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十几天就过去了。随着肥老总的减肥成功,阿明一行人的房产证也办了下来。肥老总在售楼书上签字的时候不忘激动地握着阿明的手:“谢谢,二十天减肥二十斤,而且是精神足、食欲好,那方面也有所改善,要是长此以往,不用多久我就又是一个标准的靓仔了,你说,一个多金的靓仔有多好呀,看看香港的那个让众女星出丑闻的男星了吧。哈哈,谢谢了。”
“凡是必须有度,过则必衰矣。”
“我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这个当然明白,放心,心里有数。房子办好了,围墙也给你修好了,工程费用也不要你们掏了,就当是我赠送的好了。”
“那就真是谢谢了。”
“不客气,希望下次我们再合作。”
“一定,一定。再见!”
办证大厅:阿明和周洁,杜三和小孙在周妈‘友好’的监督下,双双领回了大红结婚证。
阿明毕恭毕敬地对着周妈:“妈,你看现在我们什么时候摆酒呢?我们也好通知父母、亲友。”
“这个,这个,我看不如这样吧,这几天我就急着回去,出来这么多天了,阿洁他爸不知道有多着急,看到你们幸福,我就满意啦。要不你们过春节的时候回阿洁的老家一起摆场酒,就由我们老头子来出面吧。”
“这样呀,我还准备筹办一场小集体的婚礼呢。这不是办不成了吗?”
“你们也可以办,办一场洋式的婚礼,再回去补一场老式的婚礼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妈,你老说什么呢,一个人办二场婚礼,不吉利的。我听你老的话,回老家办就行了。这里就让杜医生和小孙他们办吧,我们做伴郎也一样开心。”
“你是个体贴而又聪明的小伙子,如果能更稳重一点就好了。”
“妈,如果真的是很稳重,一个月只赚几千人民币的医生,可能你老第一天的那关就过不了。”
周妈扑哧一笑:“其实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人好就行,有二居室栖身就够了。”
“其实能赚钱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是。前几天我堂弟还找我诉苦,说几千元一个月不够开支。”
“几千元一月不够开支?”
“是的,他老婆怀孕临产辞了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全压在一个人身上,又要租房,又要准备女乃粉、护理等费用,几千元也真不能说是够。”
“哦,特殊时期需要动用储蓄。”
“嗯,要是有储蓄的话。”
“什么,他们没有储蓄,哪他们怎么解决问题呢?”
“打地主!我找几千万身家、几亿身家的人打地主,他找几百万身家的人打地主。”
“他也有你这样的技术?”
“没有,他打的是‘亲情’地主。”
“‘亲情’地主?”
“是的,父母、兄弟、姐妹,很遗憾我就算是其中的一个。”
“哦,原来打地主打到你的头上来了。”
“算是吧。”
“解决了吧?”
“是的,以前的那套房子给他们住,另外再借给他们一点钱就是了。”
“嗯,跟他比起来,你确实是地主。”周妈又笑开了。
周洁和阿明送周妈上火车回到,阿明就给周洁交待了一个任务:“给小陈打个电话,让她请十来天假,陪我们上一趟山西。”
“自己去就自己去,干嘛还要拉上别人,你的脑子里怎么就没有危险两字呢?”
“放心,凡事我自有分寸,我绝不会真刀真枪对干,哪里谈得上危险?”
“为什么又要拉小陈下水?”
“什么叫拉人下水,我看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般不般配不是你说了算,让他们自己发展不就行了。”
“农村的女圭女圭不太开放,明明是心里想的紧,嘴上偏偏又放不开,我给他们温一温,再说豹冲带个女朋友回去,对他们老家的人也算是一个安慰。”
“这种事怎么好说呢?”
“怎么说都行,实在不行就象我们当初一样,签个合同也行。”
“签你个鬼。”周洁又伸手过来揪耳朵。
“行了,行了。怎么又使绝招了?”阿明掏出电话,“给小陈打个电话吧?”
“不打,不会说。”
“真拿你没办法。”阿明拨通陈福娣的电话,并按通了免提,“喂,小陈,我是你黎大哥。”
“黎大哥,你好。”
“你好,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
“要你陪我们去山西旅游几天,你向你们医院请十天假吧。”
“你们旅游结婚吗?旅游结婚也不要请人当灯泡吧?”
“说什么话,山西有什么好玩的,整个黑漆漆的就象块煤炭。”
“能告诉我什么事吗?”
“晚上过来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再说好吗?”
“吃饭当然好,就是怕我帮不上忙,不能透露一点吗?”
“把你卖给山西人当媳妇,你愿意吗?”
“大哥真会开玩笑,我下班后到你们医院来吧?”
“不用,我让人来接你,五点三十五分准时在你们医院门口等。”
“干嘛这么客气?”
“没办法,有事相求,你就让我们客气一回吧。”
“那好吧,跟你客气那就太假了,准时见。”
豹冲和周洁把陈福娣接来时,桌上已经三肉二菜一汤。陈福娣一坐上桌,阿明就给她盛好了一碗汤:“来,先喝口汤,润润肠子。”
“大哥,怎么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陈,陈大小姐,怎么越学越精,当心太精了很难嫁出去。”
“为什么?”
“男人一有点想法就让你全看透了,男人怎么可能有戏。”
“我周姐比我可精多了,怎么也有人敢要。”陈福娣笑着看看周洁,“找我有什么事?说吧,要不然这顿饭都难以下咽。”
“其实也没太大的事,就是想让你做豹冲的女朋友。”
“什么?”陈福娣和豹冲异口同声地表示惊奇。
“当然,是假的。我这弯是不是转得太快了,当然,你们愿意当真也可以。”
“假的?说来听听。”陈福娣放下正喝汤的碗。
“是这样的,我们豹冲兄弟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全家被人杀害……”阿明用尽悲凉的语调述说了豹冲的遭遇,“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老家及一些亲近的人,最近准备回去省亲兼拜祭他的父母,这种事情如果能够成双成对当然是最好,所以就想找你帮忙,冒充一下也好,你觉得怎么样?”
陈福娣听完阿明的解释,陷入了痛苦的沉思,良久才说:“我以为我是个苦命人,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命苦。”
“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人,你母亲是个残疾人,你父亲身体不好。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更能相互理解,而且,而且,如果你们真的能走到一起,你们两家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周洁觉得很奇怪:“哦,迎刃而解?怎么解?”
“豹冲的苦难是以前的苦难,是过去式,小陈的虽然说是难以逆转,可是如果有足够的钱,困难也就会小得多。而豹冲的父亲以前是个小煤矿的矿主,这次我们回去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解决以前权益问题,据我估计,应该能收回一大笔钱。”
豹冲自从阿明开始介绍他的身世,一直是泪流满面,只是偶尔拿纸巾擦泪,全无反应。
“豹冲、小陈,我现在正式问你们,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感觉?我可是看好你们的。”
豹冲低着头不吭声,陈福娣更是红着脸半声不作。
阿明又提带豹冲:“豹冲,你是男人,你要先吭个声。”
“一切全凭师父作主。”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哪里还有听师父作主的,我就当你是同意了。”阿明转身问陈福娣,“小陈,你也说一声吧。”
“我同意去山西,不过这事不能急,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我们就先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处处吧。”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终生大事当然不能急,更何况你们都还很年轻。”阿明给几位都满上了一杯啤酒,“来,都喝了这一杯,快点吃吧,这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