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不赞同小凤的观念,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
“凤儿,我们下山吧,该回去了,午膳后再来吧,这里倒是有很多适用的草药。”
“嗯,”小凤应着,伸出一只手来扶住长歌的身子,两个人一起数字呢还蜿蜒的山路往下走,一时来道莲花座的山口,竟然听到由远至近的大嗓门的说话声,长歌和小凤奇怪着这山里竟然有人,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也不知道这些山里还有别人,两个人正要退避开来,却已是来不及了,那一群人已经走到近前。
为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一见迎面两个女人,长得那叫一个俊,看得眼都直了,这些男人原是土匪,看到女人顿时来了兴趣,吆喝一声,全都围了过来,很婬的笑着,零头的人涎着口水,油腔滑调的开口。
“小娘子,这是去哪儿啊?”
长歌脸色一沉,冷声喝止:“让开。”伸出手拉住小凤的手往一边走去。
这伙人怎么可能放行,飞快的往边上一转,相视着大笑:“这娘们还是个烈性子呢?一定有味儿,老大还是带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其余的人起哄点头,此言正合那为之人的心意,一点头大声的喝令:“对,今儿个爷们要做一回新郎官了,来啊,小的们,把这两女人抢了。”
小凤上前一步护住长歌,飞快的一脚踢飞走过来的那个手下,几个大男人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有两下子,一时来了兴趣,都奔小凤身边而来,长歌心急得跟什么似的,可自己又不会武功,小凤的武功底子也不高,眼看着几个大男人围着她身边打斗起来,一会儿就把小凤给捉了,长歌忙冲过去,那个为的汉字一伸手拉了长歌的身子,哟喝众人一声,捉了两个女子回去。
这些土匪就是隔着莲花座的苍浪山上的,原是一群亡命之徒,后来集聚到一起,落草为寇,每日里到山下打家劫舍,抢劫过往的客旅,已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本来有探子报说今天山下有一队人马经过,所以准备下山打劫的,没想到却遇到两个美娇娘,哪里还有心思去打劫,早捉了长歌她们回苍浪山去了。
长歌被土匪捉上苍浪山上,关在厢房里,小凤被关在了另一处,长歌急得在房里来回的踱步,不知小凤怎么样了,掉头打量身边的房间,简单的桌椅,床铺,其余根本没什么摆设,想找个可以逃出去的地方,室内唯一的窗户外面竟有土匪守着,看来那土匪头子也是极精明的,怕她跑了,一时间没有办法可想,长歌呆坐到床边,看来现在只有等儿子来救她了,这一点她不担心,只要她们中午不回去,儿子就会现了,现在还是安心一点吧。
长歌正在胡思乱想,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来,一个蛇眉鼠眼的家伙用托盘端着东西走进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嬉笑着望着长歌,眼里是贪婬的光芒。
“嫂子,吃点饭吧,晚上好拜堂成亲。”
那很婬的家伙一想到这些事,整个人都亢奋了,可惜这美娇俏归老大了,心内惋惜,不过马上想到后面柴房中还有一个水灵灵的丫头呢,总算心理平衡一些,老大说那丫头今儿个归他们兄弟了,今天他一定要抢个头彩。
“我请你带句话给你们老大。”长歌板着脸,冷冷的对盯着自己流了半天口水的家伙说。
“嫂子,说?”那家伙涎着脸,嫂子到底是美人一个,连说话的声音都娇滴滴的,眼神痴迷。
“最好放了我,要不然你们会后悔的,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
屋子里叫李三的家伙,立马哆嗦了一下,拔脚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歪着嘴说了句:“嫂子,晚上就拜堂了,你吃点吧。”顺手拉上门锁好。
长歌低头看了一下餐具上饭菜,倒还可口,低下头轻闻一下,散出一股浅浅的异香,心内冷笑,这些可恶的男人,竟然在饭菜里下了合欢散,好在她是个学医的,对这些药很熟悉,要不然怕真要吃闷亏了,吃了合欢散,只怕再贞烈的女子也会变成荡妇。
长歌被困苍浪山上,却不知那落霞谷里早乱了天,轻尘一看娘亲中午还没回来,眼皮直跳,立刻吩咐几个师兄出谷找娘亲,他知道娘亲最喜欢在莲花座这道山峰里采药,因此几个人到莲花座上找,只到山谷就看到了长歌和小凤的背篓落在了幽径上,轻尘的脸色瞬间变绿了,让二师兄把娘亲的背篓拎回谷里。
轻尘想到娘亲被人掳走了,心里浮起嗜杀,眼里浮起异光,看得几个师兄谁也不敢出声,就是云天衣也不敢在这时候多一句言,大伙儿小心地望着这小小子,等着他的分布。
轻尘冷声问云天衣:“这周围的山上原来有土匪是不是?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云天衣委屈的说:“我们很久没出谷了,把土匪的事忘了,所以没有提醒长歌和凤丫头。”
“这些山上的土匪离我们落霞谷最近的是哪一座山头?”轻尘冷声问二师兄。
流苏想了一下:“最近的是莲花座,山上没有土匪,还有就是苍浪山和月芽山,这两座山上有土匪。”
“现在分头行动,二师兄你领着两个师兄去沧浪上上打探一下,我和小蝶她们去月牙山上走一趟。”轻尘虽然小小的年纪,却沉着冷静的分布,对于他的分布,流苏有些不满意,不过看小师弟焦急成这样,不太敢开口,只应了一声,几个人立刻分头行动。
云天衣见唯独自己没有分到任务,不死心的大叫:“我要做什么?”
轻尘冷瞪他,咬牙怒道:“闭门思过,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提醒我们。”
“噢。”云天衣委屈的低下头,自己哪里知道啊,现在究竟谁是那个师父啊,还有没有天理啊,不过乖乖的走回自己自闭室去,要不然这小子呆会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整他呢。
流苏领着两个小师弟很快模上苍浪山,这些土匪枕在山上狂欢,张灯结彩,忙碌着挂彩缦,不知从哪里掳来两个妇人,颤颤抖抖的张罗着一切,流苏趁着众人在前面得意地闹着,溜到后面来,很快找到有人监视的屋子,翻上屋顶揭开瓦片,果然见到蓝姑姑焦急地坐在屋子里面,本想跳进去救出蓝姑姑,不过立刻想到师弟可能不希望他出手,还是保护好蓝姑姑,通知师弟才是真的。
流苏伏在房顶上悄声命令五师弟和六师弟去通知小师弟,自个儿在这里保护蓝姑姑,那两小子一溜烟的奔走了。
轻尘一接到两师兄的消息,立刻飞奔而来,领着几个师兄解决了外面的几个土匪,打开房门,长歌站起身一看是儿子,送了口气,她还以为是那些土匪呢。
“娘亲没事吧?”轻尘扑进娘亲的怀抱里问,心里紧张的要死,要是娘亲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就是以死谢罪都不过分,长歌搂着儿子的小身子,知道他害怕她受伤害,忙摇头伸出手晃晃。
“没事,尘儿不要太担心了,还是去看看你凤姨被关在什么地方吧?”
轻尘点一下头,拉着娘亲的手往外走,经过那被击昏的土匪身边,伸出小手晃了晃,那土匪立刻醒了过来,抬头见一个小孩子正望着他,立刻生气的怒骂:“你娘个小杂种的?你对老子做了什么?”他的半边身子根本动不了,清澈伸出小手啪一声甩了他一记耳光,冷声问:“还有一个女的关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你不说出来,就等着慢慢的化成血水吧。”
那人一听,心生恐惧却又不太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说的话,但看着轻尘周身冰寒的气息,整张小脸虽俊美帅气,可那双眸含着凌厉,让人一点也不怀疑他刚刚说的话,颤抖着声音开口。
“小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爷绕过小的一命吧,那姑娘关在柴房里,只要向前走到拐弯的地方就行了。”
长歌听他话音一落,飞快的起身奔了过去,轻尘亦站起身,那土匪一把拉过轻尘的身子,一瞬间手指一麻,再看自己的五个手指头,变成了青黑色,恐惧的睁大一双眼睛。
“这是——什么——?”
轻尘邪恶的笑笑,冲着土匪脸上吹了一口气:“让你死得更快一点而已。”说完抬起小脚,踢了该土匪一下,完全不理人家惨白的一片脸,以及身后的求饶声:“小爷,你饶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你饶过小的一次吧。”
饶?轻尘冷笑,敢伤害我的娘亲,就没有饶这个字,你就等死吧。
长歌已经把小凤从柴房里放出来,看到轻尘来救她们,总算送了口气,先前吓得半死,就怕那些土匪对姐姐怎么样,尘儿总算过来了,一行人掉头往回走,长歌建议赶快离开这里吧,要是被那些土匪现了,又要打起来,虽然知道儿子和他的师兄们很厉害,可是她们这边人太少了,土匪足有一百多个人呢。
轻尘根本不同意,今夜他要血洗了这苍浪山,掉头叫了声小蝶:“小蝶,你把我娘亲送回落霞谷吧,这里就让我们几个师兄地活动一下筋骨。”轻尘说完,她的几个师哥眼睛都绿了,精神振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长歌哪里放心,不肯离开,就怕儿子吃了亏,小蝶冲着凤姑姑眨一下眼睛,一边一个紧拽着长歌的身子王另一边的幽径而去,长歌不依的叫:“小蝶,你干什么?放开我,尘儿他们人太少了,会吃亏的。”
小凤忙接了她的话:“姐姐,放心吧,我相信尘儿做事心里有数,我们在落霞谷里等他们的消息吧。”
长歌挣扎不休,可惜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哪里敌得过两个会武功的女子,愣是把她给提走了。
小轻尘看到娘亲走了,掉头望一眼身边的几个师兄弟,可爱的笑笑:“现在去活动一下筋骨吧。”声音却森冷阴骜,几个师兄一点头,犹如猛虎下山似的,出一声怒吼往前面扑去,以前师父总不让他们欺负弱小啥的,今几个可算赚住了。
山寨的大厅外面除了几个站岗的小哨子,其余的全在里面喝酒呢,脏话声不断传出来,一片骂娘声,只见眼前血红一片,到处挂满了红色的绸缦,几个小哨子不耐烦的晃来晃去的,看着里面吃喝玩乐成一片,独自己在外面受累,那脸色可就更难看了,在外面骂得更难听。
正骂得起劲,一看对面走过来几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心里那个咬牙声,恨不得立马解决了这些家伙泄气,没人提着一把刀,怒吼一僧:“干什么的?”
几个少年邪笑着开口:“来伺候你的。”身子一窜,大刀已经夺到手里,上下左右的一番挥舞,只见眼前的几个小哨子哪里还有一个活的,四体不全,肢体散乱,血气飞溅得到处都是。
轻尘一蹙秀气的小弯月眉:“原来师兄们都很暴力啊,下次应该多找些活给你们做。”
立马几个高兴的声音:“师弟说的话可是真的,不许耍赖。”
几个人有说有笑,如入无人之地,直踏入大厅之中,只顾着吃喝的土匪们根本没人注意他们,轻尘一扬手,手里飘出细细如烟灰似的粉末物体,香味异常,流苏立刻摒住呼吸,其余的几个人亦是如此,只两分钟的功夫,香味便消去。
轻尘一跃身整个人飞到半空,吊在大厅正中的铁索上,哈哈大笑,尖细的笑声锐利如一把刀似的钻进这些土匪的耳光里,众人心下一凛,五脏鲜血倒逆一般乱窜,体内烧灼如火,难受异常,痛苦的抬头望着吊在铁索上的孩子。
土匪头子大吼一声:“你是什么妖怪?笑声这么难听。”
轻尘冷笑一声:“我是你家爷爷,竟然敢动我的娘亲,看来你是不要命了。”身子疾飞如剑,一辗身人已飘到土匪头子的身边,只骇得他张嘴结舌,这样俊的伸手竟然出自一个小孩子,轻尘已经反手甩了一记耳光出去,顺带的回身落到土匪头子身后的高座上。
“你娘亲?谁?”那土匪头子脸色惨白,再看向门口几个双手抱胸,一脸悠闲的少年,知道今日自己遇到高手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挑上自己,赶忙开口问。
“你抓来的那个。你好大的胆子。”轻尘一想到娘亲被他抓了,心里怒火狂炽,迷人的双眸中射出嗜杀的寒光,冷盯着眼前肥胖的男子,此刻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害怕了。
“那是你娘?”土匪头子难以置信,明明是一个未出阁的美娇娘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而且这儿子如此不同凡响,足可以用两个字形容他,妖孽,身子不由得轻颤起来,扑通一声:“小爷饶了我吧,立刻放了夫人,请小爷饶过我们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蠢驴吧。”
“你是蠢驴,不过已经太晚了,只要动了我娘的人,只有一个字,死。”轻尘仰天出一声极端狂妄森寒的长笑,双眸回盯着眼前的肥胖男子,只见白色灵秀的身子一动,一把如月牙一样灵巧的弯刀已经抵住了土匪的下颚。
血顺着肥胖的脖子缓缓的往下滴,大厅里一片沉寂,那时土匪们欲起身反抗,却现整个身子都麻木不仁,丝毫不能动弹,除了神志清醒之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孩子邪笑轻轻的割着老大的脖子,不深却也不浅,血往下流,叭达叭达的响声,惊得么一个人魂魄俱失,这究竟是怎样的孩子啊,绝望盛在那些恐惧的眼眸中。
“现在你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了吗?”轻尘小小的幼女敕的声音如重锤落在这些作恶多端的恶人心里,土匪头子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整个人开始眩晕,而自己连一丝一毫的手脚也动弹不了,嘴里不住的求饶:“小爷,你饶过我把,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到阎王那儿去说吧。”月牙弯刀一动,快如闪电,只见那土匪头子的脑袋往旁边一挂,整个脖子被深深的切断了,血如涌泉般喷洒出来,整个大厅里只听得抽泣声此起彼伏,然后是不住嘴的求饶声。
“小爷,饶了我们吧。”
“小爷,下次再也不敢了。”
轻尘根本不理那些人,顺手从后面拉出桌布,轻轻擦拭着手里的弯月刀,脸色浅浅的笑,悠闲的望着流苏。
“放把火烧了这里吧。”像谈论天气一样平常,流苏点头,掉头吩咐身后的师弟们找来柴火围住整个山寨。
一时间大厅里响起鬼哭狼嚎,哀求咒骂声不断,轻尘好像没听见一样走出去,收起手里的弯月牙,冷声吩咐身后已经做好准备的几个师兄。
“点火。”
火光大起,噼咧啪啦的声响,掩盖了一切咒骂声,眨眼之间大火冲天,苍浪山上的一百多名土匪全部在这场大火中失去了踪迹,山下的商旅以及周围的居民都拍手称快,只是不知道是谁做的,最后一致归功于老天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