,在门口杜三接过了光头。
“把他拎到办公室,我喝杯水就来。”阿明对杜三说。
阿明喝完水到办公室一看,光头被杜三扔在了地下。阿明解了光头的穴道,扶他并排坐到沙发上,问:“是徐总让你们来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技不如人没有办法,要杀要剐请便吧。”
“还嘴硬!好,我喜欢。”阿明说着,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徐总啊,你安排的礼物我收到了,小伙子们还挺勇敢的,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对我们医院的声誉造成很大的影响。如果徐总还需要我们医院给您瞧病的话,诊金再加一千万,当然如果不瞧,我们概不勉强。对了,这里还有一位光头兄弟,他想跟你说几句话。”
阿明说完,把手机按了免提,放到光头面前,说:“说几句吧,是徐老板,情况怎么样也要给人交待一下。”
手机里传来的徐飙的声音:“阿光吗?怎么样,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徐老板,对不起,是我们太无能了,我们全部都栽了,我也让他们捉住了。”
“怎么回事,一百多个人,提刀弄棒的,还对付不了那几个人?”徐飙在电话里面发飙。
“徐总,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我们甚至还没到医院,没碰到他们的任何一个人,我们就全倒下了,认栽吧!反正我们是惹不起。”光头叹了一口气说。
阿明关上了电话,对光头说:“你走吧,记住,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再发现你对我不利,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光头听到有点不相信:“我这就走?”
“走吧,难道还想留下来吃饭,要吃也行,先交5000元伙食费,我们大伙出去大吃一顿。”阿明笑着说,“以后不要做这行,别看平时吃香喝辣,呼三喝四很威风,可只要栽了一次,说不定就缺胳膊断腿,甚至是丢了性命。”
“大哥说的是,我回去一定改,大不了还回以前的餐馆去炒菜。”光头说完踉踉跄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