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高级病房,随着林冰脸上的最后一层纱布缓慢揭去,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被硫酸腐蚀的沟壑纵横、暗红蚯蚓状的结痂犬牙交错,令人恶心、做噩梦的脸。[我搜小说网]
阿明看了一眼,转身冲向医生办公室,一把抓住眼镜医生,“为什么要用快速结痂的药物?”
“什么呀?常规处理不都是这样吗?”
“常规处理?她是平常人吗?常规处理,怪不得从你们走出去的都是丑八怪。我要把你扔下去。”说着,拎着眼镜医生来到窗前。
“别,别,这位大哥,有话好说。”
林冰这时也跟进了医生办公室,“你们在干什么?”
阿明赶紧放下眼镜,并帮他理了理衣服:“没什么,我们正在探讨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治疗效果不错,不错。”
眼镜惊慌地看了看两人,转身出去。
阿明挽着林冰的手:“我们走吧,跟你父母说一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去哪里,去哪里干嘛?”
“旅游兼看脸。”
“等等,还没结账呢。”
“你们交了押金吗?”
“不知道,好象没有,从来没有人来问过。”
“那就算了,让杜三来处理吧。”
正说着眼镜带着一群保安围了上来,“就是他们,还没结账就想走,还要打人。”
阿明把林冰往身后一拉,“哟,皮儿痒痒了不是。”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眼镜转身一看是贾院长:“贾院,这个人没结账就想走,还扬言要把我从窗户上扔下去。”
“扔下去了吗?”贾院长冷着脸。
“没有。差一点没有。”
“想被扔下去吗?扔下去算你工伤。”贾院又接了一句。
“不想,当然不想。”
“那就请吧。”贾院长作了个请的手势。眼镜带着保安灰溜溜地走了。
阿明笑着鼓了鼓掌,“贾院就是贾院,这话训得,那是相当的艺术,高,真是高呀。”
“黎院长,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这个,这个,我不是那个思什么心切来的嘛。”
“理解理解,你那个事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还行。”
“林小姐的伤也好了吧?”
“嗯,还行。”
“怎么都是还行。”
阿明凑到贾院的耳边:“反正现在演恐怖片不用化妆。要是我说了算,非得给那个眼镜定个医疗事故不可。”
“烧伤本来就不是一次能达到效果,要植皮呀。”
“拜托,贾院,不要蒙我,皮肤是有再生能力的,谁让你们给它们上快速结痂的药。要养要养,要让它自己缓慢生长。”
“从学术研究上来说,可能是很好的方向,可现在全世界的医院都是这样治疗呀。”
“是的,先是不管死活,往丑里整,再是无限次数的植皮。反正是割你的皮医院要收钱,把你的皮还给你还是要收钱。医院的钱途是大大的呀。”
“哈哈,心照心照,你们医院效益也是大大的呀。”
“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
“一起吃餐饭吧。对了,林小姐如果选择我们医院做美容手术,我们依然免费。”
“多谢你的好意,贾院,我们是少那几个钱的主吗?”
“误会、误会,我只是一片好心。”
“谢谢贾院,我们不付钱是因为不值,并不是我们的经济出现问题。拜拜。”阿明转身对林冰说,“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跟你父母吃顿饭,告别一下,我也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你要去哪里?”
“放心,没事的,去找杜三他们交待一下。”
贾院长办公室,眼镜敲门进来。
“小许,有事吗?”
“院长,这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想不通?”
“就刚才这事。明明是按规程操作,却、却……”
“想不通,我这里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想不通就不想,永远不想;另一种是想不通使劲想,不通也得通。你自己选择吧。”
“可,院长,这这……”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看报纸吗?”
“看,这个当然。”
“前段时间,有一个晚上,街上枪声四起,知道吗?”
“知道,报纸上有,警匪大战嘛。”
“警匪大战?要是我估计的不错,那次占上风的那一家恐怕是已经完蛋了。”贾院长边说边摇头。
“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世事本就难料呀。对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爸很牛。”
“这,这,我进医院应该是凭自己的实力吧。”
“在我这里,就敞开来说吧,没关系。你进医院是凭自己的实力,不过你难道在潜意识里就没有沾上你爸的光。说实话,卫生厅的许厅长,掌管一省卫生事业,官够大权也够大。可是在人家面前也只有尿被子的份,别说是厅长,省长还不是,说多了说多了。其实你爸也就是管个医生、护士的事。对了,还有,转告你爸别惦记萧琴,人家干的不是那专业,治了不他的病,我们医院也没有别的护士能治这病,要医生倒是有,一治就能断了根。”
“我爸能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也没什么,就是男性通常都爱犯的男性病,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家里人最后一个才知道。[虫不知小说网]”
“为什么不派个医生给他治?”
“就怕你爸不乐意,而且也不是一般的医生能管用。”
“你一定知道有谁能治吧?”
“我当然就知道,刚才的那个人就能。”
“刚才那个人就能?到底是什么病呀?”眼镜开始着急起来。
“这么说吧,萧琴你认识吧?”
“住院部新来的大眼睛的医生?”
“是的,听说你对她有意思。”贾院长毫不客气。
眼镜脸红了起来。贾院长接着说:“你对她有意思,这是对的,是搞对象,我支持。可你爸对人家有意思就不对了。好了,言尽于此,你照着我的话对你爸说就行了。”
“什么?你说我爸得的是这种病?”眼镜激动的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有什么事不可能?难道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很美好?”
“是的,我从小都把他当成榜样,一个事业有成、家庭和谐的榜样。”
“破坏了你父亲在你心目中的光辉形象,我很抱歉。不过,你也这么大了,也应该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眼镜沉默了好久,“能让那个人给他看一下吗?”
贾院长一边看文件,一边说:“找他看病,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要多少钱?一千、一万,还是十万?”
“看来你真是还有很多不知道,我说的是代价,不是说钱,当然钱也是代价之一。”
“贾院,我求求你,说详细一点,行吗?”
“我们都知道针灸,也就都知道穴道。江湖传闻有人专门用点穴来对付别人,叫什么点穴功。黎先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手点穴神功出神入化,可以说是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他还开了一家医院,主要就是依此为托,既治病救人,当然也那个、那个。以你爸的这种情况,他多半是要对他那个了。”
“这就是你说的代价。”
“当然,我听说他们的医院大部分病人是免费治病的,其中一少部分人却要承担起所有的费用,而且还包括每年向社会的巨额捐助。”
“可我们家也没有多少钱呀。”
“这可难说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哪。”贾院长叹了一口气,“好了,没事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好吧,那我先走了,您要我转告的事我一定转告。”
“好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连审美观都一样。”
“院长,你也太直率了吧,直率得让人受不了。”
“我为什么不能直率,我不求你办事,也不怕你老爸给我穿小鞋。”
“院长你牛!拜拜。”
大幸福康复医院院长室,阿明和杜三一众兄弟终于又见面了。
杜三:“大哥,这么长时间没见,去哪里了,所有信息都不通,我们都很担心。”
“这次捅了马蜂窝,惹下大麻烦了,我准备马上回山,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对了,听说最近别墅那边出了大动静。”
“是的,大哥,那天晚上来了一群怪物,高平两用机枪居然穿不透他们的肌肉,只能打得他们连连后退,最近动用近防炮和防空导弹才搞定。”
“怪不得前天晚上,我的围棋子打在他身上好象挠痒痒一样。我们伤亡大吗?”
“我们兄弟一死两伤。大哥,你也碰上他们了。”
“不是他们,具体来说是一个,也许是他们的头吧。”
“大哥,那你是怎么月兑身的?”杜三非常关切。
“最后我废了他的武功。”阿明淡淡地说。“警察没找你们的麻烦吧?”
“大哥,你怎么做到的,子弹都打不透呢。”
“刚开始我也不是对手,可是他象猫戏老鼠一样戏弄我,你知道,我也没经过高水平的实战,后来我逐渐适应,再加上不断撒棋和针,也不知最后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浑身上下的穴位基本都打遍了,有的甚至着了几下,最后他不行了,动不了了,也不知是棋不是针起了作用,最后我就捏碎了他的琵琶骨。”
“神了,大哥武功恐怕又精进不少。”
“警察没找你们的麻烦吧?”
“没有,他们全都变了身,死在地上的怪物身体硬梆梆的,活着的都让他们自己救走了。警察来问,我们只说了这是在演电影,地上的都是制作的道具。不过看来他们也明白,反正有人过来收拾了现场,还挨家挨户作宣传。”
“作宣传?”
“是的,我们也得到了信息,首先是不准扩散,其次是心里抚慰,反复劝说这是在拍电影,有的甚至进行过催眠等心理治疗。”
“好了,那就这样吧。我走了之后,这里的一切全都由你负责,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要素,有多大能力就吃多大的饭。”
“放心吧,虽然我能力有限,不过医院的正常营运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你留下的那几本书我一直也有研究。”
“那好,之元在吗?我想跟他聊几句。”
“在,我去叫。”杜三示意一众兄弟一起离开。
少顷,杜三领着之元进了办公室。之明叫住要走了杜三:“这是你的办公室,你要去哪里,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之元上来一个拥抱,“哥,去了哪里?电话都打不通。”
“没什么,我很好。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很开心呀,你不知道我工作多上进,每天都要去不同的地方,很多时候还人乔装侦探,可好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圣诞老人,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是个扶危济困的大侠,可好玩了。”
“玩够了吗?”
“什么叫玩够了,这才到哪,我已经准备大干一场了,你放心,我们都是严格按照合同办事,绝不乱花多花一分钱。”
“好了,现在是的时候了,回你的建筑公司上班吧,游戏时间到此结束。”
“哥、哥,你可不能这样,我们是有合同的呀。”
“有合同,我记得合同是没有定额、限额这一类吧,从现在开始账户不会再进一分钱,我看你怎么玩。”
“哥,可不带这样玩的,我不干。”
“我就是要你不干。”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这个游戏不是你玩的,你玩不起,知道吗?”
黎之元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我做的不是好好的吗?”
“你有没觉得最近有些不同?”
“不同?不就是有两个兄弟受伤,一个兄弟辞职了吗,没什么,受伤的那两个兄弟我还去看过他们。”
“好了,你无需知道太多,没脑子。这么跟你说吧,我最近惹了麻烦,就是捅了马蜂窝。马上就要回山上去了,外面的环境变得很吃紧了,你知道吗?”阿明顿了顿,“所以你要离开,老黎家要留下棵根苗,五叔、五婶,还有你大伯和爷爷以后都全靠你了。”
“哥,说什么呢?不就是上山吗?你以前寒暑假不都是要上山嘛。”
“这次不同,有些事我必须担着,所以你必须离开。”
之元无奈看了看杜三:“师父,救我。”
“师父?”阿明看了看杜三。
“哦,是这样的,你给我的那几本书我好多地方看不太懂,所以就找他一起研究研究。”
“你传他内功了?”
杜三点了点头:“是的,要不怎么能学那书。”
“山上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不过这也没什么,以前也有过先例,以后再认就是了。”
“临老学走路,这样也行?”
“他可有才了,学一年顶我以前三四年,要不了几年就能超过我,要是大哥再给他打通经络,那就更好了。”
“打通经络,那要多长时间,一个什么功底都没有的人,一个胡子满脸的孩子他爸。”
“要不大哥给一颗那个药呗。”杜三笑着说。
“他现在吃药,受得了吗?那不全浪费了吗?”
“我现在不给他吃,等以后基础扎实了再吃。”
“好吧,但愿你们能……哎,我不说了,总之两个字‘小心’。”阿明从怀里掏出药瓶倒了一粒丹药给杜三,“走了。”
“这么快,跟我们大伙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谁知道马蜂窝里会蹦达出什么东西,早点上山也好有个准备。”
武夷山议事大厅中,青松大师正中端坐,白字辈弟子两旁陪坐,黎之明跪下请安。
“弟子黎之明参见师公师伯师父。”
“阿明平身,我看你功力精进不少。听说你有要事禀报,起来说吧。”青松一脸和气。
阿明也不客气,站立在大厅中将近期所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弟子犯下大错,还请师公师父责罚。”
白字辈弟子一听完,炸了窝,有怀疑、有惊惧,一时议声四起。
青松大声地讼了一声佛号:“无量寿佛,诸位都静一静,这么多年的修为都跑哪里去了,看你们一个个都在干啥?最起码的处变不惊都没学到?”
堂下弟子个个噤声,青松接着说:“许多年以前,也许有几年百了吧,在我还是刚入师门的时候。”堂下弟子又面面相觑,师父居然有数百年的高寿,而且不为人所知。
“你们也许不知,早前我派规矩必须修练有成才能收徒为师,可怜我的那些师兄弟都无缘做到这点就一个个升天了。到你们之里之所以破戒,也是因为时代的发展,火器盛行、花花世界,有几人能专心修炼,如果还有固守门规,只怕我圆寂之后吾派也就完了。接着说事吧,那时我中原武林曾举行声势浩大的扫黑行动,行动的对象就是吸血鬼,那时吸血鬼从欧洲传到中原,数十年间中原有成千上万的人毁于吸血鬼手上,其中不乏武林人士。当时我尚且是我师父的童子,很多事情不甚了解,只知道经过数年数千人的努力,中原基本肃清吸血鬼,而且和欧洲的吸血鬼达成协议,他们不得踏入中原半步,也不得在中原开门授徒,否则踏平其欧洲总部。”青松面无表情缓缓道完,“看来他们又来了,只可惜我中原武林却渐渐式微,就连我们也是要靠火器来壮胆。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通过吸食人的精血来增加自己的功力,所以进步神速,而且是吸食功力高的人得到的功力也越多,一般的门派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堂下又是响成一片,惊讶世外还有这样的高人,恐怖的是这样的高人却要将自己成为对手屠而歼之。少顷,白眉代表众师兄问:“师父,我们能应付得了吗?”
“我们的实力恐难及其百一。”
白眉:“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把阿明交出去?”
阿明大声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师门,我就是怕那些人来找师门报复,所以连夜赶回师门。”
青松讼了一声佛号:“都静一静,下面我宣布处理决定:黎之明因些许琐事,意气用事,连杀数人,只因所杀之人皆非善类,故罚其鹰愁涧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终身不得外出。”
众人又是一片议论,“都回去吧,散会。”青松脸色坚毅地说。
“等等!”门口突然闯入一蒙面女子。蒙面女子当中一跪:“各位大师大上,小女有礼了,有处罚就处罚我好了。”
“你既非我派中人,我们凭什么处置你?”青松看到蒙面姑娘眼中一亮,掐指一算心中大喜。
“凡事因我而起,我就是祸事的根源,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事,所以我要一人承担。”
青松扶了扶胡子:“这样吧姑娘,我看你不如加入本派怎么样?”
“那我以后能跟我大哥在一起吗?”
“当然可以,我们是自然派,无禁忌,可恋爱、可结婚,不过……”
还没待青松大师说完,“那我愿意,只要能跟阿明在一起,死了愿意。”
“那你做我的关门弟子可好?”青松的一句话,震翻全场,已经近百年没收徒弟的师父(师公)突然要给自己添个师妹(师叔),所有人都难以相信。
“哦,不不,我要跟阿明哥在一起,那以后他怎么叫我呀,要不我就跟阿明哥学吧。”
“哦,原来这样,倒是我老头子欠考虑了,也是如果胡子一把的老哥,也要跟着叫一起姑娘师叔,确实也不太妥。要不这样,阿明的白眉的徒弟,你也做白胡的徒弟吧,这样师兄妹在一起也方便。”
“这样也好,我愿意。”
“不过……”
“不过什么?”
“阿明面临面壁,你不可以跟他在一起,这样吧,每天送两餐饭由你负责,每餐饭可以有一炷香的时间。”
“师公真的要这样惩罚他吗?”
“这已经是最轻的了,而且这也是你可以和他见面的最好机会,要不你们永远不能见面,你考虑清楚。”
“好,我愿意。”
“姑娘,你听好,你最好不要跟你师兄在一起,有句话叫‘出家修行易,在家修行难’,说的是抛却儿女之情专心修练更容易,陷入儿女情长,修行难有成果。”
“不,我不管什么修炼,只有能跟阿明在一起就行。还有一件事,你们能帮我治脸吗?”
“治脸,为什么要治脸,在我们山上长什么样的脸不太要紧,要紧的是修行。”
“怎么会不要紧,一肤一发受之父母,我们都要异常珍惜,脸受伤了当然要治呀。”
“好吧,要治就治,我们这里有一位老中医,能不能治全看你个人造化。都下去吧,把阿明押到鹰愁涧去。”
“啊,现在就开始呀。”林冰大声说。
“马上执行,散会。”青松大师说完起身离去。
晚上,青松大师房中,白眉向师父请过安。青松大师撇了他一眼:“这么晚了有事吗?”
“师父,我是来问一下你怎么处理黎之明的。”
“我不是宣布了吗,面壁!”
“我是说如果他们真的寻上门来,怎么办?”白眉抬头看了一眼师父,“要不我们把他交给他们处理。”
“混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作为他的大师伯说这样的话不丢人吗?你这种心态我怎么放心将掌门之位交给你。”
“师父,可他们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肯定不是对手呀。”
“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小字辈的和一些帮上忙的到后山躲起来,由我率领你们这些白字派的老头来应战,反正其他人也没什么用,要是其他人能帮上忙,那我们的那些火器就更能帮上忙。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休息去吧。”
“弟子告退。”白眉走出青松大师的房间长叹了一口气,狠狠地骂道,“黎之明,你这个扫把星,有你存在对我就是威胁,我一定要用这次机会整死你。”
白胡把林冰带回自己的院子,把她介绍给妻子:“这是你的师娘,以后你的修行就由她指导,我们这里男女所修炼的内功不同。”
林冰向丽芝施礼:“弟子林冰见过师娘。”
白胡又道:“丽芝,好生教养,师父他老人家一眼就看中,还想收为关门弟子,只是怕辈份上不好才作罢,应该是天作之材。”
“我明白,阿明呢?不是说一起回来了吗?”
林冰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哭着说了一遍,“就这样,阿明就被押去了什么鹰愁涧面壁了。对了,面壁是什么?”
丽芝摇头着笑了笑:“别担心,丫头,你阿明哥不是一般的弟子,是我们这里的精英弟子,你师公眼中的栋梁之材。要是一般的弟子,你连山门都进不了,而且很大的可能是现在已经把他交给政府处理了。我看你师公多半是要自己处理,等事过境迁之后再把他放出来。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们碰到的那伙人会不会找到山上来,不过这也不是想来就来得了,要找到这里可不容易。别担心,我们马上吃饭,然后我陪你一起去送饭,顺便也带些被褥等生活用品,最后是带你去杜神医那看脸,回来之后再传你师门内功。”
“谢师娘。”
“不客气,我们一直都把阿明当儿子看待。对了,我能看一下你的脸吗?”
“师娘,还是不要看了,我怕吓着你。”
“不要紧,还有什么事能吓着我这个老太婆。”
丽芝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真正见到那张脸时还是吓了一跳,“怎么会弄成这样?”马上会意说错话,“不要紧,有杜神医一切都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