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一听胖子的话,顿时轰笑声如雷,就是长歌也忍不住失声而笑,这胖子倒有几分意思,长成这样不自卑,竟然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是什么样的娘亲教养出这种痴儿来啊?
台上的几个少白面面相觑了一番,花玄冲着衣昊一努嘴,示意他出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衣昊飞身而出,站到胖子的对面,一抱拳沉声开口:“公子指教了。”
胖子毫不谦虚的点了一下头,蹲下半个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着开口:“好,今儿个让你知道知道公子我的本事?”说完直奔衣昊身前而来,身上的肥肉直晃,衣昊飞快的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往胖子身上踢去,本来以为那胖子能避开的,却谁知他硬生生的接了一脚,整个人凌空飞了出去,啪一声摔在地上,顿时响起如雷的哭声,边哭边喊叫着:“你们欺负我,我回去找我娘。”胖子趴在地上,早有几个奴仆奔过去扶起他的身子,看到围观的人鄙视的眼神,几个下人立刻羞得垂下头,偏就某胖子还仰着头望着上面大声的叫着:“你们打我,我回去告诉我娘。”
一句话引得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大笑,几个下人早扯着他的身子走出人群,远远的仍听打那胖子的嘟嚷声,长歌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那胖子竟然是个白痴,真好笑啊,看来今日没什么人再来比武了。
长歌拉了拉小凤的身子示意她回去吧,小凤点了一下头,两个人从人群中走过去,听到身边的人出一声惊呼,一迭连声的开口:“这男的是谁啊?长得好俊啊?而且一看就知道身手很好。”
长歌一听这话,哪里还想走啊,赶紧的停住身子,掉头望向高台,那挺立的阳光下,一脸威寒好像谁欠了他几十万的家伙竟然是方慕云,这厮又出现了,怎么她想过个平静的日子这么难呢?只见方慕云抱拳冲着台上的少年开口。
“在下夏侯慕云,前来招亲。”
长歌听他自称夏侯慕云,看来他和他爹相认了,想必他娘的病也好了吧,心里很高兴,这男人过份霸道了,而且独占欲相当的强烈,若是自己落到他手里,只怕一点自由都没有了,还是谢绝不敏吧,长歌用檀香扇挡住自己的脸,低下头和小凤轻声说。
“想不到又来个难缠的,怎么就不能给我招个漂亮又正常的呢?”
小凤好笑的看着姐姐的样子,看来她是被这些男人缠怕了,这方慕云也够厉害的,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不知他的功夫究竟有多厉害,其实尘儿的目的,他是知道的,无非是想把那个男人引出来,可惜那个男人到现在都没来,只怕他是负了姐姐的,何必执着于当初的意念呢,这些男人其实也都不错啊,小凤抬眼打量台子上迎风而立的方慕云,玉颜俊面,翩翩的贵公子一个,长衫飘逸,墨如丝随意的拢一下,越的出尘不染,围观着的女人早尖叫起来。
“姐姐其实这个男人不错啊?”小凤提议的小声开口,却谁知长歌连忙的摇头:“你难道忘了他上次想废了我的腿吗?就因为我跑了。他就想废了我的腿,这也太恐怖了吧,所以我才不要嫁给这种人呢,要是哪天我惹毛了他,就废了我这个地方那个地方,你说我身上总共有几个地方啊。”
小凤一时无话可说,抬眼望去,只见花玄站到台子外面抱拳还了一礼,沉声开口:“不知阁下可有娶妻?”
夏侯慕云冷魅的眼中一闪而逝的邪笑,轻摇头,愉悦的开口:“本候爷尚未娶妻,但等娶府上的夫人,只要夫人愿意,八抬大轿上门迎娶,不知公子是否满意?”
花玄双眸闪过凌寒,这方慕云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个候爷,夏侯是贵族姓氏,看来他另有番际遇,不过师弟好像并不中意他这样一个人,他过于残暴血腥了一点,姑姑那样一个水样的女人哪能交到这样凶狠的男人手上,记得师弟调查过这个男人,好像姑姑逃离方家那一天,他把服侍姑姑的两个小丫头扔进了狼群里喂了狼,这件事姑姑还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那就试试阁下的功夫如何吧。”花玄一招手,其他三个人都站了出来,其实除非他们愿意,否则没有人能打得过他们,倒不是说他们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是因为他们的兵器上涂了师弟提炼的失魂香,凡是练武的人吸进失魂香,功力慢慢便会退化,直至落败,所以那个王爷才会很快败下阵来。
夏侯慕云一撩长袍迎风而立,乌随风轻摆,顿时引来无数的尖叫声,四个少年如四支利箭射过去,人群中顿时出一阵阵欢呼声,只见那刀光剑影中,几个同样出尘的人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煞是好看,青蓝白相交的影子拧成了一股炫幻的色彩,在台子上不时的变换。
只见夏侯慕云每一招都带着尖锐张扬的势如破竹的攻势,化凌寒于剑端间,直指少年的要害,只可惜这些人也都是使剑的好手,而所使的招式都是那些江湖上失传了的功夫,一时间难分难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侯慕云感觉到自己开始吃力,心下暗试内力,力道渐弱,不由心下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功力好像不受控制一般,难道是这些人使了诈,鼻端间细细的不可闻的香味,带着甜腻的味道,看来这香有问题,忙提身凌空而站,收回姿势,缓缓落到台子正中,冷魅扫过几位的面孔,沉声开口。
“在下输了,告辞,不过本候会再来的。”抛下这句话,一提身子落到下面,长歌赶紧遮住脸面,等了一会儿,小心的问小凤:“走了吗?”
小凤点头,满眼疑惑,夏侯慕云一看就是个好身手的,怎么会打到一半突然说自己败了呢,难不成尘儿搞了什么名堂,一定是这样,那么先前和王爷比试也是使了诈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耳边听着身边的议论,众人同样疑惑不解,怎么打得好好的,突然自称自己败了呢?
“好了,姐姐,那个男人走了,你还是站起来吧。”长歌听说那个男人走了,立刻站直腰杆,伸手搂着自己的腰。
“好了,我们回去吧,指望从这给我找个相公,只怕比公鸡下蛋还难?”长歌不屑的挑唇,来了一帮无赖,一个比一个难缠,没有一个是自己愿意的,唉,真是可惜自己穿得这么风度翩翩的出来欣赏,结果只看到一堆惹人厌的家伙,回去吧,赶明儿个还不如让我自个儿出马到街上去拉一个呢?长歌心里冷哼,掉头望望身边的人,这街上也没看到啥好货啊。
小凤点了一下头,见上面四个绝色少年已经一抱拳朗声开口:“各位今天比武招亲就到此了,如果有兴趣明天再来吧。”围观的人便陆续的散开来,长歌顺着人流往边上走,正在大家依依不舍时,突然凌空响起一声清寒的喝声。
“慢。”一声清音过耳,光闻其声已让人心内一震,只不知又是何人,本欲散去的人群再次往台子前涌去,长歌被再次挤回中间去,心里倒诧异万分,又是谁啊?听这声音却是悦耳动听的。
花玄领着其余的三个人回身立于台子上,望向刚才声的地方。
一道白影凌空而破,旋身立于台子之上,那张魅颜引得人群,一声高过一声的赞叹,美如远山,眼如星辰,傲挺的鼻子下性感的唇微启,细致的肌肤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似雪,一头海藻似的头用蓝色的丝带随意的拢在肩上,却是分外的诱人,白衣胜衣,整个人好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令人可远观而不敢亵渎,生怕浸染了他的气息。
一个美得过火的男子,却又令人心生威惧,只因那眉宇间却充斥着威寒霸气,唇瓣飞扬,一挑手里的横笛,锐利悦耳的声音响起:“在下百里流疏前来挑战四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娶到蓝儿。”
“原来是百里公子啊,幸会了,那么请出手吧。”花玄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神陡的暗沉,他果然来了,师弟说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就让他尝尝闷亏。
早在百里流疏出现时长歌就看呆了,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男竟然来比武招亲了,呜,要是儿子敢给人家把这么帅的美男整没了,我就和他拼命,再听这个叫百里流疏间竟然叫蓝儿,顿时一愣,按理自己该讨厌他才对,哪有没见过人家就叫人家蓝儿的,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心里纳闷的想着,掉头望着旁边小凤一眨不眨的望着百里流疏,顿时有一种想要霸占着的意味,立刻推了推某女。
“这可是我先相中了的,你不许给我抢。”
小凤好笑的点头,她那是跟她抢啊,她是替她高兴好不好,这个男人果然来了,或许他想起姐姐来了也说不准,小凤暗自猜测着,再看姐姐还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呢,忙开口。
“姐姐,我没有和你抢,你看这里这么多双眼睛呢?你怎么单盯着我啊?”小凤指了指周围的目光。
长歌那叫一个愤恨啊,这是给我招亲的,你们眼睛瞪得那么圆干什么啊?真恨不得每人赏她们一个爆栗,而且百里流疏这个白痴男人笑得那么潇洒干嘛,至少要凶一点,把她们吓回去才是。
哼了一声望向台子,台子上已经打了起来,看百里流疏一身白衣随风轻摆,碧玉绿笛潇洒的指上打下,毫不费力,看来他赢定了,要是花玄敢把自己相中的男人打跑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望着百里流疏的身影,长歌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来比武招亲,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怎么办?
不过眼下可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就算有那么一个女人,自己也要和她公平竞争,虽然自己没人家长得漂亮,可好歹有颗二十一世纪来的脑子啊,一想到这不由得呵呵的笑着,口水就差流出来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某女的花痴梦还没做到底呢,那台子上的斗势已经转变,百里流疏显然不敌四个少年了,渐渐的处于下风,边打边退,长歌一看,那叫一个心急啊,好你个花玄,你们哪是给我招亲啊,分明是找人拼命来着,把人家相中的一个帅哥要打没了,不行,立刻去找儿子,让让赔人家的帅哥。
长歌一拉小凤的手,飞快的往后面奔去,小凤莫名其妙的被姐姐拽着,忙开口叫了一声:“姐姐,怎么了?”
长歌的小脸蛋难看极了,脚步不停,嘴上也没有闲着,噼里啪啦的叫了起来:“我要去找尘儿,他哪是给我比武招亲啊,分明是拿我打着幌子,这么帅的一个男人快要被他们打没了,我让他赔给我。”小凤一听,原来是姐姐心疼起那家伙来了,其实尘儿一直在等他,一定是见他很长时间没来让花玄他们收拾他呢,可是姐姐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己的相中的家伙要被那四个家伙打跑了。
一路飞奔回怡然居,离老远就开始大声的嚷嚷:“尘儿,尘儿?”穿过青石小板的路面,一脚跨进屋子,掉头四下寻找轻尘,小丫头迎头福了一子:“夫人好。”
长歌放开小凤的手,冷着脸儿:“你们公子呢?”
小丫头指了指后面,小声的说:“公子在后面呢?”
“好啊,这死小子竟然躲到后面去了,他娘的相公都被他们打跑了,他倒有闲情逸致躲在后面。”飞快的冲到后面去,轻尘正斜靠在藤条椅上睡觉呢,睡得正香甜呢,小脸蛋上扬起一抹笑,梨涡横生,说不出的可爱漂亮,可是现在她可没空欣赏他的睡姿,上前一把提起儿子的身子。
“蓝轻尘,你给我干的好事,还说给人家比武招亲呢,绝对是骗子一个。”
轻尘挣扎了一下,其实他早就知道娘请过来了,只不过想逗娘亲来着,谁知道她老人家竟然这么大的火,忙睁开眼睛,关心的问:“怎么了?是谁惹娘了吗?”
长歌哪叫一个伤心啊,丽质天生的脸蛋上布着苦恼,一只素手怒指着小轻尘的脸蛋,嘴里一连串的话吐出来:“儿子啊,你哪是给我比武招亲的,根本就不公平,人家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又快被你们打跑了,我不要招亲了,这玩意儿太无聊了。”
轻尘一听说娘亲竟然看中了一个,视线忙移向凤姨,难道娘亲不用等那个百里流疏,又看中别的人了,那倒是再好不可了,小凤摇摇头,出声补充:“刚才有一个叫百里流疏的家伙来比武招亲,姐姐相中了人家,可是眼看那家伙打不过花玄他们,她就急了,生怕那个人被你打跑了。”
“喔,他来了,既来了,又怎么会轻易就走了呢?”轻尘好笑的望着娘亲,拉着她的手往屋子里面走去,可惜某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嚷:“你确定那个人不走吗?要是他一怒走了呢?你一定要赔我一个美美的帅帅的相公,否则我和你没完。”
“好啊,如果那个人跑了,我就赔娘亲一个美美的帅帅的相公吧。”轻尘故意拉长音调,然后朝外面叫了一声:“进来吧,百里公子,我娘可是等急了。”
随着轻尘的话音落,百里流疏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少年,长歌一抬头,迎上,那双烧灼的视线,热切的望着她,心里那叫一个恐慌,这个小孩子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人家在外面啊,满脸绯红,恼羞成怒的指着儿子:“你——,我不和你说了。”说完飞快的冲到门口,夺门而逃,也不去管身后百里流疏满含深情的轻呼。
小凤赶紧跟着她的身后追了出去,一到明月居里,长歌赶紧用温毛巾捂住脸颊降温,儿子太皮了,怎么能让娘亲出糗呢,这下没脸见人了,小凤走到她的身边。
好笑的开口:“姐姐这会子害羞是不是太迟了,刚才人家可是什么都听见了。”
长歌扔下脸上的毛巾,飞快的扑过去捂小凤的嘴巴,不依的大叫:“你还说,还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你和尘儿没有一个好东西,明知道人家在外面,竟然还让我出糗,太可恶了。”
小凤笑着躲闪,看来姐姐和那个百里流疏算是郎情妾意了,只是他们的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那个王爷还有夏侯慕云恐怕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而且百里流疏可是云霓的皇子,姐姐跟了他,不知道皇族里的人是否认同,小凤一个愣神,被长歌抓了个正着,摁到床上好一番纠缠。
小凤忙连声讨饶:“好了,姐姐,人家不敢了,你饶过人家吧,好姐姐,下次再也不敢了。”
长歌放开小凤的身子,从床榻上爬起来,衣衫都凌乱,头都散了,小凤忙拉过她的身子,给她整理好,悄声说:“姐姐放心吧,那个男人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长歌脸色一下子又红了,不依的冷哼了一声,警告某女:“嗯,刚才好像才求饶过吧,怎么又忘记了,是不是还想尝尝我的鹰爪攻啊。”说着呵起气来,小凤立刻认命的摇头:“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而另一边的怡然院里,百里流疏盯着长歌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蓝儿好像并没有认出他来,她对他只有一个女人的倾慕,却没有以前的那种痴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收回眼神,望着屋子里的小鬼,尘儿都长这么大了,只是好像太恶劣了一点。
“尘儿,”百里流疏跨进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小丫头奉上茶水,退了出去,四少年分立在屋子的两边。
轻尘望着百里流疏,四年的时间眨眼过去了,他失忆了,忘记了娘,原本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他回来了,依然对娘深情不悔,不由得开心的笑了,他蓝轻尘从心里接受他了,对,只要他以后疼爱娘亲,那么他就会很开心的。
“流疏,我可是等了你很久,这次你有点慢了,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把我娘送给别人了,可不是单给你留着。”俏皮可人的话,落在百里流疏的耳朵里,他细长的眉峰挑起,眼里璀璨生辉,想到娇羞的蓝儿,心不禁一动,她依然如当初一般,单纯得可爱。
“谢了。”一声简单的话语,充斥在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之间,想到蓝儿好像并不认识自己,流疏不由得奇怪的开口:“蓝儿好像并不认识我?”
轻尘点了一下头:“是的,她失忆了,当年她坠落悬崖时,后脑撞击到石块上,失去了记忆。”流疏一听到长歌失去记忆了,星目流转,闪过心疼,忙开口:“难道没法医了吗?”
轻尘摇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是怕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伤心,后来又怕你不来,她醒过来更伤心,好在你现在来了,我会用银针放出她后脑勺里的血块。”
“好,现在就过去吧。”百里流疏心急的起身,轻尘扫了他一眼,俊逸的容颜难得一见的露出丝丝焦急,眼神间难掩痴缠,那种想要尽快见到心上人的急盼,轻尘了解这样的感受,也不想折磨他,站起身往外而去。
一行人往长歌的明月居而去,而长歌待在屋子里,仍为自己刚才被人家逮了个正着的事情懊悔呢,门外边小圆急急的冲进来禀报:“夫人,小公子领着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过来了。”
长歌一听,知道那个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定是百里流疏,一想到自己的话被人家听了去,心里那叫一个羞涩啊,飞快的跃下床,冲到门前关好门,还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挡住门。
小圆被关在外面不解的叫了一声:“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啊?小公子来了。”
轻尘一看小圆站在外面,对着门喊话呢,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你在干什么呢?”
小圆福了一子,恭敬的开口:“回小公子的话,夫人把门关起来,不准我进去。”
长歌一听儿子的声音,知道他们就在外面,越下了死劲的抵着门,想到那个帅到不像话的男人,心里那叫一个小鹿乱跳,扑通扑通的响个不停,那男人咋就那么俊呢,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清润如玉,使人如沐春风,没有猥婬不洁的情绪在里面,这使得她开心。
“娘,你开门啊,百里公子来看你了。”轻尘敲了敲门开口,不好意思的回头望了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眼,娘亲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百里流疏隔着那样一扇薄薄的门扉,知道她还活着,心却是涨满了感动,老天把他们统统送回来了,今生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再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蓝儿?”百里流疏的磁性的嗓音好似酒醇般甘甜,带着醉人的清香,丝丝的传进屋子里的女人耳朵里,令她的心头闪过一阵阵酥麻,仍犹自挣扎着:“你们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试探的话语,通过门扉传到外面几个人的耳朵里,众人不由得一笑,谁不知这男人曾为她跳过崖啊,她才表达了那么一点心意,人家犯得着笑话她吗?轻尘轻声的诱哄着长歌。
“娘,开门啦,没人笑话你的,你再不开门,百里公子可就走了?”轻尘一个威胁声落,退开一步,他可是太了解娘亲了。
长歌一听说人家要走了,哪里还顾得上脸面的事,飞快的拉开门直直的冲了出来,被脚下的门槛一挡,飞身往前扑去,只见眼前身影一闪,她落入了一躯宽阔的怀抱里,鼻间传来清幽幽的香味,一股男性好闻的气味充斥在周遭,抬头对上那双黑潭一样的深眸,好像里面威载着千年不变的深情厚意,就那么痴痴缠缠的吸附着她,眸光纠缠,好像她本该就这样依附在他的怀里,天经地义的事情。
“蓝儿没事吧。”百里流疏宠弱的问,长歌一个回神,天哪,整个脸庞瞬间红到耳后背,人家不会以为她是投怀送抱吧,赶紧站直了身子,低垂下头,双手无措的搓着衣服,点了点头。
“没事。”流疏看着她的羞涩,忙伸出玉洋的葱指,扣过她的柔夷,五指相缠,好似缠住了一生一世不变的情话。
“娘,我决定放掉你脑子里的血块。”轻尘看着旁边那个一脸娇羞,完全小女人的娘亲,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怎么和那个粗鲁泼辣的女人一个天一个地呢?
“你不是说还有其它的病症吗?”长歌担心的抬起头,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开始,千万不要再把她整傻了什么的吧?一脸的不情愿,冷瞪着儿子的小脸蛋。
轻尘扬起小眉毛,扫了百里流疏一眼:“你确定是要定了这个女人吗?也许你会现她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长歌睁大眼不依的紧抓着流疏的手,生怕人家变卦似的,下了死命的瞪过儿子:“你确定是我儿子吗?为什么总挖我的墙角呢?”
小轻尘再不敢在虎头上模须,连忙笑嘻嘻的开口:“娘亲别气,人家和百里公子开个玩笑罢了?”